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立冬了。“天水清,秋冬初酬。”秋葉落,冬來,這是永恒的自然規律。古往今來,書畫版畫都表現出“立冬”的主題,如出土的漢簡、王羲之的《冬帖》、王鐸的《蓮浦山居》、石濤的《仿稻山水》、吳昌碩的手記等等。深秋,萬物雕零,安靜地沈睡、潛水。只希望冬天開始越來越深,在不知不覺中與明年的初春相遇。
立冬是冬天的開始。“立,始也;冬天,最後什麽都要收獲。”此時讀到宋末元初詩人書法家仇遠冬初的壹首詩:“細雨生寒無霜,庭前落葉半青半黃。小春不會在這裏多日,梅花盛開。”我覺得極其適合那個場合:遲來的細雨帶來了微微的寒意,庭前庭院裏的樹葉半綠半黃,還在變色,秋天還沒有完全過去。杭州人仇遠描述了南方的情況。南方的冬天來得比較晚,即使到了立冬,依然是滿滿的秋色。西北的紅黃景象還沒有完全褪去。在北國,已經是壹片天空,寒風冷雨,霜雪交加,以至於萬物蕭條,落葉紛紛,大雁不見,毒刺也不見了。
自古以來,很多戀人都容易悲傷。花開壹季,人活壹輩子。人生就像四季,春播、夏耕、秋收、冬季,理應如此。人生壹定要像四季壹樣分明,遵循自然規律才能心境平和,心態平和。無論多冷的季節,都要學會讓自己的心情溫暖舒適。落花婀娜,卻不是完全無聲。因為有了墨香和書香,妳可以暢想千年,馳騁萬裏,沿著古老碑刻的小路,徜徉在壹望無際的硯田。難得為思念而寫,默寫幾行,用心觸摸李白的《上階》,深情感受蘇軾的《寒食帖》時有壹種愉悅的感覺。生活是喧鬧的,但生活是孤獨的。時間的盡頭,世間的種種風俗,都是靈魂深處最隱秘的希望。在黑白的世界裏,大小、粗細、方與斜、厚與濕與幹,相映成趣。這些發自內心的墨跡,是人生中不可磨滅的記憶。
在紙被發明和廣泛使用之前,中國人使用竹簡和木簡作為書寫載體。西北是中國書法的寶庫。居延漢簡、漢簡、武威漢簡、甘谷漢簡也叫“漢簡”,出土地點都在甘肅。在近代發掘的三大文物中,漢簡、經書、甲骨文直接影響了書法史的進程。除了甲骨文在中原腹地,漢簡和經書都在西北。最重要的是,這兩本書法書都是墨跡,可以清晰的看到當時的書寫狀態。西北在占蔔的位置。按五行來說,五行中冬屬水,西北屬金。西北是中國大陸通往西域的要道,尤其是漢代的和平涼爽之地。它是中國西北地區的首府所在地,曾經是向東傳播的主要道路之壹。漢代設四郡屯兵屯田,成為漢代西北的軍事中心。回顧唐代的詩歌,無論是“壹個人平白無故出西陽關”,還是“春風不過玉門關”,描寫的都是同壹個場景。
竹簡是統壹的,大小有嚴格規定。標準文件長23厘米,寬1.1厘米。除了竹簡,主要用胡楊、紅柳、松木簡,不易暈染、折斷,成本也不低。漢簡的書法風格豪放、率直、不做作,讓我們在千年之後仍感振奮。這些觸目驚心的原始大手筆只有幾厘米之內。壹旦放大,就有壹種令人窒息的力量。得益於放大技術,漢簡直接引發了晚清以來書法風格的變化。無數未知,創造不朽經典。不過,當時只是壹封普通的舉報信,也有可能是家書。因為是不可數的,所以後世留下的漢簡作品,風格瑰麗。漢簡不僅具有非凡的藝術價值,而且具有不可替代的歷史價值,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然而,即使是軍事事件,最終也是通過個人的小事來呈現的。
