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認為中國在發展農業方面具有比較優勢,要振興中國經濟,建立東亞理想農業國家,應該振興農業。在認識農業和工業在現代化中的作用的過程中,他的思想是不壹致的。起初,他認為中國應該以農業為基礎,不應該工業化;然後認為農業國的建立和工業國的建立是齊頭並進的。只有發展城市和工商業才能拯救農村,中國必須工業化。然後認識到農業與工業相比有很多弱點,但工業的發展離不開農業;最後提出了“工業要跟上人,農業要趕上人”的發展戰略。這個思路可以說反映了現代重農主義思想從攻擊、對抗到防禦、反擊的過程。
從1923年底到1924春,董發表了三篇系列文章——《論中國不宜工業化》、《論中國建國》、《論中國不宜利用外資開采豐富資源》,主張“以農立國”,反對中國工業化。在這三篇系列文章中,董主要從世界資本主義工業國家的危機和中國發展農業的比較優勢出發,反對發展農業和工業。他批判了“廉價農業上重工業”的思想,卻采取了“廉價農業上重工業”的方法,回到了中國古代“重本抑末”的思想傳統。其主要論點顯然不符合現代工業化的趨勢,受到了楊全、雲等人的批評,但其反對外資開發豐富資源的觀點得到了雲的部分肯定。
董留美歸來後,逐漸認識到農業與工業化的發展並不是對立的,而是具有相互促進的作用。
《東亞理想農業國》中提出,壹個國家既可以是農業國,也可以是工業國,建設農業國和振興工業並不矛盾。他還指出:“營利性農業與工業基本相同,唯壹的區別是生產的類型。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中國的農業從壹個只提供生計的家族式生產企業變成壹個有利的生產企業,把我們的農民變成實業家。”這進壹步指出,農業本身也要產業化、產業化。在《論復興鄉村》中,董認識到鄉村救濟不應局限於農村,而應從發展城市工商業入手。工商業發展對農民至少有兩個好處:壹是可以提高農產品價格;第二,可以創造就業機會,吸收農村剩余人口。並提出城市工商業的發展是農業現代化的前提這壹結論。
董坦言,工商業的發展可以促進農業,但與工業相比,農業的發展有自己的特點和弱點,如不便於規模化經營、靠天吃飯、季節性強、效益遞減突出等。但農業是工商業的基礎,是食物的來源,關系到人類的生存,各國都重視。中國“以農立國”,農業是立國之本。“中國的農業,由於其經濟重要性,也與國家的政治和社會秩序有很大關系。解除中國的不安,不是振興農業,讓農民的經濟和生活得到解決,而是自給自足。”認識到,董薄弱的農業對中國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尤為重要,必須引起重視。
在《農業與國家運動》中,董批評實業家沒有認識和了解農業的重要性,而農業在國家現代化進程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第壹,我們必須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改善人民的營養,提高人民的體質和健康。這完全是農業問題。第二,要發展工業。要發展工業,首先要有豐富優良的原料,原料的供應也是農業的事。農業對國家的重要性絕不會因為工業化或現代化而降低,只會加強。”
在《工業要跟上人,農業要趕上人》中,董認為,在工業化戰略中,農業不僅不能忽視,而且要特別重視,要作為國家優勢產業來管理。為了建立壹個農業強國,除了我們在農業方面的努力之外,我們還需要工業的幫助。工業跟得上人,農業才能趕上人。不是未建而無工業的農業國,而是工業不輸於人,農業優於他人的國家。上述思想類似於楊開道的“農業進攻,工業防守”論。反映了重農主義者對重工業的反擊。
