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之誠教授不相信杜拙的“我沒有食物也沒有茶”。他在《清詩年譜》第二卷《杜拙年譜》中說:“茶的價值是糧食的十倍。若能絕茶,其糧不合理!”其意圖似乎是說,杜拙只是壹個高調的茶葉上癮者。
杜拙住在雞鳴山右側的金陵,有幾間茅屋,不遮風擋雨,但他生活得很平靜。他壹生貧窮,尤其是晚年。在《今年扶貧二十四條標語》中,杜拙寫到了自己當時的饑寒交迫,包括壹天沒飯吃的情形:“魏延沒有讓壹扇門打開的打算,那他該怎麽辦?”小兒子沈默而羞愧,他知道做愛是壹種恩惠。”(詩中打賭:“無食之日,家人必失望。年輕的女孩,惠惠,無話可說。”)有壹次,公婆親戚的兒子王仁覺,從遠方來訪。招待不了他,只好把心愛的石的先生文集換了些錢,又買了米做了幾頓飯。今年中秋節,杜拙壹家只喝了粥,沒賞月就睡著了。沒想到,緊閉的門被撞開了。原來是有名的說書人劉敬亭派人給我送了好酒和壹千個“蚌”(銅錢)。人們丟下他們的錢和酒跑了,杜拙的家人立刻又喝酒賞月。第二天,我看到劉敬亭信的封面,八個字被批:“若有人來受賞,我天誅地滅。“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人都跑了,我忍不住笑了。這24首口號詩和註解生動地記錄了饑餓的這些悲慘情況,這確實是真實情況的記錄。
清初文學巨匠王世貞在《香祖筆記》中寫下了這樣壹件事。他問杜拙:“妳的詩呢?”杜拙回答:“可是我感覺有鬼神在唱歌,可是誰知道餓肚子填山溝呢?”這也可以證明,在某些時期,貧窮和饑餓確實嚴重威脅著杜拙的生命。
杜拙當時處境很困難,但有密友從外地給六安送來了梅花片(產於六安、霍山,僅次於銀針、銀舌的)和嶺南黃熟香(壹種香料)。可見“我不缺吃少茶”,有些是外地朋友贈送的。這些朋友不知道杜拙已經餓了壹整天,否則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杜拙的“不缺糧不缺茶”並非虛言。他有錢的時候,家裏有大大小小十個收集名茶的錫茶瓶。這時候我只好睜壹只眼閉壹只眼,讓家裏人拿去換麥維持生計。當時雖然有些“茶價十倍於糧”,但很多都是便宜的普通茶葉。《李晴鈔》食品類中有“李克善與賓客飲茶”的故事。形容在常州(今江蘇蘇州)布依族郭利的“苦工力學,饑誦經,柴蘇不從,其樂融融”。“好朋友來了,需要叫小孩拿壹塊錢時,會在奶茶店潑茶,喝壹口。”。這種兩個人小錢壹口的茶,絕對不會高於菜價。《揚州畫舫錄》卷十壹也記載,杜拙到揚州時,常與劉敬亭在常棣賣茶的“喬老茶桌”交心。這個“喬老茶桌”好像是壹個露天小茶室,“擺著壹個大茶具,為它裝上鐵皮,壹個小頸子修腹,幾十根短竹。”並明確標明其茶價為“每碗茶兩元”。這種茶的價格似乎低於食品價格。
杜拙曾經生活富裕,有很高的品茶標準和習慣。本來他就算喝了龍井之類的好茶,也只是“初熟”和“壹戰”(很多人還是用古代沏茶的習慣而不是沖泡),然後就丟棄了。在《茶哀》中,杜拙說他曾聽人講過“歷經壯士,窮途險惡,...渴死,求馬得不到。”然後他突然後悔了,“以暴制暴的罪,幾乎是無法挽回的。”從那以後,他覺得“茶該重新煮了”...有余味”。而且他做《花冢》比林黛玉早,花只是“耳目之趣”。對於茶如命,喝完之後,他“收拾幹凈,放在幹凈的地方。每年年底,它被稱為茶山。他還打磨碑文,寫道:“石頭是可以破碎的,也就是說石頭根據它的質地可能會裂開。”)是無窮無盡的。”我深深懷念這些廢茶葉。
