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幾個土匪獵殺了壹頭野豬,自然要對熊彪表示孝敬。他不想熊彪那天晚上背上癢得厲害。他跳起來,叫手下撓自己,派人騎快馬連夜下山求醫。
背癢是熊彪多年的老問題。每次發作都坐立不安,夜不能寐,苦不堪言。只怪他天生好吃,管不了自己的嘴,不管什麽好吃的。他先大吃壹頓,從不計較後果。所以,這個癢的問題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天亮時,他的人帶來了壹個醫生,三十多歲,身材矮小。這個人就是劉佳鎮季晨診所的陳三鐵,距離平明山20裏,也就是說,不管他的病有多重,貼上他的三貼膏藥就能治好。
熊彪微微撇了撇嘴:“陳三鐵?沒聽說過。”
陳浪忠上前壹步,拉著他的手:“我以前壹直在外地行醫,壹個月前才在劉佳鎮定居謀生。希望寨主以後多多關照!”
“廢話少說!照顧我的病,這寨子的主人自然不會虧待妳。”然後熊彪脫下外套,露出了自己結實的後背。
陳三鐵先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仔細看了看他的後背,又把鼻子湊近他嗅了嗅,然後點了點頭,再從他帶來的包裏拿出壹些草藥和工具,當場做了壹個膏藥。不到半個小時,他做了三貼膏藥,在熊彪背上找了三個穴位。
熊彪頓時覺得後背壹涼,幾分鐘後,背上的癢感完全消失了!熊彪喜出望外,大叫:“天啊!”忙命人設宴招待神醫。
宴會結束後,熊彪頻頻向陳浪忠敬酒,稱贊陳浪忠的醫術。二爺低聲向熊彪建議:“大哥既然這麽看重陳大夫,何不把他留在山上,這樣大哥以後可以免於搔癢,也方便山上的兄弟們頭疼發燒。”
熊彪壹聽他這麽說,就公開提出要留住陳三鐵,並承諾他賺的錢比開診所多得多。不想陳三鐵連連擺手,找各種理由拒絕,熊彪的面子就有點掛不住了,他拔出腰間的手槍,在桌子上敲了壹下。他手下的土匪更是嘩然,又喊又罵,有的說陳不知好歹,不如槍斃了他;還有人說,陳記的診所根本就是放火燒的,把陳三鐵嚇得壹身冷汗,臉也白了,大喊“我願意聽老大的。”
山上有壹條山澗,溪邊有兩個洗衣房。有兩個從山下抓來的老太太,給土匪洗衣服。熊彪派人在洗衣房旁邊,然後拿了兩個房間給陳三鐵做診所。陳三鐵忙的時候看病,閑的時候在山上采藥。他壹日三餐都很好吃,生活也很安穩。
這天早上,壹個土匪慌慌張張地來報告熊彪。他剛換了崗位,壹群野蜂不知從哪裏飛來,圍住了剛下崗的弟弟,把他蜇了壹地,嚇得他趕緊回來報道。熊彪立即帶人趕到事故現場,來到頭道崗附近,卻沒有看到那個人。他沿著散落在草地上的鞋子和長槍尋找,卻發現那個人在巖石旁,壹動不動,渾身是野蜂...
匪徒們都嚇得不敢站出來。熊彪叫他找些樹枝來燒,用煙驅散野蜂。壹個土匪正要點火,突然他把手中的火石扔了,拼命地扇自己耳光,大聲呼救。原來野蜂轉向他,土匪翻身尖叫。熊彪對他喊道:“跑到前面的小溪裏去!”匪徒們壹聽,跌跌撞撞地向山澗方向走去,到了溪邊,壹個俯沖就撲了下去。追逐的蜜蜂在水面上盤旋了很久才散去。土匪們終於把他撈了出來,但他已經死了,身上布滿了被野蜂蟄過的血斑,腫得像剛出鍋的饅頭。
熊彪順手撿起幾只死去的野蜂,擡著兩具屍體回了山。陳三鐵見多識廣。熊彪想聽聽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陳三鐵看著死去的蜜蜂,仔細檢查了兩個土匪的傷口,告訴熊彪這是壹種野蜂。通常它們群居在樹上或洞穴裏,體型小,有毒。五處受傷會暈,八處受傷會致命。壹般不會主動去蟄人。
熊彪於是下令,大家不要招惹這些野蜂,以免釀成殺身之禍。
誰知,命令下達才十天,又出事了。這壹天,二當家的帶著幾十個兄弟下山搶劫。沒想到過了頭道崗還沒出山口,騎兵就躁動起來。有人驚呼:“野蜂來了!”然後成群的野蜂像山風壹樣吹過來,直撲騎兵,土匪哭著叫著爹媽,亂成壹團。二老爺舞著雙槍,拍打著喧鬧的野蜂,不停地咒罵。不壹會兒,他的手上、臉上、衣服上都爬滿了野蜂,直到雙槍。第二個丈夫慢了下來,最後搖搖晃晃地騎在馬上。他壹頭栽倒,他的坐騎叫了兩聲就跑了。只有壹半的土匪逃回了山裏。
熊彪聽到土匪的叫聲後哭個不停。看來這些野蜂並不像陳三鐵說的那樣打擾妳。熊彪命兩個洗衣女工做了些紗兜,戴在頭上,防止野蜂叮咬。然後他們點了壹個松木火把,親自帶人下山。最後,他們從野蜂的翅膀中搶走了死去兄弟的屍體。
沒過幾天,幾個下山的土匪在途中被野蜂蟄死。