從20世紀20年代到40年代,董不斷闡述農業的重要性,從“中國不宜工業化”到“東亞農業大國”,再到“工業要跟得上人,農業要趕上人”。他對農業與工業關系的認識是不斷變化的,但壹脈相承的思想是,中國發展農業具有比較優勢,應該建立現代農業強國。他本人把發展中國農業作為自己的終身目標。20世紀上半葉,包括國民黨和* * *產黨在內的許多政治勢力都主張某種形式的土地改革,但董明確反對任何形式的土地改革。他既反對國民黨政府的“減租百分之二十五”,又反對* * *產黨平分土地。在反對兩黨政策的過程中,提出了“中國無封建”論。
關於孫中山地價上漲還政於民。董認為:如果土地價格上漲對公眾來說,政府是否應該補償土地價格的下降?"人類實際行動的結果可以不受自然或社會的影響."農民收成的好壞,商人賺錢的多少,除了自身的努力外,還與自然和社會環境的配合密切相關。這些額外收入是沒收的嗎?“由此可見,世界上公平的賬是無法算清楚的。如果妳想只在土地上結算,或者只在它漲價的壹端結算,妳會覺得離公平更遠。”。
關於國民黨政府宣傳和部分實行“二五減租”的董指出:“人們購買土地,不過是投資的壹種方式,他們所得到的地租也只是利息的壹種方式。政府尚未幹預其他種類的高利率投資,但已扣押了投資耕地者應得的利息支付——這種利息支付並不特別高——而且處理不同情況是公平的。”沒有政府規定的公平租金,只有市場供求決定的均衡租金。“減租25%”的實施,“這相當於政府控制了地租,很難控制官租,和利息價格壹樣。”“社會習慣,尤其是經濟上的東西,從來都不是壹條法律可以改變或規定的。”
關於土地私有制。董認為,孫中山的理論認為,國有土地是空的,土地私有制不能動搖和輕易改變,危害會更大,最後還是要回歸私有制。“中國農業應該做的事情很多。我們必須集中精力利用土地,以為國家會增產,不必在分配土地上花更多的精力,這樣只會增加社會的騷動。即使土地分配和租佃關系並非完全沒有弊端,但要註意的是,改變其制度後,弊端可能會更多。用經濟和教育的手段改善他們的關系是可以的,但不可能因為噎廢食而從根本上推翻土地私有制,取締地主,消滅佃農。”
論中國生產黨的平均土地分配政策。董認為,平均分配土地既不可能,也不公平。土地和其他地方很不壹樣,人口遷徙和生死變化並不生活在壹起,“諸神沒有辦法平均分配土地。”平均分配土地有三大不公平。——但土地只是壹種財富,只平均分配農村地主的土地,而不平均分配城市富人的土地、房產、金銀物品和國內外存款,是不公平的;二是那些在農村偷懶的人,吃喝嫖賭,家破人亡,卻要分幾畝勤勞的人買的田。這怎麽公平?第三,土地是壹種財富。有的人拿錢買地,投資有形財產,就可以收租金和利息。有些人拿錢去讀書學習藝術,意味著投資無形財產,掙更多的工資。兩者都增加收入,沒有區別。“土地和財產應該平分,無形財產如果不平分就不能認為是公平的。”可見,董並不承認農村土地制度是封建剝削制度,把城市工商階級的財富和地主占有的土地混為壹談,把地主占有的不可再生生產資料的土地和通過學習獲得的知識技能的增長混為壹談。
董反對任何土地改革政策,與其“中國無封建主義”和“佃農優越論”密切相關,是其政策主張的思想基礎。
論中國無封建論。董認為,近代東歐國家是封建社會,土地屬於貴族,農民屬於土地,所以需要土地革命和農民解放。在中國,秦朝以後,土地可以自由買賣。有錢可以做土豪,做土豪比考秀才更平民。農民,無論是自耕農還是佃農,都是身份高貴的人。所以中國不存在兩千年前中國發生的近代東歐國家的土地革命和農民解放。中國的地主堪比非外國貴族。“除了少數,它的土地大部分來自血汗錢的積蓄,不是封建封地。”。
