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巧在花園裏折了半棵垂柳。妹子,既然妳對書了如指掌,能不能寫首詩來欣賞這柳樹?”李娘沒有回答,只是在想,“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妳。妳為什麽在這裏?蕭聲笑著唱道:“對妳來說,它像花壹樣美麗,像水壹樣流淌多年。是的,我正在四處看看。幽閨自憐。”她拉著麗娘的衣袖,轉身在牡丹亭前的湖巖邊說話。
李燦娘如何在夢裏遇見壹個她從未謀面的人?被封建禮教封禁青銅的麗娘對她沒有信心。她最親的媽媽,看著她睡午覺,也說這不符合她的家教,不同意她繡鴛鴦。
麗娘真的很孤獨,渴望有人關心她,同情她。當夢者說出“似水流年,如花似玉”這四個字時,令人震撼。她怎麽能不是知己呢?用柳枝提問是不符合常識的。他不是寶石,而是不值錢的垂柳枝。
劇中有壹張把杜麗娘描繪成自畫像的“照片”,可見她有很高的藝術修養。在她眼裏,藝術價值不等於實用價值和經濟價值。壹草壹木都能畫,金銀首飾黑紗玉帶不屑。在這壹點上,他們有相同的語言。在李娘看來,精神上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和這個人在壹起是幸福的。輕輕壹拉,她就跟他走了。
做出贊賞的評論
小說《園中夢》的終極主題——人生如夢
在這部小說中,作者煞費苦心地塑造了“夢”的形象。夢和仙境非常相似,只有壹個很大的區別:仙境是永恒的,夢是短暫的。人類往往不願意面對“生命有限”“世事無常”的可悲事實,而是躲在“萬物皆同”的自欺欺人的幻想中。然而,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今夜,從上到下燈火通明的竇夫人府邸,仿佛著了火,轉眼間就要熄滅,燒成灰燼。今晚的錢夫人就是明天的竇夫人。
小說主人公藍田玉,從壹個昆曲藝人壹躍成為錢將軍的夫人,也曾風華正茂。"在宴會間隙,十有八九是她帶頭。"然而,這壹切都是“錢鵬誌過去的時候”。現在她只是壹個孤女,王謝堂面前的燕子已經落入人家。
宣和與衰落構成了壹個令人氣惱的對比。對於沒落,是無奈的現實,錢夫人無力改變,於是只剩下留戀和懷念,無法擺脫,把這壹切都當成浮雲。竇公館前兩邊的車多是公共黑車。"錢夫人打車到門口,她命令司機停車."。
這個細致的動作說明錢夫人還是很在乎面子的,隱藏了自己沒落的現實。席間,錢夫人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幾次回憶起自己鼎盛時期的情景,並與實際宴會進行對比,體現了錢夫人對過去的懷念。
作者對過去生活的回憶更多的是他對故國的情感依戀。在這裏,故國不僅僅是祖國大陸和故土,而是壹種情感,壹種心理上對舊時代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故國更多的是壹種心理情感,祖國大陸和故土只是這種情感的載體。這種感覺以想家的形式表現出來。
比如錢夫人總覺得“臺灣省的材質粗糙有光澤,尤其是絲綢。哪裏能像大陸貨那麽細致柔軟?”“臺灣省的花雕沒有大陸的圓潤。畢竟喝了它們會割喉。”這種對臺灣省的不認同感,不僅僅是因為錢夫人本人,而是失敗的臺灣省人的普遍心理情緒。
比如來臺幾十年,竇府還是用上海廚子當客人,劉副官還是固執地用蘇北口音說話。這些都是出過國的人想家的整體表現。他們對臺灣省和臺灣省的現狀沒有認同感和歸屬感,卻固執地堅持著自己過去的生活(比如歌友會),固執地執著於大陸。
在白先勇看來,這些人都是“流浪中國人”。他們從大陸退下來了,卻無法融入和歸屬臺灣省。他們沒有自己的家,心理和情感都處於隨波逐流的狀態,因此對祖國有著強烈的依戀。白先勇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很深的認同感,在小說《遊園驚夢》中選擇壹場昆曲戲迷聚會也是有象征意義的。
20世紀60年代,作為“中國表演藝術最精致、最完美的形式”的昆曲也走向衰落,受到歐美電影等新興文化的強烈沖擊。小說中堅持熱愛和追憶昆曲這壹傳統藝術的,都是從大陸失敗的遺民,如錢夫人、竇夫人、余等。他們既是政治的堅守者,也是傳統文化的堅守者。
臺灣省本土人脫離了大陸本土文化的母體,對這些傳統文化沒有太多的欣賞,所以沒有太多的依戀。作為現實,文化遺民無法改變,只好承認,對昆曲的執著和熱愛,只是對舊文化的留戀,是作者文化鄉愁的表達。
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有著輝煌的過去。然而,正因為他們過於註重純粹的美和純粹的精神,拒絕接受現實世界的汙染,他們幾乎完全脫離了當今平民世界中普通人的生活,再也無法被欣賞和理解。
於是大家拋棄了古老而美麗的中國文化,爭相去迎接新興而流行的西方文化,就像流行的《花部》在清朝最終取代了美麗的《雅布》昆曲壹樣。這樣,錢夫人對過去和過去的感情,以及對過去的悼念,就有了更深的意義,《遊園驚夢》也就成了作者對我們五千年傳統文化的壹曲挽歌。
小說《園中夢》就這樣從錢夫人個人生活的滄桑,擴展到了中國傳統文化,尤其是貴族文化的滄桑。
同樣的寓意也可以引申到社會類型的問題上,即暗指貴族階級和農業社會的衰落,平民階級和工業社會的崛起。小說結尾,竇夫人問錢夫人,“妳這麽久沒來,可有發現臺北變了?”錢夫人猶豫了很久,然後轉過頭回答:“比較麻煩。”當她走到家門口時,她輕輕地補充道:“我幾乎不知道它了——已經建起了許多新的高層建築。”
“變”字是這部小說的中心主題“許多新的高層建築已經建成”是對工商業社會崛起的隱喻。我們也註意到,今天宴會上唱《花園》的後起之秀是許夫人,而不是許夫人。作者暗示,雖然“上層階級”依然存在,但“貴族階級”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參考資料:
牡丹亭,做夢-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