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 這是唐代詩人劉禹錫的居室兼書房名。詩人曾專門寫了篇膾炙人口的《陋室銘》,以描繪自己書齋的簡陋,表現自己高潔的誌行和安貧樂道的情趣。
老學庵 這是南宋詩人陸遊晚年的書屋名稱。此名表達了詩人活到老,學到老,生命不息,學而不止的精神。
七錄齋 明朝著名文學家張溥,年幼時酷愛讀書,凡是所讀的書必定親手抄寫,誦讀數遍後燒掉,然後再抄,再讀,再燒,這樣反復六七次,因此他給自己的書房取名“七錄齋”。
聊齋 相傳,清初著名文學家蒲松齡常設煙、茶在路邊,過路人只須到此講講故事、傳聞,或聊聊天,便可免費享用。壹旦聽到有用的“材料”,蒲松齡就回去整理成文,因此他取書屋名為“聊齋”。
瓶水齋 清代詩人舒位的詩作很有成就,可他非常謙遜,把自己的知識和創作成就比作大海中的壹瓶水,所以命名自己的書齋為“瓶水齋”。
北望齋 著名作家張恨水,在抗日戰爭中欣聞平型關大捷,看到了中國反侵略的希望,命屋名為“北望齋”,寄托他對黨的希望和對故鄉的懷念。
夢草齋 上海作家謝冰心在學生時代,讀了許多中國古典名著,對愛打抱不平、落草為王的“綠林好漢”十分敬慕,於是她把自己的書屋起名為“夢草齋”。
四步齋 上海作家趙麗宏1988年喜得新居,書房只有四步之長,卻也自得其樂,因而命名為“四步齋”。
積微居 語言學家楊樹達曾說:“小是大的基礎,大是小的發展;多是少的結果,少是多的積蓄。學問是壹點壹滴積累而來的。”因此,他給書屋取名為“積微居”。
馬虎居 社會學家鄧偉誌的居室取名為“馬虎居”,其壹是他的生肖是馬,妻屬虎;其二是他提倡生活上簡單、馬虎壹點。
泥土巢 擅長農村題材的著名作家浩然,給自己在河北三河縣居住的農家小院取名為“泥土巢”,表明了他長期紮根農村的決心和對農村的熱愛。
靜虛村 這是作家賈平凹的居室名。他說:“我剛從山裏搬到西安時,住城北新村,地方雖小,卻很安靜,我就取名‘靜虛村’。靜是心靜,虛是心寬,包容大”。
此外,自古以來,許多學者名流在鉆研學問、攀登事業高峰之余,還喜歡集藏以怡情悅目,調劑精神。興之所至,往往以所藏之物來命名居室、書齋,說來頗有情趣。
抱殘守缺齋 清代著名小說家劉鶚取室名“抱殘守缺齋”,並非給自己臉上抹黑,而是因為他生平“嗜古成癡”,人稱“竭其力之所至,不以營田宅,治生產,惟古器物是求”。他集藏“上自殷及隋碑,巨若鼎彜,纖如泉珍,旁羅當壁,廣及罌登”。這些千年古董,因歷經滄桑,難免殘缺不全,但劉視若珍寶,因此,他的書齋名表達了甘心壹輩子與這些殘缺不全的文物為伴的誌向。
周敦商彜秦鏡漢劍唐琴宋元明書畫墨跡長物之樓 清代文人李盛鐸愛收集古墨,他的書齋裏珍藏文物歷朝盡有,各種各樣齊全,因此他自署室名曰“周敦商彜秦鏡漢劍唐琴宋元明書畫墨跡長物之樓”,其室名之長,堪稱歷代之最。
百梅書屋 書法家陳叔通得到父親所藏唐伯虎壹幅墨梅,引為奇跡。為紀念他父親的嗜梅之癖,以這幅唐畫為基礎,千方百計搜求,***購得歷代名家畫梅壹百幅,最後又得到高淡遊的《百梅書屋圖》,珍愛非常,故取齋名“百梅書屋”。
平復堂 書法家張伯駒購得西晉文學家、書法家陸機手書的《平復堂》,當他知道這是世界上最早的書法真跡,高興萬分,遂自題齋名曰“平復堂”。
梅花詩屋 著名京劇演員梅蘭芳30年代得到“揚州八怪”之壹的清代畫家金農所繪《掃飯僧》真跡壹幀,隨後又得金農所書“梅花詩屋”齋額,均視為珍寶,並將此壹書壹畫懸掛齋壁,朝夕臨摹。後幹脆將自己的書屋命名“梅花詩屋”。
大癡富春山圖壹角人家 畫家吳湖帆曾用古銅器商彜與人換得元代畫家黃公望所作名畫《富春山居圖卷》(又稱《剩山圖》)殘卷,十分珍惜,從此自稱其居為“大癡富春山圖壹角人家”。
鴛鴦七誌齋 書法巨匠於右任喜歡收藏墓誌,他先後收藏北魏墓誌300余方。在這些墓誌中,有七種鴛鴦誌,據此於老將自己的書齋取名為“鴛鴦七誌齋”。
萬卷書齋 以“萬卷”命書齋,在古人書齋中並不少見,但不少是虛張聲勢,裝潢門面的。著名外國文學翻譯家戈寶權的“萬卷書齋”卻是名符其實,他積50多年的藏書,計有中外圖書約兩萬卷。他說:“中國有句老話: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不讀書,知識得不到;不讀書,知識面不會廣。行萬裏路,可以擴大自己的眼界,豐富感性知識。”因之,他稱自己的書齋為“萬卷書齋”。
無倦苦齋 當代著名書畫家錢君淘因為收藏著清代書畫名家趙之謙“無悶”、包世臣“倦翁”、吳昌碩“苦鐵”等3人的數百方佳印,遂從3人中各取壹字,組成“無倦苦齋”命其畫室。“無倦苦”蘊含哲理,以此名室,既可表達敬慕前賢之意,又有勉勵自己鉆研學問之誌。
與石居 著名愛國人士沈鈞儒出生在壹個七代藏石的世家,壹生與石交友,他在詩中寫到:“掇恰滿吾居,安然伴石眼。”可見他生活在壹個石頭的世界,即使朋友來往,亦以石為禮。現存在中國革命博物館的壹塊色澤深黑,壹尺有余的石頭,是沈老於1900年在老河口石灘撿拾的。他的室名為“與石居”,其內涵引人深悟。
百盂齋 上海著名收藏家陳玉堂室名為“百盂齋”,這是因為他以畢生精力藏有上至始皇之前,下迄民國之後的水盂300多個之故。陳玉堂曾在《藏盂小誌》中說:昔日白石老人,以蓄石自號“三百石富翁”,我歷經若幹寒暑,藏盂竟逾三個百數,故戲謂友人曰:余則可稱“三百盂小康”,因此以“百盂齋”而命之。
此外,如藏書家傅惜華先生的“碧蕖館”,收藏有四方乾隆禦題古硯的閻家憲先生的“四禦硯齋”,以收藏筷子聞名的藏家藍翔先生的“筷樂齋”,專門收藏古玉件的梨園名宿玉瑤卿先生的“古瑁軒”,百齡畫師朱屺瞻先生的“三墨室”,收藏雜項的文史作家鄭逸梅先生的“紙帳銅瓶室”,專集紫砂壺的許四海先生的“壺天閣”等,都有美妙的故事隱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