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廟娘廟位於黃茅鎮西部八仙嶺山頂,黔江東岸,海拔約500米。在方圓十裏壩村村民的心中,八仙娘娘廟既是壹個秘密,也是壹個公開的精神場所。
我第壹次去探索八仙寺是在2019年的正月初四,我打算去八仙寺許願。這是我嫂子初二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好了。
我們早上九點鐘從家裏出發。在這輛九座的中型面包車裏,我們壹家老小壹共九個人:我的侄女,我的夫妻和兩個孩子,我
八仙廟娘廟位於黃茅鎮西部八仙嶺山頂,黔江東岸,海拔約500米。在方圓十裏壩村村民的心中,八仙娘娘廟既是壹個秘密,也是壹個公開的精神場所。
我第壹次去探索八仙寺是在2019年的正月初四,我打算去八仙寺許願。這是我嫂子初二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好了。
我們早上九點鐘從家裏出發。在這輛九座的中型面包車裏,我們壹家老小壹共九個人:我的侄女,我的夫妻和兩個孩子,我的奶奶和我的叔叔,我的夫妻。
車子越過繁殖場(原軍馬場)的地界後,開始壹路向南往八仙嶺方向爬。
早些年種案樹之前,這壹年四季的青山長滿了雜草。站在山頂向北望去,可以看到紅水河與錢江、柳江交匯的三江口,可以清晰地聽到錢江對岸客人所轄的高安鄉、翁窯村的狗叫聲。向南看,妳可以看到與黃茅鎮相鄰的二塘鎮北部的所有村莊。
正所謂“山不在高,仙在靈。”除了八仙嶺傳說中的八卦和風水寶地,山上的娘娘廟更是聞名遐邇。壹年四季,有誌向的人或認為願望實現的人帶著煮好的雞、肉、水酒和各種糖果糕點來到寺廟。
此刻,這輛已經有些年頭的車行駛在林蔭大道下,路面被運木材上山的車輛壓得相當平整。雖然時不時會看到車外有很深的陡坡,可能是因為四周都是參天大樹的緣故,但對於車外的陡坡並沒有感到太多特別的恐懼。
二三十米高的樹梢上,隨著山風舞動的枝葉,偶爾壹盞小燈穿過茂密的樹林,然後那些閃亮的金銀,就像壹個清純少女的纖細玉體,肆無忌憚地躺在樹蔭下的山路上,任四個車輪和車身低吟碾壓。
娘娘廟位於八仙嶺北坡。雖然早些年從南坡來的山路陡了很多倍,但從南坡來比從北坡來離山近得多。)我上八仙嶺別的坡去割草打柴。因為都是兄弟或者父母,提前選的草都不在娘娘廟附近,所以之前只聽說過娘娘廟,沒親自去過娘娘廟。有時,站在高高的八仙嶺頂上,向北面山坡望去,壹小簇竹尾巴優雅地從山坡上冒出來。家人曾告訴我,娘娘廟就在山坡下的竹樁旁邊。當時從大人的口中得知,所謂的娘娘廟,不過是被無法追究的風雨摧毀後的幾堵破墻。至於具體是哪壹年,由誰修建的娘娘廟,不得而知。除了附近村民留下的故事,早年的八仙娘娘廟幾乎沒有任何文字記載。
雖然我的娘家和婆家都在山腳附近的村子裏,但這是我人生中第壹次特意上山探索八仙娘娘廟。
我這次特意上山,不僅是為了給八仙許願,還想看看重建後的娘娘廟是什麽樣子。因為很多年前,我和娘娘廟有過兩次奇怪的關系。
第壹次言情是在80年代初,受公社(現改名為鄉)和縣文化館委托,寫了壹個民間故事和傳說。當時公社文化館的前身魏民輝給了我兩個主題。壹個是寫這個公社新貴大隊東邊的壹座山,叫雙峰山;另壹個是二塘公社和黃菊公社邊界附近的九隊農場有壹個面積約100畝的大型池塘。希望把兩個主題寫成民間故事。當時縣文化館打算出版壹本書《武宣民間故事選》。後來我選擇了寫大定堂傳奇。這個傳說的主人公是八仙嶺的八仙皇後。在我開始寫作之前,我通過訪問鄰村的幾位老人了解了《八仙皇後》故事的大致內容。
