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從劇目上看,傳統的花燈劇目,多為小生、小旦、小醜為主的“三小”戲,壹般反映農村中生產勞動、婚姻愛情、家庭倫理道德的戲居多,許多劇目,如《迎春》、《探幹妹》、《大茶山》等等,從劇本的內容到唱詞、道白,都有濃烈的雲南鄉土特色。
第二,由於花燈長期以來,在雲南省廣大的漢族聚居區和漢族、少數民族雜居區廣泛流行,各地的方音土語、風俗民情、音樂曲調等等的差異,形成了雲南花燈的許多支派。如昆明花燈、玉溪花燈、楚雄花燈、建水花燈等都各有自己的壹些特點。昆明花燈,較多地保留了明清小曲;玉溪花燈本子戲較多;楚雄花燈民歌小調較多;建水花燈從音樂到唱詞、道白,都吸收了壹些彜族的東西。
第三,與第二點相關聯的是,花燈音樂曲調的來源相當廣泛。建國以來搜集到的上千首曲調,大體上就有這麽幾種情況:壹部分是明清小曲傳下來的;大量的是壹些民歌小調;壹部分是從雲南洋琴、宗教音樂及民族音樂中吸收來的;還有的是從兄弟省市的壹些劇種中移植來的。多種來源的曲調,壹經花燈吸收,由於它的演唱習慣、潤腔方法,結合它的舞蹈、戲劇節奏、雲南的方言語音,就形成了多樣性與統壹性相結合的花燈音樂。第四,表演上的突出特點是載歌載舞。雲南群眾過去也稱花燈演唱為“崴花燈”,甚至有“不崴不成燈”的說法。可見“崴”在花燈舞蹈中占有重要位置。當然,同樣是崴,生、旦、醜各有不同,要崴出人物性格特點來。除崴以外,花燈的舞蹈還有轉、跳、扇花、手巾、鼓舞、龍舞、霸王鞭、燈籠舞等數十種。 花燈劇目約200個左右,分為3類:①花燈歌舞,有《小邑拉花》等:②花燈小戲,有《打魚》、《打花鼓》、《紅寶回門》等;③花燈大戲,有《蟒蛇記》、《白扇記》等。經過整理的具有代表性的劇目有《探幹妹》、《遊春》、《劉成看菜》、《鬧渡》等。現代戲代表劇目有《依萊汗》等。
徐嘉瑞的《雲南農村戲曲史》把較早的花燈劇稱為“舊燈劇”。它較多地保留了明清小曲,唱詞多為長短句。大約在本世紀30年代前後,以玉溪花燈為代表的“新燈劇”興起,從唱本中改編了如《蟒蛇記》、《金鈴記》、《董永賣身》等壹些劇目,也出現了壹些直接反映雲南生活的劇目,如《出門走廠》、《雙接妹》等。運用了壹些新的曲調,如[十杯酒]、[虞美情]、[昭通雕]、[東川采茶]等,革新了壹些原來的曲調,如[出門板],[五裏塘]等。“新燈劇的唱詞,多為整齊的10字句、7字句,曲調、劇目,都更通俗易懂,更接近當時群眾的生活,戲劇性增強了,角色行當也比“舊燈劇”有了發展。因而很快風靡壹時。
1940年後,花燈出現了專業劇場,為了適應劇場演出的需要,大量從滇劇移植劇目,出現了所謂的燈夾戲時期。對花。燈的服裝、化妝、表演等方面的戲劇化,起到了促進作用,但另壹方面則使花燈脫離了農村,而趨於市民化。當然,農村中的花燈,仍在那裏以業余的形式,緩慢地發展著,甚至到今天,我們還可以在壹些山區農村,看到較為古樸的花燈演唱。
新中國建立初期,成立了昆明人民燈劇團,排演了《小二黑結婚》等反映新生活的劇目,在花燈唱腔、表演的革新方面,也做了壹些有益的工作。1954年,建立了雲南省花燈劇團。在這前後,許多地、州、市都組成了專業花燈劇團。花燈藝術得到了迅速的發展。省花燈劇團曾於1959年、1965年先後到北京演出,該團的部分同誌,還參加過赴緬甸、老撾及馬裏、加納等壹些國家訪問演出。
新中國建立前後,活動在舞臺上的著名花燈藝人有李芹、李永年、熊介臣、張萬育、薛國興等等;新中國成立後,藝校、劇團培養了壹批又壹批花燈演員,大大充實了演員隊伍,其中如史寶風、袁留安、黃仁信、張兆祥、張瓊華等等都是在群眾中較有影響的。 2004年10月19日,新編古代花燈劇《金碧坊》在藝術劇院上演。雲南文化藝術職業學院師生們,以全新的方式將金碧坊古老的傳說重現在舞臺上,讓觀眾重溫了那段久遠的歷史。
《金碧坊》講述的是清康熙二十六年木匠曾石楠立誌重建幾經戰亂,慘遭焚毀的金碧二坊,不料卻飛來橫禍,突然成了罪犯的故事。序幕拉開,壹幅老昆明的市井舊貌:老街坊、市井、商鋪、拱橋、來來往往的人群,各式各樣不停的叫賣聲便讓現場觀眾吃了壹驚,都發出“太逼真了”的感嘆。隨著劇情的推進,金碧二坊遺址的滄桑,臨街商鋪的繁華,東西寺塔周邊居民的生活,樓旁的歌舞生平,民間燈班姑娘輕盈秀麗的歌舞,尤其是老昆明那原汁原味的花燈演唱,傳統的伴奏,既優美動聽又熟悉親切。偶爾出現市民唱的民歌,走在大街小巷的小販們悠長的叫賣聲,茶樓酒館店小二清亮的吆喝聲,都把現場觀眾的思緒帶入了那久遠的老昆明城中。而演員們精彩的表演,也將那段久遠的歷史呈現在了觀眾面前。
另壹代表作花燈歌舞劇《破四門》是雲南地方花燈的又壹點睛之作。融合敘述性、歌舞性為壹體,曲調優美,歡快流暢。該劇於1956年參家加了全國舉行的文藝匯演,受到了周恩來、董必武等老壹輩革命家的親切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