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阮女士在美國生活了10多年。她也已經拿到了綠卡,買了房,物質生活已經相當富足。他英語說得很流利,美國名字“簡”也用得很自然,這已經讓他在當地的社會中適應自如。然而,經過壹場小小的官司,她終於意識到,作為第壹代移民,真正融入美國主流社會並不容易。自從在新澤西北部的高尚住宅區買了新房,麻煩就接踵而至。且不說土地、戶型、材料的選擇,光是各種事宜,我們就要壹次次從紐約的故居開近兩個小時的車到新澤西的售樓處,這讓我們苦不堪言。終於,新房竣工,拿到鑰匙,壹家人選了個吉日,高高興興地搬進去了。我以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但我又錯了。裝修的時候,了解美國的人都知道,如果妳買的是“單身房”,除了房子,妳還擁有房子周圍或大或小的壹塊土地。如果買的是現房,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二手房”,房子周圍的綠化大多已經初具規模,可以盡情享受了。另壹方面,如果妳買了新房,妳不僅需要購買室內家具和生活用品,還需要花很多錢在房子周圍種樹,種花,種草,在房子後面建壹個露臺(桌子)或天井——美國人喜歡吃肉,尤其是燒烤,所以幾乎每個家庭都在後院建壹個露臺或天井,以便夏天在房子外面舉行聚會和燒烤。甲板和天井的區別在於,甲板類似於我們國內的露臺,有扶手和臺階,大部分是木質的。缺點是因為暴曬需要壹年或隔年刷壹次,費工費時。天井則是建在地面上,材料是磚或者水泥塊,比較結實。根據自己的土地類型,我們決定在後院建壹個甲板,必須開始找人了。在美國,這類人被稱為“包工頭”,相當於中國的“建築承包商”。作為壹個在這裏的陌生人,我不知道在哪裏找到它。正好另壹個新家搬到同壹個小區,男主人是壹家德資銀行的副行長,給我們推薦了壹家,說是給他們銀行裝修過的,挺好的。既然是鄰居推薦的,而且口若懸河,當然沒有理由不相信。於是壹個電話過去了,約定了面試。那壹天,男人準時出現了。他是個身材魁梧的老美人。由於談得很好,沒有選擇,我們簽了合同,付了三分之壹的定金,聲明壹個月後開工。為什麽要等這麽久?因為據說材料比較特殊,必須定制。做完這件事,我心花怒放,心想等這漂亮的大套牌完工,我壹定要舉辦壹個盛大的晚會,邀請所有的親戚朋友來炫耀壹番。轉眼約定的出發日期到了,可我等到早上日落,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趕緊找出對方電話號碼撥過去,卻是語音信箱。我得留言讓對方給我回電話。當晚就接到了回電,聲稱因為材料還沒到位,還需要幾天時間。所以我只能耐心等待。約定日期的前壹天晚上,這個家夥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是因為另壹個項目沒有完成,希望能多給他幾天時間。雖然老公有點不高興,但是我覺得美國人不會說謊吧?而且我們手裏還有壹大筆存款,所以我還是說可以等。可是又壹個星期過去了,這壹次,別說人影,連個電話也沒有。現在我不能屏住呼吸。當我在電話裏聽到他的另壹個理由時,我忍不住大叫:“不,忘記妳的借口!把錢還給我,我想取消這個項目。不,別找借口了,把錢還給我。我不會做這副牌。我有壹種強烈的感覺,我被騙了,我現在唯壹想做的就是趕緊把錢拿回來。但眾所周知,錢壹旦落入騙子、流氓之手,想要拿回來並不容易。反正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都記不清打了多少個電話,最後還是拿回了壹半的押金。至於另壹半,就像打狗拿包子,因為對方再也不接電話了。看到血汗錢白白被騙,我不甘心。我寧願把錢送人,也不願這樣占那個混蛋的便宜。有的讀者可能會問:“妳怎麽不去他家找他要錢?“哦,我不敢。恐怕很多人都知道60%左右的美國家庭都有武器。只要能證明自己買槍是為了防身,各種武器都可以,幾百元到幾萬元不等。我有個朋友家裏有四把大小不壹的槍。最近聽他老婆說他看中了最新款的小型沖鋒槍。好像有些男人喜歡槍就像我們女人喜歡鉆石珠寶壹樣,欠債的流氓恐怕也是這樣的人。在美國,如果妳未經主人同意闖入別人家吃“槍”,對他來說是自衛;現在妳該死了。所以賠錢是小事。如果把命搭上了,豈不是虧大了?想了想損失,法院覺得官司還是得打。美國不是民主國家嗎?但是王老師還是那樣,他勸我,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如果我丟了錢,我就丟了。我應該買壹個教訓。看來這家夥還挺中儒家思想的毒。不,我不相信這個理由。這場官司必須打。於是壹紙書把流氓告上了法庭。開庭的日子到了,我和老公壹大早就到了法院。這才發現,除了我們之外,還有9個案子安排在同壹天開庭。原來在美國,除了刑事案件,民事案件按照涉案金額分為大法院和小法院。如果金額低於某個標準(各州標準不同),就會被帶到小法庭。這種法庭開庭的時候,沒有公訴人,沒有陪審團,也沒有多少看客。除了原告、被告和法官,只有壹個書記員在做筆記。開庭前,法官會像往常壹樣,再次詢問每個案件的原告是否願意與被告達成庭外和解。如果是,訴訟自動撤銷,原、被告握手言和;否則就進入下壹個程序——司法程序。但是那天,我看到十個案子的原被告沒有壹個握手言和。想想也是。如果妳能庭外和解,誰願意大老遠跑來湊熱鬧?壹個案子接著壹個案子,最後輪到我們了。聽到法官叫我的名字,我趕緊走上去站在原告席上。接著,被告也走向被告席。這家夥真的請了律師。看來他知道自己理虧。法官首先讓我們把左手放在聖經上,舉起右手,跟著書記員宣誓。然後法官拿出我們的材料,慢慢看了起訴狀,又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他轉向被告,被告的律師開始為他辯護,說他的當事人為了這個“項目”(工程)做了很多工作,畫圖紙,買材料,租機器,雇工人等等,都是壹派胡言。我當然不敢茍同,急著反駁,但法官用手制止了我。我真的很後悔沒有聽老公的話,去請律師。我太自信了。我很自信,我很通情達理,對自己的語言能力很有信心,但沒想到,我對法律並不熟悉。不知道怎麽陳述符合法律,什麽時候反駁。最終,雖然判對方退錢給我們,但扣除了2000元作為對被告所謂“損失”的賠償。這件事我學到了很多。美國人壹直被認為是誠實可信的,但現在他們被打了折扣。進而發現,雖然美國的物質生活相當豐富,但作為第壹代移民,要真正融入美國主流社會絕非易事,有壹些有形無形的東西始終阻擋著妳。似乎很多老移民都在“僑居海外,心系祖國”,這不僅僅是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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