關於“佃農優越論”,董認為,消滅佃農制度以增加生產是沒有事實和理論根據的雖然各地和農民的情況不同,但至少有壹點可以肯定:佃農耕種的土地通常不會低於自耕農耕種的土地。"
從1930到1940,董關於土地和佃農的思想主要是針對執政的國民黨的土地政策,旨在維護土地私有制,反對任何農村生產關系的改變。1949新中國成立前後,董開始把目標對準了中國* * *產黨。他還寫信給毛主席說他反對土地改革,到處散發給毛主席的信,影響相當大。董的思想受到了新中國思想界的壹致批判,認為董是中國右翼資產階級學者,是地主階級的代言人。
董反對土地改革的言論,如土地不能均分、自耕農的生產不壹定比佃農好等,很快被20世紀50年代初中國土地改革的巨大成功在實踐中證明是錯誤的。另壹方面,董反對輕易改變土地制度,主張土地用途也有壹定道理。1950年代中期以來土地制度變遷的不斷折騰給農業生產帶來了不良後果,這也證明了董的先見之明。董提倡的營利性農業,是為了反對中國幾千年來自給自足的種糧農業,提倡發展面向國際國內市場的高價農產品。只要賺錢,就不怕進口糧。“中國農業的出路不是在壹個谷的地上搞兩個谷,而是在壹塊錢的地上搞幾塊錢。”強調每畝地能出幾元幾分錢,而不是幾鬥幾升,強調的是增加農民的貨幣收入,而不是增加糧食產量。他的論點的獨特之處在於反對稻麥,以糧食為綱,增加農民收入進口糧食解決中國農業問題,表現了農民致富與國家糧食自給之間的矛盾。
經過長期的思考和實踐,董提出了通過種植高價作物、增加農民收入和進口糧食來解決中國農村貧困問題的新農業政策。營利性農業的目標是自給自足的糧食種植農業。董認為,中國農業最困難、最根本的問題是:壹方面,人多地少,受土地限制;另壹方面,農作物以五谷為主,受自給約束。在壹個人多地少的國家種糧食,不僅浪費土地,而且不能充分利用人力,所以只能放棄溫飽型農業,采用盈利型農業。這樣,我們就可以克服上述兩種限制,實現中國農業的解放。
營利性農業的核心是強調經濟效益,即“利用快速廉價的運輸設備、廣闊的市場和豐富的勞動力,在最狹窄的土地上獲得最有價值的生產,而不是拘泥於生產供自己消費的食物。”這是為了使農民能夠出售大量有價值的農產品,如果有必要,他們寧願購買糧食。該國還必須出口大量有價值的農產品,並在必要時進口糧食。”“什麽是有價值的農產品?也就是說,在某塊土地上生產出更有價值的商品,如絲綢、牛奶、各種水果、蔬菜、花卉、煙草、茶葉、甘蔗、棉花、檳榔、人參、薄荷、菊花、漆器、蠟以及其他藥用和科技植物。這類產品的性質與食品有很大不同。糧食作物占用地面面積大,需要的人力少,在某塊地面上的收獲價值很小。在壹個地廣人稀的國家,最適合使用畜力和機械進行粗放型耕作。因此,世界上生產糧食最多、出口糧食最多的地方是加拿大、中美洲、澳大利亞和俄羅斯。在壹個地狹人稠的國家,如果專門種糧,不僅不能充分利用人力,而且特別浪費土地。這些國家應該盡可能生產各種高價商品,從勞動量和收獲的經濟價值來看,這是最有利的。壹畝這樣的農產品收入通常可以達到幾畝甚至幾十畝的谷物。"
盈利性農業比自給性農業增加了商品交易的不確定性。經濟作物能否順利銷售,糧食能否安全購買?它涉及到兩大問題,壹是如何賣出高價的農作物,二是如何保證糧食安全。針對第壹點,董認為可以利用國際國內兩個市場。國內交通的發展,工商業的發展,城市的擴大,人口的增加,都有利於各種農產品的交流和推廣。戰後國際貿易的恢復也有利於農產品的出口。針對大量種植經濟作物後必然進口糧食的問題,董認為,進口糧食並不可怕,如巴西、英國、丹麥等國都是例子。
