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晚霞綻放,五顏六色的東西被塗上了壹層暖黃色。疲憊的鳥兒在天空中寫下流動的音符,收攏翅膀歸巢。晚霞伴著氣質,變幻著曼妙的舞姿,飛揚的裙擺。我小小的心,像壹座孤獨的空城,終於打開了紅銹的銅鎖。壹個人倚窗,陶醉在夕陽的美景中,安靜而溫暖;心情如桂香,芬芳四溢。帶著壹份幻想,壹份惆悵,凝望遠方,不斷敲響沈重的心門,發問;很長,很長...
躲在城市裏,我常常感嘆夕陽的落寞和無奈。此時,遠處鄉村的炊煙裊裊,靜謐的背景漸漸在陰霾中昏厥。只是車流依舊如河,柏油路星星點點,彎彎曲曲縱橫交錯。夕陽早已抑制不住它的喧囂,熙熙攘攘的街道勾勒出迷茫的揮之不去的恐懼。
在這樣壹個下午,我獨自靠在窗邊,和秋思談論著夕陽。手裏拿著壹杯茶,看著葉子在開水裏翻滾,最後慢慢的沈底。淡淡的清香淡雅,落在鬢角,也浸潤著這滿滿的秋意。秋風之韻,如江南竹絲之樂,慢慢化為深情的思索。在雲水深處,我輕輕卷起思緒,調皮的夕陽擠進來,像托紅的烈酒,把我灌醉在我虛構的畫面裏,久久不願醒來。
我曾幻想自己是壹個優秀的詩人,背著半卷清詞,用古言的壹面,輕輕研磨人間的硝煙,任墨飛揚,紫微奇香,寫意壹首思念江南的詩。也許江南是我前世縫制情結的裁縫,所以我對它生來就有愛,沒有反抗。這輩子,她成了壹個多情的女子,壹個文人,總喜歡在楚辭、漢賦、唐詩宋詞之間穿越壹縷詩心,尋找心中的詩意江南。有點因為精神疲勞,我的眉宇間竟然挑起了壹個人去旅行,去流浪的念頭。
收拾好行囊,帶著淡淡的柳色,來到湘西古渡口,尋找夢中的邊城。站在虹橋上,聽著橋下清澈的水流,仿佛時光流逝的聲音。遙望巍峨的南華山,從容中有堅毅。在春秋兩季,它仿佛與鳳凰山水進行了壹場無聲的對話。沱江彌漫著乳白色的霧氣,槳手們撐著忙碌的船,劃過昨日古城的韻。無論是苗姑娘倚著吊腳樓的窗臺,愛憐地用眼睛打撈著溫柔的田園流水,卻無意裝點著橋上看風景的夢想。或者,提著竹籃走在濕漉漉的青石路上,哼著清純的曲調;或者和老公去船頭唱優美的漁歌。
好像有個滋潤的青年,曾經在烏鎮的長巷子裏遊蕩。在飄渺的時光裏,等著遇見壹個藍印花布的女孩,茅盾筆下的林家女兒。我看見她合上畢辛西婭的傘,走過每壹條漫長曲折的小巷,帶著江南的風采,帶著水鄉的風韻,和著壹對對路人的腳印,踏進枯萎的門板,消失在我嘆息的目光裏。古樸的舊物,在黑瓦白墻之間,描繪著烏鎮斑駁的年輪。有多少木門沈默的故事,被泛黃的歲月撣去了灰塵。煙雨朦朧的岸邊,是誰把心的倒影畫成憂傷的形狀?穿行在這平淡含蓄的風景裏,我寧願做壹個閑在家裏的人,喝壹壺清茶,聽壹曲評彈,扔掉飄帶。
小橋流水,漁舟唱晚。在這蕩漾的碧波中,我撐著壹根竹竿,承載著留戀的情懷,壹路嘆息,壹路惆悵...
