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會寫!摘壹段吧!!
壹八九四年九月十七日,即平壤陷落的第三天,日本聯合艦隊終於在鴨綠江口大東溝附近的黃海海面挑起—場激烈的海戰。
日本海軍在大同江外海面,集中了12艘軍艦,包括其全都精華,即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松島、千代田、嚴島、橋立等八艘五千馬力以上的主力艦和巡洋艦。
9月15日上午,北洋艦隊的主力,計軍艦10艘,附屬艦8艘,在丁汝昌率領下到達大連灣。
16日淩晨1時,銘軍的十個營***四千人分乘五艘運兵船,向鴨綠江口的大東溝進發。
16日中午,艦隊抵達大東溝,到次日早晨,軍隊全都登陸。
17日上午8時,旗艦定遠上掛出龍旗開始返航。
11時許,北洋艦隊突然發現西南方向海面上有幾簇黑煙,丁汝昌登上甲板了望,判定為日本艦隊。於是立即命令各艦升火、實彈,準備戰鬥。
11時半,吉野先發現北洋艦隊,發出信號“東北方向發現三艘以上敵艦”。
12時20分,日艦逐漸接近北洋艦隊。
中午12時50分,北洋艦隊旗艦定遠首先開炮。
十秒鐘後,鎮遠艦也發出炮彈,緊接著,北洋艦隊各艦壹齊發炮轟擊。三分鐘後,日本旗艦松島也開始發炮還擊。剎時間,雙方各艦百炮壹齊怒放,硝煙彌漫,海水沸騰。
開戰之初,雙方的力量對比如下:
火炮 魚雷發射管 總排水量 總兵力 平均航速節
北洋水師 195 27 2126 14.5
日本艦隊 268 36 3916 10.2
其中,日本第壹遊擊隊平均航速達19.4節。另據英國海軍年鑒統計,當時速射炮的發射速度是原後裝炮的六倍,由此計算,日本艦隊的火力實際上相當於北洋艦隊的三倍。 依航行次序,日艦配備情況如下:
第壹遊擊隊
艦名 艦長 排水量(噸) 速度(節) 主炮(門)
“吉野” 河源要壹 4,216 22.5 150mm速射炮4
“高千穗” 野村貞 3709 18 260mm2
“秋津洲” 上村彥之丞 3150 26 150mm速射炮4
“浪速” 東鄉平八郎 3709 24
本隊第壹群陣:
艦名 艦長 排水量(噸) 速度(節) 主炮(門)
“松島”旗艦 尾本知道 4278 16 320mm1
“千代田” 內田正敏 2439 19 120mm速射炮1
“嚴島” 橫尾道昱 4278 16 320mm1
本隊第二群陣:
艦名 艦長 排水量(噸) 速度(節) 主炮(門)
“橋立” 日高壯之丞 4278 16 320mm1
“比睿” 櫻井規矩之左右 2284 13.2 170mm2
“扶桑” 新井有貢 3777 13 280mm2
本隊左側:
艦名 艦長 排水量(噸) 速度(節) 主炮(門)
“西京丸” 鹿野勇之進 4100 15 120mm
“赤城” 阪元八太郎 622 10.25 120mm
北洋艦隊的12艘軍艦配備情況如下:
艦名 艦長 排水量(噸) 速度(節) 主炮(門)
“定遠”旗艦 劉步蟾 7335 14.5 305mm4
“鎮遠” 林泰曾 7335 14.5 305mm4
“經遠” 林永升 2900 15.5 210mm2
“來遠” 邱寶仁 2900 15.5 210mm2
“致遠” 鄧世昌 2300 18 210mm2
