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不可忽視的問題,傳世品中與發掘所獲得的大量器物標本有所區別。其壹,清涼寺汝官窯出土的所有器物開片絕大多數細密,開片好者罕見。釉色粉青者極少。其二,清涼寺汝官窯出土的洗類器中圈足洗占相對多數,胎質較傳世品薄。器形的大小差異較明顯,盡管如此,絕大多數采用五個支釘藝,並且五個支釘往往緊貼於圈足內側四周,這些皆與上海博物館藏傳世品中的4件和英國達維德基金會的1件留足洗工藝有所不同。其三,北京故宮博物院院藏的1件粉青平底深腹洗和三足洗其造型工藝也有別於清涼寺窯址出土的深腹平底洗、三足洗。其四,目前所知,傳世的無紋汝窯器,只有臺北故宮博物院的1件“天青無紋橢圓水仙盆”。這些問題值得研究者關註。
有關汝窯的文獻記載已經被今天的考古發掘所證實。即使如此,仍有人對汝官窯在寶豐清涼寺提出質疑。今年6——10月,河南文物考古研究所對寶豐清涼寺汝官窯燒造區進行了正式發掘,揭露面積475平方米,以其罕見的窯爐、配釉作坊和豐富的汝官瓷器被清理出來而引人註目。 清涼寺古窯址分布範圍之廣,為河南瓷窯址所罕見;總面積超過100萬平方米。***分為四個發掘區,這次發掘僅限於約4800平方米的汝官窯燒造區的西北部,清理出窯爐15座,作坊2座,大型澄泥池2個,排列有序大型陶甕10余個,灰坑22個等重要遺跡,出土遺物極為豐富,絕大數為汝官窯瓷器,這與我們在第l、11、III燒造區內青瓷,白瓷、黑瓷、三彩等瓷器同出絕然不同。重要的是在汝官窯燒造區汝官瓷工藝達到成熟階段的地層內出土1枚來神宗時期“元豐通寶”,有可能將汝官窯的創燒時間提前到來神宗元豐(公元1078—壹公元1085)年間。與陳萬裏先生考證汝州燒造宮廷用瓷時間在哲宗元佑元年(108)到徽宗崇寧五年基本壹致。因此,筆者認為汝官窯就在寶豐清涼寺是不可爭辯的事實。《坦齋筆衡》中記載“政和間,京師自置窯燒造,名日官窯”也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