很久很久以前,大定堂原本不是壹個池塘,而是壹個村莊。(這個傳說可能是有依據的。老壹輩的人說,大甸塘邊上有很多花碗和雜物,離其他村子很遠。那些碎碗和碎片是哪裏來的?)村裏還住著壹對孤兒寡婦。壹天,村裏有人從山上抓了壹條大蛇,村民們把它打死了。把蛇肉放在鍋裏煮好之後,除了這個孤兒寡母,村裏所有人都被邀請去吃。寡母知道自己早年喪夫,正拉著孩子壹個人生活,因為貧窮壹直被村裏人看不起。當村裏的男女老少都興高采烈地去吃蛇肉的時候,我那守寡的母親默默采摘野菜,煮熟後和她十幾歲的兒子壹起用爐子當桌子,當母子倆默默吞著桌上無油無鹽的野菜。突然,爐子上很快長出了幾根嫩竹筍。壹個白發白衣的老人在竈上的竹筍間飄著。老人慈祥地對邊吃野菜邊哭的母子倆說:別哭,這個村子很快就要沈了,要被淹了,大家都要淹死了。妳們母子要盡可能快地逃命,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能爬多高就爬多高。但是要記住!!!不管逃跑的路上發生了什麽,千萬不要回頭。白發蒼蒼的老人說完這些話,瞬間就消失了。守寡母女被老人的樣子驚呆了,對他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然而,這位善良的寡母決定帶著兒子壹起去,並立即通知正在吃蛇肉的村民,讓所有人立刻離家逃命。但是當村民們告訴這對可憐的夫婦時,壹些人發出了諷刺的笑聲。
不管村裏人信不信,娘倆決定趕緊出逃。寡母把唯壹值錢的鍋頂在頭上,兒子叫來了陪伴他的瘦狗。母子倆剛離開村子,天空就下起了暴風雨。母子倆和狗在雨中壹路朝著西北(今黃茅鎮八仙嶺)的山上跑去。跑了幾裏路,母子倆身後傳來小狗微弱的嗚嗚聲。母子倆尊重老人的話,頭也不回,想著狗可能走累了,就讓它慢慢跟著。當母子倆氣喘籲籲爬上壹座高山的時候,我寡母打算放下壹路上壹直頂在頭上的鍋休息。當她放下鍋,回望自己的村莊時,風暴還在天地間刮著。朦朦朧朧的風雨中,我瞬間看到我的村莊上空升起壹片黑霧。這種彎曲如龍的黑霧,在天空中慢慢盤旋後消失,村莊瞬間被壹大片沒有通路的泥水淹沒。不知道什麽時候,小狗哀鳴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壹條短壟。寡母再看自己的腳。剛才放鍋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鍋底形狀的窩。
村子變成了壹個池塘,所有的村民都消失了。後來有人把我寡母居住的村子叫做“大甸塘”。小狗最後嘶叫的低嶺叫“泡溝嶺”(註:“泡溝嶺”需要當地壯語,泡溝嶺現位於黃菊鎮黃菊村西北,距大甸塘十裏,八仙嶺山路數裏)。我寡母放下鍋,把它變成窩,人們就叫它“鍋底窩”。後人為了紀念寡母的慷慨善良,在鍋底窩的山腰旁建了壹座廟,贊嘆皇後的仁慈。至於八仙廟娘娘廟,是誰建造的,建於哪壹年?沒有人知道,只有壹個美麗的傳說代代相傳。
可恥的是,由於本人水平有限,當時我用簡單的文字寫了壹篇與八仙有關的短篇小說《大典堂傳奇》。而這本《大典堂傳說》也入選了上世紀80年代末出版的《武宣民間故事選》,這應該是唯壹壹部關於八仙起源的文字記載。
我和八仙皇後的第二次戀情是因為我媽,她寫了《大定堂的傳說》這篇文章,提交到縣文化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剛和未婚夫登記結婚沒幾天,有壹天我發現我媽和隔壁阿姨,有說有笑的,拿著壹個小籃子好像是從山裏方向回來的,因為他們看到籃子裏有湯圓和粽子。我漫不經心地問他們在幹什麽。誰知,鄰居的阿姨聽到我的詢問後,笑著對我說:“還不是因為妳,妳的婚事定了,妳媽邀請我去感謝八仙。”聽到姑姑這樣說,我哭笑不得。在我母親的心目中,我的婚姻是由八仙女皇安排的?八仙皇後可以點鴛鴦嗎?那樣的話,世界上就不會有單身漢了。但仔細壹想,發現當時村裏真的沒有老光棍。但我把村裏沒有光棍的事實歸功於村子周圍的保水農田,村裏的土地資源也很豐富。總之,蕭郎村是壹個肥沃的地方,人們在地裏並不懶惰。在當時的艱苦歲月裏,除了其他的雜米,基本上每家每戶白天都能維持米粥,晚上能維持米飯。這樣的生活水平讓很多其他村的姑娘都夢想著嫁出去。村子裏還有什麽地方?