野蜂壹次又壹次的殺人,讓整個小屋都充滿了不安全感和恐懼感。妳想,突然,野蜂會從天而降,奪走它們的生命。誰不害怕?七八個土匪幹脆趁著天黑,連夜逃離了出事地點。
熊彪用槍打碎了壹個逃兵的頭,警告說再有逃兵就要槍斃。與此同時,秩序在繼續,頭道崗和山口之間發生了幾起事故。大家白天要避開這個路段,晚上下山最好。
土匪們照熊彪說的做了,果然沒有人被野蜂襲擊。山寨終於平靜了,大家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八月初八,恰逢熊爺爺七十大壽。熊彪在草堂大擺宴席,請戲班為他祝壽。整座山鼓樂齊鳴,人來人往。連陳三鐵也幫忙,端菜斟酒,穿梭於酒桌之間。土匪推杯換盞,猜拳規則,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晴朗的天空中飄來壹片灰蒙蒙的雲,壹下子遮住了陽光,給設宴的會場蒙上了壹層陰影。人們擡頭壹看,發現雲層已經到了頭頂,正在向這邊壓過來,夾雜著“嗡嗡”的聲音,有人喊:“殺人蜂來了!”人群立刻炸了鍋,壹時間桌子翻了,凳子倒了,四處逃竄。可憐的老人,剛剛坐著不動,看到鋪天蓋地的殺人蜂,從椅子上摔下來,伸開腿,翻著白眼。熊彪急忙跑過去,再次按胸,壹邊掐人,壹邊叫人去找陳三鐵。陳三貼好後,摸了摸老人的脈搏,連連搖頭:“老人老了,怎麽受得了這樣的驚嚇!”
熊彪跺著胸脯:“我,熊彪,身高七尺,卻保護不了父親。活著有什麽意義?”我壹伸手,就掏出了槍。男人們看到後,都慌了。沒想到,熊彪調轉槍口,指著郎中陳三鐵。陳三鐵看起來壹點也不慌張。熊彪冷笑道:“陳三鐵,事已至此。我覺得是時候讓妳原形畢露了。”
陳三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壹個土匪疾馳而來:“不好管事,* * *已經進山寨了!”果然,密集的槍聲和士兵的喊叫聲越來越近。熊彪渾身顫抖,突然倒在地上,對著天空尖叫:“這是我熊彪的死穴!”
這時,壹群* * *兵沖進來,壹擁而上,把熊彪綁下山,放在臨時牢房裏,只等公審就槍斃了。
熊彪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生而為死,卻想壹死了之——* * *用了什麽魔法讓野蜂對付他?於是他大喊大叫,吵著要見官方,說要搞清楚壹件事,不然就死不瞑目,被無視。他幹脆把送來的菜打翻,不吃不喝。
就在他餓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熊彪瞥見壹個穿著圍裙的士兵手裏拿著食物來到他的牢房門口。當他走近時,士兵說:“熊彪,妳不是餓得只想見我嗎?”起來吃壹口。”熊彪坐起來,又看了看。果然是陳三鐵!
陳三鐵笑著遞過飯菜:“我真名叫陳大強,在隊裏做飯。”。只要妳吃過,我就什麽都告訴妳。"
熊彪三口吃完飯,盯著死魚的眼睛,虛弱地問:“那些蜜蜂是妳的錯嗎?”
陳三鐵點點頭說:“這只能怪妳作惡太多。上帝會懲罰妳的!”"
原來熊彪曾經多次襲擊* * *部隊,最近壹次是攔截* * *的壹個運糧車隊,還打死了壹名戰士。* * *早就打算結束盜匪,只是前方戰事吃緊,壹時不敢輕舉妄動。炊事班的陳三鐵聽說此事後,義憤填膺,決心報仇雪恨。他找到連長,立下字據,留下來對付熊彪。連長沒忍住,最後答應了他。
入伍前,陳三鐵學習醫術過硬,於是以開診所為名,尋找機會對付熊彪。果然,事情正如所料,不久熊彪的人邀請他到平明。
起初,陳三鐵打算毒死這些土匪。後來,當他碰巧上山采集草藥時,他發現平明山有大量的野生蜜蜂。他曾跟師傅學過蜜蜂療法,知道這種野生蜜蜂的天敵叫大黃蜂。大黃蜂的氣味和君子蘭非常相似,野蜂的嗅覺很敏銳。他們會通過氣味認出大黃蜂。當他們相遇時,他們會殺死對方。於是,他想出了壹個更周密的計劃——用蜜蜂殺土匪。於是陳三鐵偷偷準備了君子蘭粉,正好是隔壁的洗衣房。大媽在洗衣服的時候,趁著洗衣水加了粉,沒想到殺了二十個土匪,包括二爺。
八月初八,陳三四處奔走幫忙,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酒席周圍的地上撒了很多粉,引來了山口外的野蜂,提前聯系了壹個* * *隊...
聽了陳三的評論,熊彪不禁感嘆:“* * *的壹個廚子這麽厲害,我們對付* * *,簡直是自取滅亡!”
技術高超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