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聽著我的祖先,聽著來自遠古的腳步聲,聽著他們面對明月的淺吟。我沒有辦法認出他們的臉,也體會不到他們被放逐的悲傷和痛苦,他們存在的繁榮和衰落。我只是在想,幾百年前我的祖先是不是也像我壹樣崇拜他們的祖先。
不管他們的地位是否高貴,我所關心和必須明白的是,他們是我的祖先,與我血脈相連的祖先,這就足夠了。而這些,只有深深紮根於黃土中的墓碑,才能給我壹個最好的見證。
在這裏,也許陳寅恪先生的《憶故居》是最好的詮釋:
遠處鐘聲響起,樹影被成千上萬只烏鴉遮住。
人生充滿了憤怒,世界上沒有人對夕陽感興趣。
破山河迎勝,余年寄蒼涼。
什麽時候妳夢見了松門松居,妳認出了其他地方是妳的故鄉。
鄉愁彌漫在詩歌的粗線條裏,讓人在異鄉浮想聯翩,不知所措!
回首往事,不禁有些傷感。再過幾十年,也許,我也會和我的祖先壹樣,有同樣的命運!
想必,只有那個,隔絕在風雨中,冰冷的墓碑,能訴說我的過去?……
文:清明山
圖:來自網絡
2065年3月4日438+09
在貴州從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