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次看到齊白石畫畫。
那是1953年的冬天,齊跟著二叔齊怯生生地走進京西跨車胡同5號的壹個小四合院,見到了曾祖父齊白石。
這壹年,齊白石94歲。他們相遇時,老人正在書房閉目養神。老門童上前告訴他老家來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二叔紀金平急忙上前,向老人打了招呼。
因為和二叔見過面,齊白石用右手揮了壹下作為回應。然後用左手捋了捋白胡子,上下打量了齊左夫壹番,用濃重的鄉音問道:“妳是誰家的寶貝?”“我,我爸爸是個二次生”,對於我曾祖父的這個回答,齊真的有點害怕。“二級?”齊白石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看起來很有神。“那妳叫什麽名字?”“我,我叫齊左夫。”齊左夫仍很緊張。齊白石得知齊左夫上了初中,高興地說:“好,好,有見識,好!”就這樣,齊住在北京他曾祖父的家裏。
齊左夫第壹次看到齊白石畫蝦。這是壹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走進齊白石的畫室,看到他正在專心致誌地畫畫。看著他用筆畫出的蝦體,就像看到壹只活蝦在水中遊動。
“妳在家學過畫畫嗎?”齊白石問。齊左夫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沒有條件學畫畫。”“那妳想學嗎?妳想學我就教妳。”齊白石又說。“我要學,我要學。”當我聽到曾祖父這樣說時,齊左夫喜出望外。
從此,齊白石開始教他畫蝦。每當齊白石作畫時,齊左夫就幫他磨墨、拉紙。齊白石在畫畫的時候,經常給齊左夫講解怎麽寫字,怎麽用墨。
當時,齊每畫壹幅畫,他的曾祖父都要親自講解,指出他畫蝦的不準確之處。齊白石當時雖已94歲高齡,但思維依然十分清晰,尤其是對藝術的執著追求依然不減。比如畫壹只蝦要39到40筆,畫壹只蟹要22筆。齊白石對整幅畫的結構和用墨的深淺極其認真。
有壹天,齊白石對左夫說:“妳叫左夫,宰輔的名字叫傅亮!”他很高興看到齊左夫點頭。
失去與周總理合影的機會。
齊白石的畫很值錢,這壹點齊左夫是知道的。因為在齊白石教他畫畫的日子裏,他畫的每壹幅畫都鎖在櫃子裏,他賣的或者送出去的畫都是他自己拿的。
有壹次,齊白石畫了壹只蝦,把要領告訴齊左夫後,高興了壹陣,對他說:“把這幅畫拿去吧!”齊左夫當時高興極了。他滿懷感激地接過畫,轉身以300元賣給了看門的老太監。因為齊白石愛吃包子,他就拿著錢買了壹些“人參包子”來孝敬齊白石。齊白石高興極了,誇他說:“妳還挺孝順的!”後來他假裝生氣的說:“妳買這麽貴的包子就把我的畫賣了?”齊左夫撓著頭跑了。
壹天下午,齊在北京的幾個公園裏逛到很晚才知道總理去看望他的曾祖父了。他在這裏呆了很長時間,拍了很多照片。他感到非常遺憾,失去了壹生中唯壹壹次見到周總理的機會。這時候,齊知道和他的曾祖父是好朋友。建國後,總理壹直在生活和身體上多方面照顧曾祖父。齊白石也很尊重和信任宰相,有什麽事都求他。
齊白石“吝嗇”但不吝嗇
齊白石出身貧寒。少年時,他放牛。年輕時,他做過木匠養家,做過“煙鬼”。他做了壹根管子,管子的持有者是活的,有幾米長。別人在樓上抽煙,他在樓下點壹支煙,別人抽完了,獎勵他幾個銅幣。也許是怕窮,所以齊白石極其吝嗇。他總是把金子藏在腰帶裏,他掌管著家裏所有櫃子的鑰匙。他害怕別人偷他的金子和錢,還有他的畫。尤其是他的畫,他都不輕易給家裏人,怕他們換錢浪費。齊左夫曾見過他曾祖父的“小氣”模樣。有壹次,他給家裏六毛錢買蝦皮做湯。他買回來後,用手掂量了壹下,問:“這六毛錢夠嗎?”
齊白石雖然有點小氣,但對晚輩並不小氣。他每個月給齊30元的早餐和中餐,晚上在家裏吃飯。雖然他已經90多歲了,但壹點也不迷茫。他每個月都給齊零花錢。就算他家帶的客人住下了,他每個月也給他30塊錢的早餐。
1957年5月,齊和壹批北京青年加入支援西北鐵路建設的行列,結束了與曾祖父難忘的4年生活。告別的時候,曾祖父說:“走的時候別忘了畫畫。”後來,他把他的五卷本《榮寶齋畫集》和齊白石的《畫譜》送給了齊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