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三亞是東北的話,那麽浦江就是貴州的。
在浦江的大小工業區裏,隨處都能看到掛著貴牌的 汽車 、貴式風味的小吃攤和餐館、背著小孩的婦女……
這讓我很驚訝,因為我在義烏十多年,平常見得最多的是江西人和河南人,而能記起來的貴州朋友只有兩個,那還是10年時認識的,就做了三個月同事。
因此,在沒來浦江之前,我對貴州人的印象,更多的是來自聽說,比如,廣東有很多廠都不喜歡招貴州人等,總體印象不是太好。
來浦江後,打工的這個廠裏有三分之二的員工是貴州的,少不了跟他們接觸,時間長了,我的看法才改變了,也明白了為啥有很多廠不喜歡招吃苦耐勞的貴州人?
上壹年十月份,廠裏來了壹個新的生產經理,他見灌裝的工資太高了,就把工價降低了三分錢。
做灌裝的這些人都是貴州的,他們來自同壹個地方,還都沾親帶故的,自然是不願意了。
有兩個年輕的,直接在群裏跟這個經理吵了起來……
這經理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以罰款和辭退來要挾他們,結果人家直接去了勞動局……
鬧了四五天,最後,灌裝的這些人全部都走了,而那個生產經理沒幹多久也被老板辭退了。
通過這件事,再結合我的觀察,我發現貴州人有以下兩個特點:
1.能吃苦,特別拼。像灌裝的這些人,他們每天六點多就上班了,中午和晚上吃口飯就回去繼續幹,壹直能幹到晚上十壹二點才下班。
2.在外很團結,不忍氣吞聲。他們不是壹個人來,也不會壹個人走,這或許就是很多廠不喜歡招他們的原因。
我是四川的,我接觸貴州人是在外面廠裏實習的時候接觸到的,我的組長和多能工都是貴州的,我們組長是個女的,平時還沒上班的時候,我就跑去和他們聊天,喊他們:老鄉,他們就會笑,我說:組長,本來就是壹家人嘛 ,是可以喊老鄉了,感覺他們人都挺好的,我以前上班的時候老是把不良的不小心放下去,然後她就會挨罵,但反過來就會說我,她只是當時生氣,過後就像個沒事人兒壹樣,反正她還是挺好的,我們實習六個月走之後,我去給她告別,看見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和我說:並非是我天天想罵妳,只是有時候妳做事情不認真,廠裏就是這樣的,弄不好就得挨罵,弄得我差點都哭了。還有壹個是坐在我旁邊崗位上的壹個男生也是貴州的,剛開始去的時候,什麽也不懂,他就會給我講壹些事線上的事,幾點開會,幾點下班啊,領導視察要註意哪些啊,等等壹切,我們是組裝部,他的任務就是裝指紋,然後就是檢查我的接近光和馬達有沒有漏裝或者裝到位沒有,因為是流水線,有時候裝著裝著就會出現有漏裝和沒有裝到位的現象,我的馬達沒有裝緊的,就會掉到地上,他還得去撿起來,有時候太多了,他就會提醒我壹下,他有時候也會開玩笑的說:趙總,妳看我今天都幫妳好多忙了,好多馬達沒裝到位 ,下班沒有壹杯奶茶妳不能走哦。我當時就笑笑的說:要得,莫說壹杯,兩杯都可以。他也曉得我是實習的,工資點都不多,只是說說,我也從來沒有買過,每次各人打掃自己崗位的時候,他掃地的時候就順便把我崗位也掃了還把我的垃圾也到了。我最後走的時候說:妳回去加油好好念書哦,壹看妳就是個有出息的人,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所以我接觸到的貴州的人都是很好的,也好相處。
首先,我表明觀點,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大度和小氣、仁義和刁鉆、善良和惡毒、勤勞和懶惰之人。單從勤勞和仁義來講,貴州人可以表現得淋離盡致。
