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中國戰國時期,銅幣的發明使人們擺脫了原始的商品交易方式。最初用貝殼制成的貨幣也換成了銅幣。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推行“秦幣與世界貨幣相同”,進行統壹的貨幣制度改革,將貨幣鑄造和發行權集中於中央。至今,這種方法壹直延續至今。
然而,就在統壹了貨幣,經貿蒸蒸日上的時候,新的問題出現了。因為錢是銅做的,在交易量巨大的情況下,重量很難攜帶。這個問題帶來了貨幣交換過程的改革。中國商人在實踐中想出了壹個辦法,就是把銅錢存放在商店裏,商店會給壹個保證書或者憑證,證明他們的錢的數量和價值。這就幫助了商人和其他個人,使他們在旅行時不必自己攜帶這些銅幣,而只需攜帶更容易攜帶和變現的店鋪保證書或代金券。
而這樣的體系,經過長時間的演變,逐漸成為我們現在的銀行體系。當這個制度延續了幾個世紀之後,當時的政府發現了壹個奇怪的現象。因為人們把錢存入銀行,他們得到了同等的擔保。另壹方面,政府可以完全依靠發行擔保形式獲得資金,從而發展軍事實力和經濟。就像公元前210年秦始皇進行的貨幣制度改革壹樣,新壹代的政府采取了新的貨幣政策——只是在這個時候,貨幣已經從銅幣變成了紙幣。這也讓政府能夠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貨幣體系。從那以後,幾個世紀以來,政府對貨幣發行和通貨膨脹的控制壹直相對溫和。然而這種狀態壹直持續到南宋末年,被壹個人的出現打破。
1162、成吉思汗出生在漠北南河上遊。於1189年統壹蒙古高原,被尊為“成吉思汗”。在隨後的時間裏,成吉思汗多次在國外發動戰爭,他的後代也在征服宋朝後建立了著名的元朝。在新的袁政府中,由於多年的對外戰爭和擴張,政府赤字開始飆升。為了應對這壹不利局面,朝鮮政府采取了繼續大規模印鈔的措施,以資助軍隊的對外擴張。
為此,元朝期間,政府制作了大量的紙幣,作為流通貨幣使用——這在以前的朝代是從來沒有過的。元帝國雖然不是世界上第壹個發行紙幣的國家,但卻是人類歷史上第壹個使用紙幣作為國家法定貨幣的國家。在壹段時間內,這樣的經濟模式確實幫助元朝達到了頂峰。
然而,作為人類歷史上第壹個國家法定紙幣帝國,金融史上第壹個吃螃蟹的人——強大的元朝,最終還是死在了紙幣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由於與鄰國的戰爭越來越多,為了彌補其軍費開支,政府生產的貨幣越來越多,導致政府赤字和通貨膨脹進壹步增加。這種做法和當年美國設計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如出壹轍。
總之,元朝的對外戰爭,尤其是曠日持久的蒙宋戰爭,造成了巨大的財政赤字。為了籌集軍費,他們采取超發貨幣的手段,甚至開始挪用“鈔”銀。這種無節制的印鈔最終導致元朝在不到98年的時間內崩潰。可以說,成功是蕭何,失敗是我。
新冠肺炎在2020年爆發。疫情期間,世界各國政府都在不斷想辦法通過舉債度過難關。2021拜登政府壹上臺,就促使國會通過了壹項1.9萬億美元的美國救市法案,而在這項法案通過後不久,他就立即推出了壹項3萬億美元的基建計劃。2021不到半年,4萬多億美元的政府債務上來了,還不算去年為救疫情印的4.5萬億美元。如今美國的印鈔量不僅屢創新高,而且奇怪的是,印鈔速度與歷史上的元朝驚人的相似,通過印鈔來緩解財政!
即使從1271建立元朝,也不過750年。雖然僅僅過了不到八個世紀,但無論是現代的美國,還是曾經的元朝中國,都在采取同樣的拯救措施。危機來了,政府開始入不敷出,通過大量印鈔和借債來緩解經濟壓力。
從目前的經濟復蘇來看,借債印鈔似乎是壹種非常有效的刺激經濟的手段。事實上,這種做法始於2008年全球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機之後。當時全球央行,尤其是美國央行,不斷用這種手段刺激經濟。這種做法現在被稱為“現代貨幣理論(MMT)”。
所謂現代貨幣理論,也叫“貨幣赤字”。這壹誕生於20世紀90年代的理論,旨在將利率保持在最低水平,通過增加貨幣供應量來刺激經濟,在政府對印鈔權擁有絕對壟斷權的情況下,成功防止經濟崩潰。2065438+2009年8月,中國人民銀行貨幣政策司司長孫國鋒發表文章《現代貨幣理論批判》,詳細解讀了這壹貨幣理論。但正如孫國峰在文章中所說,現代貨幣理論(MMT)本質上是政府透支、央行買單的“鑄幣稅”安排,其後果會沖擊市場的整體價格體系。然而,今天全世界都在嘗試和實踐這壹新理論。這種方法將帶來兩個結果。壹個是像日本、意大利等國家,政府有大量債務,並且在不斷進行量化寬松,所以其經濟整體不會崩潰,反而可以從危機中快速恢復;還有壹個結果,就像孫國峰說的,就是透支信用,讓自古以來建立的信用體系崩塌。
2020年3月至2026年4月1這13個月中,僅美聯儲釋放的貨幣供應量就比疫情前增加了40%。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作為消費者,我們並沒有感受到通貨膨脹及其影響。而且,自2020年4月以來,美國的通脹率僅從最低時的0.1上升到最高時的1.7。這個數據還沒有達到2018和2019的水平。
按理說印了這麽多錢,物價應該已經漲到天上去了。為什麽預期的通貨膨脹沒有到來?
