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思維不註重概念、分析、判斷和推理,而是壹種通過靈感把握事物本質的思維方式,即直覺和頓悟。這種思維方式使得人們在認識客觀事物時,總是滿足於通過直覺獲得壹個大概的印象,不習慣於進行細致入微的分析。這種思維方式促使人們選擇“以形求義”的漢字,透過漢字我們也能看到這種直觀思維的痕跡。
原始社會末期,我國出現了原始文字。在文字出現之前,主要有實物筆記和圖片筆記。實物筆記與文字的生成無關,但筆記的圖片可以視為文字的前輩。世界上幾種古文字,如蘇美爾楔形文字;古埃及的神聖手稿;中美洲瑪雅人的瑪雅文字;古印度文字,在原始形態下,都是圖畫。象形文字誕生了原始文字的雛形,然後逐漸出現了最初的象形文字,我們也可以說每壹個象形文字都是壹幅可以閱讀的圖畫。對於在愚昧中創造文明的古人來說,周圍的壹切都是具體的、生動的,古人只是通過對具體形象的感受、識別、判斷和記憶來把握周圍的各種物體。[1]245無論是圖畫文字還是早期的象形文字都具有很強的圖畫意義,對這類圖畫的描述往往是直觀的。從漢字的起源可以看出,古人認識世界的方式是直觀的,這種直觀的思維方式在漢字的構形中表現得尤為明顯。
關於漢字的構形,影響最大的是“六書”說。這是古人根據漢字總結出來的身體結構的基本規律。在《說文解字序》中,許慎將其概括為象形字,指物,會意,形聲字,轉註,借。嚴格來說,漢字的構造方式只有四種:象形、指法、會意、形聲字和音韻字。轉註和借用只能算是漢字的使用方法。這些構詞方法是漢字派生的基礎,體現了漢字的基本特征,在其深層結構中反映了中國民族思維的本質特征。古代人的思維不發達,無法進行復雜的理性思考。他們只能依靠簡單的直覺思維,通過直接觀察事物來理解世界。這表現在文字的創造上,他們只能用簡單的線條或特征來描述事物的感性形象,並通過具體的形象來表達其意義。象形文字最能體現這種直觀的思維方式。許慎曰:“象形字,畫為物,隨體而行,‘日’與‘月’也。”象形就是勾畫實物的輪廓。文字就像實物的形狀,意義是通過形狀來表達的。人家壹看就知道什麽意思。1,畫出實物整體形象的文字,例如古代甲骨文中的“骨”,形狀像骷髏;“太陽”的形狀像太陽;“雨”就像天上落下的雨滴;“山”就像地面上兩座小山突兀的形狀。2.有時候不畫整個對象,只畫有特征的部分,也能看出它代表什麽。比如甲骨文中,“牛”像牛頭,“羊”像角。3.有些人不得不畫另壹個與形象密切相關的物體,如甲骨文的“眉”。眉毛長在眼睛上。如果只是以眉毛的形狀勾畫成文字,很難看出是眉毛。所以要有目的的去襯托,讓人壹看就知道表達的意思。
象形字創造的字大多是名詞,我們上面說的都是感性的東西。對於壹些無法感知的抽象名詞,我們也可以從它們的構造中看出這種直覺思維。比如“左右”是代表空間的抽象名詞,不能直接看到物體,只能間接造詞。甲骨文中的“左右”,“左”是左手的形狀,“右”是右手的形狀,所以用左右手來表示左右方向。這種直覺思維也體現在壹些動詞和形容詞中。比如“鬥”是甲骨文中兩個人打架的形狀,壹看就知道打架的意思;甲骨文中寫的“莫”,中間有太陽,太陽四周是草,草中的夕陽表示黑暗。這類詞語的含義,雖然運用了直觀的思維方式,但卻是在古人長期生產生活實踐的基礎上,再通過聯想、象征、比喻,綜合考慮事物整體與內部各部分之間的關系。所以這些字的字形雖然是有形的形象,但並不是壹目了然的,只能通過壹系列的思維過程才能理解。
古人認識事物時,滿足於通過直覺得到壹個大概的印象,而不習慣於進行細致入微的分析。這種直觀的方法雖然可以對客觀世界有壹個基本的把握,但對世界的整體印象並不是建立在嚴格的科學分析和驗證的基礎上,因此具有很大的不準確性。近代實證科學在中國的發展相對落後,這是由於經濟和政治的原因,以及過於註重直覺而不註重細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