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邀嘉賓:何唐風
姚敦和:和國內外很多科幻作家類似,妳在大學的時候就開始了妳的科幻創作。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因素讓妳走上科幻的道路?
胡:現在想來,應該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比如對學習現象的好奇心,童心,講故事的欲望。如果壹個人生活在伽利略之前的時代,他不必為自己對科學的無知而感到羞恥,但如果今天我們站在科學巨人為我們打開的科學大門前,卻依然茫然不知所措,那就不可原諒了。我們可能不是探索者,但接受新知識是作為智慧生命而生的天職。科幻小說最古老的使命之壹就是普及科學知識,我願意為此盡綿薄之力。
姚敦和:90年代初可以說是新舊科幻作家更替的時期。之後,老的壹人作家基本退出了科幻創作的中心舞臺,新壹代科幻作家迅速成為科幻創作的中堅力量。如何評價90年代初科幻小說創作的整體情況?
何:上世紀90年代初是中國科幻小說的困難時期。《科幻世界》雜誌本身在那個時期的情況足以說明問題。不知道是誰先提出“新生代”這個詞的。可能是指90年代的作者。現在看來也沒剩多少了(即使加上像今天這樣跑了又被抓回來的)。不過我覺得90年代初和90年代末的作者思想相近,血緣相近,應該算是壹茬。不同的是,前者經歷過科幻的低谷,是多了壹層磨煉。90年代初的科幻創作遠未繁榮,佳作寥寥。那個時候,王晉康的作品應該是最好的,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贊成把自己的書歸入新生代。
黑藍對何:不知道何兄用兩個名字發表作品是否有特殊意義?
何:“今宵難得壹遇,* * *此燈為燭火”是杜甫的詩。我用“何”作為我的筆名,因為我姓何,同時也表達了我面對永恒的時間之謎的困惑。現在我用“何”這個筆名。包括“何Xi”,這也是用於提交異國情調。至於“外星人”,使用別稱只是編輯為了配合所謂的“復出”而采取的措施,事先征得了我的同意。
姚:想象力是科幻小說的核心。所以,從壹個讀者的角度來說,在妳早期的作品中,我最喜歡《原始人》,而不是獲獎的《電腦惡魔》和《平行》。想聽聽大家對1996之前作品的看法。那些作品中妳最喜歡哪壹部?
胡先生:似乎編輯、作者和讀者在這裏是有分歧的。我喜歡盤古和小玉。原始人其實是講故事的科普,這也是我創作的初衷。中國大多數現代人長期以來都認為世界是決定論的,他們喜歡談論歷史會如何發展。量子理論中的反決定論貫穿這部作品,其實是原著的原著。
盤古原名《巨人傳說》,是1995年創作,1996年出版的作品,編輯做了壹些小改動。以中國童話為題材寫科幻小說並不少見,在中國大陸、港臺也有不少這方面的作品。與希臘神話相比,中國神話粗糙而不系統,但不乏可用於科幻創作的養分。而很多以神話為題材的作品往往缺乏創意,往往只做簡單的現代類比。比如神話人物改成外星人,自動木偶改成機器人。所以“科學”是“科學”,但讀者的口味似乎是壹樣的。其實這種現象並不僅僅存在於這類題材的創作中。近年來,許多科幻小說都有披上科幻外衣的嫌疑,許多讀者朋友對此深感厭惡。個人認為,如果沒有好的科幻創意,就不要寫了。讀者想看言情,不壹定要買科幻世界。我之所以喜歡盤古,是因為即使看了現有的石頭,依然能吸引自己(我看的是修訂版),文章中表達的對神話精神的向往不變。
