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被問到對他影響最大的作家時,霍爾特都不忘表達自己對克裏斯蒂的愛,除了卡爾。霍爾特深受推理小說女王的影響,不僅在情節的編織上,而且在典型的英式氛圍上。霍爾特曾說:“她(指阿加莎·克裏斯蒂)對我的影響如此之深,以至於我的寫作風格很難超越這個框架。”即使在陰郁神秘的故事中,讀者也能看到鳥語花香的英國風光。通過構建強烈的場景對比,霍爾特的危機感更有壓迫感。
另壹方面,雖然普遍認為對霍爾特影響最大的作家並非來自卡爾莫,但事實上,卡爾更多的是在“不可能犯罪”的觀念上支配了霍爾特。換句話說,因為卡爾的存在,霍爾特明確了創作的方向——我只想寫那個發生在鎖著的房間裏的案子。至於氣氛渲染和神秘設計,其實還有另外兩位英國作家,分別是詹姆斯·哈德利·契斯和G.K .切斯特頓。
英國作家詹姆斯·哈德利·契斯讀了詹姆斯·M·凱恩的《郵差總是按兩次鈴》( 1934)後,決定嘗試自己創作壹部推理小說。他的作品風格很黑暗,但懸疑感極佳,主人公經常處於被追殺的狀態。在很多故事中,雖然“誰是兇手”從壹開始就是顯而易見的,但讀者仍然好奇,渴望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同時,蔡斯的故事總是以第壹人稱講述,霍爾特認為這有利於焦慮的渲染,他在壹些作品中也采用了類似的方法,如《血霧》、《死亡的信》(La Lettre qui tue,1992)和《小小》(Le Géant de Pierre,1992)。
而G.K .切斯特頓對霍爾特的影響更為重要。毫無疑問,切斯特頓是第壹個設計“魔法犯罪”或“不可能犯罪”的作者,密室之王卡爾也說他經常從中獲得靈感。然而,與卡爾不同,切斯特頓擅長寫短篇小說,比卡爾更不擅長離奇的情節和離奇的人物。在這類作品中,《酷兒交易俱樂部》(1905)收錄的《布朗少校的巨大冒險》被霍爾特譽為“不可逾越的傑作”。《死亡的信》、《第七個答案》(La septième hypothese,1991)、《走向死亡》(Steps to Death,139 pas de la mort,1988)等作品明顯體現了霍爾特。
在案件背景的設定上,霍爾特熱愛英國倫敦,這壹點他絕對贊同卡爾的說法:“倫敦是推理作者最好的背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出現使倫敦成為許多推理故事的舞臺。可以用簡單的詞來形容這種特殊的環境:霧、馬車、路燈、黑暗狹窄的街道。當這些元素融進漆黑的夜晚,妳仿佛能聽到靈魂深處焦慮的鳴叫。
因為案件本身有很多限制,《不可能犯罪》可以算是壹種“狹隘”的推理小說,所以堅守自己立場的代價就是多花點腦力,思考如何不斷創新。
每當他想出壹個好主意,比如密室問題的訣竅,霍爾特就仔細地把紙寫下來,放在壹個綠色的鞋盒裏。久而久之,可以積累很多想法。喜歡歷史傳說的霍爾特在開始編織故事時,通常會以壹個著名的典故為藍本:比如開膛手傑克、魔術師胡迪尼的生平、威武之神的傳說、神秘的亞特蘭蒂斯等等。他還努力讓小說中的人物貼近所選的故事背景,從而營造出最好的神秘氛圍,然後去綠箱子裏找最合適的招數,將招數和傳說完美結合,輔以吸引人的劇情,壹部佳作就此誕生!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壹個故事可能只有50多頁,但要完整解釋構思的過程,至少需要1000頁。構造壹個奇妙的拼圖需要很長的時間和艱苦的工作。
霍爾特的工作習慣是這樣的:黎明前的時間是他最好的寫作時間——也就是早上四個小時。天還黑著,萬籟俱寂,思路很清晰;葡萄柚汁、咖啡、烤面包——我們走吧!
保溫咖啡壺就在手邊,是保持清醒的良藥。這壹直寫到中午。午飯後,我們應該去遠足,因為霍爾特認為步行是最好的思考方式。在回憶已經完成的事情的同時,在腦海中準備好下面的章節(這個比較重要)。回到家,下午四點左右,寫點筆記,總結壹下走路和思考的結果。然後,從事壹些休閑活動,如看電視、閱讀或其他。飯後繼續思考故事,開始寫新的篇章,但不要太多,因為寫作最費力的部分是:開始新的篇章。這樣,第二天早上就可以更輕松地寫完這壹章的其余部分。
通常壹本書會壹氣呵成,連續不斷,天天寫。霍爾特直到故事結束才會安心!
