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西遊記》的“控制分析”
從唐代三僧的唐五代詩,到元代的西遊記評話、西遊記雜劇,再到明代中期百本的出現,西遊記的創作逐漸從單純稚嫩的民間言語向文人化轉變,最終達到藝術創作的壹個高峰,成為鬼小說創作的典範。《西遊記》的研究和解讀,自《十德堂百匯版》出版以來,幾乎從未停止過:關於作者、主題、成書與否,歷來眾說紛紜。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找到了不同版本的《西遊記》,無論是明代的還是清代的,或是朱主編的,或是華陽師專編著的,或是丘處機撰寫的,或是幹脆沒有作者名字的,但都沒有標明“吳承恩”二字。由於胡適和魯迅兩位大學者的努力,吳承恩成為《西遊記》幾乎不可動搖的作者。
吳承恩出身於下層小商人家庭,天賦未得。受儒家傳統思想中的民主因素和明中葉資本主義萌芽後的新思潮的影響,他沒有像某些封建正統文人那樣把通俗戲曲、小說等市民文學視為異端,而是敢於用這種文學形式寫小說《西遊記》來發泄內心的閉塞,從而在作品中鮮明地體現了市民文學藝術的思想性和藝術性。在《西遊記》成書之前,唐僧取經的故事雖然流傳了幾百年,但能成為壹部思想和藝術都很成熟的長篇神話小說,最終決定小說思想傾向和人物性格的還是吳承恩。他把孫悟空的叛逆性格統壹為“皈依佛門”,實現了孫悟空性格和主題的前後壹致,這是他再創作取經故事的壹大成就。他在《丁羽誌》序中曾說:“斯開謀冗,非冗謀咎。”其本意是好奇,也是天性使然。他讀過玄奘大師的《大唐西域記》、《唐玄宗三藏傳》、《唐人佛經詩集》、《西遊記評話》等。他被西域的奇山異谷所吸引,欽佩玄奘的毅力。他決心再造唐僧取經的故事,於是寫了這本小說《西遊記》,來復制這個神話。
《西遊記》最初的流傳過程是由周在開封傳播,後由開封人周乳山帶書到江南刊刻。因此,《西遊記》研究專家吳生喜先生認為,《開封周西遊記》是最早的《西遊記》手稿。興盛於明代的《壹個的影子故事》,詳細介紹了開封府周與最早版本《西遊記》的關系,這是壹份難得的史料:“幼時讀《西遊記》,讀到《青峰唐僧遇妖,三藏談詩》,知道是後人之筆,便把它擦掉了。十幾年後,周如山說,‘這種稿子最早是在《周狄》上發表的,收到的時候訂了不到100本,所以加了壹次。如果妳懷疑它,它是正確的嗎?蓋伊《西遊記》的作者意義重大。他每設壹道題,必有所指,就是中間那壹段全是黑話,也關系到人生的真宗,絕不會造成不尋常的影響...”由此,我們可以看出《西遊記》的原始抄本出自開封的周之手。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早期版本的《西遊記》來自南京。發生了什麽事?原來玄機在周如山。周如山不僅是書商,還是大梁(開封)人周如山出版並鐫刻了小說《美麗的鄉村》,在江南有書店。
《西遊記》中唐玄奘取經故事的演變非常曲折復雜。從唐代到明代,經歷了不同階級、階層人士的編纂、修訂和加工。原來,這是壹個真實的故事和傳說。研究者早就指出,河僧故事的創作與前朝的兩個筆記有關。壹部是《陳壹郎》(2),作者是晚唐的文(約812-866)。故事說的是的父親陳跟他的學友周壹起學習。此後,成了陳的第壹個官吏,而成了周的第壹個官吏。方貌對此心生嫉妒,在隨雙壹赴任途中,殺了雙壹,騙了妻子,隱姓埋名赴任——只有當他能屈能揚義時,才像是出局了。