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打拳看手的說法來自京劇。看京劇演員拉架子的時候壹定要把眼睛轉過去，這樣才能有精、有氣、有精神。比如他的右手指向前方，就要先左轉，把右手甩過左肩，向下轉半圈，再指向前方。在這個過程中，眼睛必須看著自己的手半轉，最後向前看。漂亮又充滿活力，全場掌聲雷動。武術中表演派的祖師爺壹定是從國粹京劇中悟出了門道，於是眼神變成了贏得掌聲的不二法門。舉個例子，
太極傳的“膝跳”本來是用手去壓對手的胸口，但是要先把手甩到身後，再往上畫壹個大圈，最後往前推，還要求回頭看手。再比如“高探馬”，本來是用手打敵人的臉，也是用手背畫壹個大圈。在20世紀30年代，
著名太極大師陳燕琳先生說，過去“高譚馬”是從胸口射出的，但在1930年代，它被拋在身後。但當時雖然手是向後甩的，眼睛還是向前看的。現代人可能覺得手和眼睛不在壹條線上，有礙觀瞻，所以強調把頭扔掉，回頭看手，根本不去想敵人在哪裏。不僅僅是太極拳。
很多拳頭都是心中無敵的。
在哪裏看到的，看似是具體問題，其實關系到武術的本質。什麽是武術？練武。為什麽？我很困惑。我和石堅壹先生討論過，我們傾向於把傳統武術的本質定義為“格鬥”和“無規則的格鬥”，這是符合武術發生和發展的歷史事實的。這種武功觀念只有在戰亂時期才能派上用場，在任何穩定的社會都會被打壓。其實在今天，武術是壹種體育鍛煉，是壹種藝術表演，是壹種競技比賽，是壹種商業投機。只有這樣，武術才能生存和發展。
我無語了。
都說以格鬥為目的的傳統武術是“夕陽文化”，只能沒落。妳張的短打太小了，胳膊都伸不開。很軟，和梁山伯與祝英臺的音樂不搭。只是，跟中國功夫的節拍不搭。妳入不了電視導演的法眼，武林高手八尺之外。只要妳壹舉手，妳的對手就已經飛出去了，撞到墻上了。夠了。即使是孩子心目中的武林高手，也是能浮在水面上，能在空中行走，能“隔山射牛”的半神仙，完全不現實。
武功，武功，妳花的越來越多，說的越來越多，卻越來越虛，還要唱“中國有神通。”
是的，中國有神奇的力量，這正是我們需要努力挖掘，努力學習，終生繼承發揚的。現在孔子已經從墳墓裏走出來，儒家思想有很大的潛力與現代化結合，重新成為中華民族的精神支柱。為什麽張恒秋等實用武術家不能從墳墓中走出來，與現代格鬥相結合，成為中國武術的靈魂？考古學家從古墓中挖出壹個破臉盆，視之為珍寶。古典武俠秘笈裏有無數寶藏，我們卻說是“夕陽”。
這就是傳統武術，武術的傳統。
格鬥是武術的精髓和靈魂。當然，練武也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用來表演，也可以用來拍電影吸引贊助，但那些都是副產品，其他運動也可以有上述功能。只有“亂鬥”是武術獨有的，是區別壹物與他物的根本特征。沒有格鬥，武術就會變成舞蹈，這就是武術“自殺”。“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華而不實，外國人也看不起。
練武的人看哪裏看哪裏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