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的慷慨捐贈及在國內外引起的強烈社會震動,莫斯科市於1894年召開了第壹屆以特列恰科夫名字命名的藝術家與藝術愛好者大會,預備給他以應有的榮譽,但令巴維爾·特列恰科夫真正感到快樂並接受的只是“莫斯科市榮譽市民”的稱號,而派侄子去參加了大會的開幕式。
19世紀80年代·90年代,俄羅斯的藝術狀況令巴維爾·特列恰科夫感到很難為畫廊選擇“最必需的作品”。在學院派與先鋒派、現實主義與現代主義的紛爭中產生了形形色色的藝術流派,很明顯,老壹代巡回展覽派畫家此時已呈現出了題材、手法逐漸程式化的衰敗傾向,正如格拉巴裏所寫:“我們只接受令我們惟壹感到親切的列賓和蘇裏科夫,我們想要更多的真理和對人性更多的理解,而少壹些陳規戒律,我們從心底厭倦了被用濫了的色調,重復的手法··”而年輕壹代的藝術傾向與美學思想還未最終形成。巴維爾·特列恰科夫此時時常流露出對巡回展覽畫派陳舊畫風的不滿,但甚至他這位藝術圈的行家也不知道俄羅斯繪畫會走向哪裏。在看了佳吉列夫主辦的雜誌《藝術世界》後,他以自己壹貫簡潔的方式評論道:“裝幀很好,但內容空洞無物。”
此時,步入老年的巴維爾·特列恰科夫對宗教越來越虔誠甚至癡迷,在某種個人的情感與愛好驅使下,他開始收集古俄羅斯聖像畫。在人生的最後幾年中,他***收集了62幅聖像畫,其中有極為珍貴的諾夫哥羅德畫派於15世紀創作的《眾王之王》,莫斯科畫派16世紀的《救贖》及16·17世紀莫斯科與斯特拉岡諾夫畫派的其它精品。由於當時畫廊正在擴建,這些聖像畫直到他去世時仍掛置在他的家裏,他在遺囑中告誡家人,壹定要讓這些令他感到心靈寧靜的古俄羅斯繪畫對公眾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