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古時期,居於嶺南地區的多個原始部族被居於中原地區的華夏族人泛稱為南越族。秦始皇南下攻取「百越」後,華夏族人來到嶺南地區,南越族人則逃往山區或更南方的地區,當時的華夏族語言開始傳入嶺南地區。秦朝滅亡後,南海郡尉趙佗兼並桂林郡和象郡稱王,建立了短暫的南越國。在漢朝的鼎盛時期,華夏族融合當時周邊多個民族演變成漢族。這壹時期是粵語出現雛形的時期。
魏晉南北朝時期
在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原地區再次處於長年內戰,北方更首次淪陷到外族手中,以致中原人逃至嶺南地區,嶺南地區漢族人口大量增加,這是中國歷史上中原人口南遷的第壹次高峰期。當時中原傳入的漢語與以前形成的古粵語混合,拉近了古粵語和中原漢語的差別。這壹時期是粵語的成長時期。
唐宋時期
在唐朝頂盛時期,嶺南地區的漢族人口進壹步增加,與漢族長期接觸的原住民已被漢化。而在漢族分布較少的山區,原始部族則繼續保持自己的語言文化。這壹階段粵語仍受中原漢語影響,成為壹種既能對應中古漢語發音但有獨立詞匯文法的語言。唐朝滅亡後,燕雲十六州淪陷達四百年之久,宋朝時期,北方更再次淪陷到外族手中,以致中原人逃至嶺南地區,這是中國歷史上中原人口南遷的第二次高峰期,也是最後壹次拉近粵語和中原漢語差別的時期。唐宋時期可被視為粵語的定型時期,因此現代粵語仍能對應宋朝《廣韻》的發音,但難以對應元朝或以後的中原漢語發音。
元明清初時期
在元朝,蒙古人遷都至位於燕雲十六州內的大都(前稱燕京,後改稱北京),並以當地話作為官方語言,當時的中原漢語與中古漢語和粵語的差別在此後不停變大:當時的中原漢語已急劇地向北京官話方向發展,北京官話的入聲迅速消失(即是-p/-t/-k韻尾脫落,如「入日北」三字在中古漢語和現代粵語都帶有不同入聲韻尾),又出現了不屬於「平上去入」傳統四聲的輕聲聲調;已經定型的粵語則不受元朝影響而獨立發展。
明朝至清朝中期,中原的官話韻尾進壹步消失(現代官話僅存-n/-ng韻尾,-m尾與-n尾合並)。又有連接i/ü韻母的g/k/h聲母被完全顎音化成j/q/x聲母(如「吉其兮」三字在中古漢語和現代粵語均帶有g/k/h聲母,在現代官話則被完全顎音化成j/q/x聲母);粵語則平穩而緩慢地變成現代粵語,最明顯是不再分辨z/c/s聲母和j/q/x聲母,又按粵語韻母長短把陰入聲派入上下兩種陰入聲(如「色錫」兩個陰入聲字分別帶有短和長的韻母,前者被派入尖銳的上陰入聲,後者被派入近似陽入聲般低沈的下陰入聲)。
清朝中末時期
由於清朝閉關自守,僅留下廣州作為與其他國家進行貿易。故相當壹部分外國人來到中國後掌握的漢語是粵語而非官話,不少京官為了與外國人經商議事亦常常接觸粵語,使得粵語首次逆向傳播到中原。在這壹時期又有大量的粵人遷移到美洲、澳洲和東南亞等各地,粵語開始傳播到世界各地。
近代
中華民國成立時,雖然有用北方白話取代文言文正式書寫的地位,但粵語的實際使用未有受到任何限制。但到了中華人民***和國成立之後,在全面「推廣普通話」的運動中,粵語受到前所未有的限制,地位已大不如前。粵語受到北方漢語的影響越來越大,以致在中國大陸粵語分布區的許多年輕的壹代不懂得壹些專門名詞的粵語讀法。由於國家政策規定,學校都要用普通話進行教學,年輕壹代長期在普通話的環境下成長,變成有部分小孩可以說得壹口流利的普通話和外省人溝通,但是廣州話就不太懂,這種情況的出現使得不少以粵語為母語的人士開始產生壹種母語危機感,因此中國各地近年來要求保護本土語言文化的呼聲逐漸開始壯大。亦因此故,香港和澳門廣泛運用粵語讓南粵文化和粵語的保留起了極大的作用,加上粵港澳地區受惠於長年的經濟開放和流行文化發展,這些成果也令不少帶有粵語源頭的詞匯被傳播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