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2年，龐貝在澳門的嚴酷措施引起了耶穌會士的驅逐，結束了聖母院和聖保羅修道院的生命。面對時代和命運的挑戰，不屈的戰士們在依然雄偉的石階上只留下了他們教堂的歷史門面，可以與羅馬最華麗的建築相媲美，壹個失去過去的孤獨見證者。③
這是壹個發人深省的啟示，但這篇文章並沒有進壹步闡明這個“孤獨的見證人”默默作證的過去的秘密內容。當然，這並不是桑多茲壹個人的疏忽。其實這是學術界很多研究者多年未能解開的歷史謎團。經過仔細的比較和研究，筆者終於發現，這座牌樓中的壹些雕塑說明這座教堂受到了中國文化藝術(包括佛教藝術)的巨大影響，以這座教堂和聖保羅書院為中心的耶穌會在澳門的傳教活動在中國已經流傳了近百年，或者說是以其獨特的傳播方式。依我拙見，這應該是整個耶穌會最終被其他反對神的中國的天主教團體和羅馬法庭所排斥，最終在葡萄牙和澳門被取締、逮捕和驅逐的主要原因之壹。所以這應該也是它被燒毀後無法重建，其廢墟最後成為墓地的重要原因之壹。中西文化融合的歷史走過了壹條漫長曲折崎嶇的黑暗之路，但在現實中卻可以走向光明之路。目前，在澳門政府撥出巨資在三炮堂舊址上興建大型紀念博物館的同時，探討牌樓雕塑的文化內涵，既有歷史意義，也有現實意義。為了吸引玉，筆者先在此發表初步研究。內容如下:
壹、聖保羅牌樓三樓雕塑概述
聖保羅牌樓分為五層，下面兩層是同樣的長方形，三棱錐形狀由三到五層組成。本文主要研究三樓的雕像。這壹層的系列雕像以中間的聖母像為界劃分，六對雕像由高度和寬度不同，但左右對稱，形式和內容相關的石柱組成。根據現在(附圖2)，以下從左右到內簡要說明:
第壹對:石獅的左右半身像是中國佛像。
第二對:左邊的鴿子在球上展開翅膀，右邊的雙箭頭穿過皇冠。
第三對:左邊是有魔鬼頭和四肢的女屍，胸部被鏢槍刺穿。右邊是中文句子“鬼是吸引人的，是邪惡的”，左邊是壹個順時針的右手十字。右邊是壹副骷髏白骨，左邊有壹句中文“緬懷死者不作為之罪”，右邊有壹個逆時針的左手十字。
第四對:左邊是壹個聖母指引著海面上的三桅帆船，右邊是同壹個聖母踩著壹條七頭龍，右上角有中文句子“聖母踩著水龍頭”。
第五對:左邊是三層雙龍(？或人類)頭噴柱和長方形水池，右邊是壹個生命(？或菩提)樹。
第六對:聖母無原罪像兩側對稱的上中下三個天使雕像。
以上六對雕塑不僅形式和內容明顯標新立異，其中三對還配有中文說明文字。這是其他樓層沒有的。根據澳門徐新先生的研究成果，“在那個時代的巴洛克建築中，只有澳門的聖保羅教堂刻有漢字。”作者認為，甚至可以說，在當代神堂的雕像中，只有壹系列意味深長的中文插圖，而不是偶然的、孤立的、無足輕重的中文文字。這種用中文解釋雕像的獨特現象本身已經表明，這壹系列雕像具有來自中國的文化和宗法淵源。科西羅易也指出:
壹些新的藝術人物的運用，無論是漢字還是當時歐洲宗教建築不熟悉的東西，都是這種宗教建築最有特色的壹面。
比如魔鬼和死亡的形象，以及特倫托大會後不同於宗教藝術圖解方法的象征主義表達。
需要提到的是，我們在這部藝術傑作中看到的這些創新或前所未有的東西，顯然是耶穌會士在華傳教新方法的結果，也就是逐漸適應政策的反映。這是中國的壹種新的教學方法，不同於當時在非洲和美洲使用的“白板”白板傳教士。它由夏皮羅構想，範裏安策劃，利瑪竇和羅明鑒成功地付諸實踐。