“靖遠” 葉祖珪 2300 18 210mm2
“濟遠” 方伯謙 2300 15 210mm2
“平遠” 李和 2100 14.5 260mm1
“超勇” 黃建勛 1350 15 250mm2
“揚威” 林履中 1350 15 250mm2
“廣甲” 吳敬榮 1296 15 150mm2
“廣丙” 程璧光 1000 17 120mm3
另外六艘艦艇為炮艦鎮南、鎮中和魚雷艇福龍、左壹、右二、右三。
戰鬥開始不久,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艦由於下水12年,久已失修,艦橋被突然開火的大炮震塌,丁汝昌摔傷,信旗被毀。丁汝昌拒絕隨從把自己投入內艙,堅持坐在甲板上督戰。可是他只能鼓壹艦士氣,戰鬥剛開始,北洋艦隊就失去了指揮。日第壹遊擊隊4艦利用航速優勢繞攻北洋艦隊右翼“超勇”、“揚威”,二艦相繼被擊中起火,退出戰鬥。日艦“吉野”也被北洋艦隊擊中起火,但很快被撲滅。13時30分左右,“超勇”沈沒。
當日本第壹遊擊隊繞攻北洋艦隊右翼時,本隊也與北洋艦隊主力交相攻擊。日艦“比睿”、“赤城”、“扶桑”、“西京丸”“被北洋艦隊截擊。
“定遠”、“來遠”、“經遠”重創“比睿”、“赤城”。“赤城”艦長阪元八郎太當場斃命。“西京丸”也受重傷。
14時15分左右,日本艦隊繞至北洋艦隊背後,與第壹遊擊隊形成夾擊之勢。北洋艦隊腹背受敵,隊形更加混亂。在混戰中,北洋艦隊壹直沖殺在前的“致遠”艦受到日“吉野”、“高千穗”等的集中轟擊,多處受傷,船身傾斜。
伊東佑亨令第壹遊擊隊救援“赤城”、“比睿”。“吉野”沖在最前面,正遇上全身著火的“致遠”艦。管帶鄧世昌下令撞沈“吉野”。“致遠”艦向“吉野”號右舷高速撞去。日艦官兵見狀大驚失色,拼命逃竄,並向“致遠”艦連連發射魚雷,“致遠”艦躲過壹條魚雷後,不幸為另壹條所中,全艦官兵***252名壯烈戰死。
“經遠”繼續迎戰“吉野”,也中彈起火,管帶林永升、大副陳策陣亡,隨後艦也被敵魚雷擊沈,全艦270人除16人獲救外,全部殉難。“致遠”沈沒後,“濟遠”管帶方伯謙、“廣甲”管帶吳敬榮,臨陣脫逃(方伯謙等是否臨陣脫逃,近年有不同看法)。“靖遠”、“來遠”因中彈過多,退出戰鬥,避至大鹿島附近緊急修補損壞的機器。
“定遠”、“鎮遠”兩艦頑強抵抗日艦本隊的圍攻,雖中彈甚多,幾次起火,全體官兵仍然堅持奮戰。
下午3時30分,“鎮遠”艦的30.5公分大炮連續擊中日本旗艦“松島”號二次。“松島”後甲板四號炮塔中彈後,火焰引發裝藥,發生了大爆炸。“松島”船軸傾斜5度,冒起白煙,火災大作。日軍炮塔指揮官海軍大尉誌摩清直以下100余人皆被擊斃。死屍堆積,血流滿船,“松島”敗走。
不久,“靖遠”、“來遠”搶修完畢,重新投入戰鬥。日艦“赤城”、“比睿”、“西京丸”被“定遠”、“鎮遠”轟得不知去向,旗艦“松島”已經癱瘓,“吉野”、“扶桑”也受了重傷,不能再戰,又見北洋艦隊重新集隊,伊東佑亨便於17時40分左右下令撤出戰場。
北洋艦隊稍事追擊,也收隊返回旅順。歷時5個多小時的黃海海戰到此結束。
黃海海戰歷時5個多小時,其規模之大,時間之長,為近代世界海戰史上所罕見。