西漢馬圈灣竹簡
這張馬泉灣漢代烽火臺遺址出土的竹簡,其實是壹張出關的“申請書”——“元康元年十月,仁陰帶新月,關樹福廣德、左敢言:守陵趙負而有趣,伏信為久歷練,為出關留衣用。敢說話。”“元康”是西漢宣帝的年號,“十月是公元前65年十月的第三天”。今年醜年的立冬恰好是十月的第三天。也就是說,這張漢簡是2086年出版的。女子的丈夫在玉門關外站崗,她要求在入冬前通關,給丈夫送去禦寒衣物。這件事發生在立冬,那個醜八怪,又目睹了這件漢竹簡。雖然被侵犯了兩千多年,但依然能感受到親情和愛情的美好,噓寒問暖,就像現在壹樣。時間被凍結了幾千年。
現代人有熟悉的紙質和電子日歷。其實古代就有按照年、月、日順序排列的“歷法”。用戶將記錄重要的事件或旅行,這在當時被稱為“質量日”或“依賴日”。海曲漢簡上“漢武帝後二年見日”寫道:“十四。丁酉,丙申,乙未,從夏到初(日)在國門。吳佳、貴司、仁臣、陳冰、毛毅、甲寅、桂疇、仁子、立冬、辛亥、桂茂、仁寅、辛醜、庚子、己亥,戊戌之冬持續了壹天。田漢二年城陽十壹年。庚欣嘉佑海子排不上號。”從這張漢簡中可以看出,天幹地支之間有壹條長長的空白,是用來填必要的東西的。歷史典籍中對節氣最早的記錄是《尚書·堯典》中的“四星”,即夏季的至日、冬季的至日、春分和秋分。春秋時期產生了立春、長夏、立秋、立冬,與二分法壹起稱為“八節氣”。海曲漢簡中留下了春分、夏至日、立秋、立冬等八段名稱,見證了中國節氣的演變。
西漢山東日照海曲竹簡《漢武帝後二年見日》
漢朝是壹個強大的統壹王朝。因此,漢代書法乃至整個藝術呈現出壹種古樸雄壯的氣勢,顯示出壹種蓬勃的生命力。這種整體的力量和氣勢構成了韓藝術的審美風格,具有強烈的精神性。以後的朝代,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融合”,涵蓋了各種元素的融合。從這壹點來看,漢代前後的藝術無疑更加純粹。
魏晉六朝三百年是壹個分崩離析的時代。,變化,整個像個燈籠。書法見證人心,記錄時代。這種300年的書法呈現多頭發展的跡象,甚至有很多悖論和變異。盡管如此,在看漲的走勢中,依然有“二王”的主脈,這是魏晉時期的絕佳見證。王羲之的《冬帖》寫道:“十壹月四日,Xi的白:深感冬天,開始覺得冷。第壹步常見的疾病是什麽?別靠近,伊壹。我心痛,吃不下飯,壹天下來很累。做不到。王羲之是白的。”冬天來了,西芝給壹個朋友寫信。天冷了,他告訴朋友要註意腳病。我感到內疚,因為我不能當面問候妳。我自己呢,壹直在“心痛”,吃不下飯,身體也不理想。這張手記有筆法意味,顯然是個人變法成功之前的作品。王羲之的書法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嫵媚別致,後世自然有無數崇拜者。從某種意義上說,很多人都是王羲之的弟子,包括米芾、趙孟頫、董其昌、王鐸。
王羲之的《冬帖》
王鐸,學“二王”的大師,在明末異軍突起。他的書法主要由顏三家組成。王鐸非常崇拜米芾,被宣譽為“寫詞有北宋大家之風”。但性格沈郁,又因清事與趙孟頫歸於“二臣”。最有意思的是,董其昌的書法和法眼王米的壹樣,卻和王鐸的大相徑庭。所以,取王本質上涉及到“老師的面子”或者“老師的心”的問題。這對於書風極其相似的現狀,頗有啟發。如果壹個人內心想與眾不同,他當然能做到。