……
因此，除了新的傳教方式(這在當時無疑是排在首位的)之外，還需要研究各方面的對應關系，才能更好地理解耶穌會士在澳門和中國的藝術發展是壹種戰略結果，是同化的反映。⑤
上述理論無疑是非常正確和有啟發性的。總體而言，本文認同“更好的理解是戰略結果和同化的反映”，但同時也認為必須正視問題的另壹面，即中國文化本身同化的結果導致了被天主教正統視為異化。如上所述，結果最終導致了三等教堂不僅是廢墟，還是墓地的悲劇。
由於缺乏對中國宗法文化的深入了解，前人，尤其是西方的人們，往往只能對這座牌坊中的雕像和三句具有佛教內涵的漢語句子作出膚淺的理解甚至誤解。因此，關於牌坊是中西文化融合、同化的結果的討論，大多停留在膚淺、抽象的範圍。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們不能永遠停留在對圖像和文字的膚淺理解，而應該在繼承前人成果的基礎上，繼續挖掘其非傳統神靈的深層文化內涵，來自中國的宗教文化背景故事有哪些。作者認為，三樓的雕像和人物都是根據佛教經典，特別是釋迦牟尼佛的“本生經”或“本齊靜”的前世故事。壹定要結合圖像和相關句子的來源和意義去探究，這樣才能得到揭秘解謎的效果。
第二，對雕像和人物的具體分析。
①關於第壹對獅子雕像
隨著佛教在中國的傳播，以獅子為猛獸的佛教藝術也逐漸被中國的文化藝術所吸收和發展，普遍進入了宗教或世俗甚至雕塑、繪畫等民間藝術。在中國，儒、釋、道、官、民等大型官方和私人建築往往有壹對石獅作為門獸，其他牌樓和壁畫中也有獅子雕像。然而，將中國風格的獅子引入上帝之廟的建築是第壹次。徐新先生說:
此外，聖保羅牌樓的雕塑具有明顯的東方特色。特別值得研究的是:在牌樓的第三層和第四層，左右兩端有中國民族傳統的石獅雕像。這些石獅造型獨特，姿態生動。17世紀，澳門的雕塑家明顯受到了中國民間舞獅的啟發。他們大膽而巧妙的將教堂兩側騰躍的獅子圖像組合在壹起，類似於中國將石獅子對稱擺放在廟前的構思。三八牌坊上的石獅形象是當時澳門民俗的反映。它既有中國明代的雕刻技法，又大膽創新。比同年代的石獅更加生動誇張，也顯示了參與雕刻的藝術家們的思想解放程度。⑥
這種說法基本正確。但可以補充的是，獅子在中國的宗法文化和世俗文化的傳播主要來源於佛教體系。特別是在中國民間舞獅中，多有“大頭佛”或童子逗弄、遷就雙獅或群獅的表演。這說明這種民間舞獅其實是來源於佛或羅漢降服獅子的故事。所以舞獅屬於高僧的技藝。例如，唐代高僧堯山(韋偃)和雲煙(郯城)對禪宗有如下對話:
山又問:“聽說妳解決了獅子，是嗎？”說:“是的。”嶽:“多少？”老師說:“拿六個出來。”嶽:“我也是。”老師說:“和尚做了多少？”他說:“我能行。”老師說:“壹等於六，六等於壹。”⑦說明舞獅是佛教僧侶的絕活。可見，無論從佛寺文化還是世俗和民間藝術文化來看，都可以說聖保羅牌樓上的兩對石獅源於中國的佛教文化和藝術。然而，正如佛教藝術中的獅子雕像既有藝術性又有宗教目的。耶穌會決定將獅子雕像引入其教堂的前墻，也並非單純從藝術裝飾的角度考慮。在這裏，藝術只是壹種傳道的手段，它的目的是傳播神的義。