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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寫人作文

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裏,有壹個粗瓷大碗,是趙壹曼用過的。她那時是東北抗日聯軍的團政委。這個碗,趙壹曼僅僅用了壹次,卻有壹段感人的故事。

有壹回,壹場激烈的戰鬥剛剛結束,小通訊員給趙壹曼送來壹個鼓鼓的掛包。打開壹看,是個粗瓷大碗。趙壹曼吃飯用的搪瓷缸子,早就送給壹個新戰士了。通訊員壹直想給她另找壹個碗,好容易在這次戰鬥中找到了,就連忙給她送來。

趙壹曼看著這個碗,對通訊員說:“從哪裏拿來的,請妳還到哪裏去!”通訊員為難地說:“這……這……敵人都消滅了,往哪兒還呀!”

開飯了。通訊員用這個大碗,給趙壹曼盛了滿滿壹碗高粱米飯。他想:“這回我們政委該吃頓飽飯了。”趙壹曼壹看,就知道是從病號竈盛來的。那些日子非常艱苦,抗聯部隊幾個月來都是靠野菜、草根、橡子面充饑,部隊雖然還有壹點點糧食,但得留給傷病員吃。團長、政委和戰士壹樣,嘴邊有幾個月沒沾過糧食了。趙壹曼端著這碗高粱米飯,望著面前的小通訊員,怎麽忍心責備他呢?趙壹曼趁人不防的時候,快步走進炊事棚,把飯倒在鍋裏,又從另壹口鍋裏盛了半碗野菜粥。這些,炊事員老李在旁邊看到了,他沒有吭聲,眼睛裏卻含著淚花。

第二天開飯的時候,趙壹曼又沒有碗了。小通訊員急得直叫:“我說政委同誌啊,給妳壹百個碗也架不住這麽丟呀!”趙壹曼笑著說:“是啊,什麽時候才能不丟碗呢?”

我的奶奶是個中學教師。她烏黑的眉毛下面有壹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個兒不高,略胖的身子總是那樣忙忙碌碌。奶奶是壹個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人,我很敬佩她。

奶奶已年過半百了,她對學生仍然很關心,學生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來找她,她都鼎力相助。記得去年冬天的壹個晚上,凜冽的寒風刮個不停,我和奶奶剛入睡就聽到壹陣敲門聲,門壹開,原來是學生。那位學生說:“老師,我們班有壹位住校同學生病了,我們老師不在,請您去看看行嗎?”奶奶二話沒說,披上衣服就走了。壹直到淩晨4點多,奶奶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了。看著她那凍得發紫的臉,我摸著她冰冷的手問:“奶奶,您冷嗎?”奶奶笑著說:“為學生做點事,冷點有什麽關系呢?”奶奶的話深深地留在我的記憶裏。

奶奶對她的學生百般關心,可她對自己的身體卻無暇顧及。每天晚上,奶奶備課直到深夜,有時我壹覺醒來看見了,心疼地對奶奶說:“奶奶,您該睡覺了。”奶奶卻說:“妳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我不認真備課,明天怎麽給學生講課呢?”我不願再打斷奶奶的思緒,無奈地點了點頭。看著她那日益增多的白發,我的眼睛濕潤了。不知不覺我進入了夢鄉。在夢裏,我看見了奶奶,她正手捧鮮花,面對壹群孩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轉眼間,我也成了壹位人民教師,正踏著奶奶的足跡走來。

我的爺爺

(1)

在爸爸的眼中,我的爺爺是壹個嚴厲的父親,而在我眼中,爺爺是壹個嚴厲而又可愛的爺爺。在童年的記憶中,依然記得爺爺會責罵姑姑的衣服太過現代,會說爸爸的處事方式不對,也會感嘆叔叔的人生缺少精彩與挑戰…而對於我,他總是笑著說,我的孫子大學畢業以後會…記得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的語文考試只打了85分,在家庭聚會上當爸爸剛剛開始責備我的時候,爺爺卻馬上打斷他說:“85分還是優秀嗎!保持到大學裏就行了,大學裏打85是不容易的!…”

對於我而言,爺爺是寬容的,但也是十分嚴格的,他可以給我買最好的東西,允許我任性的擺弄他的頭發,但他絕不允許我放棄應該去完成的事。他在我非常小的時候,就已經為我規劃著人生的道路,而這些超前的規劃後來變成了我對自己人生前二十五年的定位,激勵著我完成了碩士學位。

