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的視野不僅限制了“反道運動”等中國哲學的內容,更重要的是限制了中國哲學的方法論。
諾斯羅普教授說,概念主要有兩類:壹類是通過直覺獲得的,另壹類是通過假設獲得的。他說:“直覺獲得的概念是這樣壹種概念,它代表直接被領會的東西,它的全部意義是由直接被領會的東西賦予的。
藍色作為壹種被感知的顏色,是壹個直觀的概念。.....假設得到的概念就是這樣壹個概念,它出現在某個演繹理論中,它的全部意義是由這個演繹理論的各種假設規定的。藍色,在電磁理論中波長數的意義上,是壹個假設得到的概念。
諾思羅普還說,通過直覺獲得的概念有三種可能的類型:“差異化審美連續體的概念。不確定或無差別的審美連續體的概念。區分的概念。”
根據他的說法,“儒家思想可以被定義為壹種精神狀態,其中許多方面的不確定和直觀的概念都移入了思想背景,其相對的,人道的和短暫的'來來往往'之間的具體區分構成了哲學內容。”然而,在道教中,“不確定的或無差別的審美連續體的概念構成了哲學內容”。
我不太同意諾斯羅普在論文中所說的,但我認為他在這裏抓住了中國哲學和西方哲學的根本區別。
當學習中國哲學的學生開始學習西方哲學時,他很高興地看到希臘哲學家也區分了什麽是什麽不是什麽,什麽是有限的,什麽是無限的。但令他驚訝的是,希臘哲學家認為沒有和無限比存在和有限更低級。
在中國的哲學中,情況正好相反。正因為存在和有限有區別,所以虛無和無限沒有區別。從假設概念出發的哲學家偏愛差異,從直覺價值出發的哲學家偏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