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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的睡蓮每壹幅的館藏位置

第壹次世界大戰期間,莫奈讓人修建了壹個天頂透光的畫室,以便創作大型《睡蓮》裝飾畫。1918年停戰後,莫奈向克列孟梭提議,說他想捐贈兩幅給國家以慶祝勝利。

經過長時間磋商,1922年4月12日,正式簽署了壹份捐贈文件,莫奈將為巴黎的土伊勒裏宮畫8幅畫,掛在奧蘭治宮的兩個大廳中。

以後的這些年裏,克列孟梭不斷地鼓勵莫奈,而莫奈時時有放棄創作的念頭;他的視力漸漸不行,自以為最寶貴的眼睛有失明之虞。他患了白內障,但壹直不肯接受治療,直到1923年他才願意動手術。

“走近生命的終點真是可怕 ”

這句話出現在1899年2月7日,莫奈給熱弗魯瓦的壹封信中;西斯萊和蘇珊剛去世不久。莫奈每每在信中重復類似的話,看到朋友們壹個個告別人世,莫奈心中自是感傷。摩裏索1895年去世,馬拉梅1898年離開,接著是1903年傳來畢沙羅的死訊,米爾博和德加1917年也走了。雷諾阿1919年去世時,莫奈說,自己現在是印象派團體唯壹活著的人了。迪朗-呂埃爾和熱弗魯瓦兩人,也分別在1922年和1926年去世。

最令莫奈傷心的,是“摯愛的伴侶”艾麗絲在1911年去世;長子讓於1914年病逝對他也是壹大打擊。

1919年11月19日,莫奈在給熱弗魯瓦的信中表白:“對我來說這是多麽悲慘的結局。”壹來是視力恢復了,二來是希望創作活動能帶來壹些安慰,莫奈重拾畫筆:“我忘情的工作,滿意於自己做的壹切。如果這幅新眼睛夠好的畫,我能活到100歲。”

我把所有的時間都獻給了繪畫……直到生命的終了。“我又開始工作了,這是忘掉悲痛的最好的方法,那麽多的人在受苦,在為我們犧牲,而我還在研究這些微不足道的形式與色彩,我感到羞愧。”——莫奈給熱弗魯瓦的信(吉維尼,1914年12月1日)

生命接近尾聲時,莫奈告訴克列孟梭:“當妳從哲學層面尋找自己的世界時,我則努力呈現世界的表象,這表象與未知的現實密切相關。當壹個人停留在和諧的表面時,就不可能離現實很遠,至少不可能離我們能夠認識到的現實很遠。我只是觀察到了世界所展示出來的壹切,並用畫筆記錄下來。”《克勞德.莫奈》1928年

克列孟梭口中的“天使”、莫奈的兒媳布朗謝,壹直守候在莫奈身邊,直到1926年12月5日,莫奈離開人間。這位藝術大師享年86歲。

莫奈生前表示,不在活著時把大型裝飾畫交出來,所以,在他身後,根據他自己設計的位置,這些畫才安放妥當。揭幕典禮在1927年5月17日舉行。《睡蓮》是莫奈最後的信息,憑借創新的抽象藝術傳達給世人。由這個遺言,印象派的領袖人物成為前衛藝術家效仿的榜樣,成為20世紀的人物。

“ 1927年7月8日。在巴黎土伊勒裏奧蘭治宮兩個橢圓形大廳中安放著克勞德。莫奈的《睡蓮》。在壹天的每個時刻:早晨、下午、晚上、夜間,水面上盛開著睡蓮。莫奈在生命行將終結之際,繼研究大自然中不同的的主題在色彩與光之下的變化之後,開始關註最溫順,最易穿透的元素 :水,透明與反射之典型。由於畫水,莫奈畫下了肉眼所難見之物。他全心畫這個幾乎看不見的、屬於精神層面的、把光與倒影分割開來的水平面。天的藍被框在水的碧藍中。制造出水平面感覺的,是花、花瓣、植物、水泡。油畫掛在墻上,觀眾置身畫中,正面側面都可以看。透過畫中水的色彩,四周的光也轉藍了。克勞德.莫奈與制作教堂彩色玻璃的人壹樣,對色彩有同樣的愛好。從漩渦中,從雲中,色彩冉冉升起。” ——保羅.克洛代爾(Paul Claudel)《日記,1904——1932年》

“ 對畫家來說,光只存在於色彩中。去巴黎土伊勒裏奧蘭治宮看壹看莫奈的畫,就能理解這句話。由於太愛用光來表現色彩,莫奈漸漸走向形體的自殺。他的靈魂在睡蓮的裹屍布裏遊蕩。”洛特(Andre Lhote)《莫奈和畢加索》

“莫奈就這樣畫出了運動、宇宙性的運動。這運動與他緊密相連,借著掌握了睡蓮塘的水面之瞬間,並把它描畫下來,莫奈延續了自己的生命。土伊勒裏宮最後的這幅畫,以火焰般明亮的夕陽炫目。夕陽落在冬日沼澤地幹枯的蘆葦上,而這片永恒的再生地之深淵裏,蘊育著春天迷人的花朵……光的濃淡色度與明暗變化在完全的和諧中壹壹流露。

這是壹個天地之間無與倫比的變化場,宇宙的運動蘊含其中,在這場子裏,萬物達到了最高程度的、無限的壹致和相通。這個世界令人振奮,感受力也達到了最完美的境界。”克列孟梭 評莫奈:《睡蓮》

莫奈於1926年辭世。

沒有見到國家以大禮收下他的大型裝飾畫。

有些人認為,這些裝飾畫表示“印象主義已經完結”,

但大多數藝術家和思想家不以為然,反而對這些作品懷著深深的敬意。

有些人甚至認為,這些安置在巴黎土伊勒裏奧蘭治宮的裝飾畫,蘊含壹種宇宙的、神聖的性質,李某某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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