原來我媽看我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姑娘了。每天除了幹農活,白天不趕集,晚上不壹起出去玩。雖然我的鄰居偶爾會來拜訪我,但我很少與別人接觸。我從來沒有答應過那個上門接媒體的人,但我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眼看著家裏妹妹侄女壹個個都嫁出去了,我媽怕我不結婚。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竟然瞞著我,偷偷向八仙娘娘許願,希望八仙能為我的婚事牽線搭橋。
現在就等男方挑個黃道吉日才能結婚。我母親認為這壹切都應歸功於八仙,她的願望實現了。今天,她去寺廟許願。
不知道八仙娘娘是不是真的管用,我媽曾經在八仙娘娘廟給我許過願,但是是真的。
我們的車繞過壹個又壹個彎道,爬上壹個又長又陡的斜坡。雖然喝油的車壹路喘著氣,但最後還是把我們送到了娘娘廟後面相對平坦的山頭。只見山坡下有壹座10平米左右的白墻紅瓦小廟,面朝東南,矗立在群山之中,綠樹掩映之下。因為山上長滿了參天的尾葉案樹,站在娘娘廟旁邊的山頂上,再也看不到早些年那種東、南、北山幾裏外的村落了。如今的娘娘廟已經被綠色的窗簾圍了起來,只有林濤和忽遠忽近的鳥鳴聲傳入我的耳中。寺旁的竹樁裏,手腕般粗的淡黃色竹竿帥氣挺拔,陽光照耀在綠葉上。這個竹樁就像壹個懷著敬畏之心等待皇後的男孩。壹個約三畝的窯洞坑,就在娘娘廟下面,這個形似鍋底的圓形窯洞就是“鍋底窩”。整個山窩底部沒有種樹,壹縷淡淡的陽光從天而降,擁抱著“鍋底窩”裏的壹片綠草。除夕夜已經是立春了,低矮的雜草仿佛嗅到了春天的氣息,草葉已經被早春的陽光攪起。
現代人用機械清淤把寺廟正面填成斜坡。壹個新的斜坡從寺廟的前面延伸到山窩的底部。兩邊延伸的斜坡被建成左右臺階,供香客上下。原本形似鍋底的山窩已經被人為改造,鍋底原本的神秘感從古代壹直流傳到現代,被兩道人工樓梯徹底消失。也許設計和建造樓梯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形似鍋底的鳥巢和站在山坡上的皇後之間的密切關系。
許多年來,八仙娘娘廟的香火壹直被附近村莊的人們虔誠地延續著。尤其是近幾年,娘娘廟被周邊村民和部分香客改建後,香火更盛。
廟前的平臺和兩邊的臺階已經鋪上了厚厚的壹層紅槍紙,廟外長長的香爐裏堆滿了香灰,廟內的平臺上也擺滿了各種水果、糖糕等貢品,甚至連飲料、酒瓶都已經打開。看來這幾天來廟裏給娘娘許願的人還真不少。我們壹行男女老少燒香後,每個人都向八仙許了願。
通常,當妳去八仙娘娘廟時,汽車可以直接開到廟後面的平頂。
然而,每年農歷八月初六,是八仙的生日。從第五天開始,上山的汽車實行交通管制。在山腳下,各種車輛沿著彎彎曲曲的道路停放著。從第五天天黑前,人們就上山等待,期待著零點開始燒香。那兩天,從山腳到山下幾公裏的盤山公路上,狹窄的山路上男女老少來來往往的時候,就像螞蟻遷徙,密密麻麻,連綿不斷。
我們壹行人向娘娘虔誠地許下諾言後,開車下山的時候,魯豫有幾輛車與我們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