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美學史上,蘇格拉底美學轉向了人、主體和意識問題。他對美學的貢獻首先表現在他對美的普遍定義的探求上,他的人文主義美學觀也體現在他的藝術意識上。
孔子和蘇格拉底是東西方教育史上最早的偉大教育家。他們留下了“有教無類”、“啟發式教學”、“因材施教”等許多精辟而寶貴的教育思想和經驗。而且東西方兩位大教育家的教育思想有很多相似之處。今天分析和比較這兩位哲學家的教育教學思想仍然具有啟發意義。
柏拉圖對“美是什麽”的嚴正追問和艱難回答,開創了中西美學對“美在哪裏”和“美是什麽”的本體論追問,影響深遠。他認為“理”是現實世界之外永恒的、獨立的精神實體,是現實世界中感性事物的本質和原型。萬物之美是在概念世界中共享“美本身”的結果,對美本身的觀察和理解是靈魂在狂喜狀態下從眼前具體的美的事物中回憶起上位美的原因的過程。美是令人困惑的,它是壹個猶豫的、自由的、閃耀的影子,總是逃避被定義所掌握。——歌德。“美是什麽”的問題至今沒有完全解決,每壹部新的美學著作都有新的表述...在過去的150年裏,成千上萬的學者討論了“美”這個詞的含義,但它仍然是壹個謎。當代美學從本體論和認識論向語言學理論的轉向,以及當代美學對美的本體論和本質的漠視,或許說明了美學研究對美的本體論和本質的逃離和無奈。
縱觀美學史,對美的表達和討論主要有三個出發點:
1.從精神世界出發:“美是理性的”(柏拉圖)
“美只存在於觀看者的心中”(休謨)
“美是觀念的感性表現”(黑格爾)
“美是意誌的完全客觀化”(柏格森)
“仁是美好的”(孔子)
“美是自由的象征”(高爾泰)
2.從客觀世界出發:“美是和諧”(畢達哥拉斯)
美在於“秩序、對稱和清晰”(亞裏士多德)
“美是物體的壹種屬性”(博克)
“美就是生活”(車爾尼雪夫斯基)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莊子》)
“美是壹種自由的實踐”(李澤厚)
“美是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馬克思主義美學)
3.從主客觀世界的關系出發:“美是壹種關系”(狄德羅)
“美是主觀和客觀的統壹”(朱光潛)
歷史學家和詩人的區別在於描述已經發生的事情和可能發生的事情;詩歌描述的是普遍的,歷史講述的是個別的。
以“美是什麽”為由,將柏拉圖視為西方美學走上形而上學理性思考道路的開創者,是值得商榷的。忽略了伯特蘭對“美難”的感嘆和無奈。柏拉圖的美學在兩個維度上發展:理性和感性。後人往往只重視前者,忽視後者。事實上,他的美學思想充滿了感性的光輝,但這種光輝被理性之網所遮蔽。其次,他思想的混亂導致後世的理性解讀,披上了壹層不合適的理性外衣。在這種掩蓋下,傳統美學研究總是在純思辨的框架內構建理論體系,忽視了美學作為美學的價值和個性特征。
孔子和柏拉圖的美學思想奠定了東西方美學思想的範式。孔子的美學觀充滿了倫理內容,而柏拉圖的美育思想則從屬於其政治目的。
莊子和柏拉圖分別是中國古代和古希臘兩位著名的哲學家和美學家。他們的美學思想突出地反映了古代中西思想文化的特點,他們的壹些觀點和理論在今天仍有壹定的現實意義。
中西古典美學的區別在於表達和再現。在兩者的前提下,中國古典美學更傾向於表現,這是壹種求善的哲學,而西方古典美學更傾向於再現,這是壹種求真的哲學。
