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音樂在中國整體文化中的特殊地位,導致了中國古代哲學與中國音樂思想的融合傾向。宗白華先生說:“正如我們研究西方哲學必須了解數學和幾何壹樣,我們研究中國古代哲學也必須了解中國的音樂思想。如果西方人習慣用數學分析世界。中國人習慣用音樂詮釋世界。
壹、儒道思想對傳統音樂的巨大影響
儒家音樂美學創立於孔子,發展於孟子,成熟於荀子。其成熟的標誌是提出了“中和”和“禮樂”兩個範疇,我國自古以來就重視音樂的教育功能,甚至把它上升到了治亂興亡的高度,所以有句老話,“聽壹國之樂,知壹國之興亡。”儒家壹直很重視音樂的“治天下”功能。《呂春秋宜樂》雲:“凡樂皆與政,移風易俗。習俗是固定的,音樂化的。”《禮樂經》也說:“禮樂施禮之道,如采取措施,天下無難事。”事實上,中國的統壹秩序從壹開始就依賴於“禮樂”制度。
儒家的代表孔子是壹個非常熱愛音樂,也是最懂音樂的人。《論語》說,他活在齊文韶,不知三月肉味。嶽:“我好高興能安靜!”《論語·巴蜀》記載:“子即邵。太美了。盡可能好。這就是所謂的武術。很完美,但又不完美。“孔子不僅重視音樂之美,也重視音樂中的善。孔子晚年安排了300首詩在管弦樂弦上演奏,與邵武雅頌之聲相諧,作為教育內容之壹向社會介紹。說明他重視音樂的心理教育功能。漢代儒家主張天人合壹,音樂的產生源於人對世界的感知,這就造成了由心而生的“凡聲”的興起。人心壹動,物盡其然。感物而動,為聲所形。”所以中國的老祖宗認為:“壹切幸福達天地之和,與人的精神相通。所以,他的病能在心裏感受到,他的喜能在聲音裏觀察到。再說了。人們還發現:“樂福在人們心中起作用,在事物中發出聲音。聲氣皆和,厭人心者也。“那就是,所謂的音樂,不僅僅是人們對世界的感受產生的,它還可以用和平的聲音反過來調節人們的心靈。借助於音樂的調理作用,人們完善了七情不可自抑,歡喜不可自抑。保持快樂,締造和平。歐陽文忠全集(第7-5卷)。儒家思想是以禮儀為基礎的。道德重於情感、善重於美、道重於欲、古重於今是必然的。音樂的內容必然應該是沒有淫蕩的音樂,沒有傷害的悲傷,沒有憤怒的怨恨,溫柔敦厚,形式平和。也就是說,在重視道德的男權社會裏,中國人找到了用音樂塑造理想人格的方法,才會有“夫樂者,治之者。"
道家代表人物老子主張“致虛疾”。保持安靜,做什麽都在壹起。我會看著它。“道家主張‘無’,是壹切限制的化解,從而走向無限。”無”意味著妳在真正的自由和平衡中得到的是無限廣闊的“存在”。道家作為壹種辯證的、哲學的人生哲學,深刻地影響了中國傳統藝術追求虛,最終達到高的特征。因此,在音樂中,要註意散板的使用,拒絕“無數的自慰聲”,追求“響亮的聲音和快樂的聲音”正是這種人生哲學的體現。道家的這種音樂思想與其從“無”中求“有”的哲學是壹脈相承的。莊子的樂論與老子不同。他主張“視之於無形,聽之於無聲,於無形,獨見曙光,於無聲,獨聽無聲,故深而深,而可雋永”。天地是宇宙中最深最小的結構形式。在莊子看來,這種最深層的結構和規律,也就是他所說的“道”,是在動的,是在變的,就像音樂壹樣。”止於貧窮,流不息。"這個"道"和音樂的境界是"追林,樂而不見,不浪不拖,昏而無聲,動而不善,居而昏暗"...流亡在外,不是主要的聲音。充滿天地,包裹六極。”(《田蕓》)。這首“道”是壹首充滿浪漫主義精神的五聲交響曲和音樂。魏晉時期著名思想家嵇康提出聲無哀樂論,認為天地產生萬物,樂為其壹。也是自然之道,天地之元氣所生。認為音樂及其運動形式有其自然和諧的本質屬性。”和諧”涵蓋了大小、單壹復雜、高低、快慢、善惡等相應因素。歸根結底,音樂形式的這些變化。或者統壹於“和”。聲無哀樂的直接理論基礎是養生理論。認為音樂與人的保健密切相關,保健的最高境界是個體感情超越具體悲喜的“平和”狀態。因此,道教崇尚自然,反對束縛,其思想中包含著解放人性和藝術的積極因素,其音樂的特點表現出更多的寧靜平和之美。