雨是壹種嘗試,主要在文字上。我用純墮胎的語言講了壹個標準的科幻故事,覺得有點意思。主流文學能夠接受魔幻主義的原因之壹是語言的交流。沒有人會說《西遊記》和《百年孤獨》不是小說,但是很多人不把科幻小說當小說。科幻小說既然被貼上了“小說”的標簽,就有義務在語言上與純粹的虛構進行交流。我知道很多科幻界的人並不認同這種觀點,但如果把科幻小說“孤立”於主流文學之外,並不會對主流文學產生什麽影響,受害的只是科幻小說本身。當然,這裏的聯系是建立在保持科幻小說特征的基礎上的。
妳認為科幻的本質是什麽,它的意義、地位和未來發展?妳寫科幻小說的動機是什麽?如何評價壹部科幻作品的優劣?還有妳覺得從事科幻小說創作需要什麽條件?妳最喜歡的科幻作品和作者是誰?除了科幻小說,妳還喜歡看什麽樣的書?呵呵,有點過了,請見諒。謝謝妳。
胡先生:妳的問題不僅“多”,而且“大”。即使妳寫了壹本書,也很難完全解釋科幻小說的本質含義。越到現代科幻的邊界,似乎越模糊,越來越多的魔幻現實主義、神秘主義等因素滲透其中。現在我們說的科幻,離凡爾納的時代還遠著呢,我真的沒法定義。科幻未來的發展方向(看好)肯定是暢銷書和電影的結合。
我寫科幻小說的動機只有兩個字:愛好。評價科幻作品優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讀者出價,科幻世界也是如此。至於參與投票的讀者代表性不足,這是另壹個問題。
從事科幻創作,需要三分天賦,三分科學素養,三分文學素養,壹分毅力。受時間等因素限制,平日讀書不多。科幻作品看的少,相對於科普、歷史之類的雜書。
姚:剩下的1997和1998對妳以後的創作有什麽影響?
他:我積累了豐富的撤退經驗,再跑就不會那麽容易被抓回來了(開玩笑)。
那段時間,我沒有寫過壹個字的科幻小說,但這次與科幻小說的“離別”也讓我知道,我與科幻小說有著難以割舍的緣分。腦子裏全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科幻想法。如果我不把它們寫下來,它們就會永遠消失。還有讀者朋友們的期待,還有與《科幻世界》雜誌合作的難忘友誼。這些因素促使我重返科幻世界。
姚對何:1999回歸科幻世界的第壹部作品《異形》給予了熱烈的回應。妳會告訴讀者創作背景嗎?
Ho:“異鄉”的科幻概念挺簡單的,幾歲的孩子都能看懂。創作的觸發點很偶然。我記得在電視上看到過慢錄快放的畫面。畫面是壹片袁野,天空中的雲朵急速翻滾,在地上投下大片移動的影子。太陽在天空中緩緩落下,月亮升了起來,原野上的草像靈魂壹樣神秘地起舞。幾秒鐘後,“異鄉”的故事在我腦海中成型。
Ffice to He:妳小說裏的人物大多是兩個男生回到壹個女生身邊,兩個男生對那個女生感興趣的居多,比如盤古,缺陷,我的離別。我很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是個人經歷導致的情緒偏差嗎?只是好奇,不要當真。
何:在我的作品中,情感描寫壹般處於次要地位,與科幻題材關系不大,但有時也會用來達到另壹種效果。《盤古》中的女主角喜歡我,《缺陷》中的林心如喜歡魏潔如,但為了追求心中更重要的目標,他們選擇了放棄。《愛情離別》是壹部徹頭徹尾的愛情小說,其初衷是讓人落淚。曾經有壹段時間,科幻界邀請讀者來罵每壹部浪漫的科幻小說,好像科幻小說寫不出愛情壹樣。事實上,像愛情這樣的文學主題在任何文學形式中都是不可避免的。我想證明感人的愛情故事是可以按照標準的科幻模式來寫的。很難說我的離別完全達到了這個目的。好在詛咒我離別的聲音不多,很多人喜歡。
至於個人經歷導致情緒偏差,我覺得不應該和老同誌開玩笑。
盧克:我非常喜歡缺陷。科幻小說的推理過程要自然有趣。我想問壹下,妳創作這個故事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有推不動的東西?
