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大保鏢》
乙(先上場,念定場詩):大將生來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鼉鼓山河動——(拍醒木)電閃旌旗日月高。學生×××上臺鞠躬。今天哪,由我來給大家表演壹段相聲。這個相聲呀,兩個人說叫做對口,壹個人說就為單口……
甲(上場,抱拳):喲,您辛苦,辛苦辛苦!
乙:(對甲,抱拳)辛苦辛苦!
甲:今天您在這裏說相聲?
乙:對,給大家表演壹段。
甲:您的相聲水平高!
乙:喲,不敢當不敢當,您誇獎。
甲:我從前兩年起就看您的相聲啦!
乙:謝謝謝謝。
甲:哎呀……最近您好像有點兒瘦了。
乙:是嗎?這我還真沒在意。
甲:您可得註意身體。無論幹哪壹行哪壹業,身體都得好。
乙:沒錯,謝謝您關心。
甲:您看我,這身板多健壯!
乙:您這身板……也就是個壹般,跟我壹樣,瘦了點兒。
甲:我?壹般?您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乙:這……不知道。
甲:我是武術家!
乙:武術家?哎唷……我可真看不出來。
甲:哎?您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能不知道我×××?
乙:不知道。
甲:也許啊,我的名聲還不太響。壹提我那個門派,您就肯定知道了!
乙:您是……少林派還是武當派?
甲:都不是。我那個門派,壹提起來您就得覺得好像是“喀啦啦”壹個響雷在耳朵邊上炸開了!
乙:謔?那麽厲害吶?
甲:那當然。我的門派是——(正色,抱拳)江南五芳齋!
乙:(笑)等等等等……五芳齋?我問壹句,您這個門派的“總部”是不是在浙江嘉興?
甲:哎,沒錯。我說是吧,壹提我們的門派您就得覺得如雷貫耳。不過啊,您這個用詞不太準確。江湖上的門派,不叫“總部”,得叫“總舵”。
乙:還“總舵”哪?我沒說“總店”就不錯了!嘉興五芳齋,江南壹帶誰不知道,粽子店!
甲:什麽粽子店!聽聽我們師父的名姓,那也不是包粽子的呀。
乙:您的師父是?
甲:我的師父——(抱拳)怹老人家姓洪。
乙:哦,洪師父。
甲:姓洪,名諱是上豆下沙,表字……。
乙(攔住甲):別“表字”了!紅-豆-沙!還綠豆湯呢!根本就是粽子!
甲:妳討厭啊!我師父怹老人家壹輩子所教兩個徒弟,就是我和我哥哥。
乙:噢,兄弟倆。
甲:對,按我們門派的輩分,我叫“蛋黃”,我哥哥叫“火腿”。
乙:嗯,妳們是鹹粽子。
甲:討厭!什麽粽子。
乙:可不是麽,練武的哪有叫“蛋黃”“火腿”的。
甲:我們跟著師父,學會了上乘的武功。
乙:學會什麽了?
甲:兵刃和拳腳。
乙:兵刃都學過什麽?
甲:什麽叫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撾,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妳把這十八般兵刃擺在我面前,我能把它們壹樣壹樣給——
乙:賣了?
甲:這句是我的!妳怎麽接下來了?
乙:是啊,我不接觀眾也得接。從張壽臣到馬誌明,全是這個包袱,大家都聽會了。拳腳學過什麽?“貓竄、狗閃,兔滾、鷹翻”?
甲:這是天津馬誌明的功夫。
乙:妳有什麽真功夫?
甲:真功夫!您看看——(擺掌架)
乙:這是——?
甲:降龍十八掌!
乙:噢,北丐洪七公的功夫。
甲:您再看——(伸手做彈指狀)
乙:這是——?
甲:彈指神通!
乙:甭問,東邪黃藥師。
甲:還有——(伸出二指)
乙:莫非是——?
甲:壹陽指!
乙:南帝段智興,出家以後法號壹燈大師。
甲:再來——(做趴下狀)
乙:(扶甲)行了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這是歐陽鋒的蛤蟆功了。您會的還真不少。學這麽多,得幾年才能出師啊?
