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出生於1951，湖南吉首人。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美術學院，現為吉首大學美術學院首任院長、教授、研究生導師。張家界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原湖南省美術家協會理事。湖南省高校教師系列高級職務任職資格評審委員會委員，藝術類評審組組長。
書寫湘西性格表達胸中的逃離
——讀舒先生的人物畫。
文/窮奇
中國的改革開放改變了中國在世界政治格局中的地位，使國家經濟從貧窮發展到世界第二大經濟強國。作為壹個藝術家，能生活在這個和平繁榮的時代，的確是壹種幸運。有了自由寬松的創作環境，最基本的生活條件都不用擔心，藝術個性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思想價值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中國的繪畫藝術作為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在這個時期真正實現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大繁榮。
？市場經濟作為國家運行的能源系統，不僅促進了文化藝術的繁榮和發展，也對藝術生態產生了內在影響。此外，高科技的快速發展也在改變傳統的審美結構，使得傳統藝術的滲透空間遭受高強度的擠壓和任意切割，迫使壹些藝術家對傳統藝術的命運產生擔憂和焦慮，但也正是因為這壹特殊的歷史時期，這壹時期的藝術經受了考驗，真相得以保存，沈澱了豐富的不同於任何歷史時期的優秀文化傳統，凸顯了壹批文化自信、思想堅定的優秀藝術家。
？他們有感情，有信仰，有夢想。他們是“獻身於道，以德為本，以仁為本，遊走於藝”。他們的藝術作品和思想通過歷史深刻地影響了當代中國繪畫藝術的發展，如南方的、童、、卓，北方的(已去世)、、李世南、李少文等。他們都是當代中國畫壇最有影響力的人物。現就職於吉首大學張家界學院的舒教授，是壹位能夠放下名利，保持初心的中國畫人物畫家。
？舒先生是50後人物畫家，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早年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美術學院，是吉首大學美術學院首任院長。他是壹個認真而純粹的藝術家。舒先生從美院院長的崗位上退下來後，壹頭紮進浩瀚的傳統，深居簡出，認真探索藝術的真諦，經過十年的潛心探索和實踐，他的人物畫實現了完美的飛躍。他的人物畫作品既有醇厚的民族傳統文化，又有貼近生活的時代氣息。“線”的運用富有表現力和感染力，是舒先生藝術創作的標誌性語言。齊白石在變法上有所衰落，舒先生在盛年的逐漸覺悟，為他接下來的變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舒先生是壹位浪漫主義畫家，但他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寫實的。他的作品大多以湘西少數民族人物為題材。近年來，他多次出國寫生，因此也創作了壹批異域人物的作品，如他的《武陵人物系列》、《南非寫生系列》。舒先生的人物畫擅長用線造型，形神兼備，風格特征明顯。“凡畫以心為本，神韻由筆而生”(北宋郭)。每當我閱讀舒先生的作品時，總會驚嘆於他那自由飄逸的用筆線條，真是賞心悅目。與先生的人物畫在當代中國人物畫創作中經常出現的矛盾和理論相比較，舒先生的人物畫不僅是描繪人物，而且是被動地以描繪人物為最終目的；他追求的不僅僅是壹幅畫的意境，更是壹首古詩的簡單翻譯。他把“以形寫神”作為指導自己人物畫創作的核心價值標準，輕松統壹畫面，準確表達自己的精神訴求。
？他在表現湘西少數民族人民非常沖動、欲望化的題材時，血濃於水的真情實感和強烈的音樂節奏感與潑墨相結合，或先寫後潑或先潑後潑，用筆生動活潑，壹筆多壹筆少，把湘西人民的善良淳樸表現得淋漓盡致。即使是壹幅寫意作品，也能讓人感到色彩豐富，尤其是在表現少數民族少女或古代仕女時。中性而不失個性，靈動而不失穩重，自由而不失法度的輕墨線條，晶瑩如珠，潤澤如玉，幹凈利落。所以他們作品中的人物不僅栩栩如生，而且超凡脫俗，既養眼又養心。比如他最近的作品《苗女》《長鼓拍子》，都是風格高雅的佳作。
評判藝術沒有絕對的標準，但對於欣賞中國畫來說，評判壹件作品的好壞還是有感官標準的。北宋時，黃休復把他的畫分為易、神、妙、能四個等級，並把易放在首位。他說:“易是最難畫的東西。我方拙，我畫工筆，我筆形簡。我是天生的，當不了模特。因為我的用心，所以我很期待。”可見，壹幅國畫要達到“易”字，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不是下苦功就能做到的，而是因為“方拙畫精”。現實中，我們遇到壹幅好畫，會被畫中的氣息所感染，讓人陶醉，神清氣爽。這是壹種奇妙的精神體驗，我們會認為這部作品具有“逃避”的品質。