貴州由於獨特的喀斯特地貌,山高路陡,造就了人們的勤勞。開荒種田地、鉆山鑿隧道、巖壁掛公路、禿坡成林木……這些超難度的勞作練就了貴州人吃苦耐勞的精神。
貴州人享受國家對西部大開發的今天,壹幢幢高樓在貴州的各個區域撥地而起;壹條條高等級公路在崇山峻嶺中如織穿梭;各地(市)之間的鐵路、飛機場的崛起,激活了貴州的經濟發展。
發展經濟要靠人,西部大開發至今,貴州人憑智慧的頭腦和勤勞的雙手,打造了民間農產品品牌。如貴陽的“老幹媽”;仁懷的“茅臺酒”;普安的“普安紅”;興仁的“薏仁米系列產品”;冊亨的“靈芝酒”等等。這些品牌的誕生,足以證明了貴州人的智慧和勤勞。
除上述以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工廠和各種廠礦、各種手工作坊、各種特色 旅遊 、各種 美食 、各種產業的發展等,摘掉了貴州人多年的貧窮帽子。貴州的發展,壹是國家的扶持;二是靠貴州人自己的努力和拼搏。如今,新崛起的貴州風貌已展現在外界人的眼中;使很多人了解了貴州,也了解了貴州人的潛力和勤勞。
貴州人的仁義,也許山那邊的人對貴州人不甚了解;可是,貴州人自己知道,貴州有“壹家有事百家幫”的傳統習俗。無論寨林裏的人生病也好,紅白事也罷,都會相互之間去幫忙;如果村子裏孩子考上了大學,鄰居都會前來賀喜並湊份子讓孩子安心讀書。
貴州是壹個多民族聚居地,風俗各異。但生活中,人與人之間能相互包容、和睦相處。同時擁有好幾個民族居住的村子多了去,但人與人之間的語言是互通的。如漢族人可以去說苗語、布依語等等;且在相互理解和包容中發展到之間的通婚。在貴州人眼裏,各民族是壹個大家庭,好比壹家親。
貴州人在待客接朋方面可謂名聲遠揚。如黔東南的苗族、侗族;黔西南的苗寨和布依寨。外面客人也好、當地朋友也罷,無論妳走到哪個村寨,都會感受到濃濃的仁義情。
遠客初到貴州,妳會有回家的感覺。因為妳面對的是甜甜的笑容、醇香的美酒、甘冽的綠茶、糯香的粽子、誘人的粉卷……如今,貴州也不是過去的貴州,貴州人也不再是過去的貴州人。貴州變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貴州人變了,變得越來越勤勞和仁義了。
遠方的客人,妳們準備出發了嗎?貴州人喜等妳們的到來……
浙江壹帶不喜歡貴州人的原因是,貴州人團結,不怕事,當地老板想壓榨,但害怕貴州人鬧事。所以不敢用貴州人。
生長於貴州畢節織金的我,擺壹下貴州人吧,貴州人以前確實很多大老粗,有的直接沒文化,交通閉塞,農耕為生,沒見過外面的世界。
隨著 社會 發展,交通發達,人員流動量大頻快,如今,那壹輩老土貴州人已老去,年輕壹代,甚至二代三代了,現在的90、00後跟某些自以為是很天堂的省份的孩子差距逐漸縮小,這是群體而言。對於個人個體來說,哪裏都有鳥人,有些 社會 問題是全國的***性,比如說農村的父母外出打工的留守問題,加上各地 社會 治理存在的不同,突出的不足和問題也很多。
話又說回來,貴州人也有自己很行的地方,守紀誠信的占多數,做事忠誠可靠,盡力盡責,重情重義。
經濟發達省份的孩子不見得素質就好,我自己帶過很多沿海地區的兵,有些那叫素質低下,教養缺失啊!還有,到了地方,接觸不少其它層次的沿海地區的人,有好有壞,品質各異。所以在我們人類來說,請那些想當然地域黑的人們閉嘴吞臭吧!妳在黑別人的時候,就表露出妳的低素質,其實最差的就是妳!!!要文沒文,要武沒武,妳只會壹張臭嘴地域黑,妳說妳父母能不著急嗎?