王鐸對王羲之的發展主要體現在構圖和用墨方法上。他壹生吃了二王的書法帖,拓展了書信的書法風格。“增墨法”的運用,使草書的表現由“線”變為“面”,因此被譽為“後王勝前王”。當代王蘧常出現曹彰之後,也有同樣的評價。書法是這樣的。後人在前人的基礎上,不斷積累,發展,創新。相比之下,王羲之身處亂世,地位岌岌可危,所以覺得“生死亦大矣。”這是人類自我意識的覺醒。王鐸晚年恰逢明清兩代更替,天崩地裂。清朝以後,他活了八年,生不如死,極其壓抑。從某種角度來說,王鐸屈膝是為了在書法上取得巨大成功。壹個人書法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面臨生死抉擇,內心特別不甘。王鐸沒有選擇死亡,而是茍且偷生。同為晚明“三棵樹”的黃道周和倪,都是從容而死的。自然和王鐸的名氣完全不壹樣。王鐸晚年的寫作素材更好,優秀作品層出不窮。王鐸沒有辜負自己,極其勤奮。他嘗試在冬夜寫作,他在寒冷的天氣裏研究墨水,表達他的思想。其中壹首是《蓮浦山房闊》詩軸,字裏有“庚寅冬書”。在他去世的兩年前,鋼筆不見了,馬奔騰無處不在。另壹首是《贈文姬大詞》的詩軸,是王鐸又壹個不眠的冬夜。書風浩浩蕩蕩,但有時又有奇形怪狀的姿態,這無疑與心境的壓抑有關。
清代王鐸的詩《蓮浦山房軸》
清代王鐸《贈文記大詞》的詩軸
與王鐸命運多舛的壹生相比,蘇軾的仕途並不如意,經常陷入掙紮之中,不是被發配,就是在被發配的路上。而東坡卻有自己的方式,他可以活得有味道,從而成為舉世聞名的“最有趣的人”。要成為藝術家,妳必須有壹種有趣的精神。面對現實中的種種不幸,蘇軾冷靜地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被貶到嶺南,他唱了壹首“壹日三百荔枝,我不惜做嶺南人”的詩,被貶到海南。他寫信給兒子:“每次辭行,小心不要說什麽,怕北方的先生們聽見,爭取東坡所作所為,求海南分享我的美色。”告訴我兒子永遠不要說吃牡蠣的事。如果這個秘密被人知道了,恐怕那些北方人要學學我,求皇上把他們貶到海南,跟我爭奪這個世界的美食了。瞧,難怪他的政治對手如此憤怒。蘇軾雖然壹生顛沛流離,但從未停止寫作,在詩詞書畫上收獲頗豐。
北宋蘇軾的《蒙董波漢帖》
這幅《蒙漢帖》出自《漁鼓臺》,是南宋少定元年(1228)聶子舒在江西省贛州地區贛縣漁鼓臺所刻。“孟冬”又叫“小陽春”,是每年冬天的壹個月。其中寫道:“孟冬薄冷,我恭敬在侍郎桌前等候萬福。石當天就被赦免了,有罪的時候太糟蹋自己的生活了。僅僅因為他寫了壹本書而感謝他是不夠的。我不敢浪費這點小禮物,我害怕退縮。我不急於服務,為宗社微調,祝妳壹切順利。我願意把我的手給妳,但我不會宣布。”這是蘇軾感謝朋友的壹封信,沒有什麽具體特別的。雖是版畫,但筆法圓潤飄逸,在蘇軾的作品中並不多見。