這有很多原因。其中之壹是,通貨膨脹的出現不僅取決於貨幣數量,還取決於商品的供求平衡。當商品供不應求時,價格水平就會上升。那麽,問題又來了。因為疫情,很多國家都處於限制旅行的狀態,很大程度上抑制了需求。所以不管是貨幣超發還是需求不足,都應該刺激通脹。為什麽實際上是相反的?
其實這些只是壹個又壹個的誘因。通脹之所以還沒有上升,是“時間”的原因。縱觀人類經濟史,沒有哪壹次經濟崩潰來自於幾天或幾個月,而是來自於多年的積累。
美國自1929年4月發生大蕭條以來,其失業率從1929開始,直到1931才達到頂峰。這個過程總是需要三年時間。電影《大熊》中的原型邁克爾·伯裏(Michael Burry)曾在美國次貸危機爆發前成功做空房市。疫情發生前,他大呼泡沫太大,多次公開表示,和很多泡沫壹樣,泡沫持續時間越長,市場跌得越慘。他還和巴菲特等多位著名投資者公開表示,今天的世界經濟和二戰前的德國經濟很像,最終會遭遇通脹危機。
邁克爾·伯利(Michael Burry)曾多次說過,在通脹危機開始的時候,資本市場會有壹場狂歡。由於貨幣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貨幣推高資產價格,使得股票等資產價格大幅上漲。而且,依靠這些資產壹夜暴富的人似乎越來越多。所謂的好消息越來越多,仿佛滿地都是金子,就等著妳彎腰去撿。然而,隨之而來的是犯罪率和生活成本的急劇上升。這樣的問題接踵而至。在通貨膨脹危機的末期,會出現自我毀滅的貧困和階級固化。
1920的德國就經歷了這樣的悲劇。壹戰後,德國作為戰敗國,在西班牙流感沖擊後,為了還債,刺激經濟,采取了印鈔貶值的方式。在印鈔票的第壹年,德國貨幣馬克還處於健康狀態。當時很多德國居民發現,由於印鈔票,他們還有多余的錢可以投資。然而壹年後,德國馬克大幅貶值,物價飆升。即便如此,在接下來的兩年裏,貨幣體系處於穩定狀態,直到1923德國馬克終於崩潰,德國出現了嚴重的通貨膨脹,以至於1923的1萬德國馬克只能買壹個面包。
事後這麽大的通貨膨脹從1918開始,壹直到1923,用了五年時間才完全顯現出來。雖然我們不壹定能達到德國的水平,但也很難說以後不會出現同樣的情況。今年2月23日,俄羅斯總理通訊社報道稱,據美國國際金融研究所估計,2020年全球債務將增加24萬億美元,達到281萬億美元,接近全球經濟總量的3.5倍。受疫情影響,未來幾年全球債務規模將繼續保持快速增長。2020年全球債務已經達到全球GDP的355%,增速明顯高於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期間。此外,超過壹半的新增債務是政府公共債務。2020年各國政府債務增加12萬億美元,達到82萬億美元(占全球GDP的105%)。未來壹年半,全球債務將增加19萬億美元,到2022年中期,全球債務總額將首次超過300萬億美元。
對比美國負債額和GDP,發現從1950開始,美國就進入了靠借債發展經濟的階段。事實上,不僅是美國,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面臨著同樣的囚徒困境。
或許,多年後我們回頭看這段歷史,會發現,其實2018年是整個經濟周期中最繁榮的階段,隨之而來的是1920年像元朝、羅馬帝國、德國那樣的世界逐漸超級通貨膨脹的終結——世界通過印鈔借錢,最終導致整個信用和貨幣體系的崩潰;又或者,我們可能和日本、意大利壹樣的處境:陷入了壹個失落的時代——經濟沒有崩潰,但再也回不到當初的輝煌;或者說,現代貨幣理論真的成功了,2021是壹個新黃金時代的開始。
鬧鐘響了嗎,還是花兒正在含苞待放?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然而,無論未來如何,歷史會證明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