遐想中,尋找詩意江南,不得不提杭州西湖。碧水無邊的風月,猶如壹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畫。印象中,我總是沈浸在迷茫的影像中。湖煙,塔影,小橋,回廊,亭臺,浣紗村姑娘,嬉戲的孩子...我漫步到白堤的西端,自己煮了壹壺杭白菊,帶了壹股清香,把我的心思煮成了壹股綿長的淡雅清香,悠閑地坐在夕陽下。擡頭望去,夕陽如血;低頭,水波在晃動,壹片湖水被染紅。柳煙縹緲,若隱若現,仿佛看到了西湖,蘇琪南方的美景曉曉從油壁車上下來,邁著紫羅蘭的步子,款款向我走來。還有壹座古橋,卻空蕩冷漠,隱隱約約透露出白娘子和徐賢的淒美浪漫。
是誰,在秋風中,透過夕陽的溫暖,含蓄地編織著江南的憂傷?幻想著去夢幻水鄉,看碧水畫船,在柯家的周莊上歇息。它像壹個蒙著面紗的少女,有著傳奇的色彩,又像壹個優雅的青花瓷瓶,收藏著青山的燦爛優雅。在老婆婆的指引下,她走在精致光滑的石階上,鼓搗著長長的木樓,聽他們唱著壹首昆曲《園中夢》。或者去水墨徽州,看前朝的古遺址——象征忠臣、孝子、豪女賢婦的牌坊,在風雨中浸透著歷史的芬芳;看那口古井,滋潤著壹代又壹代徽州人,壹點壹滴化為他們的血液;還有綿長厚重的徽州祠堂,徹底體現了宗族文化,在古戲臺上沈下了壹抹水墨般的思緒。或者去寂寞的沈園緬懷壹下江南才子陸遊和多情女子唐婉...
時光如水,秋思的文字淡然,窗外的黃葉飄成喃喃細語的琴弦,簌簌彈起壹曲夕陽幻想曲。我在失落中驚醒,但秋情依舊,孤獨的自己,像散落的梧桐葉,在夕陽的余暉中,回旋成壹道美麗的風景。總有人說,有壹種生活,在絢爛與喧囂之後,終將回歸寧靜與平淡。就像夕陽即將落幕,天水與天水之間,悲壯的美,多麽壯觀,多麽惆悵的突然綻放,在壹天的盡頭漸漸消失,留下了永恒的懷念。回想起自己在生活中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喧囂和躁動,生活會直接退到夕陽壹樣的寧靜和溫暖,這也許是壹種獨特的美,不斷追問和沈思的美!
習慣了點開生活的收藏,每壹次停頓和遐想都會在心裏留下久違的惆悵。也許距離真的會產生美,讓我對江南有了如此深厚的情結。現在,洞庭旁的費翔竹子還綠嗎?它體現了人性的本質,不知道斑駁了多少女人的心。我就是找不到我祖先的裙子。從古至今,我壹直保留著路人留下的夢。還有壹種幻想,是誰還在透過西湖的水滋養靈性,在郁郁蔥蔥的岸邊吟誦幾首詩,所謂伊人,在水壹方。
夕陽落幕,茶香縈繞蘭指,醉夕陽帶明月。淡淡的涼風,洗去人間塵埃;窗邊的伊人依舊幽靜如蘭。也許是因為重陽重逢,對往事的記憶更加凝重,向往著流淌的江南,向往著雲水鄉的夢想。回首往事,總喜歡用壹點梅花,壹點竹韻,幾根松骨來表達對故鄉的眷戀。而且常常帶著壹種憂郁灑脫的心情,不停地問自己的內心,人生應該是怎樣的?
有人說:生活就像壹只風箏,無論它飄得多遠多長,線的壹端永遠是家。我也這麽認為。勞動世界和勞動人民最終都想落葉歸根。馬來西亞米裏,曾經醉心於夕陽,幻想行走在詩意的江南。夢醒之後才知道,自己還是壹個漂泊的遊子,孤獨地站在城市的高樓裏,璀璨的霓虹燈,流淌在字裏行間的星星。
明月升起,透明玻璃窗關上。高樓裏的妳,以淚為詞,刻在思念的臉上。在我內心深處,我想再問壹次,為什麽夕陽這麽早就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