這是前人研究這些石獅時所忽略的，需要補充。在我看來，這說明耶穌會傳教的最終目的是把在中國受到各種人喜愛的獅子納入神的神學體系，以利於它們在中國的傳播。請看:牌坊建成三十四年(即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獅子的故事》由意大利耶穌會士李雷思(P LUDOVICUS BUGLIO，1606-1682)撰寫，在北京印刷。在序言中，他寫道:“今天對獅子的形象、形狀、氣質和能力的描述不僅僅是為了觀賞和享受心靈。要知道世界上是有造物主的，他養育萬物，主宰安排，使萬物各得其所。那時候我們的贊美感在無限的雲裏被贊美。”“在今天，這段話可以說是當年在聖保羅牌樓上雕刻獅子的目的和意義的最好註腳。
(2)關於第二對雕塑——鴿子和王冠等。
作者認為，左邊球上展翅的鴿子，既有上帝催聖的壹面，也有佛教故事的壹面。比如《論菩薩本命》第壹卷就有“舍命救鴿”的故事，佛祖本命有“鴿子本命”的故事等等。其右雙箭橫冠，有學者認為:“或許是受難中的基督王”(或許這象征著萬王之王基督正在受難)。9這僅限於上帝的意見。作者認為，這其實是悉達多王子為了出家而放棄王冠的故事。比如東晉康等人翻譯的《經書·始經》，裏面說，“...王子下馬，脫去衣服，環以花環，冠盡。”佛陀把悉達多棄冠作為出家的典範，這個故事在很多佛教傳記中都有描述。比如敦煌莫高窟第290窟的佛教故事畫，就是有這個情節的畫像。⑩由於這副雕像只取壹兩種動物和靜物，構圖過於簡單，幾百年後的研究者很難觀察到背景故事。但穿越皇冠的雙箭本身就應該表現出對世俗政治權力的徹底排斥和否定，這是原始佛的特征。而在這頂皇冠之下，中間有壹個刻著“十”字的小門，叫做“天門”。(11)但是左邊鴿子雕像下面的相應位置有壹個同樣大小的門。不同的是立面上沒有“十”，門的頂部是金字塔三角形，而右邊的門的頂部是圓拱形。左門兩邊的花耷拉在地上，右門的花則昂著頭向天開。有學者稱右門為“為至聖墓之墓”(12)，這也是從神的角度得出的結論。但如果從借鑒佛教的角度來看，這個門也可以看作是對佛教地獄之門的借鑒，從而與右邊同樣借鑒佛教的天堂之門形成對比。讓我們回到右邊的雕像和大門。這種對世俗之冠作為修天之門的否定和排斥，顯然是佛教經典的佛教故事所強調的。上面引用的佛經中有悉達多太子要出境時的壹段對話，說:“當時城門口都是神和人，我低頭說:‘伽維洛天下第壹，百姓皆大歡喜，何必放棄？’太子答道:‘生死久矣，靈體五道，遂了我當初之願。我應該向泥巴敞開大門。“棄冠與世間最繁華之人，只為打開涅槃(譯作涅槃)佛性境界之門。這個具體的故事被耶穌會士以簡單抽象的方式對待和演變，雙箭穿冠的形象表現為對世俗世界最高權力和財富象征的普遍否定，作為修神和走向神的必然途徑。這樣既吸收了佛陀思想的精華，又改變了佛陀原有內容的所有特征，使人完全意識不到它的起源，可以說是壹種非常巧妙的同化方法。
(3)關於第三對雕塑——魔鬼和骷髏等。
這是佛陀思想內容最明顯、最確鑿的體現。首先，左右手十字其實就是佛祖的左手萬字。以及右手萬字和上帝交叉組合的結果。
