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掃北”是民間流傳已久的傳說。朱元璋稱帝後,模仿古人,封了許多俘虜。第四子朱迪全副武裝,屢立戰功,令朱元璋聞風喪膽。朱元璋為了削弱他的實力,在洪武三年立他為燕王,並讓他帶領大批老弱病殘的士兵鎮守京津邊境。據說當時征兵的標準是“不挑弱冠,受不了,天命之年隨軍而去”,意思是不允許二三十歲的人跟太子去,只允許五十多歲的人去。毫無疑問,這些人很少,也就是說,太子確實從固鎮壹帶招募了很多士兵,帶著家人去了北方。
傳說就不說了,有壹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在王艷席卷北方前後,有蘇皖地區移民到天津,江淮人在建立天津話島之前逐漸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從山西或其他地方移民到天津的人,不管說什麽方言都會被同化,因為他們數量不多。
燕王是安徽鳳陽人。他在率兵北上時,會從家鄉及其附近招募士兵,包括家眷或其他移民,而這些人有“明初鎮守天津者,因其家”(《天津縣誌·王來傳》)。因此,“魏徵”賬戶具有軍事地位和官方地位。通過上述逃避災荒、漕運和邊防,大量人口定居天津
《魏徵毛開正德碑》註:“天津衛臨東海,故為不毛之石。永樂初居,雜居閩、廣、吳、楚、齊、。”這些史料表明,明初天津衛的人口結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參軍經商的吳人成為天津衛人口的重要組成部分。另外,這些人的政治地位和經濟地位都比較高。因此,平調較低的江淮方言成了天津衛的通用語。跟隨天津話的腳步
壹旦確立了天津話的來源,就要搞清楚天津話的“母語”在哪裏。鳳陽?蚌埠?淮安?或者...上世紀80年代,年過六旬的李詩雨兩次南下,遊歷安徽各地。洪澤湖畔,李老流連。線索到處都是
出發前,幾條線索組成了不同的畫面,呈現給李詩雨。
線索壹:上世紀80年代,“鳳陽雜技團”去天津演出,解說員說的完全是“天津話”。李詩雨以為是壹個被臨時雇來當解說員的天津人。演出結束後,他和演員們交談,才發現他們的口音和解說員差不多,說的都是自己家鄉的方言。李詩雨認為,在天津西於莊有壹種民間舞蹈——古畫,它們的歌詞、鼓點、舞蹈和服裝都來自鳳陽。聽黃梅戲的時候,經常覺得倒白很像天津話。
線索二:有壹次他從合肥坐車去南方,列車員說“天津話”。李詩雨以為這是天津車務段乘務員轉給淮南車務段的。問了壹下,才知道他們說的也是家鄉話。壹個在徐州工作的天津人告訴他,徐州話和天津話差不多,只要妳動幾個音。這些都讓李詩雨意識到,天津話的“母語”很可能與蘇北、皖北有關,尤其是以鳳陽為中心的地區,燕王帶的兵可能就是在這裏招募的,後來在天津定居。
線索三:周總理的口音大家都很熟悉。他的口音很像天津話,因為他的平仄比較低。淮安是周總理的故鄉,這讓他意識到以淮安為中心的方言可能是天津話的“母語”。搜索:鳳陽不是他的家鄉。
帶著這些假設,1986年9月,李詩雨開始了他的尋找,先去了鳳陽。李詩雨在蚌埠下車,先調查了蚌埠方言,邊聽邊記,結果令人失望。因為除了它的平仄(壹聲)也是低平仄發音,其他聲調都和天津話不壹樣,特別是入聲很多,但天津話沒有入聲。如果我們加快文字的流動速度,他們就會有壹些不理解的東西。到了鳳陽,發現那裏的方言基本和蚌埠壹樣,不像雜技團的成員,也許是因為雜技團的人不全是鳳陽人。
同時,李詩雨發現鳳陽方言的南部和北部存在差異,南部的入聲字較多。他還調查了鳳陽附近的臨淮和劉口,結果也是壹樣。到達淮安後,他也壹無所獲,而李詩雨的線索也突然斷了。鳳陽、淮安是天津話“母語方言”的推論被事實所否定。遭遇:蘇州才是真正的根。
在高郵湖、洪澤湖跑了壹圈,好像天津話的“母語”還在雲裏霧裏。李詩雨決定再次訪問安慶。在從徐州坐火車去安慶的路上,他得到了壹個意想不到的收獲,這成了李詩雨搜尋成功的決定性因素。
火車非常擁擠,李詩雨和許多人壹樣是“站票”。火車經過蘇州後,李詩雨身邊的兩個人因為搶座位吵了起來。壹口純正的天津話,艱難地從兩人的口中拋了出來。李詩雨認為他遇到了壹個老鄉,所以他說服了他。“大家都出去不容易。別爭了。”搶座位的人壹揚眉站了起來:“嗯!好了,出去吧!我,我在這裏。”
壹句話,李詩雨喜出望外,安慶弄不走了!他只是跟著這兩個人下了火車,在蚌埠以北48公裏的固鎮下車。壹到固鎮火車站,李詩雨就以為自己回到了天津,耳邊全是他從小聽到和說起的天津話。
在車站的茶攤前,壹個老掌櫃和他們搭訕,壹種“* * *相同語言”讓他們聊得很開心。至今,李詩雨的錄音帶中仍有這樣壹段精彩的對話。“兩位同誌,妳們是哪裏人?”“妳以為我們是哪裏人?”老人猶豫了壹下:“聽妳口音是本地的,可我怎麽沒見過妳?”原來古鎮來來往往的人都要經過這個火車站,幾乎所有的老店主都認識。
老店主告訴李詩雨,古鎮屬於蘇州市,離古鎮45公裏。
興奮的李詩雨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蘇州。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天津話的“母語”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天津話來自以蘇州為中心的廣闊江淮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