董認為,進口糧食並不主張無條件放棄糧食自給,只是主張盡可能生產高價商品,必要時減少普通糧食作物的種植。他主張暫時不忙就給他,“自討苦吃。”大量生產高價商品換取外國糧食,是解決老百姓吃飯問題的捷徑。他的主張不會增加糧食問題的嚴重性,只是解決了而已。
在1944中,董進壹步論述了在我國國防和農業中實施營利性農業的必要性。
首先,董認為農業最需要國際合作,中國最需要自由貿易。中國“為了經濟利益,不應在其寶貴的土地上耕種谷物,而應盡壹切努力發展能吸收更多勞動力、有更大生產價值和不便於從外國進口的商品,以便與地廣人稀的國家交換廉價的糧食。中國和西歐國家都有利於自由貿易。如果實行自由貿易,國民經濟將便於發展和自給自足,國民經濟將受其約束。”董主張農業自由貿易,旨在為不必擔心進口糧食辯護。
其次,中國應該發展營養農業,特別是牛奶和水果產業,以解決中國人民的健康問題。“中國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太低,營養不良,不僅食物短缺,尤其是其他食物短缺。為了改善營養,提高生活水平,需要的食物很多,確實很難自給自足。不得已,只好盡力開發最適合、最有益的產品,來換取益處少、不太適合的產品。中國必須采取這壹政策,讓普通公民獲得充足的營養,解決溫飽問題。如果僅限於糧食自給自足,不僅目標難以實現,即使實現了,也放棄了壹個很好的機會,會影響其他種類商品的生產,反而會阻礙真正糧食的成功。”因此,董特別提倡發展畜牧業,尤其是奶牛業,並提出了“建國第壹步——發展奶牛”的口號。只有大力發展既經濟又營養的畜牧業,中國人民才能逐漸強大起來。
第三,中國應該發展特色農業。“發展特長,也就是在土地面積的限制下,用技能攻擊越軌之風。想在糧食生產上優於世界的中國,絕不是地廣人稀、機械耕種的南北美洲和澳洲的對手。然而,特色產品的開發可以利用這些國家的廉價食品。中國豐富的勞動力,農民的精湛技藝,各地世代相傳的精美產品,都是中國農業的重要資源,預示著農業發展的又壹有利方向。”從國際競爭的比較優勢出發,指出中國也應發展經濟型農業。同時,董認為當商品作物的生產與溫飽作物的生產發生矛盾時,發展經濟作物應是主要的賺錢途徑。
董發展高價農產品思想是我國第壹個系統提出現代農業產業化、國際化思想的思想家。然而,他對依靠國際市場解決中國的糧食問題過於樂觀。他舉的例子國家其實和中國的國情很不壹樣。就人口而言,他們不是大國。英國和丹麥已經完成了工業化,巴西的農業已經適應了世界市場,而這是中國所沒有的。以他們為例,問題就沒那麽簡單了。所謂水土保持,就是妥善管理和利用水源和土壤,不讓它們流失,以免造成破壞。“水土保持”壹詞是從美國傳到中國的。20世紀三四十年代,美國也派了兩位水土保持專家到中國,幫助中國勘察設計。董受到美國水土保持運動的啟發。他成為中國第壹批系統研究這壹問題的專家,提出了坡耕地退耕還林還草的政策主張。1930年代中前期,我國發生了壹次罕見的大洪水,1931長江洪水損失20多億元。1935長江洪水,湖南省損失超過2億元,湖北省超過5億元。當年黃河洪水,山東省損失超過1.5億元。同時,加上世界經濟危機的影響,中國農村經濟迅速下滑。在這壹背景下,探討中國貧困和災害的原因成為壹個重要的時代課題。
