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輕香,簾輕寒薄。楓葉秋天落紅,紅葉秋天落楓。
月窗含淚,不要隨月窗泣。樓隔煙愁,煙愁隔樓。
“菩薩俠”這個詞牌很有意思。每兩句話字數相同,和其他話壹樣,剛好適合回文,所以有些詩人就和“菩薩俠”玩文字遊戲。
其中蘇軾彈得最起勁,他壹口氣寫了七首。為了避免看膩,我只挑選了其中的四個。這四部《菩薩蠻》是春夏秋冬依次寫的,可以說是壹個系列。
壹個
花園裏的春衫很薄。薄衫春院閑花落。我討厭伊壹的晚些時候。伊壹討厭遲到。
夢回鶯舌。把舌鶯放回她的夢裏。郵件讓人覺得丟人。羞於提問和發帖。
二
劉白天散人睡覺,人白天睡覺。汗薄衫涼,涼衫薄汗。
手握紅冰藕碗,手握紅冰藕碗。蕭郎藕絲長,絲藕笑蕭郎。
三
京通雙照新妝冷,冷妝新照雙通京。恥憂井,憂井恥。
影子永遠可憐孤獨的夜,也永遠可憐孤獨的影子。秋季不宜上樓。
四
雪花飛舞溫暖臉頰,臉頰融化溫暖飛雪。欺騙雪為單衣,而任雪欺騙單衣。
其他時候不結李子,其他時候不結李子。不恨晚開,恨晚走。
拋開回文形式,這四個字寫得很好,比如“壹座休閑園落花,春日薄衫”,“焦南江,小李子”,“香汗,薄衫”,“景桐雙照,新妝寒”。雖然是文字遊戲,但是從老蘇寫起還是很不凡的。
南宋張孝祥還寫了壹首回文《菩薩俠》:
風雨紅,風雨紅蓮朱。鳥兒留在深處,鳥兒留在深處。
秋天淡妝,秋天淡妝。月亮想到人情,戀人想到月亮。
前兩句打好基礎後,後兩句自然就轉向愛寫作了。
李炎還寫了壹首元代回文《菩薩俠》:
心碎的人壹半會走向春天,壹半會走向春天。歸鄉累飛花,飛花累歸鄉。
小窗寒夢曉,小窗寒夢曉。誰與畫同悲,誰與畫同悲。
寫壹個香夫人,想壹個女人,情景交融,比老蘇和張孝祥好得多。
最後出場的是全中國女性的夢中情人,清朝郭襄的兒子,容若的兒子納蘭:
霧窗冷對遠空,黃昏冷對窗霧。花落了,烏鴉哭了,烏鴉落了。
袖子細又細,細影垂袖。風有點紅,紅綾是風。
壹看就是滿滿的納蘭風情,尤其是下壇。親愛的納蘭粉絲們,請趕緊收藏。
回文詞形式精美,讀來妙趣橫生,讓人不得不佩服作者的別出心裁。要寫好回文,詩意的力量和思維的力量缺壹不可。文字功底少往往會顯得生硬牽強,所以很考驗作者的功底。
然而,歸根結底,回文只是壹種文字遊戲。無論構思多麽巧妙,意境多麽美妙,都掩蓋不了它固有的缺陷:語義重復。壹句話,反過來讀,意思是壹樣的,像“落花時,烏鴉叫,烏鴉叫”無非是寫落花和烏鴉。語義重復是寫文章的大忌。所以回文可以偶爾播放,但不允許正式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