看左邊惡魔的女性形象和中文的“鬼是吸引人的，是邪惡的”，作者認為這應該是根據佛典之類的佛教故事，關於悉達多(婆羅門的名字叫悉達多(Siddh Arrtha)，巴厘的名字叫Siddh哈他，後來常稱為釋迦牟尼)。據說在悉達多即將在菩提樹下成佛的時候，妖王派出魔軍對悉達多展開了壹系列的顛覆性攻擊，最後派出壹個變成美女的女巫引誘悉達多違背誓言，犯下色戒。悉達多把他們壹個個打敗，連美女最終都變回了惡魔的醜陋原型，招邪的招數也失敗了。
最後看右邊的頭骨骨和漢字“讀死為無為”。壹些學者將這句話翻譯成英語為“不要忘記死亡，妳就不會犯罪”，葡萄牙語為“Lembrate da Morte e e n？O PECAR？s .(13)如果再翻譯回中文，就會變成:不忘死，就不會犯罪。這種解釋完全是字面意思。“想著死者”和“什麽都不做”有什麽具體聯系，這句話和雕像的骨架有什麽關系？這些都需要在具體的經典中尋找證據進行對比分析，才能有壹個清晰的認識。筆者認為這也與佛經中悉達多太子出家的故事有關。據說觸發悉達多出家思想的壹個契機是，他有壹次出門看到壹具帶血的惡臭死屍，從而體會到生老病死的苦惱，最終決定出家尋找生死出路。此外，當他晚上離開寢宮時，熟睡的宮女已經變成了壹堆裝著糞便、尿液和膿液的死皮。所以更加堅定了自己不留戀不猶豫出家的意誌。同樣，在他即將成佛的時候，他打敗變成美女的惡魔的法寶，就是把她們當成死屍，擊退她們。如法《大乘大雄寶殿傳·菩提樹降入道》說:
妖王擔心太子，地位比自己高...所以他派了三個最迷人最美麗的女巫來迷惑王子。.....(王子)以反慈悲心勸告他們說:“...妳們的身體雖然外表很美，但裏面很臭，好像畫瓶子裏全是屎，妳們很慚愧。妳敢把別人搞糊塗嗎？”之後，借助王子的神力，三個姑娘得以看透自己的身體，只見骨骼關節，撅起的筋腱，叢生的毛發，全身七孔毛孔，汙濁四溢，汙痰，淚，膿，血，糞，尿，汙穢...所以他們感到羞恥，爬走了。(14)
因此，佛陀把禁欲，尤其是消除情欲，作為修道的重要任務。比如《四十二章》第二章說:“佛言:出家為僧，戒欲、愛、知心之源”。第二十四章說:“佛說:愛無非是色欲，色欲無非是色欲。”。第25章說:“佛說:愛性的人，如持火把逆風而行，必自焚手。”第二十九章說:“佛言:不看女人，不說話；如果妳和某人交談，妳會真誠地想念他們:...把他們的長輩當媽，把長輩當姐妹，把小輩當姐妹，把小輩當孩子，這樣妳就能擺脫內心，停止邪念。“然而，最好的熄滅欲望的方法是從上述佛教故事中總結出來的‘不純觀’和‘思考死亡的方法’。所謂“不純觀”，就是在沒有神力透視的情況下，活著的人，尤其是美女，只是壹張張充滿汙穢的死皮，甚至只是壹堆骷髏骨頭，可以禁絕各種欲望，尤其是情欲情欲。釋《佛光詞典》“不凈觀”之雲:
我又沒想清楚。它是停止頭腦的五個概念之壹。即觀察他身上的汙穢和汙穢，以此來治療貪欲和煩惱。人的屍體久而久之會變成醜陋的形狀，所以各種經典中有很多不潔的觀屍法來治貪，列舉如下:
(1)按照禪宗的方法，需要解卷上傳。情欲多了，就要修行兩種不浮觀。即(1)死屍臭不凈，不浮，閑不凈。②雖看不見死屍，但學佛後記得不同，身中滿是發、發、鼻、淚、垢、痰、唰等36種不潔之物。同壹本書還指出，實踐不潔的概念，可以治愈眾生對顏色、描述、尊嚴、聲音、流暢、人的平等六欲的執著，並將不潔分為不潔和不潔兩種。對於執著於前五種欲望的人，他們使惡的觀點令人厭惡；對於執著於人相的人，會看人相。……(15)