甲:我們門派的制度是這麽回事:剛入門,跟著很多老師學,先練四年基本功。
乙:這就相當於本科了。
甲:然後呢,正式拜師,投在師父門下,壹般是先練三年,然後可以出師,也可以換個師父再練三年。
乙:兩個三年加起來就是六年。
甲:我們兄弟練到壹年半的時候呀,師父跟我們說,讓我們幹脆跟他壹直練下去,這樣五年就能出師,省壹年。
乙:五芳齋包粽子的也有碩博連讀啊。
甲:妳再提粽子我跟妳急啊!
乙:好好好……妳們兄弟出師之後呢?
甲:出師之後得自己到江湖上闖蕩。
乙:也不包分配工作啊。
甲:我們兄弟壹商量,就到了南京了,租了壹個門市房,掛上牌子,“嘉興五芳齋南京分舵”。
乙:分店吧?
甲:分舵!我們兄弟本來就是名門弟子,再加上出師後,師父也給江湖上的朋友寫了推薦信,所以沒幾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那天我們正在院子裏練功,忽然聽到有人擊戶。
乙:別轉文了,敲門不就完了。
甲:我壹開門,門口站著壹位大漢,問到:“請問,此處可有五芳齋的蛋黃和火腿?”
乙:快到端午,訂貨的來了。
甲:我說,我就是蛋黃,火腿在裏面呢。
乙:嗬,倆粽子。
甲:來人說:“我是龍門鏢局的,佟老掌櫃有請二位,有事相商,這是請帖,車在外面。”
乙:等等等等!龍門鏢局?佟老掌櫃?那不是在陜西漢中嗎?
甲:妳不知道,佟老掌櫃親自帶隊到南京開分號來了。
乙:噢,業務拓展。
甲:我跟哥哥壹商量,就隨他來到了龍門鏢局。壹下車,老掌櫃帶著很多人在那兒候著呢,抱拳拱手:“二位壯士駕到,未曾遠迎,當面恕罪。”
乙:多客氣!
甲: 我說:“豈敢豈敢,我們兄弟來得慌忙,也沒給您帶點兒土特產來。”
乙: 是啊,應該帶幾個粽子來嘛。
甲:搗亂啊。
乙:(笑)妳們那兒可不就出這個?
甲: 進了大門,寬闊的院子,兩旁擺著各式各樣的兵器。
乙:鏢局嘛。
甲:正房五間待客廳,上邊兒是酒樓,頭裏有個平臺,那樓梯呀,在緊後頭。
乙:喔,前邊沒有樓梯兒。
甲:老掌櫃走到平臺下:“二位壯士,隨我樓上飲酒!”上樓他可不走樓梯。
乙:那怎麽上去呢?
甲: 咳,倒是有點功夫。說完話這麽壹矮身兒,使了壹個“旱地拔蔥”,噌!上去了。
乙: 嘿!還真有兩下子。
甲: 我當時噗哧壹樂。
乙:哎,妳樂什麽呀?
甲:這算得了什麽呀!
乙:哦?妳怎麽上去呢?
甲:瞧我的!亮亮我的功夫。
乙:咱看看他。
甲:(擺架)噌!上去了。
乙:妳也上去了?
甲:我那鞋上去了。
乙:鞋上去啦?!
甲:沒系鞋帶兒。
乙:好嘛,傻小子。
甲: 我說:“來人!”
乙:幹嗎?
甲:搬梯子給我夠鞋。
乙:哎,不對,妳功夫在身,怎麽還搬梯子呀?
甲:那哪兒行,不穿鞋怎麽練?萬壹上頭有個釘子,上去紮了腳呢?
乙:喔,對對對,安全點兒好。
甲: 梯子搬來立好,我說:“行了行了,不麻煩幾位,自己來。哥哥,別楞著,上!”我們兄弟順著梯子全爬上去了。
乙:這倒省事了嘛!
甲:到上邊我壹瞧啊,嗬!大排筵宴,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乙:行行行行……就別報菜名了。
甲:我們兄弟這壹通吃啊!
乙:吃!
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掌櫃說:“請二位壯士非為別事,今有東路鏢、南路鏢、西路鏢都有人敢保,惟有這北路鏢賊人太多太廣,不知二位可願意去呀?”
乙:喔,問妳們兄弟敢不敢去。
甲:我說:“老英雄,休要長賊人的威風。”
乙:是!
甲:“滅我們自己的銳氣!”
乙:對!
甲:“不就北邊有賊嗎?”
乙:不怕他!