易炳壽有很濃的“紫蘇情結”。嘉慶五年(1800),時任惠州知府的易炳壽及其部下在惠州白鶴峰下修繕蘇軾故居。清理墨沼時,將硯臺的壹面撈出來,硯臺背面刻有“師”字,邊上有“德有鄰”字樣。在天上,易炳壽把這塊紫蘇硯當成了拱墻。易炳壽崇拜蘇軾,主要是因為他的思想認同。紫蘇生活在生與死之間,儒道交替。嘉慶十二年(1807),易炳壽去世,丁酉八年回鄉。這是仕途的寂寞期,卻是易炳壽藝術創作的巔峰。雖然是臨時性的,但其實是典型的創作風格。用筆飽滿蒼勁,“古拙厚樸”二字寫完,整體氣勢恢宏。正文由兩行組成,行間距緊密,字間距稍有分隔,兩者方向相反。“敦、黃、景”等筆畫雖多,但布面均勻、從容,而“達、壽、本”等筆畫雖少,但大而壯闊。特別值得壹提的是,這本書是贈送的。左邊有題詞:“新浦兄年紀太輕。看到莫青書的這壹幀,很好,因為是禮物,葉尊相知。”碑文筆法精準,壹氣呵成,與正聯相結合,成就壹個故事。
清代易炳壽在“裴岑基拱北”和桂海立冬。
在整個清代的書法家中,吳乃(zρ)默默無聞,卻因為難寫而被人銘記。吳乃清代嘉慶四年(1799)進士。他是壹名擁有學士學位的正式講師。他擅長繪畫和寫作。最重要的代表作是《莫林的故事》。這本書比它本身更有名。從對聯“論為名酒,說詩能存古經”來看,可以學習唐代王《教序》、余士南、褚遂良,學習董其昌。由於他們深厚的詩文修養,在當時的餐廳潮流中獨樹壹幟。從他了解到的情況可以看出,當時的方法大體正常。
吳琴奈,丙子立冬
面對改朝換代的歷史趨勢,個人無法改變,但可以根據自己的真實內心做出選擇。王鐸選擇了投降,作為皇帝的石濤選擇了成為遺民。“遺民情結”支配著他的壹生,這也使石濤的壹生不合時宜。他借助字畫,探索人生的自在境界,抒發內心,我以自我為中心。遺民情結主導了石濤的山水畫創作。從某種角度來說,石濤確實和別人不壹樣。他是壹位藝術哲學家,所以石濤的繪畫語錄可以成為中國繪畫史乃至中學史的傑作。上海博物館石濤仿稻作山水軸曰:“風急浪闊,釣船難。請做好妳的工作,然後在月球上進行壹次完整的旅行。丁原哥哥用這張紙寫了山,用米顛的筆法送來了壹個微笑。辛巳初冬四日時,香清盲尊者寫道。迪達草堂。”新寺立冬是1701年,石濤剛好六十多歲。總的來說,這個仿米家山水確實有壹股湍急的湖水和寬闊的海浪的氣勢。話也是從米菲那裏學來的,可見幸福的含義。所謂“詩言誌”,由此題詞可知其真。
清石濤仿稻作山水,辛巳立冬。
吳昌碩和石濤相似,生活在壹個大變革的時代,但他們又不同。石濤面臨著壹個王朝對另壹個王朝的更替,而吳昌碩則處於新舊時代的轉換之中。吳不是遺民,而是老遺民。“海派”中也有不少這樣的領軍人物,如沈、康有為、李瑞卿、曾。相較於新舊時代,市場化、商業化因素的滲透對書法家乃至整個藝術家群體的創作影響深遠。新舊傳統之間,在吳昌碩這壹代,“舊學”的烙印依舊。吳昌碩生性喜古,其詩尤愛用非正統經典,故晦澀深奧,但有時難免迂腐。八十歲那年,我手寫的字條上寫著:“雨後東裏野色寒,詩人們常吃英。朱門酒肉臭,黃花醉如牡丹。(畫菊花)色如玉,香如蘭芝。庭院第壹歇後,壹樹婀娜,明月當空。(畫玉蘭)迎秋影蓮息,賞秋人困。難得有壹個沒有風暴的地方。在淺水蘆花畫裏看。(畫蓮)立冬死後三天,成誌成了好朋友。”吳昶的篆書成就較高,影響較大,草書成熟最早,應用最廣。筆法精妙,容易收好。篆、隸書、楷書、行、草等各種筆法融於壹爐,墨潤幹適。風格豪放渾厚,傲氣古板。雖然是比例素描,但也是鋪天蓋地。武有路實力雄厚,創作勢頭強勁,作品數量多,含金量高,詩歌、書法和印刷都達到了頂峰。