其他經典我就不引用了，說明牌坊中的骷髏其實是佛家不潔觀中“觀骨觀人”理論方法的抽象表達。這種“不純潔的觀點”在中國的壹些經典小說中也很典型。比如西遊記的白變成了美女，只有孫悟空的金顏能看透她的骨子裏，最後殺了他才露出真面目。紅樓夢裏，壹方面是美女形象，誘惑情欲，壹方面是骷髏形象，克制情欲。因為神的修道院和佛的修道院有壹個共同點，就是都奉行出家的禁欲主義。在具體的禁欲方法上，佛陀“觀人骨”的方法是有效的，也是有效果的，這應該是牌坊將其引入造像的原因之壹。關於這壹點，我可以回答柯塞洛提出的關於大三八牌坊是壹種策略的結果還是壹種新方式的問題。(16)筆者認為文化門派之間的交流與融合的情況是非常復雜的，在上述問題上我們無法做出簡單的選擇。壹些耶穌會士對中國文化的吸收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對吸收策略或“策略”進行適應性調整。而有些人，比如上面提到的獅子和骷髏，出於對自身優缺點的認識，有意識地吸收改造為己用。最後要說明的是，“思死者無為之罪”的“思死”是佛教修行的重要方法，是從不潔觀念發展而來的。在這裏，“思考”和“展望”其實是壹回事，所以也叫“觀念”。解讀《佛光詞典》中的“向往死亡”之雲:
梵文MARANASMRTI，巴利文MARANA-SATI。八思之壹，十思之壹。再想就死了。意思是，在所有的時代，人們總是認為自己會死，永遠不會忘記。《大智慧論》發表二十二年了，行者要永遠記住，這個身體不為他而死，它也會死；所以，在所有的時代，都是有死，而不是等到老。……(17)
亦同書釋“八思”雲:
(壹)讀，即內在記憶。《大智慧論》已經出版二十壹年了。佛教弟子善於在壹個安靜的地方踐行不浮的理念，即使是在深山野地。他們受夠了肉體的折磨，突然驚恐起來，為魔鬼做各種邪惡的事，擾亂他們的心，增加他們的恐懼。所以如來說的是八念法。如果妳心中有這八個念頭，那就是，恐怖就消除了。(1)對佛的思考...(8)想到死亡，死亡有兩種:①自死，即終究死亡。(2)他的命運死了，就是死的命運不好。這兩種死亡，從出生開始，總是固有的，不可避免的。如果妳這麽專壹，妳就能擺脫障礙。……(18)
可見，雕像中的“為無為而死之思”是壹種可以消除邪惡障礙的“為死之思”法寶。因為障礙消除了，就可以專心修行佛法，就不會為罪作惡了。以往研究者並不了解這些造像和漢語句子所衍生出的佛經和故事，所以大多只是做壹些膚淺的或無關緊要的文學解釋。例如，有些書上說:
.....更有意思的是，在這座典型的西方宗教建築的三樓，有兩行漢字，壹行是“念死者清白”(根據“為”字的省略)，另壹行是“鬼吸邪”。兩句不是工整的對句，而是對聯，難免有些牽強，但形式上肯定是在模仿中國古建築中隨處可見的對聯。(19)
這段話只談詞的形式而不分析其內容，結果必然牽強附會
(4)關於第四對雕塑——“聖母院踏水龍頭”等。
左側雕像中的聖母為海上三桅帆船護航和導航，顯然是受中國人對南海觀音菩薩和媽祖保護航海的信仰和習俗的影響，意圖讓上帝的聖母接管這壹神聖職能，以方便上帝的傳播，取代我們心中中國原有的偶像。這張圖所表達的信息本身就很深刻，這是毫無疑問的。