甲:“咱往西邊走啊。”
乙:行啊,哎,西邊上哪兒去啦?!
甲:繞過去呀。
乙:沒有繞的,就得往北走,迎賊而上!
甲:迎賊而上?
乙:對了!
甲:要碰上呢?
乙:廢話!妳是幹嗎的?不就是保鏢的嘛!
甲:說句笑話。
乙: 我說的呢!
甲:老掌櫃說:“二位不必謙虛,請樓下亮亮鏢吧。”
乙:噢,看看妳們有什麽武藝。
甲:下樓,老掌櫃站起身走到平臺邊兒上,他使了壹個“燕子三抄水”,輕如落葉,下去了。落地倒是連點兒聲音也沒有。
乙:這叫輕功啊。
甲:妳想他這歲數,他練多少年了!練到這份兒上說得過去。
乙:哎喲喲喲……
甲:可以,可以,還不錯。
乙:那妳怎麽下去吧?
甲:我呀,站起身走到邊兒上往下看了看。
乙:妳看什麽?
甲:謔,夠高啊!
乙:那是啊。
甲:我使壹個……
乙:使什麽吧?
甲:我來壹個——哎呀,不行!我這兒憋著尿呢。
乙:嗨……!
甲:加體重了,這怎麽練哪?我說:“夥計,帶我們兄弟上廁所。哪兒?啊?樓底下?妳帶路。”我們兄弟跟著夥計打樓梯下來了。
乙:他又躲過去了。
甲:到院裏亮亮鏢。我哥哥壹伸手,唰!從兵刃架子上把大槍拿下來了。
乙: 要練練槍。
甲:這妳不懂了。
乙: 是嗎?
甲:這有講究。
乙: 怎麽講?
甲(拿扇子擺槍架):七尺為槍,齊眉為棍,大槍壹丈零八寸。我哥哥要紮壹趟六合槍。
乙: 何為六合槍?
甲:分內三合,外三合。
乙: 這內三合?
甲:心、氣、膽。
乙: 外三合?
甲:手、腳、眼。
乙: 哦?
甲:眼與心合,氣與力合,步與招合!
乙:好!
甲:我哥哥剛要紮六合槍,我說:“哥哥,妳這感冒剛好,註意可別重復嘍。”我哥哥聽完點了點頭:“言之有理。”把槍放回原位,往那兒壹站,那真是氣不湧出,面不更色。
乙: 廢話!他根本就沒練吶!
甲:他沒練,我得練練。
乙: 哦,妳練練。
甲:我過去,唰!把單刀抄起來了(拿扇子擺刀架)。
乙: 哦,要練練刀。
甲:刀交左手,懷中抱月,我來個“夜戰八方藏刀式”。 我這兒剛要練刀,忽然間來了塊黑雲彩,嘎啦啦壹個響雷,“唰——”下起雨來了。嗬!我這高興。
乙: 這怎麽高興了?
甲:這時候才顯我的本事呢!
乙:是啊?
甲:就看我這口刀,那是上下翻飛,凈見刀不見人,刀都淋濕了,我身上連個雨點兒都沒有。
乙: 好功夫!妳在院裏練刀?
甲:我在屋裏避雨。
乙: 避雨呀!刀呢?
甲:扔院子裏了。
乙: 我說凈見刀不見人呢!
甲:佟老掌櫃說:“算了算了,我看妳也別等了,這雨呀壹時半時也住不了。”
乙: 又省得練了。
甲:“那麽請二位後院驗驗鏢吧。”
乙: 看看妳們護送的什麽東西。
甲:到後邊壹瞧啊,壹十六輛鏢車。
乙: 還真不少。
甲:裝的都是這麽大個兒(雙手作直徑壹尺左右狀),黃澄澄的——
乙: 金磚!
甲:大南瓜。
乙: 南瓜呀!嗨……甭請保鏢的啦,我都能給送去。
甲:妳送?
乙:那可不。
甲:妳不懂~~~
乙: 怎麽不懂啊?
甲:看著是南瓜,裏邊已經掏空了,填的是金銀財寶,為了遮人耳目——這叫暗鏢。
乙: 哦,還這麽多講究。
甲:走著!
乙: 好。
甲:我們兄弟押著這鏢車,從回龍橋過長江,走紅太陽、泰山新村、桃園、火炬路、鄰裏中心、科苑賓館……
乙:坐的還是壹三壹!
