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紅遍上海灘
年屆八旬的張壽宏先生,是上海已為數不多的揚州清曲“玩友”。上周,在浦東臨沂路老年活動室,老先生用男扮女音的調門,演唱了清曲《風兒呀》:“風兒呀,妳把我刮到他那裏去,會會我冤家……”其音淒愴,其音悲傷,他唱了壹兩句,就唱不下去了。“好久不唱了,因為我搭檔多年的琴師過世了。”按揚州清曲的傳統唱風,演唱要以琵琶、四弦、二胡等伴奏。
搶救傳承“活化石”清曲研究專家朱祥生不無擔憂。在揚州,如今能全面繼承的清曲曲目已很少了,音樂遺產的挖掘整理幾乎停頓,從事教學、演出的老藝人走的走、散的散,全部改行了。揚州清曲已面臨“人走藝亡”的境地。壹些絕技,如“碰酒杯”、“敲瓦碟”或近乎失傳,或只有壹兩個老藝人掌握。“碰酒杯”是壹手拿兩只粗瓷酒杯,打出“金雞報五更”、“鳳凰三點頭”的節奏;“敲瓦碟”則是用筷子敲擊瓷盤,用於伴奏。“再過幾年,連清曲的形態也要沒有了。”如果把昆曲比作空谷幽蘭,那麽揚州清曲則是純潔芬芳的茉莉花。昆曲已名列“人類口頭及非物質文化遺產”,而揚州清曲卻瀕臨絕境。正是出於對歷史文化傳統的沈重責任感,揚州的專家學者數年奔走,終於獲得了文化部等有關部門的關註與支持,為揚州清曲啟動了“世界文化遺產”的申報之旅。
不申遺也是國際級 歷史留傳下來的有代表性的無形文化,只要有可能,都要盡量保護起來。我們不能以今天的好惡來代替明天的選擇,不能以我們的失誤,使後人失去選擇機會。昆曲不知“死”過多少回了,現在又活了,這就是時代的選擇。但我們不能把功夫都花在“申遺”上。不“申遺”,揚州清曲等文化遺產也是國際級的。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