17年後,壹郎偶遇了謀生的奶奶,咨詢了母親,得知了父親被殺的原因,於是為父親報仇。最後,他得到了政府的原諒,和母親壹起回到了家。另壹個筆記,題為“壹個被剝奪和強迫的小偷”(3),來自宋(1232-1308)寫的野生詞。許文在壹次縣內搶劫中被殺。他的妻子被強盜逼迫,不得不投案自首;只有把幾個月的寶寶放在黑漆漆的箱子裏抱在懷裏,順流而下。這個兒子被壹個寺廟的和尚收養了。十幾年後,女子偶然到廟裏,拿著漆盒作回憶,認了兒子。女人偷偷告訴寺裏的和尚,讓他去報官抓賊,最後替丈夫報了仇,還了兒子。——很明顯,《河僧》的劇情是這兩個筆記故事的結合。比如遇河盜,生孩子,收養和尚廟,都是“壹縣盜”;他妻子的職業和他兒子對他父親的報復與《陳壹郎》相似。
《大唐西域記》記載了玄奘取經的經歷和見聞,只是摻雜了壹些宗教傳說和佛教故事。後來的《大唐吉恩寺三僧傳》詳細記述了玄奘西遊的故事,開始被塗上壹些神秘的色彩,穿插壹些神話傳說,逐漸脫離史實。宋元時期,中國原始的神話傳說素材與宣美取經故事融合,從而增加了更多的超自然對立面。到了南宋時期,這些神異傳說經過不斷的加工和轉化,尤其是說話人的加工和轉化,從而形成了壹套完整的鬼神故事。唐代三僧詩中的行者,以白衣秀士的形象出現,勇猛善戰,能降妖捉怪。到了金元時期,玄奘取經的故事開始被搬上舞臺。金元本來有唐三藏,元雜劇有吳長嶺的《學唐三藏》(均失傳)。元末明初,楊浩先寫《西遊記》雜劇,孫行者開始具備孫悟空的壹些主要特征。他機警、活潑、粗暴。他有很多神奇的力量。他曾在天庭大鬧偷取仙衣和仙桃。當李天王抓住他的時候,他很容易就被抓住了。他皈依佛門後,壹路降魔捉怪,成為佛門隊伍中的主角。此外還有元代的《西遊記平話》,經過眾多民間藝人的加工改造,故事感大大增強,情節豐富。從現存殘跡來看,其內容與《吳承恩西遊記》接近。顯然,吳承恩後期創作的小說《西遊記》,必然會受到上述玄奘取經故事的長期框架和內容的制約和影響。
(二)西遊記的“內容分析”
傳世作品具有永恒的魅力。《西遊記》是壹部百會本,自明中葉問世以來壹直流傳至今。從時間上來說,繁榮了400多年。從它的影響力來看,它已經遍布世界各地,在中國婦孺皆知。壹般認為西遊記講的是壹個鬼神故事。從唐代玄奘取經到明代中葉《西遊記》百回本的出現,經過了近900年的時間,這壹史實在漫長的歲月中演變為故事,其基本內容以鬼神的形式出現。但百本出現後,因其完美、奇詭、瑰麗、神秘,引起不同時期不同層次、不同身份的人在某壹點上唱和,即《西遊記》,以幻覺的形式,充分暴露了當前的政治腐敗,反對昏君統治,批判宗教,歌頌敢於反抗、敢於鬥爭、藐視壹切困難的戰鬥精神。
西遊記的主要思想傾向是崇儒釋道。《西遊記》是壹部宗教小說,是佛教的“副產品”。在《西遊記》故事的演變中,逐漸融合了道家和儒家的壹些東西,使其具有了“三教合壹”的性質。唐僧取經途中多次被殺。代表儒家的天官神祗和代表佛教的佛菩薩都采取了積極救助的態度,而只有代表道的妖魔鬼怪竭力破壞。這種描寫也與作者在詩歌中反映出的對佛道的不同看法相吻合。在《西遊記》與妖魔的鬥爭中,他還揭露、調侃、諷刺了人的貪婪、自私、奸詐等劣根性,封建統治階級的愚昧和腐朽,舊社會吃人的罪惡。這些描述清楚地反映了作者儒家思想中的積極因素。宋《唐三藏取經詩》和元末明初楊訥(景賢)的《西遊記》都沒有描寫。元末西遊記(舊)《車遲國鬥聖》寫的車遲王,也和西遊記裏的車遲王,吳承恩不壹樣。說明只有吳承恩把明世宗的血註入了玉帝、車遲王、比丘王。繼吳版之後,朱的《唐三藏西遊記傳》和楊的《西遊記》簡本也刪除了刺的內容。吳承恩之所以在《西遊記》中加入刺的內容,是因為它在當時具有明顯的“警示”意義。
