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制內容上,本期壹般在名稱後附加“印章”、“印信”、“私印”、“封信”等字樣,使印面能湊成四個字;在印刷材料方面,銅印以壓倒性的數量優勢成為印刷材料的主流。不僅玉璽數量銳減,印刷風格也被銅璽“同化”。在印刷文字的排版上,均勻、飽滿、均衡、等分的印刷面的排版方式成為了本期中文印刷排版的標準形式,前期常見的網格、側邊欄等印刷面配件逐漸被拋棄。
由於對章法構圖的“臣服”,本期私印在印刷風格、用筆類型特點等方面做了相應的調整,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印章的折疊,直筆的增加,斜筆和圓筆的減少,字體寬而方,結構更為謹慎,印章線條中微微彎曲的筆畫往往使整個印章呈現出莊重活潑的風格(圖40-54)。對比前壹時期,不難發現這壹時期的私印追求的純粹是壹種深沈的靜態美,但這種美感是以犧牲印文的“個性”為代價獲得的。
本期私印的壹些常用詞,由於其獨特的寫法,也可以作為交友分期的標尺。以“陰”字為例。前期“陰”的最後壹筆多有斜長拖尾,與水平線的內角為130°至170°,而這壹時期“陰”的最後壹筆更直,僅略彎,偶有拖尾,短而局促,角度約為90°。此外,印度姓氏中常見的“王”、“楊”、“陳”、“鄭”等字的具體寫法也有自己的階段性特征,是判斷印章年代的重要依據。
需要指出的是,在這期後半部分的壹些私印中,印文直線中的弧形筆畫已經逐漸丟失,筆畫厚重,結構略顯松散,印文的荒誕性也持續增加。這種印章雖有衰落的跡象,但其印風仍屬於漢武帝中期以來既定印風的延續,兩者並無本質區別。
在這壹時期的私刻中,與文的交替也很普遍。其具體構圖方法靈活多變,有半個白澍、壹個白澍等多種藝術形式。印刷面積視文字復雜程度而定,筆畫少的如朱文,筆畫多的如柏文。朱在漢代的出現在這個問題上也是值得關註的,因為漢代朱的時代歷來約定俗成地定在東漢。根據安徽、湖北出土的實物資料,我們知道,漢代朱的起始年代至少可以提高到西漢趙、易之際。更何況這壹期的朱文私印或者白澍的交替印,他的朱文大多筆法圓潤流暢,這是與東漢朱文私印最重要的區別。
此外,“四靈印”的出現為這壹期略顯單調的印刷構圖增添了不少活潑的色彩。所謂“四靈印”,是小篆和文字印結合的產物。印章周圍或兩側刻有四靈(即龍、白虎、朱雀、玄武)或其他動物,偶爾有三靈刻在壹靈周圍或旁邊。在這壹期,采用膠帶印刷和套印的印刷文章保留了以前印刷風格的壹些特征,並表現出相對的內在穩定性。但膠帶打印橫跨打印體的穿孔,已經從前期流行的扁平橢圓形孔,變成了規則的矩形孔。
鈕型方面,細邊瓦鈕加大眼孔已取代環鼻鈕成為西漢中後期銅封鈕型的主流。這壹期還出現了與印章邊緣跨度相同的瓦鈕和橋鈕的變體。值得壹提的是,橋鈕不僅用於銅印,也用於玉印。這壹期,龜按鈕的形狀被放大,呈半垂直狀。龜背凸起,脖子外露,腳趾和爪子向外,四只腳撐在印臺的四個角上。龜背圓或高拱,背甲刻紋清晰,龜尾短,僅垂至印臺邊緣。
總之,這壹期的私印構圖,是以擺放整齊的構圖和深刻的印刷風格來平衡的,促成了中印經典風格的確立,而數量龐大的作品又不斷強化了這種風格特征。從這個意義上說,西漢中後期的私印無疑達到了漢代印史上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