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中國正處於歷史的轉折點。壹個新的局面壹定會出現。然而,更重要的是,我們要以同情的理解來審視舊文化,並給予新的評價。探索中國文化史上最核心、最具世界貢獻的中國意境的特殊結構,以窺探中國的深情與燦爛,也是民族文化的自省之作。這位希臘哲學家對生活的教誨說:“認識妳自己!”現代哲學家對我們說:“改造世界!”為了改變世界,我們必須先了解對方。
(壹)意境的含義
丁公安在京對史說:“西山有時隔,有時倒前幾席,不分陰晴!”西山和西山的距離不是物理上的距離,而是我心中的意境。
方士庶在《天籟庵筆記》中說:“山川草木,這是自然條件。因為心造境,心以手運,此虛境也。虛的就是實的,因為筆墨無隙——所以古人的筆墨在這山和蒼樹都是美的,水是生動的,流暢的,所以是壹種世外奇觀。或者妳肯晃,就煉金成液,棄我存精,歌聲就如虛影壹般美妙。“中國繪畫的全部精髓就在於這幾句話。本文千言萬語只是為了澄清這種語言。
雲南天《戒庵圖》曰:“觀山水,壹草壹木,壹丘壹壑,皆是戒庵精神所造(指唐戒庵),而不為世人所有。其象在六合之表,落離四時。它會隨著戰車車輪和風無休止地遊來遊去。真的叫妳從古丘上拍下來的山,汾水的太陽,泥土和谷殼,冰雪。海關臟了怎麽知道潔安流浪在哪裏?"
畫家、詩人的“漂泊之心”是他獨特的精神境界,是他塑造的形象,是他藝術創作的中心。
什麽是意境?人與世界的聯系因關系層次不同可分為五種境界:(1)有滿足生理物質需要的功利境界;(2)因為人與人相愛,所以有倫理境界;(3)因人群組合的相互影響而有政治境界;(4)物理較差,追求智慧,有學術境界;(5)因渴望回歸自然,天人合壹而有宗教境界。功利境界以利為主,倫理境界以情為主,政治境界以權為主,學術境界以理為主,宗教境界以神為主。而是介於後兩者之間,以宇宙的具體生命為對象,享受它的色調、秩序、節奏與和諧,從而窺見自我最深處的倒影;把真實的場景變成虛擬的場景,創造壹個形象作為符號,把人類最高的心靈具體化、物化,這就是“藝術境界”。藝術境界以美為主導。
所以所有美麗的光都來自靈魂的源頭:沒有靈魂的映射,就沒有美麗。瑞士思想家阿米爾說過:
自然景觀是壹種精神境界。
中國大畫家石濤也說過:
山河造就山河,世代相傳。.....山川與神相遇。
藝術家的心靈反映了壹切,代表了山川。他所表現的是主觀生活感悟與客觀自然景物的融合滲透,達到壹種飛魚飛躍、活潑細膩、深邃幽深的精神境界;這種精神境界就是構成藝術的“意境”(但在音樂和建築中,這種時間中的純粹形式和空間中的純粹形式,是以不模仿自然場景的方式,表達人們心中最深的不可言說的意境,而舞蹈是壹種融合了時間和空間的純粹形式藝術,所以它可以是壹切藝術的根本形式,這壹點後面還要討論。)
意境是“情”和“景”(意象)的結晶。王安石有壹首詩:
楊柳青暗,荷花夕陽紅。
三十六陂春水,白頭遇江南。
前三句都是風景,江南的絢爛春色,但後壹句,所有的風景都籠罩了,啊,滲透了,壹層無盡的惆悵,回憶的悲傷,還有重逢的喜悅,交織著壹幕幕,成為壹首美麗的“詩”。
馬援東麗有壹首名為《天凈沙》的詩: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
古道稀稀,夕陽西下——
心碎的人在天涯!
也是前四句完整的描述了風景,最後壹句描述了感受。全篇轉化為壹個悲涼孤獨,蒼涼無垠的宇宙。
意境,因人、因地、因情、因景,呈現出多樣的色調,如曼尼祖,幻化出多樣的美。《天嶽之夜》中壹顆星星的同壹個場景,折射出幾層不同的詩意場景:
元陽載《景陽宮望月》雲:
大地山川微蔭,風露無聲九天。
明代畫家沈周(石田)寫過《為僧下筆》:
魏雲城外的明河上有壹個影子,清晰而寂靜。
清·盛《白蓮記》雲:
半江殘月欲消,冷雲無香。
楊的詩涵蓋了封建帝王的幹坤之氣,沈氏的絕塵幽境,詩人的山水流連之心。壹個主天氣,壹個主禪定(禪),壹個主情緒。至於唐代陸龜蒙關於白蓮的名言:“無情無義恨無人能見,明月清風欲壑。”但為花傳神,偏賦風。詩情畫意雖美,但主要是詠物。
在壹種藝術表現中,情感與景物相互交融、相互滲透,從而發現最深的情感,這種情感比壹層更深,同時滲透到最深的景物中,這種情感比壹層更晶瑩;風景是充滿情感的,情感是具象的,於是出現了壹個獨特的宇宙和全新的形象,豐富了人類的想象力,也為世界開辟了新的境界。正如雲南天所說,“所有的靈魂都想獨壹無二,卻不為世人所擁有!”這就是我所謂的“意境”。“自然由外,心由內”。唐代畫家張軒的這兩條指示,是這種意境產生的基本條件。
(二)意境和景觀
元代人唐·蔡鎮說:“山水是美的東西,陰陽暗淡,晴雨寒熱,晨昏晝夜,循形而變步,無窮趣味。它不像胸中的丘陵和山谷,它像是萬頃波濤。寫起來不容易。”
意境的創造是讓客觀景物成為我主觀感受的象征。思緒萬千,波瀾變幻,儀態萬千。它不是壹個可以用比例尺表示的物體的固定輪廓。只有大自然生動的山川植被、雲霧繚繞的全貌,才足以代表我們頭腦中無窮無盡的靈感。雲南天題詞曰:“寫此雲山綿渺,代相思,筆末絲粉,皆淚清。”山水成了詩人和畫家抒寫情懷的媒介,所以中國的繪畫和詩歌都把熱愛山水作為表達和吟詠的中心,這與西方自希臘以來以人體為主要對象的藝術手法有很大不同。董其昌說得好:“詩以山川為基,山川亦以詩為基。”藝術家賦予的詩意之心,折射出天地的詩意之心。(詩雲:詩人的天地之心。山川是宇宙詩意心靈的倒影;畫家和詩人活躍的心靈是宇宙本身的創造,它的起伏就像天上的雲,冰冷池塘裏的鵝,空靈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