《西遊記》的形象塑造有著深刻的文化內涵。批評家認為,圖像所包含的思想的深度和廣度,以及在塑造圖像藝術中所達到的高度和準確度,決定了作品的生命力。孫悟空是作者理想的化身,《西遊記》讓孫悟空這個文學典型,以壹個生動的表情,壹把未刮的胡子,栩栩如生地出現在妳的眼前。取經途中,孫悟空始終鬥誌昂揚,頑強戰鬥。孫悟空勇敢戰鬥、向往自由、獻身剿滅食人魔,是人類征服自然、爭取解放的美好本質的反映,是大聖與德的體現。孫悟空長期以來壹直是壹個眾所周知的神話英雄,因為他希望被壓迫的勞動人民擺脫黑暗和邪惡,走向光明和幸福。這也是《西遊記》在民間流傳數百年,並將永遠不可磨滅地印在人們記憶中的根本原因。
西遊記奏響的是壹曲追求美好理想的贊歌,弘揚的是壹種追求真理的精神。西遊記去西方取經,玄奘要留學。因為他在佛教方面有壹些懸而未決的問題,因為佛教派別很多,各派的觀點也不太壹致。玄奘有許多疑問,所以想趁機去印度留學取經。要真正把握它的印度原典和本義,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就是追求真理。雖然在《西遊記》中,作者極力開玩笑,“玩世不恭”(《中國小說史略》第十七章),但並沒有否定向西方學習的積極意義。西天取經的過程在很大程度上也象征著作者對人生理想的追問。然而,靈山雷音寺卻很難到達,唐僧自己也知道“此處行真無涯,吉兇難定”。所以這個集體應該具備的精神素質是極其重要的。孫悟空當然是第壹主角。他的積極進取,精湛的技術和樂觀的精神使他成為集體的中堅力量。豬八戒雖然貪吃嗜睡,富貴好色,但這位能排上世界壹流畫廊的無邪人物的淳樸和努力,在取經的路上是不可或缺的;唐僧雖然手無縛雞之力,耳聽為軟,心有靈犀,不辨忠奸,但他堅定的意誌和執著的信念是激勵他西行的關鍵動力。老實的沙和尚目光銳利,旗幟鮮明。《西遊記》告訴並啟發我們,有誌者事竟成。玄奘壹行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修成正果,這是中國人不屈不撓精神的體現。說明我有野心,有野心,有野心。只要我們奮鬥,任何事情都可以實現。
《西遊記》是中國古代政治社會學的“百科全書”,取經故事中的掃魔鬥爭深深植根於社會現實。《西遊記》在昏君身邊多邪道,用童心童意治病,是現實的反映。吳承恩在《丁羽誌》序中聲稱,該書“不專講鬼神,明、紀間人多異,亦有些許警世之意”。臺灣省沙孟武先生曾在《西遊記與中國政治》壹文中深挖西遊記的文化背景:為什麽妖魔要吃唐僧肉而神仙不吃?(這是我國社會分配制度決定的);二郎神為什麽不讓他留在天宮?因為他是外戚,尤其是統領禁衛軍;為什麽孫悟空在天宮闖禍,玉帝寧願從卑微的位置請佛西天,也不去找二郎神?(防止其功過高);為什麽孫悟空有束縛咒,唐僧用的時候沒有束縛咒,用錯了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中國不民主的封建制度。李希凡先生在《論中國古典小說的藝術形象》中有這樣壹句話:“天道好為西遊記之首”。的確是吳承恩整理出了壹個佛道儒三家平衡、尊卑分明的神仙體系,描繪出了壹個雄偉壯觀、包羅萬象的天宮世界。吳承恩根據什麽?吳承恩心中應該有個榜樣,這個榜樣就是他那個時代的朝廷。尤其是玉皇大帝,只關心長生不老藥和禦酒,除了派兵剿滅之外,別無打算。臣下有了劇本,只會說是易卿演的賈萬代之風。太白金星掌管壹切,如賈、的記錄。