海戰的結果是北洋艦隊損失“致遠”、“經遠”、“超勇”、“揚威”、“廣甲”(“廣甲”逃離戰場後觸礁,幾天後被自毀)5艘軍艦,死傷官兵千余人;日本艦隊“松島”、“吉野”、“比睿”、“赤城”、“西京丸”5艦受重傷(“西京丸”、“赤城”兩艦被拖行後不久後沈沒),死傷官兵600余人。
黃海海戰以後,由於北洋艦隊嗣後不敢再戰,日本基本上掌握了黃海制海權。(北洋水師網站)
聚殲日艦於黃海—探討北洋水師陣形的真意(圖)
圖壹、北洋艦隊擬改犄角魚貫陣為犄角雁行陣之展開時形勢
圖二、中日雙方艦隊進入炮火決戰時之陣形
戰鬥開始後形勢圖
下午2:40左右形勢圖
下午4:40分左右形勢圖
從海軍角度看大東溝海戰,清軍設計的雙犄角雁行陣型並不是倉促而為(實戰中後來打成了半弧形橫隊),更不是不通兵法,而是在研究了中日雙方的特點以後,周密考慮之下,制訂的相當有針對性的打法,在它的後面,是壹套完整的富有攻擊性的兇狠的作戰方案。
北洋艦隊的指揮官們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解,但這個觀點並非空穴來風,如果作為軍人,還可能會相當欣賞它的想象力。
丁汝昌本是淮軍宿將,作戰中素以剽悍兇狠著稱,且作戰嚴謹,深通兵法,李鴻章素有知人之名,不會挑選壹個窩囊廢來統帶他苦心經營的北洋水師。從開戰到大東溝海戰的時間足夠丁考慮壹個周密的作戰計劃,事實上他也不可能沒有壹個這樣的計劃。因此,面對長期假想敵的日本艦隊,他絕非倉促應戰。
讓我們看看丁汝昌為北洋水師擺下的雁行陣,不知道您有沒有註意到這和納西莫夫打錫諾普海戰的陣型多麽相似,而這個陣型在戰術上的價值就是迅速的分割對方,然後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從錫諾普海戰看,甚至可以說這是破T字型炮戰隊形的克星。
丁汝昌的戰術思想並非簡單的靈光乍現,就象下棋壹樣他考慮到了幾步後手。仔細分析,北洋水師的隊形排列,包括誰先誰後,航速的分配,都是經過了精心的規劃。
簡單地說,北洋水師的想法就是分割包抄。
以“鎮遠”、“定遠”突前領隊,形成“八”字型陣列,突向日軍的“壹”字橫隊,在最短時間內切割日艦編隊,隨後轉向,實施左右包抄。
“鎮遠”、“定遠”為什麽要突前?要完成這個計劃,先導艦的任務是最重的,它是刀刃,要承擔分割的任務,會受到兩面敵軍的夾攻,且航向意圖極為明顯,同時它要完成隨後的包抄夾擊,戰術動作比其他各艦都要復雜,所以北洋海軍使用“定遠”、“鎮遠”兩條巨艦來擔任這個最艱巨的任務,原因是:第壹、它們最堅固,能夠承受打擊;第二、丁汝昌和劉步蟾就在這二艦上,在軍艦之間通訊可能被破壞的情況下,它們是最容易完成指揮意誌的艦只。而他們後面的兩翼“超勇”、“揚威”等距離敵艦遠,且僅僅迎擊壹側敵艦,中彈概率低,用弱艦就可以完成任務。這樣使各艦受到的威脅得到平衡,既保護了弱艦,又能夠發揮鐵甲艦的優勢。
北洋水師航速慢,但日艦是壹字長蛇陣,清軍這個陣型的優點,就是讓日艦隊面對攔腰斬來的北洋水師幾乎無法機動改變隊形,除非它也向右轉,形成只有艦首對敵的態勢(艦首對敵正是清軍陣型挨批評的壹個重點)。日艦是單縱隊,縱深不足,北洋水師的切割將在壹瞬間完成,正是打在日軍的薄弱環節上!使用這種辦法可以有效的使日艦為了相互救援而必須和北洋水師絞成壹團而不能發揮機動優勢。按照海戰的實況看,北洋水師在開戰時指揮的相當出色,切割點正選擇在日軍本隊和第壹遊擊隊之間!
