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和壹個外國醫生搞曖昧,三寸金蓮在牌桌下和醫生扭在壹起,卻看起來雲淡風輕。被曝光後披頭士被拿出來回頭看鞏俐。我還是放不下那個苦澀的眼神。
她是整部電影中我最喜歡的角色。弗蘭克,挑釁,煩惱白紙黑字寫在臉上,開心的時候笑,不開心的時候嘴壹抿,簡直快哭了。她被寵壞了,讓仆人把食物送到她的房間去吃。遠遠就能看出她洋洋得意的表情,愛美。在房子裏住了這麽多年,她還是堅持早上去樓頂吊嗓子。她有壹副好嗓子,爽朗甜美,聲音如水,在古宅裏匯成壹條清澈的小河。
這樣的人怎麽能忍受房子盡頭能看到的生活?
她真的愛她的主人嗎?不壹定。只是我有攻擊性,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東西被別的女人搶走,才會這麽在意。或者說,這種心思也是壹種偽裝,讓主人安心,不降低她的生活水平。
大院裏的女人,不是誰?掌管他們生活的人已是暮年,有病的喉嚨裏似乎永遠粘著痰。誰會真心愛他?
這也是為什麽蔡飛鶴那怨恨的壹瞥讓我記憶猶新的原因。我看著她從容光煥發到逐漸雕零。這就是她的命運。壹個崇尚美麗、渴望愛情的可愛女人,在這樣壹個蕭條的時代,必然要接受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