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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文/龐梁軍

壹個

初秋的江南天高雲淡,田園泥土芬芳。從牌坊村出發,往河邊走,大概20分鐘就到了牌坊三組夏夜灣。

我問隨行的村幹部,灣主要是不是給葉和夏兩家住的。村幹部肯定是葉和夏,說這個灣是牌坊裏的壹個大灣,大約有300個村民。說起來,牌坊村是華容鎮的壹個大村,26個村民小組,29個自然灣。它的海灣大多比較分散,不過好在經過這麽多年的幫助,有水泥路把海灣連接起來。海灣的名字也很容易辨認,就像夏夜灣,基本都是以姓氏命名的,比如陳旭灣、徐東灣、彭霞灣、劉金灣、劉家嘴、劉老五、吳小灣、五大灣、前趙灣、後趙灣、葛家嘴、秦老五、晏家灣、華家灣、熊家嘴、魏家嘴。此外,還有壹座夏朝的道觀灣。從字面上看,這裏應該有壹個叫夏的道士。還有壹個劉備廟灣。據說三國時期劉備來到這裏,當地人在這裏建了壹座寺廟,圍繞寺廟逐漸形成了這個“劉備廟灣”。還有壹個海灣,名字與姓氏無關,叫“廣土屋灣”,意思是這個海灣以前都是“土屋”。當然最出名的還是劉牌坊。我在牌坊村逗留期間,壹些朋友陸續來到牌坊。來之前,他們都讓我給他們發壹個位置,讓他們好好開車導航。我在村裏做了壹個定位,結果顯示劉牌坊。於是,各路朋友到了牌坊後,就對這個著名的牌坊產生了興趣。寒暄間,我不得不把劉牌坊的來龍去脈跟他們說了壹遍。

早年牌坊村確實有壹座古牌坊。因其建築氣勢非凡,曾被冠以“湖北第壹廣場”的美譽。在這個牌坊村,有壹個灣子村民,主要姓劉和秦。據傳說,在清朝的光年間,只有幾戶人家住在這個海灣。其中有壹個姓劉的人很富有,但他樂於助人,受到周圍鄰居的稱贊。劉先生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也已經結婚生子;二兒子劉,不僅學識淵博,而且相貌英俊。不幸得了重病,盡管四處求醫,卻不見好轉。正當劉家壹籌莫展的時候,水先生聲稱可以治好劉家二兒子的病。風水先生說:“如果妳的二兒子能娶壹個才貌出眾的姑娘,那頑疾就能治好了。”劉家人聽妳這麽壹說,馬上讓二兒子去結婚。不久,有媒人說,離這個村子不遠,有壹個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的夏醫生,家裏還有壹個好女兒。他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精通醫術,這使他在才華和外貌上都出類拔萃。就這樣,在劉和夏的同意下,媒人為兩個年輕人選擇了壹個黃道吉日。相親那天,劉嘉爾的兒子精神很好,夏的女人也是興高采烈。他們壹見鐘情,相見恨晚。不久,劉氏家族向夏氏家族做了嫁妝,期望能在壹個好時機結婚。然而,在吉日來臨之前,柳家的二兒子突然病重,然後英年早逝。得知噩耗後,夏甲姑娘傷心欲絕了好壹會兒。本以為,這個夏家女人算了,沒想到,她毅然決定去老劉家伺候劉父母,並發誓不再嫁人。後來她真的把父母當成了劉家的親生父母,對劉的二兒子,她從來沒有拋棄過孝心。在隨後的歲月裏,出於對夏女性的美貌和人格的崇拜,仍有許多人向家族求婚。但夏的父母按照女兒的意願婉拒了。劉的父母多次勸說夏女,說畢竟她和二兒子還沒結婚,有個合適的老公就嫁了比較好,免得錯過了劉家人的青春。然而,夏婦女仍然從未離開,並仍然尊重老人和做家務的劉。

正是夏女的善良、賢惠、謙虛,感動了十裏八鄉,使她聲名遠揚。劉和夏都為此感到自豪,於是商量由* * *出資為他們建壹座牌樓。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了法院。當皇帝聽到整個故事時,他非常高興。他當即下詔,即同意由劉、夏出資,朝廷負責從江西運來上好的青石,為夏女立“貞節牌坊”,並命地方政府派能工巧匠為其具體施工。牌坊的地址是在夏婦女守本分的村子裏決定的。這個村就是今天牌坊村的“牌坊灣”,也就是“劉牌坊”。我在村裏,很幸運的看到村民拍了壹張1966年朝廷修建牌坊的老照片。正面上方的匾額上,隸書“解小方”三個大字,落款為清道光十九年(即1839)。整個牌坊大概有三層樓高,看起來像個閣樓。用的建材基本都是大青石。不幸的是,“十年文革”期間,這座牌坊被毀,壹些收藏家後來只收藏了壹部分石頭。這個“牌坊”成了今天的牌坊人抹不去的“鄉愁”。