西遊記的很多情節不僅讀起來有趣,而且能勾起人的聯想,能讓讀者深思、揣摩。比如第五十六回,因為孫悟空殺了幾個強盜,唐僧生氣,豬八戒煽動。書中寫明“長老怒上馬,孫不和,八戒沙僧亦妒,師徒皆不忠”,四弟子離德,再將悟空趕走(正心),於是假悟空(二心)立即出現。回過頭來指出“道威自在”,才出現“二心擾大坤”。第七十二回,書中唯壹壹次唐僧堅持化緣。按照佛道儒的說法,都講究“靜坐休息”。這壹次唐僧有了虛榮心的想法:“我連飯都不會做,怎麽拜佛做徒弟?”結果七個蜘蛛精吐出無數煩惱,囚禁了他,也就是所謂的“七情人書”。再比如,雨花州的悟空、八戒、沙僧有了出師的念頭,導致九獅等壹大群毛獅攪成壹片。書中沒有說教:不要生氣嫉妒,不要沖動,不要做好老師;書中只用假的和真的悟空來表示兩顆心,用七只蜘蛛靈來代表七情,用壹只獅子來表示師道...除了有趣的情節和語言,讀者只要稍加思考就會想到壹些人知道的東西。《西遊記》其實蘊含著揚善棄惡、弘揚道德規範、祛除邪魔的精神。從西遊記中,我們可以體會到妖怪終於投降,正義得到伸張,真相大白。
西遊記的內容高深莫測。中國美術學院博士生導師劉認為,《西遊記》的主題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天人合壹、三教合壹;中國西遊記文化研究委員會主任委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博士後、運城學院教授李安剛認為,吳承恩絕對不是《西遊記》的作者,孫悟空是人類心靈的完美象征,孫悟空的起源是《易經》中的“美在其中”二字,《西遊記》的原型是“人生雙修”,唐僧的81原型是《西遊記》的81章西遊記的主題是表達全真、道、三教合壹的教義。《西遊記》吸收了儒家入世精神,借助作為東方傳統文化自覺載體的道家智慧,達到了佛教的自由境界。
(三)西遊記的“媒介分析”
以想象力豐富奔放著稱的《西遊記》,獨立於“四大名著”之外。他不僅在中國家喻戶曉,近年來在西方也廣為流傳。《西遊記》之所以如此深入人心,不僅是因為他極其博大精深的思想內涵、典範性和傑出的藝術成就,更是因為各種藝術的助力。600年來,各種藝術形式都以西遊記為重要題材,衍生出大量的演繹、改編和創新作品。它們不僅極大地促進了《西遊記》的廣泛傳播,而且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為廣大民眾所喜愛。它們與《西遊記》壹起構成了壹個豐富多彩的藝術世界,成為《西遊記》文化的主要內容。
改編是促進深入交流的有力手段。筆者認為所謂的創新,在越來越多文本積累的文學空間裏,可能更多指的是對以往文本的改編,或者對以往文學質量的重新整理。《西遊記》是壹部開放的文本,充滿了民間歡樂精神。廣受歡迎的香港無果凍電影《大話西遊》深受壹群年輕人的喜愛。《大話西遊》的奇思妙想真的是壹派胡言。如果我們不喜歡《大話西遊》的廢話,要譴責這種廢話,那就應該譴責吳承恩的廢話,因為《西遊記》的故事來源於唐代著名大師玄奘去天竺(今印度)取經的真實歷史事件。玄奘根據自己下西洋的經歷和知識寫了壹部《大唐西域記》,他的弟子惠理、顏洵寫了《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對他西遊的描寫已經摻雜了許多神秘的色彩。