甲:天擦黑的時候可就到了龍王山下。我對哥哥說,這裏地形險惡,不可久留,咱們趕快通過。到了山那邊,再到同福客棧打尖住店。
乙:哎哎哎……同福客棧?同福客棧也在這兒?
甲:分號,分號。
乙:分號?
甲:妳不知道了吧,這同福客棧已經收購了悅來客棧、龍門客棧成為江湖第壹大連鎖旅館集團,全國各地都有分號。這江北分號的掌櫃就是關中大俠呂輕侯。
乙:甭問,內當家的就是郭芙蓉啊。有她在,肯定安全。
甲:再說了,我們押的是龍門鏢局佟老掌櫃的鏢車,老掌櫃給了我們VIP鉆石白金卡,住同福客棧打六折!
乙:節省開支啊!
甲:我哥哥點頭稱是。於是我們繼續前行。雖說是山路崎嶇,所幸有朦朧的夜色。
乙:還能看見點兒。
甲:走到半夜,過壹道黃沙崗,前邊兒壹片密松林。這時候就聽“柔——啪!”壹聲箭響,嗆啷啷啷壹棒銅鑼響嬌脆,哎呀!
乙:怎麽了?
甲:原來有了“賊”(上口,音“則”)了。
乙:嗨!妳就甭上口了,不就是有賊了嗎?
甲:有賊了!
乙:怎麽辦吧?
甲:我們兄弟跑到前邊兒壹瞧啊。
乙:啊。
甲:嗬!好家夥。
乙:怎麽意思?
甲:由打樹林裏,噌噌噌噌!竄出二百多名嘍羅兵。
乙:這麽多人?
甲:壹人壹把鬼頭刀,燕別翅排開,燈籠火把是照如白晝。
乙:瞧這陣勢!
甲:當中有個騎馬的黑大個兒,手拿鑌鐵大棍,口念山歌詞。
乙:怎麽說的?
甲:“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壹棍壹個,管殺不管埋!”
乙:多厲害!
甲:我哥哥壹瞧有賊。
乙:嗯!
甲:只氣得是“威凜凜虎面含嗔帶著怒惱,雄赳赳丹鳳眼瞪緊皺著眉梢”!
乙:嗬,關夫子戰長沙啊。
甲:只聽得“嘩……”的壹聲……
乙:怎麽了?
甲:他的褲子就濕了。
乙:嗨!尿了!
甲:小小的鼠道毛賊,竟然把我兄長氣得褲子濕了!
乙:那是氣的嗎?那是嚇的!
甲:“哥哥妳且退後。”
乙:啊!
甲:“待小弟前去送死!”
乙:好——哎!送死像話嗎?那叫擒賊受死!
甲:“來人!”
乙:啊!
甲:“拉過我的牛來!”
乙:拉過妳的——哎,不不不,不對不對,人家上陣都騎馬。
甲:沒騎過馬,怕不穩當啊。
乙:那也沒有騎牛的呀!
甲:哎,騎牛仿古。
乙:哦,這還仿古?
甲:想當初,戰國七雄孫龐鬥智的時候,那孫臏就騎牛。
乙:嗨,孫臏那牛是五色神牛,能騰雲駕霧。
甲:妳看見了?妳看見了?妳親眼看見?
乙:……沒有。
甲:廢話,反正都是牛唄。
乙:好,牛牛牛。
甲:“拉過我的牛。”
乙:嗯!
甲:“擡過我的扁擔來!”
乙:好,不不不,不像話,不像話!人家上陣使刀使槍,哪有使扁擔?
甲:仿古啊。
乙:這也仿古?
甲:看過《水滸》沒有?“三打祝家莊”,那石秀就使扁擔。
乙:唉,石秀的扁擔暗藏著兵器,裏邊還有壹桿槍呢。
甲:都壹樣,壹個地方買的。
乙:喔,那沒問題!
甲:都有槍。
乙:好好好。
甲:當時我是騎著扁擔抱著牛(拿扇子擺架)。
乙:好樣的——不不不,不像話!那叫抱著牛騎著扁……嗨!我這也錯了。騎著牛抱著扁擔。
甲:喔,對!我舉起扁擔,大喝壹聲:“好賊呀,好賊!”
乙:是!
