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寫作書畫,壹般是在紙或絹上。因此,如果能對歷代絹、紙有所了解,對鑒定書畫的真偽就尤為有用。 中國絹的發明在紙之先,用絹來作書畫的年代也比較早。不過絹有壹個缺陷,就是保存的時間不象紙那麽長。無論保存得有多好,不受任何意外損傷,只是空氣的自然浸蝕,年代久遠的絹就會變得糟脆。百年以上的絹,已經沒有韌性了。明代初年的絹,至今已經腐敗得不能碰觸。而宋的絹,因裱托得比較好,目前還可見到,至於宋代以前的絹,雖然有,但也已經辨不出模樣了。 宋代初年的絹,橫豎皆單絲,不過橫絲稍粗,看似雙絲。宋代中葉,橫豎絲粗細相同,但都比早期的絲線粗壹些,顏色與深藏經紙色略同。元妳的絹,橫豎絲線仍然是單的,但絲線細而紋理稀。明初則豎絲為單而橫絲變為雙,絲線粗細均勻,密度整齊。清代,橫豎絲都變為雙絲,以前的單絲絹也不復存在。 明以前的絹,傳至今日,表面上已絕無亮光;絲上的絨毛,也已經完全褪掉。其顏色則內外如壹。作偽者若用新絹,由橫豎絲的粗細單雙,即可辨別出來。有壹種特制的元絲絹,從表面上看,與宋元的絹相似,但其表面上的光,以及絲上的絨毛,無論用什麽方法,都不可能完全褪凈;而且其顏色也是內外不同,絕不可能與絹完全壹致。 紙的情況要復雜壹些。宋代以前的紙,有若幹種類,其材料是什麽,都沒有確切的記載。傳世的古紙,主要有棉紙和麻紙。從表面上看,棉紙有點類似今日的宣紙。麻紙的紋理要比棉紙粗疏壹些。棉紙和麻紙中都摻和有絲。棉紙絲短,麻紙絲長。有壹種簡便易行的方法可以鑒定紙的年代:取壹舊紙,浸泡在水中,然後用針來挑。如果是宋紙,那麽必然有很多稱絨,而且無論如何破碎,仍然可以裝裱。宋代以後的紙,則不可能這樣。如果用顯微鏡觀察,真紙並不平勻,膜皮如蟲蝕之狀,而且有壹層白灰,若隱若現。其顏色則無論裏外、凹凸,均系壹致。偽造的絕代 ,因為是用顏色染成的,厚則深,薄則淺;裏則淡,外則重;凸則有,凹則無。因為質地不同,其受色的程度必然不壹樣。中國書法、繪畫藝術歷史悠久,歷代書畫家創作了大量的書畫作品,其中不少既是精湛的藝術品,又是珍貴的文物。而千余年來,人們又因各種原因制作了許多贗品。因此在傳世的書畫實物中,存在著魚龍混雜,真偽雜糅的情況。對每個喜愛書畫的人來說,無論是研究、欣賞,還是購買、收藏,其首要的問題就是如何辨別真偽。書畫辨偽是與書畫作偽聯系在壹起的。據記載,南朝時已有人偽作二王法書,唐代張易之曾使人偽作名畫,然而五代以前,此類存心作偽之事並不多見,人們臨摹復制古書畫主要還是作為壹種流傳研習的手段。宋代,隨著商業的空前發展,書畫作品成為壹種獲利頗高的商品,壹些大都市中出現了包括書畫在內的文物市場,如汴京相國寺的集市上即有專門買賣書畫的鋪席,於是作偽謀利的現象就變得較為普遍了。北宋米芾稱其所見宋初李成的畫作,僅兩件是真跡,其余三百件皆是贗品,而據宋人記載,米芾本人也曾經偽作古書畫以騙取他人真跡,作偽之風於此可見壹斑。在這種情況下,書畫辨偽之學便勃然而興了。當時不少書畫家和文人學者都以精於鑒賞著稱,他們在論述歷代書畫作品時,常提到真偽的問題。南宋趙希郜所撰《洞天清錄》是我國第壹部以辨偽為主要內容的文物鑒賞著作,其中“古翰墨真跡辨”、“古畫辨”等篇即專論書畫辨偽。從書中所述看,當時已能根據藝術風格、紙絹、筆墨、幅式、裝潢、印章等方面來辨別真偽了。如論李公麟之畫,“殆無滯筆,凡有筆跡重濁者,偽作”;論幅式,“古畫多直幅,至有畫身長八尺者,雙幅亦然,橫披始於米氏父子(米芾、米友仁),非古制也”;論墨色,“古畫色黑或淡墨,則積塵所成,有壹種古香可愛,若偽作者,多作黃色,而鮮明不塵暗,此可辨也。”明代,書畫作偽之風更興,當時不但有個別人的作偽,而且還出現了專制假畫的作坊,相應的,人們對書畫的真偽也更為註意。曹昭原著,王佐增編的《新增格古要錄》中有“古畫論”、“古墨跡論”等篇,所論書畫辨偽問題較前人更為廣泛而深入。高深《遵生八箋燕閑清賞箋》有“論帖真偽紙墨辨正”、“畫家鑒賞真偽雜說”等篇,書中所論,在不少方面對《新增格古要錄》有所糾正和補充。此外,許多書畫著錄書對辨偽問題也時有涉及。 清代以來,書畫作品的功能有所擴大,名人字畫不僅是壹種可供鑒賞、擺設的文物古玩,而且被人當作可儲藏保值的財富,甚至還常被用以賄賂饋贈,成為壹種謀取官職,疏通關系的手段。這促使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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