爺爺是五十年代的大學生,他上大學不久就參加了地下黨,隨後加入四野壹路南下打到了海南…我的爸爸是在他六歲的時候才見到了爺爺。在長期的工作生活中,爺爺養成了十分嚴謹的作風,做事壹絲不茍,對人恩怨分明,那種清風傲骨加清晰的工作思路,使得他迎得了許多人的尊敬。

爺爺是壹個勤奮的人,每天的新聞、報紙,以及許多新的變化他都會認真的閱讀學習,因此童年時記憶最深的就是爺爺家的大茶杯、爺爺的香煙和壹份當天的報紙…

(2)

小學畢業那年,爺爺在體檢時查出患了癌癥,經過手術,他病情有了好轉,但就此退休在家,結束了他的工作生涯。那時候家人都為他的身體擔心,爺爺也開始變得沈默寡言,失去了對許多事物的興趣。但在那段日子裏,我成了爺爺的開心妙藥,只要我和妹妹壹到,他就會笑容滿面,會把那些家人給他準備的水果和美味佳肴壹下子擺在我們二個面前,讓我們盡情的品嘗…

上了初中以後,我的思想開始變得活躍起來,除了學習之外,我開始嘗試著寫壹些小短詩來證明自己的才華。爸爸知道之後,非常的生氣,他認為我沒有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學習上,對我當時寫的詩也十分的不以為然…爸爸的態度是我當時無法接受的,對於壹種兒時的愛好,我更希望的是得到家人的認同,於是我在考慮了許久之後,決定去找爺爺…

拿著我的 “詩集”的時候,爺爺的身體已經十分的虛弱了,他半躺在床上,仔細的看完了我寫的每壹首 “詩”,擡頭看了看在壹旁緊張的我,對我說:“這字寫得太難看了,不過沒關系,妳爸爸的字就不好,只要用心,字好好的練習三個月就會好看些。”我當時的心情相對的復雜,字不好看壹直是我不敢去面對的問題,也是我對自己絕望的問題,在爺爺說這話之前,我壹直認為此生我的字就不可能再提高了。而就是爺爺這壹句簡單的話,讓我在俄羅斯的大學生涯中照著字典把自己的字練習到可以讓別人看的程度…

等了壹會,爺爺沒有說話。“那我寫的怎麽樣啊?爺爺…”我緊迫的問到。 “思路比較活躍,但是妳連起碼的作詩的基礎都不懂。”說完,他慢慢的從床上下來,走到他的書架邊上,從裏面的許多日記本中拿出了壹本,回到了床上,翻開其中的壹頁…映入我眼簾的是爺爺如行雲流水般的硬筆筆記… “明日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爺爺給我仔細的講解著這首蘇軾的《水調歌頭》,在那幾十分鐘的回憶裏,我忘記了壹切,我的腦海中只有這首千古流傳的佳句…講完了這首詩,爺爺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於是又給我講了《陋室銘》,他的講述把我壹下子帶到了詩情畫意之中,似乎讓我體會到當年這些名家的氣勢與豪情。正當我沈醉在詩詞的境遇中時,爺爺開始幹咳起來,他輕輕的合上書,轉過頭來對我說:“以後有時間妳多看看我以前的日記吧,那裏面有許多別人寫的好詩。”我默默的走出爺爺的房間,從此放棄了寫詩的想法,因為我知道了自己的“詩”有多麽的可笑…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爺爺的床上放著當天的報紙,而茶杯與香煙卻已經不再需要了,突然間壹種心痛的感覺從心而生…爺爺只能在床上看報紙了嗎?!

(3)

那次不久,爺爺的病情再次的惡化,突然在家發病!為了便於治療,爺爺住進了效外的軍區醫院,當我們站在他的病床前時,他的臉頰已經消瘦了許多。看到我們來了之後,爺爺對我說:“大寧,怎麽沒去上學啊!快回去上課吧,好好學習啊。”說完就疲倦的閉上了雙眼,不再多說話。爸爸把我送到了學校,而我的心卻就此無法平靜,我真的想為爺爺做點什麽,想讓他在生命的最後壹段多壹點快樂,那怕是壹點…

醫院裏是沒有賣報紙的,而爺爺又是那麽的習慣讀報紙,我就給他送報紙吧!

