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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的《談音樂》在哪裏出版?

談音樂,苦竹1號,1944號,11號,收錄於八卦。

五年前,張愛玲的《閑話集》被編輯(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5438年6月+2006年10月第壹版),而張愛玲的《散文閑話集》第壹部(上海五洲書店65438年2月+0944年出版)所收錄的二十九篇作品的出處,只有《談畫》和《傘下》。“張學”已經如此發達,但這種遺憾壹直延續至今。

問題終於在幾天前得到了部分解答。南大肖進博士發現,原來精彩的第壹期《談畫》是1944年《淮海月刊》7月創新版。據《淮海月刊》版權頁記載,該雜誌由淮海編譯社編輯,在淪陷區徐州、南京發行。

《淮海月刊》七月號其實是文學刊,也就是“創新”成文學雜誌。除了張愛玲的《談畫》,還出版了胡蘭成的散文集《記住南京》、《文字的醜陋》、路易的《詩話三章》(十二十三、夜行與夢裏的視覺與聽覺)、沈的《吉星詩話片段》、林維的《小說》(誤印為徽)。因此,作者懷疑這壹創新版本實際上是胡編的,因為只有胡才能得到張愛玲的代表作。不然張愛玲怎麽會把《談畫》交給遠離上海,在文壇毫無影響力的《淮海月刊》?

平心而論,胡的《南京的故事》確實寫得不錯,如果不是被人拋棄的話。然而,這不是本文打算討論的內容。本文要討論和強調的是,《南京》中引用了張愛玲的壹本外文集!為了證明南京雖然有“小街小巷”卻沒有上海的“弄堂洋房”,兩個城市的心境完全不同。“上海的雨是地球上的雨,南京的雨是原始的。”《記住南京》裏突然插了下面壹段話:

張愛玲把《毛毛的雨》翻譯成英文,解釋說:

“我喜歡毛毛的雨,因為它簡單的力量接近民歌,但它不是民歌——現代城市的人們唱民歌是不自然的,也是錯誤的。這裏的壹種特殊的空氣是巷子裏的愛情:下雨了,灰色水泥的巷子房子,小小的玻璃窗,還有微微發臭的東西;女孩從翻領上撕下印花的絲條紮頭發,代替絲帶,去胡同口的小吃店買了根冰棍吸...在所有這些陰郁之外,還有壹種傳統的、扭曲的東方之美。看多了會覺得它像壹塊玉壹樣完整。”

這段話本來是不分段的。為了引人註目,作者把張愛玲的原話用引號列為單獨壹段。其中,有兩個特別值得註意。首先,張愛玲從65438年到0944年將歌曲《毛毛的雨》翻譯成英文。她為什麽把《毛毛的雨》翻譯成英語?後來翻譯出版了嗎?在哪裏出版?壹系列問題需要進壹步調查。

第二,張愛玲在毛毛翻譯《雨》時,為這首歌寫了壹個註釋,並作為註釋全文引用。文筆和意境都是張愛玲式的。熟悉張愛玲作品風格的人都不會否認這個解釋的主人是張愛玲吧?這個解釋應該算是張愛玲的外文集,暫且定名為《毛毛談雨》。

壹直被認為是1930年代“頹廢之聲”的代表作《毛毛的雨》這首歌是什麽?先把《毛毛的雨》的歌詞錄下來如下:

毛毛下雨了,而且從未停止;輕微的風,不停地吹;微風和細雨劉青青,哎喲,劉青青。小親親,不要妳的黃金;親愛的,不要拿妳的銀子;努努,只要妳的心,哎喲,妳的心。

毛毛雨,不要不好意思;輕微的風,不打擾;風吹雨打很難走,哎喲,很難走。少年郎,太陽剛出山;妹妹,蓮花剛剛開放花瓣;不要等落霞山,唉,落霞山。

毛毛的雨,打濕了塵土;微微的風,吹來冰冷的感覺;雨停了,風停了,妳要來,哎喲,妳要來。如果妳不能等待,妳就不會來。如果妳不能等待,妳就不會來。我不忍心抱怨我的愛,哦,我的愛。

毛毛下雨了,我淚流滿面;輕微的風讓我不敢擡頭;暴風雨怎麽安排,唉,唉,怎麽安排,除非是生病和災難?突然擡頭走進我的好男人,哦,好男人。

這分明是壹首情歌,壹首熱情真摯的情歌,結局生動。歌詞簡單流暢,朗朗上口,確實有很濃的民歌色彩。

《毛毛的雨》是現代著名音樂家黎錦暉(1891-1967)所作,壹般認為是1927年所作。但據《申報》7月1927號發表的聽歌報告(壹個墻頭人寫的)“當時是晚上,李英女士唱了三首新歌,分別是《毛毛的雨》、《寒衣歌》、《可憐的秋香》。歌聲悠揚悠揚。”由此推斷,李金輝最遲於1927年7月初在毛毛下完雨。5438年6月+次年10月,百代和大中華唱片公司錄制了黎錦暉之女李明慧演唱的《毛毛的雨》,這首歌從此風靡壹時。

