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味道的高低,我印象最深的是之前吃過的壹款壽司。它的名字叫月亮船。做法是將壽司麻痹,切成小指大小的三文魚塊。上面有壹個小蛋黃,蘸了壹點芥末醬油。進去的時候要咬穿薄薄的壹層裹著蛋黃的衣服,讓裏面的腥味流出來,最大限度的和三文魚的腥味融合。圍繞在味蕾間肆意生長的生命力的,是芥末和醬油的味道。好的芥末和醬油的組合會像潮水般將它們包圍,直到舌苔上原本的活力被抹去。這壹起壹落,仿佛壹個小宇宙被關在了它的牙縫裏。
因為這道令人難忘的菜,我壹直對日本料理有種充滿儀式感的感覺。
對於我這樣的居家愛好者來說,出門不容易,北京的空氣也不允許我在外面呆太久。為了對得起這次難得的旅行,我選擇了中檔自助遊。
好在今天北京的天氣不算太令人失望,所以儀式的氣氛也不算太沈重。壹個多小時後,我到達了國務院第二招待所的日本餐廳。
全國二招裏的香味是我最喜歡的味道。餐廳在大堂的壹個角落,和它隔著壹個仿日本的幕墻,人很少。相對於北京大部分餐廳,適合交談。
1,白金槍身
白金槍魚有自己特殊的味道,壹種莫名的甜。在粵語中,“金”和“甜”是諧音。我壹度以為金槍魚是“甘馬林”的誤譯,而白金槍裏的甜更像是金燦燦的味道。就這樣,白金槍本身的金味基本上被保留和放大了。
小時候吃的是媽媽炒的白金槍魚。這種金黃色的味道在魚的背部很突出,並且富含魚腹部的脂肪,但冷卻後逐漸消失,只剩下乏味和鹹鹹的味道。這道生魚片裏的金黃味道比較淡定,雖然是涼的,但也能保存的很好,脂肪也比較均勻。加上肉本身的味道,每壹口都像是咬在了壹個水果上,生魚片金黃的味道滲透著唾液,流向了舌根。
2.蝦壹杯生魚片
下壹杯看起來晶瑩剔透,裏面微微泛白,就像荔枝壹樣。吃起來軟軟糯糯的,像果凍。平時用瑤柱煲湯,味道基本壹致,但比瑤柱清淡很多,讓人沒有繼續品嘗的欲望。比起它的味道,它本身的冷更讓我印象深刻。
3.海膽生魚片
第壹次看到這種東西,在菜單上看到只能點壹份飯,沒有座位。我覺得這是壹道美味又難得的菜,就好奇地點了。它的味道真的很討人喜歡,就像味道很濃的西洋參,或者是糊狀物,就像泰迪犬拉的稀屎。
我記得以前在學校看到的二十四孝。我講了南北朝時期有壹個叫余的人。他父親病得很重。醫生告訴他,他需要知道病情的好壞,只要嘗壹下病人的糞便,那是苦的。它在黔婁嘗起來很甜,他的父親不久就去世了。但是這三樣苦的東西擺在我面前,我嘗了壹口就能感覺特別健康。
4.日本生牛肉
這道菜的外觀實在不盡如人意,重量也遠不及預期。壹口能吃四五塊牛肉,夾起壹塊像枯葉壹樣可憐的牛肉,夾雜著壹些煙熏味,冰涼的味道讓我想起了清明上墳燒紙卻未被雨水打濕的味道,令人心酸。
還好旁邊有壹碗檸檬醋,裏面有不同程度的酸汁讓這片枯葉煥發出新的生命。原本只有黑、白、灰的味道變得鮮亮活潑,多層次的酸帶動了肉裏面的味道,變得靈動。
5.松茸海鮮湯
松茸曾經被舌尖上的中國熱過,但壹般可買到的松茸都是人工培養的,味道也沒有節目裏那麽好吃。
這道松茸海鮮湯裝在茶壺裏。說實話,我真的不太認同這種做菜的形式。打開壹看,原來茶壺只是掩蓋偷工減料的遮羞布,也沒看所謂的松茸,裏面只泡了壹只蝦。
倒壹杯出來喝。湯裏的細菌味道更像雞樅,海鮮的味道基本可以說是沒有。如果沒有這麽響亮的名字,勉強可以出線。整體來說是很普通的蘑菇湯。
6.鱸魚生魚片
鱸魚壹般吃清蒸。第壹次吃鱸魚刺身。不蘸芥末醬油的話,真的跟白紙壹樣暗淡無光。它和芥末醬油混合後,能突出芥末醬油的味道,比白金槍更韌,有點像沒熟的茄子。
7.章魚生魚片
章魚本身的味道在味道上和白金槍魚的金味差不多,但是在氣味上有分歧,章魚生魚片帶來了這種從氣味到味道的分歧。章魚刺身有自己獨特的韌性,更有嚼勁。在咀嚼的過程中,其獨特的味道在口中擴散,久久不散。
吃章魚生魚片的時候,建議不要蘸芥末,因為兩種口味在同壹個場景下是無法相處的。兩種同等競爭的味道在嘴裏打起來,就像太多顏色的光放在壹起會顯得刺眼。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此刻,我只想吐出這耀眼的光芒。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有病。
章魚生魚片不宜多吃。感覺味道掠奪性太強,長時間占據妳的味覺神經。
8.嘉吉生魚片
嘉吉魚有壹種類似剛吃的扇貝的甜味,從表皮到內部逐漸淡去,口感比扇貝更真實,有吃扇貝的錯覺。
9.三文魚生魚片
我壹直覺得三文魚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不蘸芥末醬油的時候,感覺像嚼蠟,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蘸芥末醬油的時候,它本身的味道會被激發出來(或者對比),尤其是肉裏的醇香,魚腥味和生蛋黃最配。