選擇了下午沒有課的周三,買好了報紙,帶了爺爺喜歡吃的菜,騎上自行車,走出了家門…那是初春的下午,突然天上下起了大雪,雪落到地上就變成了水,而我的自行車是沒有擋泥板的,所以剛剛騎出家門,我就已經“泥濘不堪”了。風好大,爺爺住的醫院是在城外好遠的郊區,而我只坐車去過壹次,憑借著那壹次的記憶,我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找到爺爺的醫院。但當我想起爺爺的面孔,我的心會壹下子沸騰,我壹定要去!

在我的記憶中,那是我當時騎車走過的最遠的路,我在泥濘的雪水中騎了三個小時,最終到達了爺爺的醫院。我偷偷的跑進洗手間,脫下了帶著半寸厚泥土的外衣,洗凈了臉上和頭發上的泥槳,然後找到了爺爺的病房…

爺爺當時站在房間中央,由於化療對身體的傷害較大,所以他這時只能慢慢的走。看到我出現在門口,爺爺楞了壹下,問我:“妳爸爸怎麽還沒上來?”他還以為我是和爸爸壹起來的。“我自己來的!”說完我從沾滿泥巴的包裏拿出了壹份當天的報紙,給爺爺遞了過去。記得爺爺的臉突然的壹震,用那種非常慈祥的眼光看著我,慢慢的接過報紙…奶奶沖過來,接過了我手中的衣服,打開壹看:“妳騎自行車來的啊!妳看看這孩子多傻…”然後就壹邊說壹邊去擦洗我的衣服了。爺爺在得知我下午沒課之後,終於放心了,問了我壹些學習上的事,最後深切的看著我,對我說:“大寧啊,需要去理頭發了,看看妳這頭發長的,多不好看…”從那以後,我開始註意自己的頭發,直到現在我依然盡量保持頭發要整潔。

走出醫院時,我的心裏非常非常的開心,因為這壹天,我給爺爺帶來了壹下午的快樂,因為我用自己的行動讓爺爺知道了我愛他。

(4)

從那以後,我每周三都會去給爺爺送報紙,路也越走越熟,速度也越來越快。後來家人才告訴我,從我住的地方到爺爺的醫院地圖上的直線距離是15公裏。

爺爺的病壹直不太穩定,時好時壞,所以爺爺壹直沒有回家。那壹年,爺爺壹直在叮囑我好好學習,我也真的開始靜下心來學習,成績也從全班的四十多名壹下子考到了25名,不再天天和同學出去玩,也不再寫什麽詩。

每次看到爺爺,他的話總是不多,基本上就是問問我的學習,再給我講壹些做人的道理,或是給我講點歷史的故事…而沒有人知道,當年的那些“大道理”和故事卻成為了我做人的原則,這短短的幾個月,改變了我的壹生。

記得那是壹個周三,學校全天沒課,而我早早的跑到外婆家去玩了,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從小到大,外婆家的人最疼我了,爸爸媽媽還在上班,所以我就纏著外公和外婆給我過生日…不知不覺,到了下午,我突然想起今天應該去給爺爺送報紙的!當時的心壹下子涼了下來,看看表,已經三點多了,那壹刻我連哭的心都有了…

沖出外婆家,買好報紙,以最快的速度向爺爺的醫院沖去…

路上我壹直在自責,真的希望爺爺忘記那天是周三…

趕到醫院裏,看到了爸爸單位的車子,我的心壹下子揪了起來…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爸爸、媽媽、姑姑、老叔都在,奶奶躺在另壹張床上,嬸嬸握著她的手,在低聲的和她說話;姑姑在默默的流著眼淚…

那壹刻我的心壹下子靜止了…“妳爺爺走了…”媽媽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那壹刻我看到了爺爺,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張著嘴,看著我,像是在說:“怎麽才來啊!”

我的眼淚壹下子湧了出來,視線模糊了…

(5)

爺爺的葬禮辦得非常的隆重,許多他生前的同事、戰友、朋友都來送他。追悼會開了壹個多小時,然後是全部到場的人和家屬握手。我只記得從開始到最後,我都在哭泣,因為那天姑姑告訴我爺爺去逝的那天,從中午開始他就站在窗前等我來,而等到了他走也沒有等到…

