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要講述徐老師給學生上最後壹堂語文課,退課告別的故事。她年紀大了,要準備退休走人了,心裏充滿了不舍。同學們偷偷把粉筆磨成六邊形讓徐老師在黑板上寫字,用這種特殊的方式表達對老師的敬意和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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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形粉筆
作者肖雪
粉筆在黑板上飛舞,發出“哢嚓”壹聲。教室角落的垃圾箱裏堆滿了綠色的沙皮,粉筆灰四處飛揚。氣氛有點壓抑。
這是徐老師的最後壹堂語文課。她老了,要準備退役,離開自己站了幾十年的講臺。這讓她有點沮喪。腦海裏閃過很多張臉——都是她的學生,我和她分享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歲月。想到這裏,她微微有些激動,手裏的粉筆舞得更快了,腰也直了,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黃金時代,壹切都很美好。
但是這種美被壹陣騷動打斷了。教室後面有壹聲巨響。男生趙永吉摸著頭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挺直了座位。有的人尷尬地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有點困了……”底下傳來壹陣笑聲,夾雜著窗外的蟬鳴,讓夏天更加悶熱。
徐老師瞪了他壹眼,轉身繼續在黑板上寫字。她覺得這些90後的孩子真的很善變。她好歹帶了他們兩年,最後壹節課都不安寧。她開始有點難過,有點沮喪,有點懷念。這些情緒讓她感到煩躁,就連手中的六角粉筆都覺得別扭。她的心好像被壹只調皮的貓撓了又撓。
終於,徐老師忍不住了。她回頭說:“這是我給妳上的最後壹課。我走了妳不難過嗎?”不出所料,當她看到這些面孔時,他們充滿了奇怪的表情。
教室很安靜,電風扇在吹。班長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老師,同學們……”
徐老師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回去上課了,但心裏已經在恍惚了,直到下課鈴響了,他才回到辦公室。她在凳子上坐了很久,眼圈微紅,突然覺得很累,仿佛皺紋不僅長在臉上,還爬進了心裏。她嘆了口氣,低下頭,手裏拿著壹支捏了很多年的熟悉的六角粉筆。
徐老師,徐老師?同事的呼喚讓她擡起頭。
“徐老師,怎麽了?”每個人都焦慮地看著她。
“沒什麽,我只是在看這支六角粉筆。用了幾十年了,也要說再見了。有點舍不得。”說完,她又低下頭,卻久久沒有同事的音訊。擡起頭,我看到我的同事站在那裏。
“學校太偏心了。我們幾個班這個月都換了圓柱形粉筆,可徐老師班還在用六角粉筆!”同事們回過神來就喊。
“別叫了。”物理老師踱步過來,看著粉筆說:“2班的同學總跟我要沙皮,其實他們是在磨粉筆。”看這個不規則,肯定是學生自己把圓磨成了六邊形。”徐老師有些不解。她突然想起來,她曾經抱怨過圓柱形的粉筆滑了,不舒服。想想教室裏的垃圾箱;想想到處飛揚的粉筆灰。許多面孔閃現在她的腦海裏——或者說是她的學生們,帶著奇怪的表情。同事說什麽,她也聽不見...
第二天,徐老師正式退休,2班沒有人去送行,但大家都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壹支六角粉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