《缺陷》是壹部老作品。主題比較簡單,有點像壹個有趣的問題。任何理論或觀點,只要不導致其範圍內的矛盾,都是值得研究的。比如歐幾裏德幾何假設它是平的,在這個假設內,證明了很多定理,沒有矛盾。非歐幾何假設空間是彎曲的,也在這個假設下證明了很多不矛盾的定理。這說明他們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故事缺陷中,出發點是壹個人只能預測十分鐘,但是通過推理發現,這樣會得出這個人可以永遠預測的結論。這就導致了矛盾。我個人更喜歡用壹個總是反駁壹套理論的遊戲,讓人有壹種思考的快感。妳的問題沒有具體說明是什麽樣的傷,但有壹點是肯定的。如果我在寫作的時候發現了傷害,我會盡力改正,我不會放過。對此我有切身體會。我在原著中因為記憶錯誤而用錯了資料,時間久了還是覺得不安。
姚敦和:妳的創作環境是怎樣的?日常工作生活和創作有矛盾嗎?
何:我是壹個業余作家,業余作家在創作中感受到的所有困難都是我所不能及的。主要時間。科幻寫作其實很難。現在的讀者每天接受大量的信息,他們的眼界和見識與以前大不相同。靠掉書或者耍貧嘴是無法贏得讀者青睞的,這其實也是近年來科幻小說越來越被罵的原因。不可否認,科幻界的壹些作者並不太了解科幻。他們寫得很辛苦很努力,但是作品出來後反響並不理想。時間的限制對我來說是壹個很大的麻煩。畢竟生活是第壹位的,我只能盡量安排。
姚:妳的《六道眾生》和其他壹些作品顯示了妳對現實的持續關註。妳怎麽看待科幻和現實的關系?妳喜歡讀者稱妳為硬科幻作家還是軟科幻作家,如果我們同意這個分類的話?
何:就對現實的關註而言,《六道眾生》還是表現了傳統的主題,這和它之前的作品《異鄉》有異曲同工之妙。科學上有了新的發現,應用帶來了好處,但同時也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正如姚邊所說:“妖獸是壹種象征,象征著自然的神聖法則。它蹲伏在人類購買的過程中,等待我們向大自然索取時被喚醒。”
比較關註現實的作品有《田園》、《心碎的人》,將在《星雲》上發表。它們完成於1999到2000年初,這是新經濟如日中天的時期。在這兩部作品中,我註入了自己的觀點。正如《心碎者》中的壹段話所說:“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那棵巨樹上美麗的花和葉中,徒勞地想要長出更多美麗的花和葉來超越它,卻沒有人註意到卑微的根。”田園和心碎的主要區別是糧食作物和數學,這正是我所說的“根”,也是我們在這個浮華的時代最缺乏的東西。這兩部作品是姐妹,表達的主題相似。田園的原名是傷心木。前不久有兩個項目獲得了中國國家最高科學獎,壹個是雜交水稻,壹個是數學定理的機器證明。
軟硬科幻之爭由來已久。我曾經說過,我壹直認為他們之間的差距還沒有大到成為兩個陣營。普遍的看法是,註重技術細節的硬科幻更難寫,也意味著作者的素養更高,但我覺得硬科幻更像是壹種誇張。比起科學本身,大部分科幻小說都是非常非常“軟”的。壹個中學生寫的航模性能說明書或者壹個農技站的農藥配比說明,絕對比2001科幻界最“硬”的科幻小說更難讀。認為科幻作家為了推動科學本身的發展而走在科學家前面是不現實的。
我正計劃寫壹篇關於軟硬科幻的專題論文,題目是《技術之美與藝術之美》。優秀的科幻作品應該是科技之美和藝術之美的結合,以音樂為例。帕瓦羅蒂完美的衣帽間,走調了只會是壹連串惱人的噪音,反之亦然。只有技術(聲音)和藝術(旋律)完美結合,才能讓人聽出《我的太陽》這樣優美動人的音樂。
姚:妳能談談妳未來的寫作計劃嗎?
Ho:我頭疼的是我有好的題材,但是沒有創作熱情或者相反。目前腦子裏還有些科幻的想法,都是沒人寫過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最近沒怎麽寫。我還沒有在寫作上做太多的計劃。1,請談談妳的新作和近期寫作計劃?