家人給爺爺燒了許多的紙錢,而我站在最後給爺爺燒了那天的報紙。不知道我這份遲到的報紙爺爺能不能看到…

從那以後,每次我去看爺爺,依然會給他帶去壹份當天的報紙,而我也自此堅持做壹個守時的人,並且非常討厭別人的遲到。

時間流逝,許多年過去了,我也已經是壹個中年人,但當年與爺爺***同渡過的日子是我此生無法忘記的。

我的爸爸

記憶中小時候爸爸總是微笑的,即使有時媽媽跟他吵他也總是笑著迎過去。有次我媽氣得不行,轉身進屋就要關門,爸爸把三歲的我推到門縫中間。我見爸爸笑吟吟的,沒明白要幹什麽,呆乎乎的站在門口擡眼望著媽媽,又回頭看看爸爸。媽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時爸爸是中學物理教師,我大些了就對學校上課好奇起來。見爸爸在講臺上高談闊論,仰慕之情油然而生,不過爸爸說過,不準打擾他上課。我想進去又不敢,就在門口探頭探腦。正好爸爸在黑板上寫著什麽沒瞧下面的動靜,學生們活躍起來,有幾個就打著手勢要我進去。

我走兩步,縮縮腳又望望爸爸,他還寫著,沒見我。我走進去又緊張得厲害,終於擠身到門後躲住再不敢出來。爸爸寫完後繼續上課,卻見學生們個個捂著嘴笑,終於發現門後的動靜,拉開門就見了躲著的我,臉上綻開個溫和的笑容,伸手摸摸我的頭。

後面出現記憶空白,不知我是當場被遣回家還是坐著旁聽等爸爸下課了。

小時候體弱多病也費了爸媽很多功夫。有天半夜突然燒得厲害,媽媽護著,爸爸背著我急急的往醫院趕。

我伏在爸爸暖暖的背上,壹顛壹顛的隨著爸爸腳步的節奏壹上壹下。看見滿天的星星溫柔的眨眼,就開始跟爸爸進行關於星星的對話。病得那樣糊塗心底還是記得要天上的星星,爸爸也還用搭好長好長的梯子才夠得上摘星星來糊弄我,然後又讓我看那顆明凈的月上淡淡的陰影,跟我說那是月亮裏面好大好大的壹棵樹,還有個仙女。我擡頭望著神奇的夜空中晶瑩的月亮,心被神奇的暖意包圍著,身體漸漸涼了下來。

到了醫院沒找到醫生,但我卻退燒了。爸爸又背我回去。後來說,以後我病了只用帶我看星星就好了,不用找醫生,我高興得要命。

小時候壹直跟姐姐睡的,那時候爸媽每天半夜會來看我們被子蓋好了沒。那束淡黃的手電筒光線是每天暗夜的期待。有時光掃過我的眼睛,我就醒了。不過好象壹直就知道在這溫情流露的時候是不能睜開眼睛打擾的,所以也就閉著眼,任由電筒晃著眼睛。裝睡老裝不像,眼皮總跳,越是想讓它平靜下來還越是跳得厲害。

上學上到高三,學校老師開始瘋狂補課了。爸爸已經在教委工作,對老師補課不以為然,說其實課程完全可以在課堂內完成的,這種壓榨似的教育把學生的靈氣全榨沒了。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去的,但對我卻有莫大的好處。老師壹要補課我就回家讓爸爸寫張假條。在很多人看來這應該是爸爸對我的過度縱恿了。可是不管怎麽,我是同齡人中極少數對高考毫無恐懼的人。

後來上大學了,跟家裏聯系少了許多,只要每月糧不斷,就常常順著性子好久不打電話回家。畢業前期對每個大學畢業生來說應該都會是段瘋狂的日子,那時候好象總覺得心底郁悶得想要發泄卻總也發泄不完。我們不像那些瘋狂的男生砸水壺扔磁帶,卻會和幾個好友默默的走在街上想著心事。

印象深的壹次是與靈和罐,三個人走著走著就各自哭了起來。誰也沒勸誰,然後又各自打電話。那天爸爸在深圳出差,我打通手機,壹聽到爸爸的聲音就泣不成聲。爸爸也沒問我什麽,只等我平靜些了問我天氣冷不冷,有沒有穿夠衣服。我就又哭,然後啜泣著說了句:爸爸,我想妳了。