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忘記,柏拉圖提出的“美是什麽”的問題,喚醒了人們對自我認識的困惑,在美學史上第壹次將“美的事物”和“美本身”區分開來,開啟了質疑美的本質的先河。雖然他給了壹個不滿意的答案,但這沒關系。重要的是這個問題可以有答案,不滿意可以再答。只要有了答案,就避免了壹場精神危機,人類的智慧就能尋求美。沒有柏拉圖對“美是什麽”這壹莊嚴問題的追問,就不會有對“美在哪裏”和“美是什麽”這兩個問題如此豐富多彩、光怪陸離的回答和解答,也就不會有西方美學如此豐碩輝煌的成果。柏拉圖在《理想國》第10卷中提出:我們經常用壹個公式來控制名稱相同的雜項個體事物,每壹類雜項個體事物都有自己的公式。所有的靈魂都是不朽的,因為永恒運動的是不朽的...我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肯定,靈魂和邏各斯(定義)的本質是自我運動。在理性的神聖光輝中進行回憶的哲學家往往被凡人視為瘋子,但實際上,他們“在看到世界的美好時,回憶起上界真正的美好,從而恢復翅膀,他們渴望飛得又高又遠,卻無力做到。他們像壹只鳥,趾高氣揚地盯著高處,對下界的壹切視而不見,因此被指責為瘋子。”希庇阿斯的第二個回答:“美不過是金子”。哪怕是很醜的東西,只要鑲上黃金,看起來也很美。蘇格拉底並不滿意:希臘雕塑家菲迪亞斯的雅典娜的眼睛、臉、手和腳都是象牙和大理石做的,但仍然很美。
希庇阿斯的回答:美是“恰當”。“加到任何東西上,使那東西變美”的本質是什麽?
康德美學的意義在於用壹套“魏現象學方法”顛覆傳統美學。這種顛覆活動的壹個重要方面是,康德美學從三個層面反叛了傳統美學的認識論傾向。這既是傳統美學把美等同於真理的美學立場,也是傳統美學把審美活動等同於認識活動的美學立場,進而是傳統美學把美學等同於科學的美學立場。這種從現象學角度對康德美學的最新解讀,將現代康德美學置於廣闊的現代文化背景中,凸顯了康德美學的現代意義,突破了康德美學研究的現有格局和傳統認識,為我們與康德美學進行新的學術對話提供了希望和入口。
康德認為,美不是單壹的維度,而是具有多重屬性的審美文化過程。這樣,康德就把藝術從傳統文藝中的真實性或道德性的定義中解放出來,獲得了審美活動的本質規定。當藝術被確立為壹種審美活動時,對美的本質的研究就超越了形而上學的哲學預設和邏輯推演而進入藝術領域,藝術就真正回歸了美的本質。康德實際上完成了文學美學最重要的理論建構。
西方古典美學可以說是悲劇美學。悲劇和崇高是壹系列美學範疇,是指事物與事物內部的元素之間存在著激烈的沖突、對立、矛盾、鬥爭和不妥協的狀態。中國的古典美學,如中國的古典文論《文心雕龍》、《文賦》,以及中國古代文學的創作,都追求壹種和諧之美,即保持事物與事物內部各要素之間的和諧統壹關系,而不是沖突與矛盾的激烈鬥爭。中國古代文人追求的是壹種寧靜淡泊的心境,而不是壹種刨根問底的必然。崇高與和諧是可以統壹的,因為崇高的悲劇只是壹個過程,她發展的最終傾向或結果是和諧,壹切事物的矛盾和鬥爭最終都會走向和諧統壹。
我們知道,美學與哲學關系密切,中國古代美學深受儒道思想的影響,可以說是中國藝術賴以存在的美學基礎。中國古代哲學對自然的理解與西方哲學不同,這也導致了中西不同的審美趣味。道家重“心”輕“物”的思想,把天人合壹作為創造的最高境界。西方則是另壹番景象。受基督教影響,他們認為神聖的價值觀存在於人和世界之外,需要被看到和聽到。按照基督教的理解,藝術家對外在美的準確而完美的表達,就是完成了對上帝的親近,對上帝做出了貢獻。這些美學思想體現在不同的西方文化領域,具有不同的美學價值。
可以說,中西古典美學站在世界藝術史上兩座不同的高峰上,兩者並沒有根本的區別,只是觀念上的不同,但也給了我們多種多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