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斯貝爾斯認為,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尤其是公元前600年至公元前前300年,是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文化史家借用了這個概念,把春秋戰國時期稱為中國文化的“軸心時代”。
在中國的軸心時代,形成了中國文化特有的依附基因和作為思想家的世俗化胎記。但春秋戰國時期的哲人,依然是中國軸心時代的理性精神景觀。
古典精神,只有在春秋戰國時期,在先秦諸子中,才顯示出強大的生命力,具有改造世界的能力。正如卡爾·雅斯貝爾斯所說,那是人類文明的軸心期。理性的太陽同時照亮了東方和西方。希臘哲學家和先秦哲學家比鄰而居,人類沒有比這更壯麗的時期了。
關於歷史意識:
在軸心時代,人類理性的覺醒始於歷史意識的覺醒,表現為人類對時間的自覺或理性認識。人們發現了記錄歷史的意義,人類可以按照自己的時間順序積累經驗和智慧。
追根溯源,歷史意識的覺醒要從荷馬和周公說起。希臘有荷馬史詩,荷馬是吟遊詩人,用說唱的方式講述古希臘的起源和歷史,希臘城邦制度誕生於“史詩”的搖籃。
周公也有壹部《詩史》,裏面誕生了西周的封建制度。《詩史》是西周時期的“祭祖之歌”。簡而言之,西周人在贊美祖先的同時,總結了祖先的歷史經驗。總之,無論是史詩還是詩歌史,都意識到人類活動在時間上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