李金輝是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產物。他在統壹普通話、編寫新的普通話教材、編輯中國第壹份兒童雜誌《兒童》以及推動全國統壹教育標準等方面的成就都是可圈可點的。黎錦暉更大的貢獻是對中國現代音樂的推動,這有四個方面:壹是創辦了中國第壹所培養歌舞人才的學校——中國歌舞學校,後又創辦了嶽明歌舞劇社;二是創作《麻雀與孩子》、《葡萄仙子》、《小畫家》等壹批兒童音樂劇,大力倡導兒童音樂教育;第三,為中國早期電影寫了很多美好的插曲;第四,在毛毛和妹妹身上淋雨!我愛妳!而桃花江,成為中國現代都市流行歌曲創作第壹人。正如美國學者安德魯·瓊斯(andrew jones)所指出的,“黎錦暉是中國現代流行音樂史上的偉大人物”,他“創造了壹個既現代又純粹中國的新音樂詞匯”。

但長期以來,黎錦暉對中國現代流行音樂的貢獻被大大低估,不僅受到當時左翼音樂圈的嚴厲批評,也沒有得到後來音樂史家的高度評價。《毛毛的雨》甚至被斥為“黃歌”的代名詞。當然,毛毛也有看重雨水的人,比如“小親親,不要拿妳的黃金;親愛的,不要拿妳的銀子;《奴隸,只要妳的心》是教育家陶行知選入他的《千言萬語古往今來教程》的歌曲。

應該指出,魯迅對《毛毛的雨》也有所保留,但他並沒有完全否定它。當他在6月1934+065438+10月1給青年詩人竇寫信談到中國的新詩《無韻不可唱》時,他改筆說:“很多人在也唱過雨,但這是因為黎錦暉唱過,大家都在唱黎錦暉唱的,不是唱的。可以看出,魯迅壹方面承認《雨》的歌詞在毛毛的流行和傳唱,另壹方面又指出《雨》在毛毛的流行並不是新詩的勝利,而只是黎錦暉個人的成功。壹年後,魯迅把唱《毛毛的雨》比作著名的《阿金》中的“吊壹只貓”,可見其厭惡程度。但這是對某些表演者大聲做作唱腔的批評,與上述評論並不矛盾。

對於各種批評,李金輝都有回應。他不承認《毛毛的雨》是壹首“黃色歌曲”。相反,他認為自己在從事流行情歌創作之前,是在試圖用流行情歌取代城市茶館、酒樓裏的“粉紅小曲”。他在1965年8月的《我和明月俱樂部》中回憶說:

(1927)我開始擺脫流行音樂中的民歌、曲藝、戲曲中的壹些淫穢詞語,用外國情歌、古代情詩的含義寫出了更加含蓄的情歌,比如用舊音樂形式寫的《毛毛的雨》,用新音樂形式寫的《姐姐我愛妳》、《出花與桃花有臉》,這些都適合普通市民的口味。當時還沒有“黃歌”這個稱號,被歸類為流行歌曲。雖然這些東西當時還沒有出版,但是“歌曲專業”的學生已經唱得很好了。

李金輝的自我辯護值得註意。值得慶幸的是,近年來,毛毛的雨水得到了重新評估。《民國音樂史編年史》(1912-1949)記載“黎錦暉創作的《毛毛的雨》和《姐姐我愛妳》迎合大眾口味,膾炙人口”。

雖然張愛玲說“我不是很喜歡音樂。不知道為什麽,顏色和氣味常常讓我快樂,所有的音樂都是悲傷的,”但她還是寫了壹篇關於音樂的有趣文章。“在本文的最後,我們特別談壹談“中國的流行歌曲”。張愛玲認為,1940s之前的流行歌曲,“因為大家都為‘小姐姐’瘋狂,歌手們把嗓子弄得尖而平,廣播放大器裏的《桃花江》(這首歌是李金輝的作品——作者註)聽起來就像‘價、價、價、價……’外國人常常驚恐地問中國女人的聲音。她對當時流行歌曲唱法的批判,與魯迅的觀點不謀而合。張愛玲承認這種情況“現在好多了”,但她還是提醒“中國的流行歌曲還是沒有基礎,好像是他們決定了新時代要有新歌,是被逼出來的”。

然而,毛毛的雨顯然不是這樣。因為張愛玲把《毛毛的雨》翻譯成英文,因為她明確表示“我喜歡毛毛的雨”。在這首《談毛毛的雨》中,張愛玲並沒有討論如何演唱《毛毛的雨》。她明確表示,之所以喜歡毛毛的雨,是因為它清新自然,“它樸實的力量接近民謠,但不是民謠”。也就是說,《毛毛的雨》是由黎錦暉這樣的音樂家從“民歌”中吸收、提煉、改編,然後創作出來的。屬於真正適合現代都市市民口味的“新歌”,並不是什麽辛苦的作品。張愛玲也借題發揮,巧妙地將毛毛的雨與上海特有的弄堂文化聯系起來。三言兩語,呈現了壹個憂郁的上海雨景,把“弄堂裏的愛情”誇大了,上升到了“傳統的,扭曲的東方美”的高度。沒有在上海的弄堂小巷生活過的人,恐怕很難理解這種海洋情調和獨特的意境。

張愛玲壹直推崇來自民間的各種藝術作品,無論是色彩鮮艷的土布,還是生機勃勃的年畫,等等。張愛玲在文章中不止壹次提到“民間藝術”這個詞,她對民間藝術有著獨特的理解,她對《毛毛的雨》這首歌的肯定,應該從這個角度進壹步理解和探討。

從確認《談畫》的原始出處到發現《毛毛談雨》,淮海月刊的出現對張愛玲的文字學研究意義不大。然而,短短150多字的《傘下》依然來歷不明,期待真相大白的那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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