霍爾特曾說:“要創作壹部好作品,最重要的是沈迷於故事。當然,根據常識,所有的激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退。對作者來說,最大的考驗可能是保持‘神聖的熱情’。沒有熱情,是寫不出好故事的。”
20多年來,霍爾特對《不可能犯罪》這個魔幻故事的熱愛,讓他在這個鮮為人知的創作領域玩得不亦樂乎。霍爾特的小說總是充滿各種不可能,但生活總是比小說精彩。有了夢想和愛,就沒有不可能。
保羅·哈爾特,世界公認的密室大師。在法國最具代表性的神秘網站Le Coin du Polar(懸念角)上,RENE·巴隆發表了如下聲明:
保羅·哈爾特是法國推理小說界的壹個異類。他的作品與現代流行的黑暗氛圍、連環殺手、荒野等元素背道而馳...如果沒有對密室主題的執著信仰,絕對沒有他今天享有的名氣!
20世紀50年代中期,保羅·哈爾特出生在法國東北部阿爾薩斯省的哈古瑙,這裏曾是歷史上德法戰爭的慘烈戰場。霍爾特從小就喜歡看推理小說。當他只有16或17歲時,他幾乎讀完了克裏斯蒂的所有小說,尤其是《陽光下的邪惡》和《死亡的終結》。少年時代的讀書經歷無疑對他以後的創作方向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相當壹段時間裏,霍爾特覺得克裏斯蒂象征著推理小說的最高水平,除了這位女主角,沒有其他作家能讓他由衷地佩服他。直到有壹天,他碰巧去書店,找到了《密室之王》約翰·迪克森·卡爾的《竊竊私語者》。簡單看了壹下扉頁的介紹,他驚呆了,知道這個人壹定是個不可多得的推理作家。當然,在震驚的同時,霍爾特還是對這部小說有所保留,但當他看完整篇文章後,不禁被卡爾的才華所折服。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對卡爾的小說產生了興趣,紛紛購買、閱讀、收藏。然而,卡爾當時的大部分小說在法國已經絕版,這極大地阻礙了霍爾特。結果,他不得不經常光顧壹些古董書店,並因此收集和徹底閱讀了卡爾所有翻譯成法語的小說。
有人曾問霍爾特:最大的創作動力是什麽?他想了壹下,回答道:“我想大概是讓對菲爾博士和亨利·梅爾維爾爵士的調查再繼續下去,尤其是菲爾博士。”1984期間,我寫了我的第壹部小說《紅胡子國王的詛咒》。從壹開始我就打算讓吉迪恩·菲爾出場,但是因為我沒有菲爾博士角色的使用權,所以我不得不對角色做了壹些改動——我變成了泰斯特博士。泰斯特博士並不胖,外表清瘦。除了這些細節,其實他和菲爾博士扮演的角色大致相同。"
1987期間,霍爾特三十年代開始嶄露頭角,憑借《第四扇門》獲得幹邑偵探小說獎。這是幹邑偵探電影節下的壹個活動,從1983開始設立,主要目的是發現新人。除了霍爾特,安德裏亞·h·賈普和弗雷德·瓦加斯都曾獲此殊榮——事實上,活躍在法國推理小說第壹線的作家幾乎都曾獲此殊榮。
幾乎到了次年,霍爾特憑借《血霧》獲得了法國冒險小說獎。雖然這部小說中沒有泰斯特博士的出現,但它有壹個極其精彩的密室謀殺,同時它與開膛手傑克的古老傳說交織在壹起。霍爾特雖然是法國人,但他喜歡把故事背景設在英國。也許這是受卡爾小說的影響。他總覺得英國是壹個有著獨特氛圍的國家。
到目前為止,霍爾特已經出版了30多部推理小說,其中很多都是關於密室的。他的小說多次被埃勒裏·奎因推理雜誌介紹,深受日本讀者的喜愛。幾部小說出現在日本年度“大謎”海外作品排行榜中。他的小說沿襲了推理小說黃金時代的解謎推理手法,被公認為“密室之王”約翰·狄克遜·卡爾和法國約翰·狄克遜·卡爾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