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窯有金色花描器,僅存兩個黑釉畫金花的碗。這兩只碗多年前流散到日本,分別被箱根町美術館和大和國語館收藏。在故宮博物院的定窯藏品中,有三件繪有彩雲龍紋的白釉。珍貴的金色大多破損,但龍紋依稀可辨。這個盤子應該是用來做宮廷瓷器的。至於金漆瓷的具體制作方法,宋人細心的《知雅堂雜記》說:“金花碗以蒜汁塗之,而後入窯燒制,絕不能脫。”歷代陶瓷上的金色大多是用膠水粘合的。蒜汁雖然比田地粘,但是達不到粘合的效果。從傳世的幾個金花碗上的金黃色來看,大部分已經脫落,可見“壹去不返”的記載並不屬實。
給瓷器塗上金色並不局限於定窯。福建窯產的黑釉碗也是金色裝飾。有三件代代相傳。壹碗繪有建築花卉,碗口鐫刻四首七言律詩。壹個是“壽山福海”二字,字外雙行六瓣形開光,空間為金黃色的兔毛紋,碗心為梅花紋;故宮遼源博物館在1954調查江西何勇鎮宋吉洲窯窯址時,收集到壹件內有“山”字,外有雙線六瓣的黑釉碗筷標本。可見福建、江西的黑血肉瓷器都有類似的紋飾。
五代越窯青瓷、丁松窯白瓷、景德鎮青花瓷都有鑲金、銀、銅口的做法。這種做法有兩個目的:壹是顯示使用者的尊貴或奢華,在器物上鑲金或銀口,多見於五代宋初精英階層使用的瓷器。壹種是彌補不足,比如定窯和景德鎮青花瓷,燒過頭了,器口沒有上釉,就用插句的方式把上釉的部分拼起來。在吳越的史備、宋代貢品、宋代手稿中,貢品瓷器中有金口、銀口、金固定器等名稱。在各地墓葬出土的文物中,也發現了這種鑲金銀鐵壁的瓷器,如浙江杭州錢墓出土的金口越窯青瓷,揚州、南京宋墓出土的金銀口青瓷,河北定縣景誌寺、景眾議院出土的金銀口定窯白瓷等。《吳越史》中記載的“黃金固定器”的黃金中含有金銀,具有廣泛的金屬含義。定縣井坊圍塔出土的定窯雕花花瓶,除了有銀足外,還配有銀花蓋,應該也屬於“金器”,即有金屬裝飾的器具。太平興國五年(980),錢氏向宋朝贈送“金裝”2000件,太平興國二年(977)刻制的瓷器在定縣景芝寺底座出土。同時,出土的金銀口鑲瓷比錢公宋的“金裝”早三年,句鑲工藝不會發生變化,所以大致可以知道錢那批貢瓷的句鑲工藝。
明代陳梅公《泥古錄》:“余秀洲買了壹瓶(原誤為紡錘),口中四扣,斜燒成仁和亭二字,密父子所書。”在故宮博物院的藏品中,有壹個刻有“仁和閣”字樣的四系瓶。瓶身小口,頸短,略呈橄欖形,腹部略膨大,圓飽滿。瓶身下半部施白釉,下半部施黑釉;瓶口也施黑釉,頸肩之間有四條線,上寬下尖,線面上印四條直線。“仁和亭”二字自頸肩斜向下,字為行書。亭字微斜,書法蒼勁有力。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瓶子就是尼古拉所說的白色瓶子。但是,這個瓶子不是窯制品。無論從瓶的造型、制的風格、器身上的黑白釉來看,窯內都沒有類似的標本。山西省博物館館藏有壹件壹模壹樣的四系瓶,肩下斜刻“太平堂”字樣,字體與書寫部分壹模壹樣。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瓶子屬於同壹個瓷窯。這兩瓶的具體燃燒地點應該是河北磁縣西部的彭城鎮。彭城發現宋代瓷窯遺址,標本中有“關”字,可以糾正《泥古錄》中的錯誤。仁和閣好像是宋代客棧的名字。《周聰臨安誌》卷二帖中有“仁和閣在清湖門南,十九年紹興郡守唐鵬重修”的記載。④臨安府轄九縣,仁和縣是九縣之壹。仁和閣類似於今天的縣招待所。這件有銘文的四系瓶應該是十九年紹興重修的,建造時間應該更早。《臨安主道錄》書背有校勘註,曰:“仁和閣重修於唐鵬,原本無重字”(5)。可以看出,校勘筆記的作者是用《臨安大路誌》和《純狐臨安誌》相互校勘的。無論如何,“仁和閣”四系瓶的燒制時間應該不會晚於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