疑點重重，費了好大勁才探到右邊有中文句子“聖母踏水龍頭”的雕像。聖母瑪利亞踩水龍頭是什麽意思？關鍵是要明白它踩的這條龍本身是什麽，或者代表什麽。有學者稱這條龍為“偶數頭的九頭蛇(地獄之龍)”，中文也譯為“七頭怪”。(20)澳門還有壹種流行的說法，這裏的龍不僅是邪惡的象征，也是邪惡中國文化的象征。所以聖母院踩龍是上帝對邪惡中國文化的征服。筆者認為，這樣的觀點是主觀的，不現實的。首先是“九頭蛇”壹詞的含義，在《牛津現代高級英漢詞典》中解釋為:“(希臘神)海蛇怪(生來有許多頭，被砍掉後仍會出生)。”(21)陸谷孫主編的《英漢大詞典》解釋為:“(希臘神)九頭蛇怪，(據說)如果砍掉九個頭中的任何壹個，就會生出兩個頭，然後赫拉克勒斯就會殺死它們”(22)由此可見，九頭蛇怪是希臘神話中的蛇怪，它有九個頭而不是七個頭，而且早已被赫拉克勒斯殺死。熟悉中西教派神話的耶穌會教士，不會糊塗到把死去的蛇怪和活著的龍混為壹談吧！當時澳門屬於中國政府管轄，而耶穌會士在澳門和中國大陸傳教時，采取的是符合中國傳統文化的同化融合的方向和策略，這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公開醜化中國文化為妖魔鬼怪，肆意踐踏。否則，這個大廳的前墻將不可避免地被管理澳門的中國政府拆除。
事實上，“聖母院龍頭”完全是上帝模仿流行於中國和日本的佛教雕塑和繪畫的產物。其目的仍然是通過中國人長期喜愛的作曲形式，將tap的主角從佛的偶像轉化為上帝的聖母，以利於中國人的信仰從佛或其他宗教派別逐漸轉化為。請看，星宿王、星宿帝、妙劍菩薩、阿雲大菩薩的佛像都有踩龍的形象(見附圖3)，而自明代以來，觀音踩龍頭像在中國更為流行(見附圖4)。釋《佛光辭典》“三十三觀音”雲；
33個觀世音菩薩的形象，為了被吸收而自由展示。Hokkekyo的流行商品和其他種類的歸納傳記和經驗記錄經常被描述，因此，這樣的圖像也在民間流傳。與作者相比，還有清代卓風的三十三張觀音華英圖(現藏日本東京故宮博物院)。三十三觀音的名字和形象是:(1)劉陽觀音...(2)龍頭觀音，在雲端騎龍，代表三十三體龍身。(3)練觀音，...(23)
還隨書解釋《龍頭觀音》雲:
三十三觀音之壹的觀音，自在自為。因帶動龍頭，故稱龍頭觀音。.....丐幫視龍為百獸之王，與觀音大神相提並論。壹般來說，布的形象是坐在或站在水龍頭上。(24)
充分證明了聖保羅牌樓“聖母院踩龍”的思想來源於佛、神、菩薩踩龍的形象，尤其是觀音踩龍。至於被聖母踩過的七頭龍，聖母腳下的大頭是壹個微笑的老頭頭，右邊還有三個小頭，如中國的鳳、雞、鵬等鳥頭，左邊的三個小頭好像也是壹樣，只是因為離地較遠，照片不夠清晰，後面我們再來考察。筆者認為，這也是把模型當做“法王”來學習的產物。所謂“法輪功”是指佛教指揮控制下的善良龍王，而不是邪惡的“非法龍王”。釋《佛光辭典》中的“龍”雲；
.....根據《讀法部經》所記載的十八獸，龍王的照片屬於獸息，是愚人和糗人的結果。它的居住地叫歌劇城，分為法國龍王和非法龍王兩種。有七大龍王，如香眠、婆修吉、德哈嘎、巴拉等。他們心細，記得加持，遵從佛法，所以不為酷暑風沙所苦，而以善心按時降雨，使世間五谷成熟。非法龍王有博羅莫蒂、林波、卡羅等。因不遵法，不善法，又不敬沙門婆羅門，常受酷暑風沙之苦，厭雲厭雨，以致五谷皆知弊。……(25)