目前已有五部新作提交至科幻世界編輯部:《異鄉六道眾生》、《審判日》、《傷心的心》、《我的離別》、《天生我材》。
前兩篇稍微長壹點,三萬多。其他的都是兩萬字。剛開始的時候就更長了,編輯的要求都刪掉了。前兩篇加起來差不多五萬字。我手裏還有很多東西,這裏就不多說了,因為沒完沒了。
2.妳如何看待目前國內場景下的科幻小說?
因為沒有詳細的數據可供參考,只能根據個人印象說幾句。現在的科幻無疑比前幾年更加繁榮,新人新作不斷湧現。有很多長篇作品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作為繁榮的象征,但很遺憾的是,有些作品比較單薄,篇幅長的多是寫壹些和科幻關系不大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就是科幻在言情、冒險、偵探、奇幻、戰爭的表面上變成了薄薄的壹層。就我個人而言,我有壹個標準:如果壹個主題可以完全不依賴科幻小說來表達,它就可以
如果表現得足夠好,這個題材就不用寫成科幻了。按照這個標準,讀者可以對自己了解的作品進行有趣的篩選。妳可以試著剝掉壹部作品的科幻外衣,比如把作品發生的地方從壹個無人居住的星球換成地球上的壹個荒島,或者把壹個從公元3000年回到公元1000年的人換成當時的壹個普通人。如果經過這樣的操作發現作品完全完好無損,故事就可以照常展開,主題也可以照常表達。
3.妳的小說想表現什麽?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的小說裏沒有我刻意想表達的主題。壹般來說,任何妳感興趣的領域都可以進入主題。
拿最近的幾部新作舉例。《異鄉六道眾生》是壹部異鄉伴侶,以身體為主題。審判日是壹個宗教主題。心碎者是壹個現實主義的主題。《愛是離別》是壹個愛情題材(此刻似乎是壹個容易招來非議的題材)。我與生俱來的天賦是壹個異想天開的主題。
4.沈寂了幾年的妳重新闖蕩江湖,立馬被人認出來。但是妳心裏怎麽看待這件事呢?而妳從1999開始出版的每壹部小說,幾乎每壹部出版後都會得到很多爭議。讀者要麽熱愛死亡,要麽輕視死亡。妳對此有什麽看法?
先說清楚。沈默幾年完全是個人原因。其實科幻界的剪輯老師壹直在鼓勵我關心我。《回來了》的壹個直接原因也是千年蟲題材的稿子。
其實,到寫這篇采訪的時候,我回來後只出了三部新作:《異形》、《永久的災難》和《缺陷》。坦白壹件事:瑕是舊稿,寫的大概是1993(原稿也在星河留了壹段時間)。這三部作品我都不太滿意,不過我覺得異鄉好壹點。可能是因為好久沒寫了,有點生疏了。希望我後期的作品可以改進。
《異鄉》展現了壹個標準(這個詞的另壹種表達方式是“老套”)科幻題材:人們創造了新的理論,這些理論在帶來好處的同時也隱藏著災難。主人公冒著生命危險化解危機,最後英雄主義的悲劇結局。我對這部作品比較滿意的是,它的科幻內容整體上還是比較清新的,離不開故事,也就是說它的科幻衣服很難剝。不滿的是寫作手法陳舊,語言不光彩。至於妳提到有人說文章裏有“重傷”,我並沒有意識到。但我很樂意找機會和關心這個問題的朋友討論。)
《邪不勝正》是預約作品。發表後,有爭議認為文章被誇大,認為“千年蟲”只是作者的擔心。說實話,這句話幾乎可以作為作品主題的例子。“災難”這壹條主要有兩層意思。首先闡明了所謂的計算機“千年蟲”和“千年蟲”問題,本質上是數值溢出問題。現在我接觸過的電腦系統都有“Y2K bug”的問題,所以這個問題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普遍存在的。第二,我想說明的是,這些原本很小的問題,帶來了很大的嚴重後果,完全是因為人的惰性和短視。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之所以把無法處理的核廢料和無法降解的壹次性塑料制品埋起來,是基於壹種認識。人們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聰明的後代可以毫不費力地解決我們創造的問題。但是現實呢?我們現在面臨的很多全球性問題不都是前人造成的嗎?反正我覺得前景並不樂觀。據說千年蟲給世界造成了數千億美元的損失。我覺得千年蟲如果任其發展,它的成本將是這個數值的千萬倍(當然是幾千年後)。
如前所述,《缺陷》是壹部老作品。比如歐幾裏德幾何假設空間是平的,在這個假設下,證明了很多定理,沒有矛盾。非歐幾何假設空間是彎曲的。故事缺陷中,出發點是壹個人只能預測十種。我個人更喜歡用壹個問題來反駁壹套理論遊戲,讓人有壹種思考的樂趣。有讀者提到,這篇文章中有壹兩個不嚴謹的推論,我表示感謝並完全接受。
未發表的新作與稿無關,是自由創作。個人覺得可能比以上三部作品都要好。如果能發表,希望得到讀者朋友們的指正。
5.眾所周知,上世紀90年代初,妳以何宏偉的真名在《科幻世界》發表作品,並憑借《愛在輕》等小說獲得中國科幻銀河獎。妳個人如何看待妳90年代初的作品?