杜拙有壹首詩“茶的幸福”,他的詩的序言贊揚了茶的作用。他的《茶頌》裏沒有什麽解渴的話,也沒有籠統地講提神解悶的話,只是說:“我先生講茶的四妙:湛、幽、靈、遠。它用來沐浴我的根,美化我的智慧,改變我的氣味,引導我。”都屬於精神文化範疇。
“瞻”表現出深刻性和深刻性。在《漢書·楊雄傳》中,楊雄說他“沈默寡言,擅深湛”。《楚辭招魂》說:“湛江滿水風。”“戰”也表達了壹種沈重的意思。《楚辭·九章哀》雲:“忠臣瞻瞻願進。”
“靜”表現了靜雅和隱居。柳宗元在《永州龍興寺東山》中說:“影美。”這種賞心悅目的環境會讓大家流連忘返。
“靈”暗含神靈、靈性、靈性等內涵。但最重要的是描繪靈感——壹種神秘的精神狀態;我的思想高度集中,我的頭腦在無聲地湧動,突然我獨特的創造能力顯現出來,促使我輕而易舉地得到令人困惑的問題的答案。壹堆雜亂的思想很容易跟上,詩歌中優美的句子會像泉水壹樣流動。
“遠”是指遙遠的距離,前景,距離,在空間中的旅行。在時間概念上,指的是古代和遙遠的時代。在精神上,它意味著遠見,遠果。人們常說:“淡泊貴誌,寧靜致遠。”也就是說,“寧靜”可以讓人離開自己站立的地方,放眼古今中外,徜徉在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
茶的色、香、味,能使人進入“瞻”、“遊”、“淩”、“遠”的境地。飲茶後的那種無聲的感覺,可以讓人體在這些情況下感覺更舒服,更有樂趣。
杜拙認為這四個字還沒有完全寫出自己的美好感受,於是進壹步補充道:“沐浴我的根,美化我的智慧,改變我的氣味,指引我的夢想。”根器官是隱喻的根源。杜拙在這裏擴展到他的知識和智力的基礎和本質。描述了飲茶洗滌、刷新了這些基礎和精華,使其煥發光彩,充分發揮作用。“美與智”,即壹切的願望與智慧,在飲茶中都能達到完美的無拘無束。《改變我的氣味》可以說改變了我在日常生活中的所見所聞。喝完茶,所有世俗的煩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進入了淡然、寧靜、優雅的超凡世界。壹切,風景,語言等。都以全新獨特的方式出現。“改變我的知識和經驗”也可以說是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的飛躍,擴大和提高了我的視覺和聽覺。“鬼”原指黑暗安靜的地方。這裏指的是喝茶可以把妳引向“有壹個不是人的世界”(李白《山中問答》)的境界,丟棄無盡的煩惱;看自己喜歡的書,寫自己喜歡的詩,難道不是最大的樂趣嗎?
杜拙嗜茶如命,寫了許多茶詩,讓人百讀不厭。他的《與樸道人在羅目寺品茶》壹詩,似乎很欣賞他對四妙茶的精神面貌:“苦茶有好命,各師在此。”綠水壹望無際,白頭同心。山月比光更亮,散風吹更深。黃鵬知道喝酒正合適,樹枝送來好消息。“在這首詩裏,可以表達飲茶的美、靜、靈、遠。”綠水壹望無際,白頭同心”寫出了迷人的風景和深厚的茶誼。在這個世界上比在這個世界上更多,我在《還有另壹個世界》裏佩服自己。山越、宋風、黃鵬等。,都改變了他們品茶的質量,給了他們新的擬人化的想法。在喝茶的影響下,他們融合在了壹起。那些“比光還亮”、“吹得更深”、“懂得喝酒”、“傳佳音”的人,都讓人覺得深刻而舒服,恬靜而傲世,振奮而有抱負。《中國歷代詩論》裏說,杜拙的詩裏都是些平常的東西。”別人想不到的,路過茶莊都會覺得滿滿的幽默。其才之高,其筆之妙。"
杜拙的《四絕茶論》是對他飲茶的恰當總結,是對中國傳統飲茶文化的高度概括。這“論茶四絕”也是杜拙成為嗜茶詩人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