中國古代文人對秦的審美記錄。
中國古琴音樂是壹門有著深厚歷史文化背景的藝術。是基於多重美的高貴品質。給人無限的追求。所以嵇康說“器多。勤德是最好的,所以我作曲思想,認為是天賦的。”在中國古代,古琴壹直被稱為路岐、四通和七弦琴。隋唐以後,因其歷史悠久而被稱為古琴。古琴藝術之所以獨樹壹幟,備受推崇,不僅在於它是“最好的琴德”,更在於它的音樂特性,能夠符合音與自然的“中和”,符合中國傳統文化中追求意境、崇尚內在美和含蓄美的特點。因此...在古代文人眼裏,“君子聽之。安撫他的心。安心。因此。古琴音樂在中國傳統音樂文化中,尤其是在“鄉土”階層的文化生活中,壹直占據著重要的地位,它強調的是平和、善與美。所以古人所謂“壹個彈奏古琴的人,沈穩正直,易辨聽者”。
古人早就解釋過“靜而正”的“誌”。段玉裁在《說文解字註》中將“之”稱為“葉儀”。《詩序》將“誌”解釋為“心之所在”。《禮記·邵毅》說,“意而誌,意可問。有可能嗎?(註)意,商也。智,私。”,這個“私”其實指的是人的自我野心。從審美的角度看,“誌”範疇既有個體的凝聚力,又有整個人類理想和自由意誌的凝聚力,其永恒的生命力支配著個體的理想和自由意誌。它與中國文化的生命運動形成了無盡的默契關系,使“誌”潛在地引導心靈的雙向運動,賦予審美活動以理想主義和超越性,它在個體人格修養中占據基礎性地位,從根本上促進藝術家的創作,制約“氣、骨、意境”的形成。司馬遷在《孔子史記》中描述了孔子與祥子練琴時的壹段對話,其中涉及到“誌”的含義:“孔子學了打鼓彈琴,祥子十日不進。石祥子說:‘可以有利。孔子說:‘秋學過他的歌,但學的不多。有壹段時間,他說,‘我已經學會了它的號碼,我可以從中受益。子曰:‘秋未得人。有時,穆然是深思熟慮的,他是雄心勃勃的...“雖然。司馬遷沒有提到孔子演奏的是什麽音樂。但我們可以從孔子所說的“學其曲”、“勝其誌”、“勝其仁”來看。他把架子鼓作為人格修養和精神升華的重要途徑和手段。
在中國古代,文人和藝術家是壹體的。因為,在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裏,以儒雅鑄就自己人格的文人,始終把琴棋書畫作為人生旅途的重要組成部分,努力實踐自己的理想。從這個意義上說,“誌”可以說是隱藏在中國古代文人靈魂中的“真我”的聚集。這種“真我”的聚集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也可以稱為“自我”的另壹種表達。所謂“自我”,就是以“自我”為中心。正如王夫之在《讀四書·卷壹》中所說:“所謂自性者,心也,欲修身之心也。蓋心者也,誌在必得。”[3]。按照王的意思。我們可以看到,個人對“自我”有壹種普遍的心理追求,這種追求往往在中國文人的言談舉止和音樂風格中表現出某種“自由化”。而這種對“自由化”的渴望,被北京大學的熊偉教授解釋為“自性”,其實質是“仁智”。所謂“仁智”,其實就是指“仁智”,也就是按照余英時先生的說法,就是保證壹個讀書人的個體足以承擔精神修煉,成為壹個關鍵的活動,而個體戶是最大的。因為客觀的支持是如此的薄弱,他們不僅僅是精神上的修養。沒有可靠的保證來肯定自己對道的堅持。所以從孔子開始,“修身養性,仁政”就成了古代文人必備的條件。“修身”源於古代“禮”的傳統,是壹種外在的修飾,而“仁智”則成為壹種內在的道德實踐,其目的和效用關系到政治和社會秩序的重建。“從其發生的過程來看,正是因為中國知識分子的外部依賴性太弱,才逼出來這種從內部尋找自己的方向”。這是中國古代文人通過鋼琴表達“心聲”的重要原因之壹。