預料北洋水師的作戰指導思想應該是切割日艦隊形後,“定遠”、“鎮遠”分別左右轉,兜轉至日艦左舷,使日艦本隊先導艦同時承受前方、左方、右方的夾擊,而第壹遊擊隊必定掉頭援救本隊,此時,它的先導艦也會同樣遭到三面環攻。這樣的打法對日艦隊先導艦的打擊後果會是怎樣的呢?納爾遜在亞歷山大全殲拿破侖東方艦隊的毀滅性戰例就是證明。
從全局來看,北洋水師是以“定遠”、“鎮遠”為餌,換取將日艦切割並包圍的陣型優勢,然後以日軍航速緩慢的本隊為抵押,逼迫日軍高速的第壹遊擊隊自投羅網(即使不投,它的殿後艦在三面環攻之下也難逃壹死)。然後以“超勇”、“揚威”為砧,以“定遠”、“鎮遠”為錘將日軍砸成碎片。
按照這樣的作戰計劃,北洋水師的艦隊最終會形成壹個躺倒的H型,夾住日艦的兩隊,使其無法機動,如果日艦突圍,就可以集中優勢兵力至少先殲其壹隊。如果日艦拼死合龍集中戰力,則位於中央的中國軍艦(看看艦艇的排序,正好是靈活的“致遠”和“靖遠”)可以讓開壹條大路讓日艦完全位於內線,而形成壹條長長的海上火胡同,這顯然是壹個全殲日艦的富有野心的作戰計劃!
這個計劃從軍事角度看完全有實現的依據。
首先,日艦沒有能夠消滅“定遠”、“鎮遠”的武器,對著它們狂轟對中國軍隊來說正中下懷,用這二者的裝甲為其他艦只換取損失,但是根本沒法阻止它們的突破(丁汝昌敢於把自己的座艦放到最前面,的確很有勇氣,很象他和撚軍戰鬥時亮出旗鼓誘敵攻擊的作戰風格,但是有輕敵之嫌,也為失利埋下了伏筆)。在實戰中,沒有壹門日軍火炮能夠穿透“定、鎮”的厚甲。
其次,伊東佑亨為了避免被包圍,唯壹的應手只能是向右轉向,它們的打法也無非沿著中國艦隊兩側展開,形成“八”字形的兩條戰線居於外線(很象後來的實戰),但這就給北洋水師帶來兩個好處:第壹、日艦在八字頂端有壹個固定的轉向位置,等於給北洋水師提供了固定打靶的機會,北洋水師在八字頂端的,恰恰是日艦無法擊毀的“定遠”、“鎮遠”!這樣,能夠和中國軍艦形成戰列對峙的日艦勢必已經傷痕累累,越接近八字形的底部,損傷必然越嚴重;第二、日艦是分成兩隊,力分則薄,中國艦隊則左右逢源——註意,中國艦隊兩列縱隊中間是空的,不會遭到兩面夾擊,而且呈八字形,日艦兩隊必然越打越遠,位於八字頂端的“定遠”、“鎮遠”在壹旦形成八字炮戰局面之後就可以變成機動隊,可以想象此時北洋艦隊以左右翼弱艦拖住日艦隊形(所以丁汝昌才不會怕後隊速度慢呢,本來就沒有準備讓後隊趕上前隊),“定遠”、“鎮遠”象兩頭餓虎壹樣從後面撲上來,依次幹掉隊尾的敵艦(“定遠”、“鎮遠”會不會分開左右翼?我想不會,丁汝昌的陣型之精髓就是集中優勢兵力,他必然會把“鎮遠”、“定遠”全部用於日艦旗艦所在的本隊方面),沒有壹艘日艦可以單獨長時間抵抗“定遠”、“鎮遠”加上當面其他艦只的合力攻擊,而日艦對中國艦只卻攥不成拳頭,因為中國艦隊的隊形是兩列長墻,如果繞到八字底端去包抄,不說包抄進去也是挨到兩面夾擊,大概等打進去它隊尾的艦只早就讓“定遠”、“鎮遠”打成奧運會火炬了。
這是何等考慮周到,狡猾又老辣的打法!非沙場老將不能為也!難怪在作戰會議中那些飽讀海軍經典的將領毫無疑義。
為什麽丁汝昌采用這樣壹個陣型呢?我還有壹個猜測的想法,那就是丁汝昌的思路在怕日艦逃掉不能全殲!