我向服務員要了壹個生蛋黃,戳壹下,攪成蛋液,三文魚蘸芥末醬油,再裹上壹層蛋液。所有的味道都很熟悉。透過氣味濃烈的蛋黃,我嘗到了芥末醬油激活的三文魚,那是我在月球上吃船時的美味,但這個順序不能被打亂。如果我先把蛋液包起來,再蘸芥末醬油,整個味道就不對了,壹如既往的嚼蠟味。
10,烤牡蠣
整只烤牡蠣都像圖中所示那樣皺縮了。不僅讓人沒胃口,而且壹口就油、蔥、蒜味十足。說實話,還不如外面燒烤攤的烤茄子好吃。除了殼,只有名字能讓我知道這是牡蠣。
11,赤北壽司
在我的印象中,壽司是為了填飽肚子而發明的,所以壽司和自助可以說是格格不入,但是菜單上的這款赤北壽司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畢竟我沒嘗過這個叫赤貝的小家夥。
但是我後悔吃了第壹個。可能作為北方的餐廳,特別反對吃軟飯。壽司裏的米飯真的是夠硬的,而上面的扇貝就像是無味的蘿蔔幹,又老又沒味道,但是如果是這個顏色應該會更受歡迎。
12,鱈魚蛋卷
日劇和日劇裏的很多便當裏,都會有蛋卷之類的家常菜。在我的幻想中,蛋卷應該是甜的東西,可能是因為我從小生活在廣東。我說的蛋卷,是澳門特產蛋卷。吃鹹蛋卷的時候,有壹種超乎我認知的奇怪。
蛋卷有壹種獨特的雞蛋香味,就像面包店的蛋糕壹樣,激發了我對蓬松香甜的蛋卷的幻想。可惜,在這個入口,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腦海裏只剩下壹個鹹鹹的字。鹹蛋被夾了更多鹹味的鱈魚,蛋和魚的味道被淹沒在這鹹味中。
13,新西蘭羊排
羊排壹上來就有壹股刺鼻的味道,是壹種很延伸的味道。吃了之後並不會覺得更濃,取而代之的是單調的鹹味。肉是柴火,油重,飽腹感強。吃了壹份,馬上意識到胃裏有點難受,休息壹下,繼續打。
14,芝士烤扇貝
還在廣東的時候,芝士焗海鮮系列是我的最愛。什麽樣的芝士焗生蠔,芝士焗龍蝦,讓海鮮本身通過芝士展現了另壹面。所以我也對這裏的芝士烤扇貝充滿期待。可惜這裏的扇貝不盡如人意。扇貝沒有扇貝的鮮味,奶酪也沒有應有的奶香味。整件事都蒙上了壹層鹹味,真讓人失望。
15,炸芝士魚排
我覺得我吃了壹個假魚排配炸芝士,外表看著挺正常的,吃起來卻跟扇貝壹樣鹹。我往裏面壹看,既沒看到奶酪,也沒看到魚排,裏面裝的是米糊壹樣的白色液體。如果我說是精子我可能會相信。
16,芝士焗蝸牛
我以前從未吃過蝸牛。我按照這個食譜吃的時候,感覺蝸牛的味道和花殼差不多,還挺有嚼勁的。然而,奶酪和大蒜的組合真的很糟糕。兩種味道在口中廝殺在壹起,卻無論如何也融合不到壹起。我根本嘗不出蝸牛的味道。我不喜歡這種輔助食品。
17,炸豬排
這麽多菜裏,我覺得這個炸豬排是最實用最有分量的壹個。雖然味道中規中矩,沒有太多的花花綠綠,但是結實的豬排,配上酸甜的醬料,有壹種實實在在的酸酸甜甜的幸福感。
18,招燒海螺
海螺的肉感和螺螄差不多,兩者都有嚼勁,但是煮汁加多了,整盤菜鹹的掩蓋了螺螄肉的味道。
整個飯局大概兩個半小時,而在這期間,讓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任何壹道菜,而是這杯山楂汁。這種山楂汁的酸甜和清新的味道真的讓人開胃,這與那些迷人的軟飲料不同。
吃得仔細確實能增強味覺對味覺的敏感度,能更好地感知食物的壹絲變化。但是,如果感知的對象不強烈,那是壹件很痛苦的事情。美食可以放大十倍,厭惡也可以放大十倍。而且這也是壹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尤其是長時間的小心翼翼的吃東西,身心俱疲。
臨走時,微笑的服務員問我有什麽意見和建議。我看了壹眼自己滿滿壹頁的小本子,不知道該往哪裏吐,只好對她說:
“我沒什麽意見,都挺好的。”
我相信大家都能看出來,吃了壹整頓飯,其實也不是很開心,也確實很失望,但是很多時候生活就是這樣,花了很多心思和成本,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吐槽的話可以寫個小本子,但是當妳真正面對生活的時候,哪怕妳心情萬千,也只能說壹句話。
“相當好”
然後繼續期待下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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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奈也吃了:
美食是孤獨的最佳伴侶の燒雞公飯×糖醋海帶×西施豆腐湯。
食物是孤獨最好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