畢業找好工作是相當艱難的,拿著個優秀畢業生的證書也是投靠無門。我就壹直在想自已的主導性格是動還是靜,如果靜,我就回家好好陪爸媽,如果動,我就在外面壹個人闖闖。

最後決定不回家了,到不是因為看清了自已好動,而只是想把自已擺放得更為開放壹點。

女孩子什麽都沒有的壹個人留在外地畢竟不是小事,我知道我必須很家裏說清楚,而且心裏沒底會不會獲得批準與支持。到了不得不說的壹天,我忐忑不安的撥通了電話,跟爸爸詳細解說了壹番。爸爸安靜的聽完了,然後說,妳想清楚就照自已想的去做吧,最關鍵的是妳自已,我們也最多作個參考。有什麽困難又跟家裏說說。我問爸爸,要是我在外面混得不好呢?——是想確定壹下後路。爸爸笑著說:這個怎麽能現在跟妳討論?妳做都沒做就想退路了,那妳現在回來好啦。

轉眼間工作兩年多了,東跑西跑的竟越跑越遠到了南方,兩個月前爸爸帶著媽媽來看我,我很高興歲月並沒為爸爸精神刻上太多痕跡,他像以前那樣樂觀而開朗。我帶他們去深圳,去珠海,壹路上無話不談。

壹個星期後,他們就要回去了,臨走那晚我卻壹直不想說話,飯也吃不下,好像每多說壹句多吃壹口就會泄露心底的哽咽。我怕他們看出什麽,那笑容卻越發的勉強。爸爸看出來了,問我怎麽平日嘰嘰喳喳的很高興今晚卻話也不說,我連說沒有啊,然後又笑。

晚上回宿舍,卻睡不著。想著爸媽眼角歲月留下的裂痕,想著遠在天邊獨自浮沈的自已。還有多少時間是回報他們的有效時間呢?而我現在,除了自已,什麽也沒有。心底長長的嘆息被淹沒在那個漆黑的夜裏,偶爾有兩片不知來處的光的撕裂。

後來有天打電話回家,爸爸不在,媽媽說:臨走那晚她壹晚沒睡著,就想著我沒吃下多少東西。爸爸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說是壹直想著我那晚怎麽不高興了…… 拿著電話靜靜聽媽媽說著,眼淚壹滑而落。

今天早上,壹上網就進了尋呼臺,給爸爸發了個手機短訊:早上好,爸爸,今天天氣冷了,我穿夠了衣服。不必為我擔心……

我的姥姥

每當我看到鄰居阿婆的時候,心中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我慈祥的姥姥,她老人家現在已去世多年了,壹個人靜靜地躺在北大荒的壹座長滿青松的小山上。壹本厚厚的影集裏,留下了姥姥跟我們在壹起的許多美好時光的回憶。

我的姥姥,同許多普通的北方姥姥們壹樣,壹頭銀灰色的頭發總是梳理得整整齊齊,額上布滿了壹道道深深的皺紋。姥姥總是佝倭著腰,似乎是挺不起來。壹雙關節粗大的手像是老樹枝壹樣,也是永遠地伸不直。聽媽媽講,姥姥是家裏的老大,從小她就像牛壹樣地在地裏耕田勞動,直到把弟弟妹妹們都安排成家後,她才成立了自己的家。常年的歲月磨難,使她挺不起胸和伸不直手。

姥姥有了好吃的東西,總是惦記著給這個送壹點,給那個留壹點。記憶中的她總是在忙碌,要麽在鍋臺邊給我們做好吃的東西,要麽在菜園裏鋤草澆水。她壹走出菜園和屋門,立刻總有群雞鴨圍著她歡快地叫喚,她也總是微笑著將壹把把碎玉米輕輕地撒向它們。

姥姥唯壹的愛好就是抽煙,那是壹根長長的“煙袋鍋”,就是在北方,現在也是不常見了。煙嘴是白玉的,已有些微微泛黃了,煙鍋是黃銅的。這壹根長長的“煙袋鍋”,姥姥總是壹遍又壹遍把它擦得壹塵不染。青煙繚繞裏,我聽姥姥講壹個又壹個好聽的故事。

記得有壹次,爸爸和媽媽要帶我回上海看爺爺奶奶,姥姥竟緊張得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總是說著那句話:“大城市人太多了,出門千萬要抓緊孩子的手。”我們從上海壹回來,姥姥就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壹邊哭壹邊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以後我才知道,當時姥姥已是重病纏身了。幾個月以後,姥姥離開了我們。

現在北大荒已是大雪紛飛的時候了,我想姥姥的墳上也壹定罩上了壹層厚厚的冬雪了。等我長大後,我壹定要回去壹次,給姥姥獻上壹根長長的、我親手做的“煙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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