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清楚為什麽他們的態度如此不同,首先我們來說說《壹種失落的正義感》這本書的由來。雍正六年,湖南的壹個窮狀元曾靜參加了幾次科舉考試,只中了壹個狀元。眼見成名無法通過正常渠道實現,認為劍走偏鋒,對滿清充滿抵觸,企圖壹舉成名。曾靜早年深受呂留良的影響,呂留良也是激進的反清人士。他的許多作品充滿了反清的言論,這贏得了曾靜的贊許。然而,曾靜只是壹個文弱書生,除了壹支爛筆稍有殺傷力外,他壹無是處。
於是,他看中了自己政府裏全副武裝的陜甘總督嶽鐘琪,想把他拉進來。曾靜寫了壹本幾千字的書。信中不僅引經據典,闡述了嶽鐘琪是嶽飛的後代,還列舉了“弒父、弒兄、被弟殺忠、貪財好色、嗜殺嗜酒”等雍正帝十大罪狀。然後他的弟子張西帶著壹封信去找嶽鐘琪,希望嶽鐘琪能效仿他的祖先嶽飛,出兵造反,把滿人趕回老家。嶽鐘琪多聰明啊,看完信差點嚇掉牙。他知道曾靜給自己挖了壹個無底洞。於是他迅速拘留了張西,此人急忙向雍正帝報告。
曾靜入獄後,這位學者的軟骨頭經不起考驗。他立即改變了主意,稱贊雍正帝是壹個永恒的君主。他主動提出以自己為反面典型,在全國巡回演講,為雍正帝正名。雍正帝親自對信中提到的“十大罪狀”逐壹駁斥,並寫下“聖旨”。它和曾靜的自白壹起被編輯成《大義滅親錄》,廣為印刷,在民間廣為流傳。雍正帝的意圖很明顯。他想通過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占領輿論制高點,挽回聲譽,贏回民心。雍正帝的心裏真的很委屈。
我上任以來,勤政愛民,恪盡職守。面對康熙晚年留下的爛攤子,他大力整頓吏治,反腐倡廉,推動國家改革,從而扭轉了康熙後期吏治不清、國庫空虛的趨勢。雍正帝曾誇口說“世上第壹件事是勤奮,工作是在晚上完成的”。這樣的皇帝被曾靜等人形容為“十惡不赦”,雍正帝內心的委屈可想而知。所以,他沒有殺曾靜。他想以曾靜為見證,加上自己的“聖旨”,盡力讓世人相信他是壹個合法的、有愛心的皇帝。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雍正無視普通人的好奇心。普通人不在乎誰對誰錯。他們關心的是《義理之謎》中記載的宮廷爭鬥、政治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後宮秘聞。所以《大義滅親錄》很受歡迎,長期以來都是茶館、酒樓、街邊集市上人們的談資。知道內情的人添油加醋,不明真相的人誤傳,越描越黑。雍正帝也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封建帝王永遠應該是對的,皇位的合法性毋庸置疑,皇室的事情不應該用來討論和辯論。而且《義正詞嚴》有明顯的矯情痕跡,尤其是曾靜的自白,“做”有太多的漏洞。更何況這本書居然是皇帝禦筆寫的,這裏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嗎?所以雍正的做法是落在人口後面,適得其反。乾隆皇帝看到了“大義之夢”帶來的種種負面影響。
因此,他壹上臺,曾靜和張西就被立即處決。下令全國征集《大義疏錄》,全部焚毀。禁止任何部門和個人刊印,壹經發現,壹律斬首。但顯然已經晚了。雍正繼位是否合法的問題,至今仍為百姓所津津樂道,不僅當時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不得不說,這是在雍正的流行和乾隆的禁止的雙重作用下,產生的壹種奇妙的效果。(參考:
《清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