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格蘭奇
徐立的繪畫風格和他創造的效果將觀眾帶入了傳統和創新之間的“中間地帶”。他的自傳和藝術之路向我們揭示了他永不沈默的精神,即在強烈的探索欲望和本能的驅使下,不斷研究新的知識,達到並突破自我的極限。他的技術是如此幹脆利落,跳躍敏捷,從不拖泥帶水。它是由描述、發現和激發通常不被註意但真正隱藏在事物中的東西的能力驅動的。這些東西可能是某種精神,也可能是每壹次幻覺中的神秘生命力,也可能是記憶中的每壹道路過的風景。就像他精致的作品《靜物》中描繪的花朵,是某種印記,是某種意象,就像人們在描述夢境和神話傳說中的形象,既有真實的成分,也有想象的成分。在畫家的類似作品中,其他的意象也能給人壹種感覺,這些形狀不是死板的,而是可以延展的;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獲得新的特征,變化成其他的形象,使徐立的作品獨樹壹幟。毫無疑問,我們應該把這種活力與中國最古老的哲學和文化——佛教和道教聯系起來。但是,我們也可以從這位繪畫大師身上看到壹些其他的文化維度,這可能源於他對歐洲文化藝術的好奇,以及他在歐洲的旅行經歷和他自己的感受。壹些權威評論尖銳地引用了德?斯蒂爾和法國自然主義對作品《江南夢》的評價。我還想補充壹些對自然的抽象研究的觀點。這幅作品與我們的托斯卡納畫家塞爾吉奧·斯卡蒂齊(Sergio Scatizzi)有著相同的特征。“無意象巴洛克”風格,還有作品《家》,整個畫面以白色為主,隱約讓人想起荷蘭畫家老彼得?勃魯蓋爾的《佛蘭德斯的冬天》,細節贏得了雪中獵人的魅力。
所以,眼前的許立是壹個旅行者、航海家、覺醒的人,帶領我們進入封存在記憶中的空間、場所和遙遠的角落;他是壹個有著深厚文化底蘊和完美繪畫技巧的人。他不僅熟悉中國的傳統技法,而且在西方藝術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尤其是在他專門從事的研究領域。
在排版布局上,他經常像作品《天邊的雲》中那樣采用橫向張力,有時也用山和雲縱向重疊,呈現鳥瞰效果,像作品《玉山》中那樣采用白色或透明灰色,營造出光影重疊的效果。
“妳明的作品?常體現了中國水墨畫飛白技法的高超運用,它結合了油畫中調整顏料稠度的技法,通過點綴較濃的顏料,即興而寫意地在虛實之間轉換,在不同的妙趣和神韻之間切換和傾訴。在作品《旅行》中,這種技法與意境的切換非常明顯,它們對這幅畫的風格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本作品取材於作者1987至1991的青藏高原遊記。畫家走過沙漠、雪山、古鎮、高原,帶著創作工具穿越危險的邊界,感受那裏的歷史文脈,接觸那裏的少數民族。這些旅行使他能夠體驗和發現最古老和原始的人性的意義,畫家分散了微小的細節。
此外,這些旅行也使畫家不斷完善他註重哲學和靈性的藝術表現方法。在《非常奇妙的名字》、《幸運的雪原》、《永恒的榮耀》系列作品中,這些藝術表現手法都得到了很好的呈現,形成了自己鮮明的特色。這兩個系列作品的色彩以紅色和黑色為主,經常過渡到灰藍色、灰白色、暗黃色和墨綠色,使作品的主色調更加樸素、莊重、肅穆。
徐立繪畫神秘召喚特征的意義還體現在他的作品名稱上,如永遠、生存、久遠、永恒的光輝、依稀可見等等。這些名字本身就在呼喚著人們去回憶廣袤的空間、無盡的延伸、艱辛的旅程和無處不在的數千年歷史遺產。
安德烈·格蘭齊(Andre Granzi):意大利藝術學院繪畫學院院長,著名藝術家和修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