在古代佛像的石像和繪畫中，常有龍王的形象。比如，(圖5)托洛出土的七個龍王頭像，(圖6)七頭水龍王，(圖7)大頭像人頭，小頭像蛇鳥的多頭龍王。《佛光辭典》中“水天”雲的另壹種解釋:
梵蒂岡的名字是瓦魯納。翻譯為...蒂奧盧納，波洛納，瓦魯納。密教十二天之壹，護世八天之壹。作為西方的守護神，他是龍王。.....水天兩種:(1)...我是紅色的，頭上有九個水龍頭(形狀像蛇)，右手是胸，手裏拿著壹根輪繩，左手捂著腰。或者說，這是水女王，頭上有七個龍頭，左拳叉腰的就是水女王。……(26)
《水女王》雲:
梵蒂岡名字瓦魯納尼也被稱為公主龍。密宗十二天水後。在密教的曼荼羅中，天堂與水天、水天的家庭成員和公主的家庭成員混淆在壹起。在曼陀羅外院西門的北面，有水天的家人水天，其中水天身披七蛇，右手持龍繩，左拳護腰，或稱水天，而頭旁身披九頭蛇，左掌枕腰者，則為水天。胎兒的圖像和胎兒的舊模式被引用為女王和公主。出水後，魚疲，左手握蛇，右手握花。(27)
由此可見，聖母瑪利亞踏過的龍頭是模仿玉龍、水天或水天等佛祖龍像而造的。其中在雨中的龍伊龍和許多蛇頭(或鳥頭)加上壹個人頭是最接近聖母踩過的龍的形象。仔細看聖母踩過的老人頭上露出了笑容，相當親切，沒有邪惡怪物的可憎、憎惡和恐怖。它的非起源來自希臘神話中的九(或七)海蛇怪物傅說，這是可以定論的。
第三，結論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舉世聞名的聖保羅牌樓的雕塑，其實是耶穌會士向中國傳教的結果，以神的文化為主，同時吸收和融合了中國文化，尤其是佛教的文化。但當時中西都處於文化宗教專制主義占主導地位的局面，這種致力於文化宗教融合的結果變得吃力不討好，內外交困，受到中西正統保守主義的攻擊。最後導致了中西耶穌會士的巨大失敗，這是壹個人們永遠會深思的巨大歷史悲劇。當今世界，壹方面不同文化、不同宗教派別之間的沖突甚至戰爭依然存在，另壹方面人們倡導不同文化、不同宗教派別和平相處，相互對話、交流、相互尊重乃至兼容同化的呼聲日益高漲，同化的結果日益增多。面對大三八牌坊，這位因為充當了宗教同化的先驅而釀成悲劇。
最後，需要說明的是，本文只涉及耶穌會士豐富而復雜的歷史中的某壹點，而不是對其進行全面的研究和評論。雖然研究範圍僅限於聖保羅牌樓三樓的雕塑，但涉及的問題相當廣泛和復雜，不是壹篇短文就能全部涵蓋的。由於篇幅、條件和學識的限制，本文不討論公共汽車三樓中間的兩對聖母瑪利亞雕刻雕像。當然，已經討論過的部分只是就其主體而言。還是等未來吧。哪裏不合適，真心希望方家指正。
在撰寫本文時，澳門基金會的吳誌良先生和澳門耶穌會的陸碩基神父提供了壹些書籍和參考資料，澳門大學的霍啟昌先生、澳門文化廳的鄭偉明先生和徐新先生提供了寶貴的意見和相關線索。謝謝大家！
澳門氹仔公寓東西圖書館手稿，
1995 65438+平安夜2月24日。
改成1996除夕。
第三次修改是在1996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