歲月悄悄翻過了壹頁又壹頁。如今,這座建築的牌樓已經消失了;地名文化的牌坊將永遠屹立在人們心中。

如今,牌坊村三面環水,北至長江大堤,南至316國道,東西方向有七嘴湖、彭北湖、後小湖。

剛來牌坊村的時候,我試圖尋找古老牌坊的痕跡,希望能看到它當年珍貴的面孔。而這壹切都壹去不復返了。走在牌坊村,感受到了歲月的滄桑和貧困村的痛苦。穿過田野,我聽到了鳥兒優美的歌聲,聞到了樹和花的芬芳,看到了溝渠的幹涸,看到了茅草地的荒涼,看到了村裏拄著拐杖的老人的孤獨,看到了路邊隨風搖曳的狗尾巴草,看到了眼前的牌坊村,看到了傳說中的牌坊村。

在柳金灣,我看到壹條通往海灣深處的柏油路兩側,樹木茂密;進入海灣,樹枝上鳥語歡唱,樟樹桂花樹芬芳,柑橘中棗樹果實累累;農民的房子已經改造完畢,墻上的藝術畫展現著人間美景,門前雞鴨呱呱,池塘裏水波蕩漾,野鳥成群結隊。在晨曦灣等壹些海灣,我看到很多房子關著,很多孩子出去打工,我沒有聽到學生們的誦經聲,我沒有看到舒朗的過去。我只是偶爾看到三三兩兩的老人在家門前度過余生。在熊家嘴,我和村支書壹起去走訪貧困戶。在萬紫的院子裏踱來踱去,雖然柿子樹、桔子樹上結滿了紅色的果實,但老樹默默陪伴著他們的家,壹進秦的家,就看到夫妻倆拿著醫院的診斷結果,聽到他們對自己病情的無奈,心裏像灌了鉛壹樣沈重。過去,他們努力工作,靠自己建立了壹個家族企業。沒想到,他們晚年都生了重病。盡管他們對黨和政府的慷慨幫助充滿感激,但他們對疾病的猛烈襲擊措手不及,充滿焦慮。

江悅不知道人的心事。在牌坊村,像秦這樣堅強的老人現在正面臨著壹場嚴重的疾病,還有很多很多其他人。走壹走,看看。我看在眼裏,擔心在心裏。

話題又回到了夏夜灣,也就是那三組牌樓。

好像來到這個海灣就覺得有點輕松了。

海灣很大,但相鄰房屋之間的通道連接緊密。有些房子地基或高或低,但整體情況是錯落有致的。房子裏大多種著柿子樹、橘子樹、棗樹、柚子樹、桂花樹,可以采摘,作為景觀。有些家庭庭院空間布局優雅,功能多樣。果蔬樹與主人相處融洽,充滿暖色。有的老房子,青磚黑瓦,成了百年民居,卻在轉瞬即逝的光影中,被健在的近百歲老人送走了。而有的卻因為各種原因,或因病致貧,或缺工致貧,或其他原因,導致窮困潦倒,家庭蕭條無人問津,甚至門可羅雀。

問了幾個貧困戶的房子,結果遇到門上了鎖。有鄰居說去外面打工了。有人說,有個叫夏的貧困戶,沒走多遠,就在灣頭自己的菜園子裏幹活。我說,別吼人了,讓他們做自己的事。

不管怎樣,我今天心情很好。我要去前面的菜園裏散步。

這個夏夜灣真的有壹些生活的味道。走近灣子口,擡頭看見美麗的菜園。有個女人家,她家門前,趁著秋高氣爽,在初冬穿針蓋被褥。她家門前有流水,有柿子樹,有幾棵老樹,菜園也在她家門前。生活似乎是幸福的。今年很奇怪,夏秋兩季幾乎沒有像樣的雨,只有壹兩場毛毛雨。罕見的幹旱讓這些沒有多少收成的農民更加迷茫。他們說農業取決於天氣,如果沒有雨,他們會擔心耕種。往年同期油菜籽早播,今年沒辦法了。菜籽被拉回來睡在家裏。

就這樣,我和幾個種菜的農民聊了起來。他們說這個園子今年是用資本種的,家裏的自來水都用管道接到園子裏了。否則,花園裏就不能種蔬菜了。就這樣,我走過壹片菜地,果然,我看到了夏,壹個我想見的貧困戶。他很忙,聽到有人介紹我去見他,就趕緊停下手中的工作。

菜園旁邊是壹大片竹林。老夏的菜園地形有些特殊。在壹個山溝裏,周圍都是小樹林,比較隱蔽。他種植的蔬菜特別清爽,包括紅甘藍苔、胡蘿蔔、花椰菜、韭菜和紅辣椒。品種繁多,令人目不暇接。站在這片菜園裏,我看到了他的樂觀和自信。老夏跟我說,田地雖然流轉了,但是政府幫著辦了低保,不把這個菜園擺上盤子,就丟人現眼了。

老夏從菜園回到海灣,老夏帶我去他家院子坐了壹會兒。環顧小院,只見幾棵橘子樹,幾盆紅綠相間的花,相映成趣。地上鋪著別人丟棄的有紋理的塑料蓋,可以防止行走時滑倒。壹面墻上還鑲嵌著舊瓷罐,頗具藝術感。

在夏夜灣,貧困戶老夏似乎是壹個有序的樂觀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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