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茜筆談》是沈括晚年觀點和經歷的記錄。包含故事、論據、音樂、圖像、人事、政府、權力、智慧、藝術、書畫、技能、使用、魔法、異常、謬誤、嘲諷、雜誌、醫學討論等17大類。它總結了沈括多年來對科技、歷史、考古、文學藝術的研究,保存了大量非常珍貴的史料。
據考證,《孟茜筆談》原30卷本比今本內容更多,但早已失傳,宋、元、明、清刊刻並流傳下來的只有26卷。宋代有揚州刻本,乾道二年再版。可惜宋代刻本今已不存,所以目前最古老的版本是國家圖書館收藏的元大德九年(1305)陳仁子東山書院刻本。這本書開本很大,極其精致,但裝幀很小,裝幀是當時流行的蝴蝶裝,獨壹無二。
陳仁子,號谷雨,南宋鹹淳十年第壹,最後五年死於南宋。入元後,發誓不再做官,在茶陵東山建別墅,專門講學、著書、刻書。
顧在《日之錄》中總結了元代書院刻書的三大優勢:1,主管書院的山長比較精通校對,使該書校對細致,具有較高的版本價值;2、資金雄厚,版本雕版排版,印刷書籍質量高;3、書版藏在書院裏,極其方便印刷,方便流通。這些優勢在東山書院刻本《孟茜碧潭》中得到了突出的體現,也讓我們對東山書院刻本《孟茜碧潭》的大開本、小畫幅有了進壹步的了解。
該書是朱在東宮書屋和前面亭印的,卷內還有印、平陽王藏書印、印、賈子兵德君錢潤文夫婦兩次帶書避難印等。該書曾於元代藏於宮中,後被明太祖朱元璋收購,並交給太子朱標,後歸還宮中“文遠閣”。清出宮,先後被藝術雲精舍、松江韓收藏。當時私人書籍保密,只有極少數人見過這本書。這本書後來被著名藏書家陳誠忠收藏。陳誠忠移居香港後,於1965年,擬出售壹批珍本善本,其中包括《孟茜筆談》。親愛的周恩來總理,為了避免這些珍貴文物外流,他親自要求並指示文化部指派專人負責處理。在國家經濟不寬裕的情況下,他花巨資買回來,成了壹本書裏的故事。1976由文物出版社影印出版,2003年還制作出版了“中國回收善本工程”,為公眾提供了方便。
在中國古代眾多的歷史筆記中,宋代沈括撰寫的《孟茜筆談》可以說是壹個不可多得的異數:它是為數不多的受到國際漢學家高度評價的筆記,李約瑟稱之為中國科技史上“中國科學史的坐標”;也是中國學者編纂的最有深度的筆記作品。著名文獻學家堅果敬先生幾乎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為這本筆記編撰了百萬字的《校證》。孟茜碧潭因此為學者所熟知,在學術界享有盛譽。為了方便壹般讀者使用孟茜碧潭,胡道靜先生還在《孟茜碧潭——新補正孟茜碧潭》的基礎上進行了簡略閱讀。這本書的第壹版已經是近半個世紀前的事了。由於種種原因,原出版社沒有考慮修改再版這個版本。想用孟茜碧潭的讀者,壹直缺少壹本好書。在此期間,有幾個孟茜碧潭筆記精選。據我所知,質量較好的有科學出版社出版的《李筆記》,安徽人民出版社、安徽科學技術出版社出版的《中國科大選筆記》,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筆記選》,但這些選書都是二三十年前出版的。胡道靜先生還親自主持編寫了《孟茜筆談指南》(巴蜀書店出版)和《孟茜筆談全譯本》(貴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然而,這些書不能取代孟茜碧潭的校勘本,這是壹個普遍的通行證。最近,上海書店出版社在其歷代筆記系列中出版的《孟茜筆談》彌補了這壹不足。尤為難得的是,該書由胡道靜先生的徒弟金良年先生編撰。根據這壹校勘的“後記”記載,自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金壹直在胡道靜先生的指導下研究孟茜碧潭,並參與了胡道靜先生主持的《孟茜碧潭指南》和《孟茜碧潭全譯》的註釋工作。在此基礎上,為了讓老師繼續發揚校勘《孟茜筆談》的事業,對《孟茜筆談》進行了新的修訂。經過初步閱讀,筆者認為這壹新校勘有以下特殊之處:
首先,本書基本借鑒了新校《孟茜碧潭》的整理成果,並在校勘筆記中逐壹註明原因,彌補了讀者查找新校《孟茜碧潭》的不足。?
其次,這本書把胡道靜先生壹直想做的事情變成了現實,那就是北京圖書館收藏的上世紀60年代末的《孟茜碧潭》26卷,在編《孟茜碧潭學堂證書》和新校《孟茜碧潭》時無法使用。既然善本出現了,就應該用它來整理過去的成果。新編本實現了堅果精先生的夙願。在《孟茜碧潭》前26卷的校勘中,以元本為底本,進壹步提高了《孟茜碧潭》的校勘質量。從校勘筆記中可以看出,前26卷改為元版作為基版,不僅減少了大量校勘以糾正後來版本的錯誤,而且從元版的字體錯誤中得到了規律,甚至糾正了許多過去有疑問而不敢輕易改動的地方。?
第三,新編纂的版本廣泛吸收了《孟茜筆談》的新研究成果,免去了讀者在使用時東張西望的痛苦。特別是胡道靜先生在校勘《孟茜筆談》時,由於當時思想觀念的局限,基本上沒有深入到筆記中的術數內容,而新校勘在這方面彌補了以往的薄弱環節。據筆者所知,金是古典文學專業的碩士生,對科技史也有壹定程度的涉獵。曾擔任李主編的中國科技史《紙與印刷》和《亞洲古代兵器圖說》的責任編輯,對神秘文化也很感興趣。這些知識背景對於校勘《孟茜碧潭》是非常必要和有益的。?
第四,新校勘繼承了胡道靜先生文獻校勘“校”的傳統,對數學、天文、音樂方面的資料材料作了進壹步的評述。在壹些地方,新修訂的版本還審慎而恰當地采用了“校對”的手段,解決了壹些文字上的難題。?
最後,將《孟茜碧潭》中的條目全部寫入新編版本,並重新編索引(新修訂的《孟茜碧潭》不編索引,《孟茜碧潭校對卡》僅按人名編索引,而新編版本將書中人名、文獻、年號全部編索引)。這些小附件對讀者來說非常方便。到目前為止,已經出版了許多古代筆記,但很少有索引。也希望古籍的整理者和出版者能考慮到讀者,盡量給整理好的古籍附上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