甲:“我放下武器,妳饒我不死!哇呀呀呀……”
乙:好厲害——不不不,行了!別哇呀了!
甲:怎麽了?
乙:還沒打就投降啦?
甲:誰投降啦?
乙:妳投降啦,妳說的,還“我放下武器,妳饒我不死”這像話嗎這個?像話嗎?
甲:怎麽了?怎麽了?
乙:怎麽了?反了!
甲:反了呀?
乙:那可不!
甲:反了呀,我這是給他個臺階,妳要是那懂事的,妳讓我過去不就完了麽?
乙:沒那事兒!人家是幹嘛的?就是劫道兒的!
甲:嘿,也別說,我遇見這賊呀,是個狠心賊。
乙:多新鮮哪!
甲:不聽我這套。
乙:就是。
甲:掄起大鐵棍,照著我腦袋“嗚——”壹下子砸下來了。
乙:快躲吧!
甲:哪能躲呀?
乙:那怎麽辦?
甲:我呀,把扁擔壹橫,來個“力托千斤閘” (拿扇子擺架),迎他的鐵棍,就聽“哢嚓”壹聲。
乙:鐵棍飛了?
甲:扁擔折了。
乙:好——折啦?!
甲:折了沒關系呀。
乙:怎麽辦?
甲:我把那花槍可就抽出來了(拿扇子擺架)。
乙:喔,對!有槍。
甲:我壹轉身給他來個“回牛槍” (拿扇子擺架)。
乙:多漂亮——不對不對,那叫“回馬槍”。
甲:我騎的是牛。
乙:嗨,我把這給忘了,好好好。
甲:這賊手還真快,唰!壹把把那槍頭給攥住了。
乙:哎喲,妳跟他奪呀!
甲:賊說:“妳拿過來!”
乙:抓住嘍!
甲:我說:“不行,要不給妳。”
乙:撒手啦?
甲:勁兒小奪不過他。
乙:妳瞧這要命勁兒啊。
甲:沒兵器我空手啦。
乙:那催牛快跑吧!
甲:這牛也缺德。
乙:怎麽意思啊?
甲:這節骨眼兒不但不跑啊,它往那賊跟前湊合。
乙:哈,這牛也吃裏爬外。
甲:完了完了,壞了壞了,吾命休矣!
乙:等死吧。
甲:壹抱腦袋,哈哈哈,我又樂了。
乙:妳怎麽又樂了?
甲:這背後還背著雙刀呢。
乙:那管什麽用啊?
甲:這下我不怕他了。
乙:怎麽著?
甲:我這點兒功夫全在刀上呢。
乙:是啊?
甲:壹摸著刀把,唰唰!兩把刀全抽出來了!(拿兩把扇子擺刀架)
乙:這回用上了!
甲:左手刀磕開賊的鐵棍兒,右手刀使了個“海底撈月”,就聽“哢嚓聲,紅光迸濺,鮮血直流,鬥大的腦袋掉在地下嘰哩咕嚕亂滾!
乙:妳把賊殺了?
甲:我把牛宰了。
乙:別挨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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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妳們這個負責人在哪兒呢?不是,我跟他洽談點兒業務。不是,妳不知道。我跟大夥說得了。
同誌們吶,我們是那個宇宙卷煙廠的。我們想為妳們這個聯歡會提供點兒贊助產品。說是這個,宇宙牌兒的香煙。您哪位抽哇?哪位抽煙吶?抽嗎?哪位抽啊?您品嘗品嘗。哪位抽啊?哪位抽煙?我們這個宇宙牌香煙哪,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已經跨入全國先進行列了。用句形容詞來說吧,那就是廠小誌氣大,山窩裏飛出了金鳳凰。說我們這個產品為啥受到廣大用戶的歡迎呢?他主要我們這個是產價廉物美啊。這可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呀,就我們這個產品,現在已經行銷全國好多個大城市,括弧:包括臺灣。我們還準備沖出亞洲,打入國際市場咧!我們這個宇宙香煙準備賣給美國、日本、英國、蘇聯;印度、瑞典、丹麥、緬甸;瑞士、挪威、英國、芬蘭;尼泊爾,南斯拉夫、阿富汗、匈牙利、保加利亞、荷蘭;埃及、也門、敘利亞、斯裏蘭卡、阿爾及利亞;摩洛哥、蘇丹、幾內亞、肯尼亞、索馬裏、烏幹達;坦桑尼亞、贊比亞、毛裏塔尼亞、科威特、尼日利亞;聖馬力諾、澳大利亞,墨西哥、阿根廷、馬耳他、毛裏求斯、圭亞那;盧森堡、牙買加、黎巴嫩、盧旺達;法蘭西、加拿大…… 。地圖上有的我們全賣。人家買不買就是另外的問題兒咧。