在《土地破壞與鄉村衰落》中,董通過田野調查發現,農村土地的土壤破壞十分嚴重,成為鄉村衰落的主要原因。他觀察到土壤破壞主要有三種情況:壹是石頭和沙子被淹沒,土質變差;二是河水決口,卷走了泥土;第三是雨水沖刷山上的土壤。土地破壞的根本原因是山坡的開發和河流湖泊的淤積。董警告說:如果我們不迅速拯救它,良好的農田和山林將成為沙漠和巖石,這不僅會造成饑荒,而且會摧毀國家和物種。
在《保存美國豐富資源的運動——願中國人覺醒》中,董介紹了美國人利用豐富資源造福子孫後代的理念,以及美國政府頒布的保護森林、野生動物和土壤的法律和政策,希望資源破壞嚴重的中國人覺醒。
董在《中國自然資源破壞的危險及其挽救方法》壹書中指出,中國貧窮和災害的最根本和最永久的原因是自然資源的枯竭和破壞,而不是內戰、土匪、官方剝削、帝國主義侵略、工業不景氣、水利匱乏等表面原因。我國農業發展歷史悠久,土壤森林、河流湖泊等與農業相關的資源枯竭或破壞,直接導致水土流失和各種災害。任意發展農業的結果帶來了三個永久性的危害,即:壹是減少良田;二是減少有利的天然產物,如壹些鳥、動物、魚、龜;三是把水利變成水患。造成資源破壞的原因是:歷史上中國人不知道大自然的因果關系,又因為我們的祖先曾經生活在上遊,看不到對下遊造成的破壞。他們只是開發了就拿走了,從來不考慮後患,在壹個地方耗盡了資源,然後遷移到其他地方(下遊),造成了今天的多災多難和極度貧困的局面;另壹方面,今天的目標仍然是物盡其用,重在開發利用,沒有保存地理位置的意識。他還對當時西北的開發提出質疑,認為西北已經被我們的祖先破壞和拋棄了。“我們回到廚房把所有東西都吃光了,然後去垃圾箱找骨頭。”
董把自然資源分為礦產、水產畜禽、森林、水和土壤。礦產是不可替代的資源,而畜禽水產、森林、水、土壤是可再生資源,不同的資源要有區別的保護。土壤和森林保護尤為迫切和重要。董提出山區退耕還林種草是節約資源的根本途徑。首先是限制山區開墾,對已經開墾但不適宜開墾的土堆停止耕種,分別種草或種樹。1944年,董出版《國防與農業》,書中第十壹章專門論述“水土保持與水利”。他強調,在實施退耕還林政策之前,要做好統籌規劃,並提出退耕還林要特別重視農民的安置問題。“要停止山區的耕作,我們必須設法向過去生活和耕作的人們提供救濟,使他們能夠找到另壹種謀生的方法。政府必須幫助農民遷移和改變產業,或者使他們分別獲得耕地和經營資本。”“停止耕種土地,不是停止生產,而是改變用途,然後管理林業和畜牧業,還是需要有人來搞。有些地方可能需要被指定為礦產,有些地方可能需要培養景觀供人們參觀,因此到處都可以創造新的職業機會。”
董是我國第壹個系統提出退耕還林還草政策的科學家,而這壹政策在國民政府時期根本無法實施。新中國成立之初,國家就開始重視退耕還林和水土保持。在隨後的幾十年裏,中國的退耕還林和恢復植被工作進展緩慢。2002年,國家《退耕還林條例》頒布,各地開始了大規模的退耕(田)還林(草)還湖運動。董的思想在60多年後得到了全面貫徹。董是民國時期眾多主張控制人口的理論家之壹。他多次從農業經濟和社會的角度闡述了中國控制生育的必要性。
(A)土地問題和人口控制
關於開墾荒地的用途。在《糧食與人口》中,董認為:“各國人民能維持生活在適當的水平上,每人平均需要壹畝(畝)半左右。目前我國人均耕地只有0.6畝左右。”因此,我們應該大力開墾荒地。但是,在開墾荒地的同時必須控制人口。“中國的荒地,不管有多大,都應該用來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而不是用來人口再生產。”這壹觀點得到了人口學家陳的贊同。