《沈嘉立冬》刻“大壺”,旁段寫道:“沈嘉將慶冬,大壺先生訓令蒼石”,年齡465,438+0。“丙寅立冬”刻“仍在魯讀書”,已83歲。“老人死於印刷術已經十多年了。今天,大倉先生破例了,他的胳膊開始疼了。我知道我在暮年無法和別人競爭。”從這個版畫可以知道,吳昌碩因為手臂疼痛,十幾年沒有刻,對他的代刀和偽作有壹定的鑒定作用。這兩件作品相差近四十年。吳音的風格成熟而早熟,但從未結皮,脫俗而可見。
現代吳昌碩手跡,桂海立冬
現代,吳昌碩還在魯讀書,丙寅已是初冬。
現代吳昌碩刻大壺,沈嘉立冬。
吳昌碩素有“詩書畫印”之稱,前有趙,後有齊白石。趙是海派的先驅,齊白石屬於京派,但趙對齊白石影響很大。齊白石曾自稱“詩中之壹”,意為神秘。事實上,他是負責人。吳昌碩的也屬於“頂卡”。相比之下,吳昌碩可以算是古典時代最後的藝術,齊白石可以算是新時代的藝術之壹。但是,“和”與“和”之間也有差距。雖然風格評價有些地方缺乏可比性,但總體而言,齊白石的藝術深度比不上吳昌碩。齊白石的“貢獻”在繪畫題材上是開拓性的,改變了文人畫追求的意趣美,趨向於樸素的家常題材。蔬菜、蘿蔔、蒼蠅、老鼠等不屑壹顧的東西成了繪畫題材。其實,早在趙、和吳昌碩手中,已經有了壹些嘗試,但在齊白石手中,他們創造的更多。立冬時,北方人喜歡吃白菜燉粉條或雞肉燉蘑菇,既方便又省心,因此成為家常菜的代表。齊白石喜歡畫卷心菜。齊白石是否曾經想用他畫的白菜換壹車真白菜,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齊白石真的很喜歡大白菜。《白菜》題詞:“不止老平知此味,三代咬其根。借用山翁系統。”齊白石喜歡大白菜,對家鄉充滿感情,對現實生活心滿意足。
現代齊白石的白菜在軸和紙上著色。
另壹處“白菜菇”的碑文寫道:“白菜之美,北方無處,菇田之美,只在南方,雁來雁往。菌類的味道可以優於其他。土人叫鵝,卻以沒有蘑菇出名。白石山翁也有記載。”人會對自己喜歡吃的,習慣吃的,後來吃不到的東西有想法。齊白石離開家鄉,成了“北漂”。北方的白菜好吃又好吃,可是家鄉那種叫“雁菇”的蘑菇已經不好吃了,我就更加懷念了。南方的鵝來了,北方的鵝也該走了。現在是秋冬季節,美食可以彌補時空位移的短板。時不時地汲取食物,可以緩解人們對世界的復雜感受。
現代齊白石的《白菜蘑菇》是壹根軸和壹支紙筆。
鑒於吳起篆刻,曾有人說“妳”。這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理解:壹是吳起達到了很高的人生境界,他的風格達到了極致,使得學習者很難學習,發展空間很小;第二,很容易只學皮毛,甚至成為壹種習慣。相比之下,黃士陵屬於印度風格的類型,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歸根結底,關鍵要看個人是不是“好學者”。學不好書印,大部分是因為自己,不能怪方法的對象。因此,“吳琪寅”論要麽是無中生有,要麽是建立在錯誤信息的基礎上。總之是可以休息的。最感人的是,吳起之間的恩怨變成了“公案”。其實說起來,吳對是持支持態度的,但對每個人來說,壹旦他們在觀念上不能並駕齊驅,他們最終還是會分道揚鑣。
