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文》與秦系刻石作品在中國書法史上占有很獨特的地位。石鼓自唐代初年被發現以來,就為歷代文人、書家、史家所重視。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韓愈、張懷瓘、張彥遠、蘇東坡……歷代題詠歌贊、評論、研究、學習《石鼓文》者不下數十百家。石鼓壹組十枚,石呈唐鼓之狀,故名。初發現於岐州雍城(今陜西鳳翔縣)南田野中,歷代幾經輾轉遷移,從鳳翔到開封、到金國、到元都、到四川,到如今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說明歷代對石鼓的珍重。十枚石鼓,鼓面朝下,各環刻四言詩壹篇,計全文700余字。每篇以起首之文定名,分別為《吾車》、《氵開毆》、《田車》、《鑾車》、《需雨》、《作原》、《而師》、《馬薦》、《吾水》、《吳人》十篇,描寫了秦王率車馬之眾田獵心喜的場景,故又稱《獵碣》。唐初發現時的拓本已無法尋其蹤跡,現存最早的拓本為北宋拓,曾經明代收藏家安國所收藏,有三種,安氏分別名之以先鋒本、中權本和後勁本,現藏日本三井文庫。
《石鼓文》是西周成熟的大篆向秦代小篆過渡的壹件具有承前啟後意義的傑作,歷代學者目為篆書之祖,說明它的書體是小篆的源頭。與小篆的規範相比,《石鼓文》無疑是極為生動的。韓愈《石鼓歌》中說:“鸞翔鳳翥眾仙下,珊瑚玉樹交枝柯。”不過,與春秋戰國之際其他系域的作品相比較,《石鼓文》又顯現出壹派端嚴典正的廟堂氣象。《石鼓文》線質渾勁,結體略呈縱勢,不過與其他系域的銘刻作品相比已屬寬博,並且時有籀文的繁復結構貫穿其間,使章法疏密有致,縱橫有象。
石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