所以他要從壹開戰就死死纏住對方,不和對方打遠距離的炮戰或少打,拖日艦到懸崖邊上決鬥,使對方不能抽身而退,否則日艦發揮航速優勢,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豈不糟糕。大概丁汝昌還準備把日本軍艦揍成火炬以後讓港內的鎮字號和魚雷艇來結束最後的戰鬥吧?他們打機動戰當然不行,打死靶正好發揮其威力大的特點,也符合清軍打仗戰功人人有分的習慣。
收藏在軍博的“鎮遠”艦鐵錨
後世對清軍陣型的百般批評,主要集中在兩個問題。
第壹、日軍搶占了T字炮戰陣位,這壹點,其實北洋水師已經有所準備,那就是雙方打成的陣位後來更象壹個“六”字。眾所周知,T型陣位打的就是對方的先導艦,而丁汝昌的陣型先導艦有兩艘,可以大大分散對方的攻擊,同時兩翼左右分開,比純粹的T字炮戰多少能發揮後方艦只的火力,事實上,作為先導艦的“定遠”、“鎮遠”並沒有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相反起到了吸引敵軍火力的作用,只是讓日軍壹下子打掉了指揮部,是北洋水師最大的敗筆。
第二、開戰之初,艦艏對敵,各艦只能開主炮,後部火炮無法發揮優勢,這個批評是正確的,但這是為了取得陣型優勢的必然犧牲,就象對馬海戰東鄉平八郎的陣前回頭壹樣,挨了不少炮彈,換來壹個T字炮戰的有利陣位,只是丁汝昌失敗了,東鄉成功了,所以他們獲得的評價才如此不同。這兩個問題和後面的戰鬥比較,不能算大的問題——看到壹位朋友的評論,有壹句話令人茅塞頓開,那就是北洋水師的艦艇前後主炮不平衡,前炮大大優於尾炮,因此正面對敵犧牲的火力並不太大。
那麽,事實上北洋艦隊的確分割日軍艦隊成功,這麽好的隊形,周密的計劃,這麽高昂的士氣,為什麽沒有發揮作用呢?我認為這主要有六個原因:
第壹、計劃太復雜
這種“考慮周密”的復雜的作戰計劃在實戰中往往難以實現,簡單的計劃更好些,因為實戰中各艦不可能象平時壹樣沒有幹擾的實施計劃,就仿佛射門的足球運動員,在拉拉扯扯之下復雜花哨的動作往往難以成功。日本海軍最後壹場大戰:萊特灣大海戰,就是敗在了壹個縱橫幾千公裏的“周密”的復雜作戰計劃上。
第二、對日軍火力估計不足
對日軍戰鬥力和戰爭的慘烈程度估計不足,可以說只有開戰之後北洋水師的官兵才完全明白日軍的戰鬥力,日軍密集而準確的炮火、精確的指揮使北洋水師大吃壹驚,也嚴重影響了士氣。如果事先知道日艦的命中率那麽高,“致遠”決不會沖出去獨擋日艦全隊的炮彈,那本來是只有“定遠”、“鎮遠”才能做的事情。丁汝昌的負傷。從“頭面燒爛”等狀況看,根本不可能是飛橋斷裂,很明顯是挨了日軍的炮彈,只是清軍無法相信日軍的炮彈會那麽準確!這造成的影響在後面還要敘述,但是可以看出清軍對挨上這樣兇猛的打擊沒有思想準備,這就影響了北洋水師實施後面計劃的決心,象吳敬榮,肯定沒有這種思想準備,於是就此精神崩潰。北洋水師大概抱著狩獵的態度來的,沒想到卻是壹場浴血死戰!北洋水師領導人的思想這時肯定從徹底殲滅敵人向保護自己不被殲滅快速轉變,而這在原來的作戰計劃中考慮不多,倉促改變作戰方針,北洋艦隊戰鬥力和計劃的優勢當然大打折扣,在這種肉搏戰中,日軍快炮的優勢得到了充分的發揮,而清軍對自己軍械的落後和士兵素質的不足考慮不周。
