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出生的人,轉眼就五十歲了。有些人50多歲了。
“五十人知天命”。人到五十,就會看清自己的命運。即使他們努力奮鬥,改變命運的可能性也比較小。當然,我們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變得頹廢。
有些人還在為買房還貸奔波。以後的壹切還是要靠自己去改變,再苦也要自己扛。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越來越懷念童年了。
70後出生的人,大多來自農村,對農村生活有著特殊的記憶。也許,從妳十幾歲開始,妳走進了城市,然後在城市裏定居,但在妳的骨子裏,妳還是壹個農民,夜裏經常夢見農耕生活。
周末帶著家人去郊外走走,或者去看看風景。深吸壹口氣,就能聞到泥土的芬芳,仿佛這就是童年的味道。我們的生長期也可以說是“長在土裏的雜草”。我家鄉的稻田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綠色的秧苗,黃澄澄的水稻,燃燒的陽光和清澈的流水。......
02
那時候我們還小,也就是不到十歲,但已經是家裏的勞動力之壹了。
我上小學的時候,每天下午放學回家。我做的第壹件事不是做作業,也不是吃飯,而是趕緊去稻田。
天色已晚,父母還在稻田裏忙碌著。我壹路小跑去稻田幫忙除草,或者拿著鋤頭和除蟲機回家。
母親站在稻田中間說:“趕緊回家蒸米飯;記得餵豬,把牛趕回家..."
等我餵完豬,把牛趕到牛棚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個時候我媽開始在我寫作業的時候切菜炒菜。
母親說:“種了水稻,我們家就有飯吃了。”
父親說:“今年天氣這麽差,估計水稻收成也不會好多少。”
在家裏,稻田的話題永遠說不完。父母聊天的時候,好像在扯皮,在擔心。
03
端午節前後,我和哥哥姐姐要去稻田幫忙。
早上我和哥哥拉秧,爸爸趕著牛平整稻田,媽媽和姐姐插秧。下午拔了好多秧,爸爸還安排了幾個山頭的稻田。結果全家人都插秧了。
我老家在山區,大部分稻田都是梯田,主要種植中稻。有些稻田很小。我和我哥哥各負責壹座小山。兩個人喊“準備,起來”然後開始比賽,看誰砍的更快。
有時候為了趕速度,插苗不牢。過了壹會兒,秧苗浮出水面,於是媽媽經常罵我們。然而,母親並沒有因為責罵而生氣。
插秧的時候,媽媽說:“插秧其實是壹門技術,也是壹門學問。”
怎麽進怎麽退?我和哥哥姐姐好像都懂。
母親補充道,“考慮壹下。當我們撤退時,眼前的稻田變成了綠色。是進步嗎?”
母親無法說出真相。但我媽的話教會了我們,要做壹個可進可退的人,不能專壹。
04
秋天來了,山裏的風越來越冷。大米開始變黃,然後變成金色。
父親把打谷機搬出來了,用稻草擦幹凈:“該割稻子了,大家都要加油。”
以前的脫粒機和現在的不壹樣。上面沒有安裝汽油發動機,需要用腳踩。“打谷”完全是壹種體力活動。踩了兩個小時的打谷機,會全身冒汗,腿也酸了。
割稻子的時候,我媽喜歡說:“今天不想彎腰,以後就直不起來了。”
彎腰收割,收割滿了才能挺直腰板說話。
每年沒有糧食的時候,很多人家裏都會缺糧。這個時候缺糧的人就會厚著臉皮向糧食充足的家庭借糧。妳想想,妳借別人東西的時候,要說很多好話,欠壹個人情。腰背挺直是不可能的嗎?
媽媽的話很有道理,也是對孩子的壹種激勵。
05
農場忙的時候,我們村的人還是喜歡互相幫助。
當時免費幫村裏的人插秧、割稻子。只要下次家裏有事,被幫助過的人也會幫助自己。互助,也就是“跳槽”的模式
記得有壹年,鄰居大毛幫我們家插秧三天。毛家蓋房子的時候,他爸爸去幫忙了五天。父親說:“毛家很窮。我多幫兩天也沒關系。”
有些家庭,因為勞動力不足,就捎個口信,請親戚幫忙。到了插秧割稻的時候,壹下子來了五六個親戚,壹家人都興奮不已,兩三天就把事情辦完了。
什麽是幸福的生活?在城市待了很多年,發現真正的幸福不是錢的多少,而是身邊的人是否善良,是否能感受到溫暖。
70後出生的人,在農村工作,經常可以看到很多溫暖的畫面,感受到村民的淳樸。這樣的生活,雖然苦,但是很幸福。
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的我們是幸福的,在山坡上放牛,在水田裏插秧割稻,在家裏吃地瓜粥,在田埂上拔豬草,在山裏摘野果。
小時候,妳種過樹苗嗎?妳割過水稻嗎?妳還記得家裏的那頭老牛嗎?當妳再次回到家鄉,妳會發現插秧、割稻的工作大部分都被機器取代了,幹農活變得更輕松了。
壹把幼苗,壹株水稻,壹道山脊,壹抹晚霞,壹排腳印.....正在記憶深處慢慢展開。
作者:布衣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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