？阿清學者王虞說:“學畫的人首先要立品，立品的人在筆墨之外有自己光明磊落的想法。否則畫雖可觀，有不正之風，文如其人，畫之自然。”他還說“在繪畫中，人們知道它，其他人也知道它。* * *突然，有必要培養他們的心智。顯然，王宇是在告訴我們，壹幅畫的好壞，取決於畫家的個性。所以壹個畫家先學畫畫很重要，培養心性很重要。只有這樣，他才能達到繪畫理性正直的目的，才能有威武的胸懷，才能對寫作產生奇特的興趣。
？中國畫與中國的老莊哲學密切相關。中國畫中的“寫意”、“以形寫神”等術語充滿了哲學原理，以抽象的哲學理論賦予中國畫“天人合壹”的精神內涵。南朝在《畫山水序》中說“聖人以道映物，聖人有味象”，“道”是老子道家哲學的精髓，“清心”是追隨“道”實踐“道”的心境，“味象”的“象”不是客觀象，而是超越客觀象的象。
胸中有圖，但胸中的竹不是眼中的竹。所以磨墨鋪紙，落紙是變相的，手中的竹不是胸中的竹。簡而言之，意為先寫，規為也；那些有意置身於法律之外的人將變成機器。”鄭板橋說，這句話雖然像壹顆珍珠，但對於初學者來說，並不晦澀和神秘。其實這就是中國畫不同於其他民族繪畫藝術的深不可測之處，與中國的哲學互異。
舒先生的人物畫格調高，書卷氣濃。特別是他近年來創作的許多湘西少數民族的異域人物和速寫，都是格調很高的壹品。我經常品味舒先生的人物畫。舒先生的人物畫很少有繁復的背景。但這並沒有削弱他們畫面的豐富性和空靈悠遠的意境。雖然繪畫理論早就描述過“數白為黑”有更廣闊的想象空間，但既然“數白為黑”是所有畫家都懂的道理，還是有壹些“或多或少”的同舟共濟的人無法從畫面中領悟其中的奧妙和收獲。對於壹幅好的人物畫，我們往往會佩服畫家對畫面位置選擇和處理得當的能力。
舒先生是壹位經驗豐富的人物畫家，在他的作品中我幾乎沒有發現過斤斤計較“多與少”的現象。無論是畫面的形式，還是“語言”本身的運用，都清晰、肯定、生動，線條生疏，畫面幹凈、不含糊。但有些大師的作品中也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錯誤，要麽是空洞的概念，要麽是弱如死蛇的線條。中國畫壇經常討論的壹個話題是筆墨該服從形象，還是形象該服從筆墨。畫家們有不同的看法。其實個人認為，這是壹個需要辯證看待的問題。當筆墨從屬於形象的時候，如果筆墨脫離了形象，那麽這種筆墨在畫面中自然是沒有意義的，也就是吳冠中先生所說的:“筆墨等於零”；當形象從屬於筆墨的時候，如果畫家還在為形象斤斤計較，“就事論事”，那麽個人認為，畫家有必要重新認識筆墨。筆墨與意象誰服從誰，不是壹個涇渭分明的對立問題，而是壹個妳中有我、我中有妳的辯證統壹問題。
當我仔細研讀舒先生的作品時，我專註於用筆、用線和潑墨。顯然，舒韓翔先生有三種口味。讀舒先生的作品，就像壹團薄霧包裹著清晨的自然現實。作為壹個畫家，我是這樣感知舒先生的畫的。在舒先生的人物畫中，我首先感知到的當然是人物的形象，因為人物畫是否刻畫人物和形象是第壹位的。作為壹名訓練有素、富有創作經驗的舒先生，正是由於他紮實的基本功和藝術天賦，生動的人物造型和線條形式感構成了他成熟而明顯的風格特征。
所有的人物畫畫家都知道，捕捉和刻畫人物的面部表情是壹幅人物畫創作成功的關鍵，也是考驗壹個人物畫畫家能力的關鍵。很多人物畫家在描繪人物時都比較謹慎，用線寫字之前也有過猶豫，因為如果不是壹個善於用線的畫家，如果在人物臉上用線不準確，多余的線太多，容易和畫面融為壹體。舒先生的人物畫中，無論老人、少女、兒童，都是用精準果斷的線條刻畫五官，或長或短，清晰明確，幹脆利落，最後用壹點淡淡的色彩來豐富單色的線條或同檔次的色彩。由此可見，舒先生的線條造型是完美而又得心應手的。
當我把註意力集中在具體的用於書寫的線條上時，我發現，看似服從形象的用於書寫的線條，實際上具有獨立的審美價值，完全獨立於文字，表現出它的形式感染力和線條本身的生命力，如疏密、幹濕、濃淡、節奏、長短、中腹等等。當我瞬間改變視覺焦點去照顧人物的時候，我就照顧到了他們。如果說當代水墨畫拓展了“墨”的諸多未知可能性，那麽我認為舒先生已經將“線”運用到了極致。可以這樣理解，目前“畫什麽”、“怎麽畫”大概不是舒韓翔先生思考的問題，估計怎麽“變”才是舒先生夜不能寐的關鍵。
中國畫的發展從古到今都是隨著歷史的發展而與時俱進的。從顧愷之到，到吳道子，到景、關、董、居，到李成、範寬，到、明四家，再到清代四王、四僧以及現代名家，他們都代表了壹個時代的巔峰，影響著中國畫的發展進程。隨著多元文化的參與，當代中國畫更加活躍和包容。它壹方面自信地正視被“擠壓”的不可逆轉的社會發展因素，另壹方面也以國民性展現其最蓬勃的發展空間。
它恰恰打破了自我感覺良好、固步自封的舊觀念，呈現出壹種多姿多彩的具有時代特征的現代中國畫風格。有些畫家擅長使用水和墨水，而其他人擅長使用顏色，如劉在臺灣省和在安。中央美院的郭毅布朗先生是開創大花鳥時代的大彩師，舒先生是壹個有著虔誠勤奮的堅持和敏銳天賦的人。復興中國畫中的傳統靈魂元素“線”，在當代中國畫的時代，用自己的作品證明歷史無法撼動“線”在中國畫語言構成中的民族和全球地位的事實，舒先生不愧是壹位以作品說話的有實力、有影響力的中國畫人物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