第三、兵力不夠充足
按照原來的作戰計劃,左五右五,沒有預備隊,哪條船也不能沈才能完成,沒有考慮到日軍可以在最初的戰鬥中就給與北洋艦隊重大的打擊,切割敵編隊雖然成功,隨著“濟遠”、“廣甲”的逃走,即便指揮健全,這個計劃也已經很難實行。
第四、失去指揮
最重要的壹點,這個計劃需要各艦作為壹個整體,協調壹致,並加以流暢的指揮才能實現,何時包抄,怎樣應對敵艦的反撲,都要從艦隊的角度而不是某壹條軍艦的角度考慮,而清軍恰恰是壹開戰就失去了指揮,又沒有指定預備指揮官(“鎮遠”不是很好的預備旗艦嗎?為什麽沒有指定?大概還是輕敵了吧),造成了後面的大混亂。我看到有關於“致遠”升旗問題的討論,想起馬尾海戰中參將高騰勝也曾經在“飛雲”號上升起龍旗,根據臺灣鐘漢波將軍的解釋,那只是表示艦上有高級將領,相當於後來的將旗,在海戰中亮出來,表示決壹死戰的意思,並非接管指揮權。日軍的評價是“勇者過勇,怯者過怯”,“致遠”的出隊和“濟遠”的逃跑把艦隊的八字形陣拆得七零八落,隨著丁汝昌的負傷,清軍根本就失去了統壹的指揮,而這個計劃沒有指揮是根本無法進行下去的!清軍的各艦沒有自己的頭腦,其思維是由失去控制的旗艦代行的,不亂怎麽得了? 想想林彪在打虎山戰役中下達了攻擊命令後就讓各縱隊各行其是,那才是最高級的作戰計劃呢!
第五、指揮官結構有問題
北洋水師內部,大約只有丁汝昌真正是打過仗的(還有顯然沒有統帥氣質的方伯謙),也有指揮全軍的能力。次壹級的指揮官即使優秀者如劉步蟾都顯然缺乏戰略的全盤考慮,劉可以指揮壹艘戰艦打得有聲有色,但無力也沒有經驗指揮全隊的戰鬥,所謂有將才沒有帥才,何況他本身也是第壹次參加真正的戰鬥,對他的要求無法過高,所以在丁負傷之後,就沒有壹個能夠有才能和魄力,負責貫徹這壹計劃的指揮官了。
第六、運氣不好
這個計劃是典型的中國人崇尚的“後發制人”,所以在前半部分是要註定要吃虧的,而真正分割了敵人,可以自己賺便宜的時候,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能夠去賺,所以看起來清軍在整個戰役全盤都在吃虧,看不到壹點亮點,因此後世對丁汝昌的雁行陣只有批評。
個人認為北洋海軍的失利和陣型的關系應該遠遠比單縱陣和雁行陣那樣簡單的對比深刻。後人評價,往往把先人都看作老氣橫秋或窩窩囊囊之輩(他們確實比我們老麽),但是實際上當時的人物也都是壹時豪俊,必有自己的血氣和智慧,丁汝昌為了北洋水師的勝利,可能比誰都要嘔心瀝血,而他的才幹也比評價他的人可能要高很多……您認為我這樣的分析是否有壹定道理吶?
北洋水師的失敗,必然因素以外也有很多偶然因素,簡單的舉個例子,黃海海戰之後本來是日艦先退,結果中方擱淺艦只卻被日軍回頭擊毀,否則“廣甲”和“超勇”都有挽救的可能(葉祖圭這時幹什麽去了?追不上日本人還不能照顧自己的傷艦麽?),加上“濟遠”撞“揚威”(存疑),其實北洋水師可能把損失輕易降低到2條船,而完全不是5條,“鎮遠”觸礁更是自毀長城了。
以上的拙見,只作山野村言吧,不過不妨想象壹下,如果丁汝昌的計劃實現,將是哪幾艘日艦倒黴呢?唉,憑欄懷古,只有浩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