我經常去貴州,接觸過很多貴州人,壹般而言,貴州人很好打交道,人也非常幹練,對人很友好,重友情和親情,遇事非常熱心。總之我還是比較喜歡貴州人的。這方面不多說了。
我想說的是,作為不發達地區,貴州有壹些落後的習俗讓人望而生畏,人際交往,喜愛攀比,就連在貴陽這樣的省會城市裏,人們之間也特別看重市井俗情中的攀比,這點在紅白喜事中尤為體現得明顯,貴州人熱心,有朋友家人去世,大家基本上都要去守靈,有朋友家人大喜,大家都會去喝喜酒。遇上這些事兒都得送禮金,壹送禮金,人人都在憋著勁兒,這次我送了他500,下次他就得送我600,否則不足以顯示他的真誠,這樣壹來,禮金每年都在攀比中上升。貴州普通人收入也不高,遇到別人有紅白喜事就會很糾結,這樣爭相用金錢來表達人情,造成了壹種非常不好的 社會 風氣,也讓身處其間的人不堪其苦。
貴州人整體還是不錯的,總之壹句歌詞概括:"朋友來了有好酒(掏心掏肺的),若是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是獵槍"。
我在貴州工作三十多年,接觸過很多貴州人,壹般而言,貴州人很好打交道,人也非常好,重友情和親情,遇事非常熱心。總之我還是比較喜歡貴州人的。這方面不多說了。
我想說的是,作為不發達地區,貴州壹些地方文化還是很落後,有壹些落後的習俗讓人望而生畏,人際交往,喜愛攀比,辦酒的名目眾多,如:紅白喜事,生小孩辦酒、滿月辦酒、老人過生辦酒、搬家辦酒、遷墳辦酒,有些還有理毛頭辦酒等等,總之五花八門,而人們之間也特別愛攀比,這點在辦酒中尤為體現得明顯,貴州人熱心,有朋友家壹有事,大家都要去幫忙,遇上這些事兒都得送禮金,壹送禮金,人人都在憋著勁兒,這次我送了他500,下次他就得送我600,否則不足以顯示他的真誠,這樣壹來,禮金每年都在攀比中上升。貴州普通人收入也不高,遇到別人請客就會很糾結,有時壹個月工資不夠送禮,還要借賬度日,這樣爭相用金錢來表達人情,造成了壹種非常不好的 社會 風氣,也讓身處其間的人不堪其苦,近年來國家出臺辦酒政策後有所好轉。
另壹個是貴州人的幸福感相當強,我接觸到很多在市區的背籮,他們只要今天接到壹單活,就高興得不得了,拿到錢後第壹件事就是買包花生米,打半斤包谷燒,找個空地,幾個喝酒劃拳,高興得很,喝完酒後躺在背籮上睡大覺,曬太陽,有損貴州形象。
我有很多誠實勤勞樂觀的貴州朋友,就談壹個吧。我發覺這個朋友熱愛生活。我們野外施工,住帳篷。每到壹處他總能設法搞到壹大張席,竹編的。在民居壹角隔壹小房。內除床外還有小書架和楊琴。
每日工余必練琴,琴聲壹響,我就會隨樂而唱而動,工地生活沒啥艱苦的,大家都樂觀。有音樂日子就好過。
他的揚琴是年少時,同大人壹道拉船時掙錢買的,十余歲的孩子就知掙錢購心儀的樂器,令人刮目相看。到單位後沒多乆,憑工作吃苦,性格樂觀,被大家選為基層工會主席。
電影隊來了,早早協助掛銀幕,月光下看壩壩電影很愜意。興滿而歸,他還在勞作:收銀慕,收拾藏族老鄉座在地上當凳的柴禾紙殼啥的。
親和力組織力極強,大家都信任他。星期天,工地籃球場虎躍龍騰,他組織職工藍球賽。女工亦參加編隊,雜在男隊中,遇我們投球時,他帶頭讓,進了球好高興。
中秋節,東山升起白白的月亮,球場燃起壹堆堆篝火。他組織我們誦詩猜謎,獨唱,齊奏壹切整得響的樂器,不分啥西洋啥民族的,小提琴二胡單簧管手風琴口琴笛子,壹齊整。他帶頭跳起壹種舞,是在老家學的:易學,歡快。他獨奏揚琴,樂曲都會。大家又唱起來,工友敲起飯盒鋁盆,抖響鑰匙串,似乎駝鈴隊來了。我們特高興,忘記了工作的勞累和缺醫少藥的困境。
去年我打電話給他,接電話的是他妻。他呢?"病得拐了,都走了壹年了。"聽後愕然,想起他的琴聲,他組識的令人歡喜的活動場景,還有他雙手按肚和胸唱"肚來咪咪來咪來"的調皮樣,不竟長嘆:可息了可息了,這樣壹個快樂的人。多活二十年多好,何況現在日子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