古琴音樂是壹門有著深厚歷史文化痕跡的藝術。它不僅擁有眾多的音樂家和傳世作品,還擁有豐富的鋼琴論文。從先秦的《詩經》、《左傳》到明清的《Xi山琴情》、《秦雪翠言》,勾勒出傳統古琴音樂及其發展的脈絡。縱觀這些文獻,不難發現,古琴音樂及其音樂思想與儒釋道有著密切的聯系。此後,儒、釋、道三家都對傳統古琴音樂的發展產生了影響。如“琴者禁”、“琴者如禪定”、“琴者亦心趣”等觀念,分別反映了儒、釋、道三家對古琴藝術的態度和古琴音樂的審美價值取向。但無論它們在玄學上如何不同,琴言誌的思想卻是基本壹致的,這充分說明古琴音樂藝術從內涵和外延上對人的“誌”有壹定的解釋作用和意義。
“詩言誌”和“詩以情為本”是中國古代詩學中兩個非常有思想的美學觀點,其生命力至今仍為文藝界所重視。所以學者們更習慣於把兩者合稱為“情感”。朱自清先生在《詩會之辯》中準確分析了“情”與“誌”的區別,說明“情”包含更多感性因素,具有強烈的人格特征,而“誌”是與政治倫理相關的範疇,具有明顯的社會導向性。然而,當談到中國古代的思想和秦學觀念時,人們總是把它們緊密地聯系在壹起。這種聯系壹方面表現在文人的藝術實踐中,把達到情感的誌向和情感中的誌向帶入到琴學思想的各個方面。另壹方面,也就是在這種實踐中,文人往往通過寄情於琴樂來表達壹種情懷,體現了文人對人性和社會的認識。因此,那些有誌氣幫助人民的人大大借用《南風草》這樣的鋼琴曲來“解我國人民之憂”...來豐富我們人民的財富”。因此,《史記·田世家》日雲:“琴音治天下。治國安民者,無非五音。“而那些有著浮雲野鶴之誌的人,通過演奏《歐陸忘機》等鋼琴曲,表達“平安安定,信任吉祥:淡泊。“孤獨無為:放棄智慧,不去嘗試。反映出中國古代文人並不註重發揮鋼琴“禁邪歸正,以和人心”的教育作用,也不是純粹為了追求感官刺激和快感,而是註重抒發內心,張揚個性。所以白居易在《葉清秦行》中說:“鳥出月,必坐空林。是時候自由地彈奏琵琶了。冷若冰霜,心平氣和。安心應該是聲音的開始。環其余群,秋夜深。積極的聲音是感性的,世界是清晰的。“而那些經歷過風風雨雨卻誌不服輸的人,則以《梅花三弄》的寓意,表達了‘驅散我的怨氣,洗刷我的不和’的情懷。除此之外,還有不畏強暴,向往立功,壯誌難酬,借玩“幽蘭”來表達郁悶之情的,等等。這些文人從不同的角度展示了中國古代文人借琴抒情言誌的內心世界。
綜上所述,古琴藝術已經成為中國古代文人表達心聲的重要方式之壹。壹方面說明了古琴本身的音樂意義,而這種意義,尤其是古琴這種樂器,從誕生之日起,就已經包含了壹定的政治文化意義和屬性特征。另壹方面,也反映出古琴藝術是中國古代文化的重要載體。它對中國古代文人思想的形成產生了重要影響。這種影響首先體現在他們對“真我”的審美解讀上,其次,這種解讀轉化為壹種音頻實踐。這種實踐作為壹種活動方式,是通過喜悅和情感的表達來達到成人的目的,最終達到人類理想和自由意誌的完美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