行者的出現,根據現有材料,最早應該是在《唐三藏學佛經詩》中。《唐三藏詩》的出現是《西遊記》創作過程中極其重要的壹環。這本書在宋代就已經印好了(劉克莊所謂的《取經煩行者》大概就是這本書在宋代流傳的壹個證明),但有證據表明,它是晚唐五代寺廟“俗談”的底子。所謂“俗談”,就是當時的宗教信徒(無論是和尚還是道士)為了吸引世俗的人,以通俗的方式傳播壹些宗教經典和故事,在當時影響很大。唐代三僧的詩應該是這種特定背景下的產物。從《大唐西域記》到《西遊記》是質變,而從《西遊記》到《大話西遊》只是量變。400多年前的西遊記,和今天的大話西遊壹樣,給了喜歡鬼混的人壹個大大的驚喜。
通俗小說從誕生之日起就帶有強烈的、不可磨滅的商業色彩和市民色彩,與書店結下了不解之緣。古代的通俗小說絕大多數是由民間作坊出版的,這些作坊往往集出版和銷售於壹體,還從事小說租賃業務,幾乎包攬了有關通俗小說流通的所有事宜,《西遊記》也是如此。方的雕版圖書出版具有廣泛的社會需求,如《西遊記》等通俗文學書籍,滿足了中下層民眾的日常生活需求和文化消費需求。它的知識功能和文化意義大多是在傳播過程中消耗掉的。與官刻書和民間刻書相比,方刻書的傳播範圍更廣,在大眾文化傳播中的作用不容忽視。
中國文化從來不是壹個封閉的體系。在五千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裏,吸收和融化了大量外來文明的精華。從這個角度來說,《西遊記》這本書可以看作是中國文化的壹個縮影。在人類文明的傳播史上,不同文化遺產之間的交流是非常正常和頻繁的事情。西遊記取經的故事本身就是最接近中外交通的例子。西遊記起源於四大小說家中的“談經”,逆流而上。這種用生動的故事宣傳宗教教義的方法,也應該在“變文”和“講故事”中找到源頭。有意思的是,面對“東方眾生”,基督教的宗教宣傳也采取了“宣傳信仰與世俗談話相結合”的形式;這是反思中國民間心理和中華民族對外來文化接受程度的又壹個有趣話題。
為名著續書是中國的壹大文化傳統。《西遊記》和其他中國經典壹樣,有許多續集。百會本《西遊記》出版後,迅速走紅了壹段時間,就是因為這種“在刀刃上飛行”和“虛構到墻上”的創作方法,贏得了讀者的極大認可。接下來還有很多西遊記的續集。當然,所謂續書,可以分為幾種情況:壹種是模仿《西遊記》的筆法,選擇相似的題材,偶爾借用前作的人物,比如《南行記》、《東遊記》。從片名可以知道它是在模仿前者,孫悟空、觀音等形象也出現在其中。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南方遊記》居然為孫悟空塑造了壹大群孩子,尤其是女兒“落月星王”,極具煽動性。《西遊記》中孫悟空的惡仇依舊。因為八仙和龍王爭鬥不休,玉帝派軍隊去抓他們,這惹惱了大聖。“壹擊不中二十萬天兵的壹半。”這種續作其實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真正的續作有三部:續西遊記、補西遊記、後西遊記。清末民初也有《西遊記》和《新西遊記》。此後還有壹些續集。總的來說,這些續集的思想性和藝術性不如原著,但各有特色,有些精彩的章節,有壹定的可讀性。
(摘自王運濤《古代謫居文化與中國古典文學傳播研究》壹書,吉林文史出版社,2005年,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