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原稿]
那壹夜稀疏的燈火還未散去,宛若玫瑰金壹般的芬芳,至今繞於記憶的鼻間,久久未散 ……
約莫是壹個星期五的傍晚,我乘阿姨的車隨她前往市區學習書法。壹路漫長,街燈在模糊之間掠過車窗,我只覺車慢,時常望著導航屏,見上面公裏數字的減小,才覺得暈車帶來的不適有所緩解。
“最近在學校怎麽樣?”阿姨問道。“壹般吧,成績下滑,晚上失眠,不過我自己能調整好的。”我有些不耐煩地答應她。“失眠?看樣子有些嚴重啊,壓力大了吧,我女兒也這樣,妳要多和我談談心,難得見壹次,聽我講講心靈雞湯吧,不愛聽也得聽。”她說完這段後,開始熟悉地講起更多的道理。 我不忍心打斷她,只是微微皺著眉,手托著腮,看著前方壹閃壹閃的信號燈。
本來事先說好要去給車加油,無奈壹個講得忘情,壹個聽得出神,楞楞地錯過了無數個加油站。到達市區後,她濤濤不絕的“演講”才停止。她手握著方向盤,盯著後視鏡,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講完了,妳聽進壹二句,我就沒白講。”卻不知我把字字句句都聽進了心裏。後來,學習完已是近十壹點,仍要開兩小時的車回家。 車內放著悠揚的吉他曲,可她卻壹臉愁思。 我深知她工作上的壓力,和剛剛書法老師的好言勸阻,對市區的書法老師而言,開車兩小時只為學書法是不切實際的,她多次表達決心的目標,對方也只是搖頭。
玫瑰金的深夜燈光飛馳,我打開了窗,感受到風在不知目的地往前奔跑,隱隱的花香飄入。 “ 風漫無目的地奔跑,總會有無數阻力。但卻不會因此停下,聞到花香了嗎,那也是風帶來的芬芳。 ”她小聲地說道。“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困難是必然的,但它會指引妳,而不是定義妳,這是妳剛來時教的。”我望著空曠的馬路,回答了她。她沒再回復我。但沒再壹臉愁思,她堅持著在淩晨親自把我送回了家門口。
道路途漫漫道阻且長,所幸有燈光,還有那縷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