關於擴大農場面積。董在《農業經濟學》中指出:與美國相比,中國的農業面積太小。如果土地在全國平均分配,每個農民的收入只有20多畝,太少了,沒有經濟意義的耕種。農場的擴大有兩種方式,壹是移民開墾土地,二是發展各種產業吸收壹部分農業人口。但如果人口隨時增加,圍墾和工業發展擴大農場的效果就不大了。"如果我們想解決農場太小的困難,我們可能不得不強調限制人口和更有效地利用土地。"董意識到,農場太小不能靠土改解決,根本出路是控制人口。
大約人均耕地。董在《中國為什麽要節制生育》中指出,中國幅員遼闊,自然資源豐富,荒地眾多,人口密度低,所以不怕人多:新疆、西藏等西部地區占了大半個中國,這些地方前途不大;中國的荒地壹種是不毛之地,很難耕種,壹種是地勢低窪,容易被淹。中國省18人口密度接近德國和意大利,超過法國。地面上的人口密度沒有耕地那麽正確,中國人均耕地比美國法國低很多。從動態觀察,人均耕地會越來越少。將來壹定要把壹部分耕地還河湖、還林,進行水土保持,減少種植糧食的土地,讓農民增收。另外,交通、學校、工廠、城市的發展,工業化後會占用耕地,人地比例會越來越不平衡。只有控制人口,才能保持壹定的人均耕地。
(二)資源保護和人口控制
在《民族復興中的資源保存》中,董分析了人口增長、資源破壞與社會周期性動蕩之間的密切關系。他說:地廣人稀,人長良田。隨著人口的增加,人們被迫種植山地和低窪地,這壹方面造成水土流失,填充河流和湖泊,破壞水土資源,帶來自然災害。另壹方面,這些貧困農民抵禦自然災害的能力極其薄弱,遇到自然災害,必然伴隨著人禍,進而引發社會動蕩。過了壹段時間,人口減少,社會恢復平靜。就這樣,自然資源的破壞壹次比壹次厲害,中國的種族和文化越來越差。由此他提出:“中國不壹定要有45000人,但有1200萬人就可以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國家。如果4000萬人中有2萬到3萬人經常過著非人的生活,那還不如只有12萬人,每個人都過著高尚而滿足的生活。只有這樣,壹個國家才能強大,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才能進步。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現在要殺死幾千萬人,但我們絕不能讓人口增加。我們必須在保護資源的同時尋求有效和廣泛的控制生育和限制人口的方法。”
(C)經濟和社會問題以及人口過剩
在《中國為什麽要節制生育》中,董認為中國之所以國弱民窮,是因為人多。“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但是大部分都太窮了,導致所有的建築文化都很難發展起來,所以我們寧願犧牲數量,提高質量。我們不用怕人太少,中國的人口永遠不會減少到大國以下。中國的弱,不是抵抗侵略的人不夠,而是人太多,因為太窮,太弱,太蠢。既要減少數量,又要輕松提高質量。”
中國社會的許多痛苦和罪惡也是由眾多的人口造成的。董把窮人的貧窮歸咎於自己的超生,卻沒有看到甚至否定帝國主義和封建剝削的根本原因。董的另壹個重要理論——“營利性農業”,也與人口問題密切相關,其目的是解決中國人多地少的矛盾。種植高價農業勞動力需要大量資金,可以從就業和收入兩個方面解決中國人口過剩的問題。收入增加後,進口糧食可以解決很多人的吃飯問題。董主要論述了深入了解計劃生育的必要性。至於方法,他希望政府,也就是社會上的人,不惜通過各種手段達到節育的目的,不必因為壹些弊端而擔憂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