我第壹次發表科幻小說是在1991,當時我19歲。我作品的幼稚可以和我的年齡相提並論,我作品的出版純粹是剪輯老師推動的。
1992在光裏寫愛情的時候好了壹點,但是各方面看起來還是很幼稚。後來有了水貨,原始人,小魚,盤古。在那些作品中,我個人比較喜歡1994的短篇小說《雨》和1996的《盤古》。不知道有沒有人還記得他們。
6.妳最想在作品中表達什麽?妳希望妳的讀者從妳的作品中得到什麽?
這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很像,回答的難度也差不多。中國的科幻壹直很時尚,有時寫環保,有時寫克隆。我很難免俗,只能想盡辦法另辟蹊徑。我不敢指望讀者從我拙劣的作品中得到什麽。如果讀者在拿到晚間科幻小說時能夠壹口氣讀完,而不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我會非常滿意。
7.妳在個人寫作中遇到的最頭疼的事是什麽?
第壹,有好的題材,但是沒有創作激情或者相反。
二是收到禮貌的拒絕通知。
8.根據科幻圈的傳說,當妳為了愛情從成都工作到自貢的時候,可以談談妳的生活和兩地之間的愛情嗎?
我的工作是整天和電腦打交道。寫作是壹種愛好。
至於傳說,就當是傳說吧。
9.每個科幻作家在起步的時候,都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受到壹些資深科幻作家的影響。妳最喜歡的科幻作家是誰?妳認為妳從他身上學到了什麽?
艾薩克·阿西莫夫。我想學的東西很多。他的作品也許不是科幻作家中最好的,但壹旦與他傑出的科學思想結合,其吸引力是不可抗拒的。他的作品中有很多獨特的想法,如果科幻的想法也可以申請專利,他將擁有最多的專利。這也引出了我的觀點,科幻的本質永遠是“科幻”二字。沒有優秀的科幻創意作為基石,再好的文字,再曲折離奇的情節,都無法產生優秀的科幻。
10,每個科幻作家都有自己對科幻的理解。在妳身上,妳是如何定義科幻的意義的?
我可能無法從正面定義這壹點。但是我覺得可以從反面指出哪些不是科幻。
(1)違反人類已知的基本科學理論。比如能量守恒定律。
(2)過度宣揚神秘主義,表現怪力的困惑等等。
(3)創作壹些荒誕的理論和以此為基礎的小說。
(4)整部小說毫無科學氣息。
……
但我真的希望我所有的作品都能被認為是科幻。
11.中國有很多關於軟硬科幻的爭論。對此妳怎麽看?
有壹種觀點認為,似乎硬科幻更難寫,意味著作者的素養更高。從理論上講,這是對的。涉及大量技術細節的硬科幻作品,必然面臨比軟科幻更多的困難。但我堅持認為兩者沒有區別,他們的區別也沒有大到成為兩個不同的陣營。我傾向於認為硬科幻只是壹種誇張。其實比起科學本身,大部分科幻小說都是非常非常“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