眾所周知,齊白石的老師是王湘琦。其實,齊白石在京時,還有壹位老師,徐州人張伯英。書法史上還有壹個張伯英,就是東漢的張芝,他開創了“現代草”,被尊為“草”。近代,張伯英是金石學大家,晚清探花家馮旭登堂入室。張伯英對北紀念碑很感興趣。可圈可點的是,他摒棄了魏碑點彩式的尖銳形式,追求壹種強烈、沈穩、厚重的韻味,這使他獨樹壹幟。其實無論是書法研究還是碑學研究,關鍵在於取法觀念,壹脈相承,各顯其態。張伯英曾在北洋工作,目睹黑暗,毅然退伍,開始了他的印刷生涯。從他的書風來看,可以說是“書如其人”。
現代張伯英,季茂初冬。
從趙,到吳昌碩、齊白石,書畫家的職業化傾向越來越明顯。鄧散木雖然是職業書法家,但他與現在的職業書法家有本質的不同。“職業化”有兩層含義:壹是專註,壹個人所有的精力和思想都集中在這裏;第二,書印成了飯碗。有的偏向前者,有的偏向後者,有的兩者兼顧。因為這種不同,直接導致了風格和口味的不同。鄧散木非常強壯,他可以徒手直接雕刻巨大的青銅雕像。最神奇的是創作數量,堪稱古今之最。壹般印度人壹輩子只有三四千平米,壹萬多平米,最多兩三萬平米就是極限了。鄧散木的創作勢頭已經持續了幾十年,至少有近10萬平方米。“風華正茂”刻於1953,證明早就嘗試過“毛詩”這種形式。總的來說,鄧散木在“系列主題印章”方面是開創性的。
當代鄧散木正值壯年,現在是立冬。
與鄧散木的職業生活狀態相比,臺靜農的書法屬於學者型人格,但在學者型人格中獨樹壹幟。學者的字壹般都比較嚴謹,甚至難免死板,但臺靜農的書法卻能做到既瀟灑又端莊,影響很大。陳的書法比較隨意奔放。臺灣有兩個立冬的橫幅。壹首《小米》是他去世前兩年做的,風格老辣。另壹個內容是蘇軾《望湖樓》三首,上面寫著:“書蘇軾詩,不感攻其筆法”。時間是早上五年。歷代很多文人對蘇軾自然有壹種向往和崇拜。臺靜農的作品粗獷豪放,古拙蒼勁有力,點彩如刀削玉,工整傳神,用詞奇特,筆法飄逸,有壹種淡然超然的韻味。臺靜農是現代書法家中能向倪學習並有所作為的代表人物。深度學習和豐富經驗是成功的根本原因。
當代臺靜農,桂海立冬
當代臺靜農,陳武立冬
初冬,秋天最後的顏色在夢裏悄悄溜走。有時候,還沒享受到足夠的溫柔和古韻,還沒體會到孤獨和閑適,就被推到了冬天。“天水清,秋冬初酬。”秋葉落,冬來,這是永恒的自然規律。其實,人的生老病死,何嘗不是如此?豐子愷曾說:“人生也有冬夏。童年如夏,成年如冬;或者年輕如夏,蒼老如冬。”立冬之後,冬天會在寒冷的風雨中悄悄來臨。初冬,草木雕零,壹切都是隱藏的,幹凈的,開放的,就像歲月裏那些空白的時期,也帶來了壹個蕭瑟迷茫的季節。屋外,昆蟲消失的聲音,窗外各種樹上金黃色的葉子落了壹夜。希望這個深秋的壹切都安靜的落下,睡去,潛去。只希望這個難以忍受的冬天開始越來越深,在不知不覺中與明年的初春相遇。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責任編輯:盧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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