哪位抽煙吶?哎呀,我們這個宇宙香煙吶,同誌們吶,為啥受到廣大用戶的歡迎呢?主要的啊,是我們抓得好啊。我們有個口號,叫做用戶第壹、質量第壹、銷售量第壹!怎麽保住我們的銷售量呢?我們就是經常換換牌子。三天兩頭地換咧!原來我們生產的這個叫“蜣螂蟲牌”。雖然這個牌子不夠響亮,可是它鄉土氣息很濃啊!後來我們壹翻字典才知道,敢情蜣螂蟲是屎殼郎吶!滾糞球兒的呀!您想這牌子能不臭了嗎?臭就臭了吧,我們馬上就換牌子。我們換成“蟠桃牌”的。那意思,抽我蟠桃香煙壹包,可以使妳長生不老哩。後來人家煙民給我們編了個順口溜:“蟠桃,蟠桃,不使勁兒嘬它不著。這個牌子又臭咧!臭了我們還換。我們換成“美女”牌的了。美女的,就在香煙盒上畫壹個大姑娘,窈窕淑女,五官俊秀,衣著華麗,左手挎著個小皮包,右手夾著壹根煙。這叫窈窕淑女賽天仙,不愛紅裝愛香煙。
這個煙名也是眾口難調哇,結果這個牌子也臭咧。但是我們相信宇宙牌會保持她的青春。咋回事呢?這個牌子響亮啊:宇宙,宇宙,香煙的新秀!我們用宇宙香煙打開我們的新紀元,開創我們的新局面!
我們跟妳說吧,我們這個宇宙香煙吶,采取第二個措施:擴大銷售量。就是為宇宙香煙大造輿論咧!做廣告哇,甭管妳是地鐵車站,還是什麽繁華街道,墻壁櫥窗啊,到處都有我們宇宙香煙的廣告!使宇宙香煙宣傳得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老少鹹宜、人人必備!宇宙香煙打入您的生活,成為您生活三大要素之首!妳不抽我這宇宙香煙,妳就沒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妳不抽我宇宙香煙,妳年輕人妳就搞不上對象!妳不抽我的宇宙香煙,妳學生妳考不上大學!沒有宇宙香煙,在座的各位都過不好年。我們宇宙香煙,歷史悠久,經驗豐富,設備完善,技術壹流,請您記住電報掛號:壹推六二五;電話:不管三七二十壹。
別鼓掌咧,這煙全滅咧。(咋不著了)。不著咧,這屋子倒是挺漂亮地,就是有點返潮。妳說不潮,妳說不潮,我這腦門子上咋有水呢?妳說這個打火機,他們也不顧質量。火苗子滕滕的就是點不著壹根煙吶!同誌們哪,我們還有措施呢,我們最近準備生產WC系列產品咧。啥叫系列產品呢?我也莫搞清楚。反正這是時髦的詞,我們和火柴壹樣了,生產壹套壹套地咧。有書法的,有風景的,有人物的,設計地非常巧、印刷非常精美,栩栩如生。這對收藏愛好者具有吸引力呀。咋回事呢?妳想收藏我壹套圖案,就是八仙過海壹套,妳最少買我八盒香煙;金綾十二釵妳買我十二盒;足行三十六景買我三十六盒;壹百零八單將地買我壹百零八盒;五百羅漢買我五百盒;我那還有百萬雄師下江南呢!
同誌們那我們還準備采取有獎銷售的辦法咧!咋叫有獎銷售呢?妳存我壹套圖案妳可以上我廠領取20寸彩色電視機壹臺。千載難逢,機會難得呀!請您從速購買。電視機我們是發完了為止。那位問妳們廠準備多少臺電視機呀?給您說實話吧,我預計今明兩年呀還不會領走咧!咋回事呢?我每套都少印三張。
“我說,妳外頭賣去吧,外頭賣去吧!”(觀眾)
“有那位買宇宙香煙我那設個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